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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慢慢地絕望

綱手現在很著急,明明自己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了,真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每天都跟在真的面前端茶送水盡心侍奉著,可也只是這種工作,親密的接觸也有過,始終無法再更進一步。

難不成真的要讓自己月兌光了衣服鑽進他被窩里嗎?

可這樣的話,她還有資格提條件嗎?

原先綱手所預想的是,她只要主動撩撥暗示一番,火影就會色不可耐地對她下手,她再趁機提出讓對方放過自來也這種要求。

她覺得火影是這樣的人,這家伙家里這麼多的女人,辦公室還有這麼漂亮的女秘書,說他不任誰估計都不會信。

這一切本應順理成章,但真卻似乎把握住了她的命門,知道她如何想的一般,享受著她的侍奉,卻始終不入她的套。

眼看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綱手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的話,一切將悔之晚矣。

這日真工作得稍晚些,火影大樓內許多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了,薩姆依在火影旁邊整理著已經處理好的公務,明天上午要送去各個部門。

綱手見狀也不敢貿然去打擾他的工作,怕惹來他的不悅。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里又來了一人匯報工作。

「火影大人,處刑台已經完工了。」

處刑台……

綱手聞言怔了怔,而後 地瞪大雙眼向對方看去。

真也抬起頭,卻是關心道︰「這麼晚了剛下班嗎?」

這名忍者也憨厚笑道︰「剛忙完,火影大人您不也在忙嗎。」

真輕笑︰「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會去看看的,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火影大人您也注意身體。」

那人離開後,綱手再也按捺不住了,來到了真的身旁。

「火影大人。」

「很晚了,你也可以回去了。」真直接對她說道。

綱手咬了咬嘴唇,又出聲輕喚了句︰「……火影大人。」

薩姆依仍在自顧自地整理文件,忽然抱起了一沓走向了休息室。

綱手低聲說道︰「火影大人……您要處死自來也了嗎?」

真頭也不抬地說︰「這不是早就決定的事嗎。」

這的確是早就決定的事,當初真早就和她說過了,他當初和她說的也是她有讓真改變心意的可能。

距離處刑日還有兩天,說進展倒也有一些,可這遠遠不夠啊!

「火影大人,難道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嗎?」她忍不住問道。

真平靜道︰「你若是能讓波風水門來木葉自首,我可以不殺自來也。」

「……」

這種要求她怎麼可能做得到,且不說她現在在木葉無法出去,即便出去又要去哪找水門,而且……這種話她怎麼可能開得了口。

就在這時候,真停下了筆,似乎已經處理完公務了,他站起身時,綱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真側目瞥過去。

她用哀求的語氣說︰「火影大人,我到底該怎麼做,您才能放過自來也?」

「我不已經說過了嗎?」

真掙開了她的手掌,向著休息室走了過去,出來時身上已經多了件大氅,薩姆依還跟在他的身後。

「弄完早點回去。」

「好的,火影大人再見。」薩姆依和真道別。

綱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真走出了火影室。

直到薩姆依把她的外套拿了過來,開口問道︰「綱手小姐,還不回去嗎?」

「……」

綱手這才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火影大樓。

夜色淒冷,殘月孤懸。

綱手茫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一時不知該往何處去。

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要離自己而去嗎?

#

距離處刑日還剩一天。

真上午去火影大樓之前,先去剛搭建好的處刑台看了眼,位置上也沒什麼問題。

周圍並不熱鬧,處刑台悄無聲息地落成的,暫時也沒有好奇而來看熱鬧的人,偶爾有路過的會奇怪這里怎麼多了個高台。

真倒是在見到了個讓他意外的人,也在這里觀摩著處刑台。

對方朝他緩緩走來,輕輕頷首︰「火影大人。」

真露出笑容︰「琵琶湖大人,真是巧啊。」

猿飛琵琶湖面帶著恬澹的笑︰「是挺巧的,我听說這里突然多了個東西,所以過來看一看。」

真說道︰「只是臨時建的,用完之後會再拆了它。」

琵琶湖笑道︰「倒是辛苦工人們了。」

真卻道︰「工人們有事做不是好事嗎,若不然只能待業在家了。」

眼看著話題突然沒了邊際,琵琶湖便道︰「想請火影大人到寒舍一敘,不知火影大人可否有時間?」

眼前這個婦人是三代目火影的遺霜,三代火影死後她在村子里一向本分,老老實實一個婦道人家,如今突然找上自己所欲何為真用自己被綱手舌忝過的腳趾想都能想到。

「琵琶湖大人相邀,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真應了下來,兩人一路閑談,從處刑台來到了猿飛宅。

