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的話，李世民和李泰他們也算是深有同感。
司南這東西以前就有，只不過被他們忽略了，卻沒想到作用會這麼大。
看來以後，真的得重視工匠才行了。
李世民發現，秦煜說的這四大發明，紛紛跟工匠有關，沒了工匠根本就制作不出來。
此時，李世民也總算明白了秦煜支持工匠的原因。
「姐夫，姐夫，你還沒說造紙術呢，這紙我們現在也用著，就是太貴了，說它是四大發明之一，好像也沒錯。」
李泰性子急躁。
見秦煜說完沒再開口，就催促起來。
秦煜笑了笑說道︰「紙之所以貴，自然是因為造紙術你們掌握得不好啊，前人發明了造紙術，你們只管拿來用，卻沒有想過進一步改進技術。」
「加上你們對工匠不夠重視，導致工匠們無法以此賴以生存，漸漸地技術自然就沒落和失傳了。」
這就跟後世一樣，很多人都覺得國外的東西好。
就連外國人放個屁都是香的，卻不知自己國家的好東西正在被別人覬覦。
比如中醫，比如孔子，再比如很多東西。
都有很多人想佔為己有。
那些崇洋媚外的華夏人不僅不知道站出來好好的保護這些東西，反而跟外國人一起詆毀，幫助外國人侵佔。
這是一個民族之傷。
當然，有人崇洋媚外，自然也有不少人熱愛自己的祖國。
正因為這樣，華夏的民族文化，才能源遠流長的傳遞下去。
「改進？」
「難不成如今的造紙技術還不是最好的？」
李世民有些意外。
不僅是他，崔仁同樣如此。
畢竟是古人，秦煜也不能嘲笑他們無知，他也沒說什麼。
而是從系統里拿出之前抽獎抽中的衛生紙。
這紙他可一直沒舍得給別人用，都自己用來擦了。
他把紙遞給李世民說道︰「陛下看看便知道了。」
「這？」
「是紙？」
李世民剛拿到手上，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無比精彩。
不說別的，單憑這觸感，就不是普通紙張所能擁有的。
或者說，如果秦煜不說這是紙，他連想都不敢往這方面想。
「這當然是紙。」
得到肯定的答案，李世民雙手拿著那卷衛生紙仔仔細細的瞧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細膩？」
「這種紙如何寫字？」
如此柔軟，細膩，李世民感覺寫字可能不大好寫。
李泰也湊了過去，「父皇，兒臣看看。」
說完，從李世民手中拿過去欣賞起來，「真是神奇，這紙竟然是卷起來的，而且竟然跟人的皮膚一樣舒服。」
崔仁在一旁也看得眼饞。
但他不敢伸手去要。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紙十分柔軟。
「這紙不是用來寫字的。」
「不寫字？」
「那作何用？」
所有人都意外的看著秦煜。
紙張不用來寫字，還能干什麼？
「陛下，這紙是用來擦手，擦臉擦嘴巴，擦的。」
秦煜直截了當的說道。
「啥？」
李世民雙目圓瞠。
「你說用這紙擦？」
秦煜點頭，「是啊。」
「你……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李世民一想到這麼好的紙竟然讓秦煜糟蹋了，拿來擦，頓時被氣得不輕。
一旁的崔仁，震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竟然用這麼好的東西來擦……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愛惜啊。
可惜了，可惜了。
李恪和李泰也一臉復雜。
這秦先生真的是太奢侈了。
他們平日里寫字，都沒有紙，而他竟然拿來擦，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淵冷哼一聲，「臭小子你可真是不厚道，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也不想著分我一點，有這東西，就再也不用沐浴更衣那麼麻煩了。」
說完，直接從李世民手中將那一卷衛生紙搶了過去。
經過李淵一提醒，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了秦煜，「秦先生，要不你給我們也弄點這個紙？」
李恪一臉渴望，擦什麼他不好意思說，但意思很明顯。
李泰也眼巴巴的望著秦煜。「姐夫，你不會舍不得給吧？」
秦煜搖了搖頭，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說道︰「有是有，也不是舍不得，就是覺得我給的畢竟數量有限，既然火藥和印刷術你們都研究了，應該也不介意多增加一個造紙術。」
「一旦造紙術研制成功，大唐絕對會在歷史上添上厚厚的一筆。」
「到時候紙張便宜了，百姓們也有了書籍，寒門子弟自然會增多，還有這衛生紙，會慢慢的成為生活必需品，百姓們在日常生活中會完全離不開。」
「除此之外，還可以制造各種彩色的紙，用來布置房間，或者給孩童拿來練習折疊或者裁剪，都是很好的……」
怕李泰他們不夠動心，秦煜又說一些讓人心動的條件。
「姐夫你說紙還能造彩色的？」
秦煜說完，李泰就露出了一臉濃厚的興趣。
大唐如今也只能生產白色和紅色的紙，其他的還生產不出來。
正因為這樣，听秦煜說彩色的時候，李泰顯得無比的興奮。
秦煜點頭，「紅橙黃綠青藍紫，要什麼顏色可以生產什麼顏色，怎麼樣，要不要干？」
「干！」
「必須干！」
彩不彩色無所謂，關鍵是他想要衛生紙擦 。
李承乾想也不想的應了下來。
崔仁立刻表示道︰「魏王殿下，草民願意跟您一起，並且提供資源和技術的支持。」
在這看了半天，他也算是發現了。
秦煜的地位比較高，陛下和幾個皇子也都听他的。
只要他跟著好好干，陛下就不能對他們動手。
再說，造紙術一出來，世家就已經沒有什麼活路，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一種辦法，而是一種消極的態度。
崔仁可不希望世家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名聲，就這麼沒了。
更不希望最後成為李世民粘板上的肉。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世家留一條後路。
李泰看向李世民。
而李世民則是看向秦煜。
秦煜卻對崔仁一臉滿意。
都說世家冥頑不靈，專門與朝堂作對，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果然傳言不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