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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靜靜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這些天單一個任曉欣就夠讓他混淆不清了,腦海里盡是這幾天她不同尋常的表現,她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也看不見以前的影子了,和她單獨相處時看她極為緊張矜持的表情,好像踫她一下都是對她極為無理的冒犯,哪里像別的情侶一樣卿卿我我,戀戀不舍。就要結婚了,她可好,就像甩手掌櫃似的從來就不過問結婚的事情,至少問一下婚紗怎樣了,婚照出來了沒有,還缺什麼要趕著買的?想要怎樣的一個婚禮?可她倒好,只有主動打電話找她的,卻從來不見她打電話過來的,還在生氣把兩年後的婚禮提前了嗎?彼此顯得好生疏的,還有她的一些習慣,除了那張熟悉的臉,怎麼和另一個女孩子那麼像的,舉手投足,一言一顰,越看心里就越是納悶,要不是時時刻刻在心里提醒自己幾乎真要把她看成柳芊芊了。說真的,那個女孩已經好久沒看見她了,就是那天早上看見她和王宏在一起後就再也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保鏢那里一點消息也沒有。家被燒光了,這麼冷的天她和媽媽會去哪呢?還真讓人放心不下的。慕容景從櫃子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里面裝的就是第一次給她買的公主頭飾,在鑽石散發出來的璀璨光芒里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從童話世界里搖搖晃晃走出來的女孩子……
陽台外忽然傳來陣陣呼啦啦的聲音分散了他的思緒,走到陽台外四處看了看,原來陽台旁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纏繞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氫氣球,紅色棉線系著在樹枝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被風吹得不停的晃動著,那張白雪公主的臉這時候像個調皮的孩子似乎在和他打招呼問好呢。慕容景納悶的看了看樓下,這里又沒有小孩子哪里飛來的氫氣球呢?
一時興起,慕容景伸手小心的去摘纏繞在樹枝上的氫氣球,可是怎麼夠也沒夠著,剛好被樓下泡茶的幫佣杏月看見了,手里端著茶具花容失色的叫起來︰「哎呦少爺,那太危險了,會摔下來的。」
慕容景沒理會她繼續去拿樹枝上的氫氣球,可是手和氫氣球就是差一點距離,總不能讓陽台下的人傳出去說他弱智無能吧,慕容景決定一定要把它從樹枝上拿下來。
「不就是個氫氣球嗎,明天我叫花匠去幫您拿下來吧。」杏月說道。
慕容景沒理,圍著樹轉了一圈,看著高掛在樹枝上的氫氣球想著什麼法子也要把它摘下來。
「掛在那麼高,看來只有爬上去才能摘下來了。」慕容景說道。
「您,您這是親自要上去嗎?」。杏月驚嚇的問道。
「嗯,要不怎樣拿下來?」慕容景說著月兌下鞋子就要向樹上爬去,可是才要爬樹又猶豫了,畢竟旁邊有人,要是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豈不是難堪死了。
杏月一把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說道︰「您等會吧,我馬上去拿長竹篙來。」
慕容景看了看纏繞在樹枝上的氫氣球說道︰「沒看見它被樹枝纏住了嗎,拿竹篙來也沒用的。」
杏月指了指樹枝上的氣球說道︰「可是那好高呢。」
「要不你爬上去取下來啊。」
杏月一把松開手退到一旁︰「我,我不會爬樹。」
慕容景得意的笑了笑︰「看我的。」說著抱著樹桿向樹上爬去。
「哇,真沒想到這個萬人矚目高高在上的人物居然也有不為人知的淘氣一面,居然真的爬上去了。」看著慕容景站在樹干上,杏月眼楮里滿是崇拜。
「夠著了。」慕容景拿著樹枝上的氣球沖著樹下的杏月孩子般露出勝利的笑臉,看著彩燈照著他俊美的臉,一道漣漪悄悄的從她心湖輕輕劃過。
慕容景小心的將纏繞在樹枝上的紅線解開,然後將氫氣球系在一根樹枝上沖著樹下的杏月說道︰「接著,我要丟下去了。」
杏月連連點頭︰「您小心點。」
這時花匠趕過來了,雖然是六十多少的老人,但輕快穩健的步伐一點也看不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那白花花的胡子留在臉上像個跟現在生活月兌軌的活神仙似︰「孩子,這是個好兆頭啊。」花匠看著杏月手里系著紅線的氫氣球模著胡子神秘的笑了笑。
慕容景從樹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拿過杏月遞過來的鞋子不以為然的問道︰「這里有什麼好兆頭?」
花匠指了指幫杏月手里的氫氣球笑著說︰「這是月老在給您牽線呢。」
真是說著無意听者有心,杏月一顆少女懷春的心咯 一下,看著手里的紅線暗地里欣喜不已。
正在穿鞋子的慕容景抬頭看了看杏月手里的氫氣球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是要結婚的人了,還用得著勞駕月老幫我牽線了嗎?」。
「您不信嗎,這是古話,千里姻緣一線牽,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花匠說著哈哈哈爽朗的笑起來。
一旁的杏月羞澀的偷偷瞟了一眼慕容景,感覺花匠好像在暗示著什麼,就算結婚了又怎樣,現實中到處是數都數不清結婚又離婚的家庭,難道冥冥中真的有花匠說的預兆嗎?
慕容景不相信的看了看杏月手里的氫氣球說道︰「這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說著便走了,留下暗地欣喜若狂的杏月痴痴迷迷的看著慕容景的背影。
一旁的花匠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杏月,你怎麼啦?」
「真的有千里姻緣一線牽嗎?」。杏月裝作沒事的冷靜問道。
「傻孩子,知道嗎這世間萬物都是有他存在的道理的,包括宇宙中的太陽,月亮,地球,包括你,我,夫人和他,不過他一定不是為你存在的。」花匠說完搖搖頭便走了。
心頭剛熱起來就被花匠狠狠的潑了一頭涼水,杏月心事重重的拿著氫氣球一頭栽進自己的房間里,關好門,不甘心似的將氫氣球上的紅線來來回回的纏繞在指頭上對著鏡子里的俊俏模樣想起花匠對她說的話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不是你說千里姻緣一線牽的嗎?可憐我這花容月貌的模樣一點也不比那個女人差啊。」眼前漸漸浮現出慕容景那張沖著她孩子般笑的臉,那是張多麼令人著迷的臉啊,可是為什麼他就不是為她而存在的呢?
杏月像抱著寶貝似的抱著氫氣球,好像現在抱著的不是氫氣球,而是一個人,一個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人,一行熱淚從眼眶里無聲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