客廳內,琵琶湖親手為真斟茶,而後拿出一個冊子放在了桌子上。

「火影大人。」

見對方示意了下,真拿起冊子翻閱起來,而後目露詫異之色。

他沉吟道︰「猿飛族內的事,如今是猿飛龍次在打理是吧?」

琵琶湖道︰「龍次比較受大家信賴,這件事他也同意了。」

這份冊子里是猿飛一族在村外的一些產業和生意,,若是全部換成錢財的話數額巨大,比以往木葉一年的收入都多。

這對木葉任何一位大家族的族長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但真畢竟不是尋常,他只是為猿飛家的祖業底蘊感到吃驚而已,三代目當政期間表面上倒是廉潔奉公,族里人看來未必如此。

真神色如常地合上了冊子︰「琵琶湖大人這是何意?」

琵琶湖道︰「火影大人澤心仁厚,為我火之國賑災救民,我猿飛一家也想為此盡些心力。」

真笑道︰「想不到琵琶湖大人也有這等仁善憂民之心。」

「同為木葉一份子,能為火影大人分憂就好。」

琵琶湖笑了笑,復又猶豫道︰「有關自來也……」

說話時,真目光剛好看來,琵琶湖有些尷尬。

「琵琶湖大人是要和我談條件了嗎?」

「豈敢,自來也自小被我看著長大,這份感情也希望火影大人能理解。」

真說道︰「能理解,大蛇丸也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

「……」

琵琶湖聞言神色微頓,但還是繼續說道︰「火影大人非殺自來也不可嗎?」

「不是我要殺他,是村子不能容他,他觸犯了木葉的戒律,若是我這次放過他的話,那下次再有人犯了相同的錯要如何處置?若是殺掉後者的話,村民們又會如何看待我們木葉的這些管理層、以及律法條例呢?」

真一切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言辭。

琵琶湖說道︰「我知道自來也犯了錯,我也不是讓火影大人就此饒恕他,只是希望能減輕一下對自來也的處罰。」

「如何減輕?」真反問道。

「不是死刑的話,終身監禁嗎?琵琶湖大人,我覺得這樣的刑罰對自來也而言可能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能否……再減輕一些呢?」琵琶湖又問。

真聞言有些好笑,問道︰「憑什麼呢?」

他揚了揚手中的冊子。

「就靠這些嗎?」

這些東西對尋常而言,已經是能夠讓人心動的籌碼了,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可真在月球守著許多礦山,會缺錢嗎?

但這已經是琵琶湖能拿出的全部東西了,她畢竟是個婦人。

而就在琵琶湖以為交涉失敗了的時候,真又忽然說道︰「綱手,似乎常來您這里啊。」

琵琶湖愣了下,便道︰「啊,我一個老太婆,她怕我一人在家孤單,倒是常來看我。」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提及綱手了?

琵琶湖內心思慮著,驀地想起曾經綱手為了還債而做了火影許多天助理的事了。

莫不是……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個讓她感到抵觸的可能。

琵琶湖抬眼看了眼對面坐著的火影,剛才還一副公正嚴明的模樣,她險些真的以為這位火影只會公事公辦了。

真說道︰「綱手為了求我放過自來也,又主動到我身邊做起了火影助理的工作,我倒是挺欣賞她這種為了朋友而犧牲自我的精神的。」

「……」

「只是好心歸好心,做很多事時卻總不得要領,琵琶湖大人有時間可以指導她兩句。」

「……」

真起身提出了告辭,琵琶湖強忍著心中的厭憎起身送他。

「火影大人慢走。」

「琵琶湖大人留步吧。」

離開了猿飛宅真,向著火影大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綱手一會在他身邊搖尾乞憐,只要真願意,隨時可以享用。

但這樣主動送上門的,巴不得被他睡的女人又有什麼意思,對方把這當成一場交易,以為滾一次床單就能萬事大吉。

真豈會輕易讓她稱心如意,他要讓綱手身邊最近前的人親手把她送給自己,他要讓對方明白,想從自己手里獲取東西究竟要付出什麼,他想看這個女人在絕望中慢慢淪陷的模樣。

這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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