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听秦煜說完,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不過隨便一問,沒想到秦先生竟然真的還有師門。
如此一來,秦先生這深不可測的功夫,和神秘莫測的身份倒是能讓他們理解了。
秦煜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使得秦煜享受的眯起了眼楮。
眾人聞到酒香,也不有得端起酒杯喝了一起來。
只不過與秦煜的反應不同。
相對于秦煜的享受,這些喝習慣了低度酒的人,卻是覺得嗓子火辣辣的,像是被什麼灼燒一般。
「嘶…」
有人冷吸一口氣說道︰「秦先生你這酒,怎的如此辛辣?」
秦煜把玩著酒杯淡笑,「不辣,如何算得好酒?」
說完對眾人舉了舉杯,「來吧,大家,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聞言,連忙端起酒杯。
「秦先生可真是大才,出口便是如此詩句,只怕我大唐弘文館的讀書人都比不上先生。」
听到有人恭維,秦煜笑了笑,「不過是隨口之言,入不得大雅之堂。」
話雖然謙虛,但秦煜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謙虛的樣子。
這可是詩仙的詩,弘文館的那些人,自然比不過。
「秦先生真是過謙了,如此好詩,我等聞所未聞!」
不僅外面的人夸贊。
即便是房間沒的李世民也稱贊不已。
「這秦煜可當真是個人才呀!」
說完李世民端起酒杯啜了一口,一臉滿足,對秦煜又是一番夸獎。
「這才是男人應該喝的酒,夠烈,夠辣,夠勁兒,這秦煜能說書,能釀酒,能唱曲兒,亦能做菜,可真是個秒人啊。」
長孫皇後一臉贊同點頭,「而且這孩子長相還不錯,儀表堂堂。」
真是讓人心生喜歡呢。
對于李世民夸獎秦煜的話,程咬金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听得起繭子了。
也懶得再跟他們附和。
從昨天他就心心念念的想喝秦煜的酒,現在可算是等到了機會。
他見李世民喝了一口,連忙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後,咂了咂嘴巴,一臉意猶未盡,
「酒是好酒,只可惜杯子太小了,要是再大點兒,才盡興。」
李世民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好酒自然需要仔細品嘗,如你這般牛嚼牡丹,哪里還能品嘗到這酒的甘冽和香醇。」
程咬金眼楮一瞪,「俺老程不知道如何品嘗,只知道要喝大碗才足夠盡興。」
「男人就該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肆意豪放才是,用這麼小個杯子,娘們兒唧唧的,著實不夠過癮。」
說話間,程咬金已經連倒三杯灌進了肚里。
此時看李世民覺得有些恍惚,「咦,陛下,你咋變成兩個了?」
說完,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李世民見他這樣,不由得好笑,「就這點酒量還貪杯,真是該!」
長孫皇後也無奈地笑了笑,「盧國公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貪吃貪杯了。」
李世民贊同的點頭。
看了一眼外面,就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外面也醉倒了不少。
即便只喝了一杯的李世民,也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
他揉了揉眉心說道︰「這酒後勁兒可真大,朕之前喝一壇子,也趕不上這一杯。」
「走吧,觀音婢,我帶你去見見這秦煜。」
長孫皇後起身,攙扶著李世民往外走。
為了掩飾身份,兩人都是尋常打扮,此時走在一起倒像是感情極好的夫妻。
「秦先生,獨自飲酒有何樂趣,不若某陪秦先生喝一杯如何?」
听到李世民的聲音,秦煜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目光落在長孫皇後身上的時候,有片刻的驚艷。
但也只是片刻,心中卻有些可惜。
這婦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結婚了,年齡也不適合他。
「這位是?」
「這是某的夫人。」
秦煜點頭,「尊夫人氣質出眾,容貌驚人,倒是個難得的美人。」
听到秦煜夸獎,李世民笑著問道︰
「那與那傅君婥比起來,是我夫人漂亮,還是傅君婥漂亮?」
長孫皇後也有些期待。
畢竟紅拂女和黑白夫人在眼前這個少年眼中,連與傅君婥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那她呢?
秦煜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道︰「你這個對比本身就不成立,又如何來的比較呢?」
李世民挑眉,「先生這是何意?」
秦煜對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說道︰
「那傅君婥本就是話本中的人物,她漂亮與否,都取決于大家心里怎麼想,有道是有一千個听書人,就有一千個傅君婥。」
「至于傅君婥跟尊夫人相比如何,那得看閣下的心中是傅君婥漂亮,還是尊夫人漂亮了。」
秦煜嘴角掛著淡笑,端起酒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長孫皇後覺得秦煜說得很有道理,轉臉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在某心里,自然是夫人漂亮,無人能及。」
秦煜沒說話,心中卻吐槽道︰這哥們兒的求生欲挺強啊。
送命題都能滿分回答。
「敢問先生,那土豆先生當真沒有了?」
李世民最為關心的還是土豆,因此閑聊了幾句,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土豆上面。
秦煜搖頭,「沒了,都吃了。」
李世民有些急切,「那先生何時再去海外?」
「抱歉,這是秦某個人隱私,不方便透露。」
去海外?如何去?
是開竹筏?還是開小木船?
目前為止,李世民手中並沒有很厲害的戰艦,至于長生訣中宇文化及開的那種,別想了。
海上的風險很大,當初鄭和下西洋還走了六七次呢。
雖說苟在小酒樓有些憋屈,但那也比出去送死強。
見秦煜不說,李世民有些失望。
正要繼續詢問別的事情,只听得砰的一聲巨響,小酒樓的門就飛了進來。
緊接著秦煜耳邊就傳來一道甕聲甕氣的暴怒聲。
「秦煜小兒,還不快給爺爺滾出來。」
話音落下,眾人就看到一個扛著長槊的黑臉大漢走了進來。
此人一臉怒容,大有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