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緊張的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媽媽,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媽**話。
「你剛才在叫誰的?」慕容夫人向兒子剛才看的方向望去,遠遠地只見一個女孩的背影漸漸消失了。
「哦,媽,你……檢查做完了嗎?」。慕容景岔開話題說道,他怎麼能讓媽媽知道那個和曉欣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呢。
這時一旁的院長說道︰「慕容先生,您的母親體檢已經做好,基本都是正常的,您就放心吧。」
慕容景走過去扶著媽媽向院長禮貌的笑了笑︰「謝謝院長了。」
院長微笑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院長的手機響了︰「院長,一個患者因為沒錢住院,要出院。」
「那這個患者的情況怎樣?」院長問道。
「不能出院,因為她的情況不是很好,要是出院的話一定會更糟糕的。」
「什麼病?」
「白血病。」
「哦……」院長想了想︰「讓家屬來辦公室吧,我跟她談談。」
慕容夫人見院長現在很忙,便客氣的說道︰「忙你的去吧,我就不去你辦公室了,你不用管我們的。」
「好吧,慕容夫人,那我就不送您們了。」院長告別慕容景母子倆走了。
慕容夫人剛上車,才想起把病歷健康檔案遺忘在院長的辦公室里,連忙拿起手機要給院長打電話。
慕容景問道︰「媽,我們現在去曉欣預訂的酒店吃飯吧。」
「等一會,我把病歷忘了放在院長的辦公室里了。」慕容夫人說道。
「媽,您別打了,我現在就去拿。」慕容景說完就下了車。
柳芊芊焦急的看著媽媽固執的吵著要出院,想想媽**病心里怎麼不難過呢,又不能讓媽媽知道,說又不能說,哭又不能哭,眼淚都強制的按在肚里不敢流出來,悶在心里正是愁死人啊。
這時護士進來了︰「我們院長要你過去一趟。」
柳芊芊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一個和藹可親的醫生正在等她。
「你就是蕭素雲的家屬嗎?」。院長拿著蕭素雲的檢查報告單問道。
芊芊點了點頭。
「你家里還有什麼人呢?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的?」院長向門口外看了看。
芊芊搖了搖頭,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孩子。」院長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猜到她是個孤苦可憐的女孩,感慨的看著這個女孩︰「從檢查報告單來看,你的媽媽是絕對不能出院的。」
「院長……」柳芊芊哽咽的看著這個院長,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怎麼不想讓媽媽留在醫院接受治療呢,可是媽媽怎麼會安心住院治病呢。
「是不是藥費的問題?」院長同情的看著這個孤苦無助的女孩。
芊芊只流著眼淚,傷心的抽噎著。
……
慕容景已經默默無聲的站在院長的辦公室門口把這心酸的一幕全看在眼里,還真是個多災多難的人家啊,爸爸才走媽媽就住院了,這個柳芊芊怎麼就這個苦難命的呢,好像所有的災難都只認識她似的。
這時院長抬頭已經看見站在門口的慕容景慢慢站了起來︰「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院長,我是來拿我媽**病歷的。」慕容景走了進來,他不知道此時的心情要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剛才在醫院外面那樣冷嘲熱諷對她說的話這會像針刺在心里,他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柳芊芊,然後向院長點了點頭,默默的拿起媽**病歷走了。
院長拿了桌上的面巾紙遞給柳芊芊︰「來,總有辦法的。」
芊芊接過面巾紙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醫生,能用什麼辦法才能救我的媽媽嗎?」。
「骨髓移植,不過醫療費很貴的。」
「醫生,只要有一絲希望求求您救救我媽媽,我已經沒了爸爸,我不能沒媽媽了,在這個世間里我只有媽媽這一個親人疼我了。」芊芊跪倒在院長的面前早已是泣不成聲了︰「我……我不會欠你們藥費的,我一定會還的。」
「孩子,先起來吧,現在主要是要找到一個和你媽媽相同骨髓的人,最好是直系親屬的。」
芊芊急切的說道︰「我是媽**女兒,用我的,我的可以嗎?」。
院長看著這個孝順的女孩點了點頭︰「先去做個檢查,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治療費也會節省好多的,至于現在的治療費……要不找個人來做個擔保,我們也是可以酌情考慮的。」
「真的可以嗎?謝謝您了」芊芊的眼楮里閃過一道希望的喜悅光芒,感激的說著鄭重的跟院長鞠了一躬。
慕容景帶著媽媽來到曉欣預訂的酒店,曉欣見慕容景和他的媽媽終于來了,便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道︰「可以上菜了。」
看著一桌的美味佳肴,慕容景怎麼也沒口味,胸口像被石頭堵住似的悶得難受,腦海里盡是柳芊芊在院長辦公室里的情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柳芊芊跟他什麼關系都不是,可是每次見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里就糾結,平常那張冷酷無情的面孔在她的面前就什麼都不是的,他害怕看見她的淚水,害怕看見她無助的可憐,什麼都擱藏在心里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面對,害怕看見她才舒展的眉頭又揪緊在一起,她那張甜美的臉本不應該是這樣愁眉不展的,才走出失去爸爸的陰影,這會又在為媽媽而苦苦的掙扎著,他喜歡看見她低頭淺笑的模樣,雖然只是偶爾被捕捉到的一個鏡頭,但那已經足夠了,他已經記得清清楚楚了。
一旁和慕容夫人說話的曉欣見他一直悶悶不樂的只顧喝酒,以為他在生她的氣︰「怎麼光喝酒不吃菜的,這樣會醉的,還在怪我沒陪你和伯母去醫院嗎?」。說著夾了菜放在他的碗里。
媽媽見兒子從院長那邊幫她拿來病歷後就一直悶悶不樂默默無語的,他可是從來就不會把媽媽擱在一邊的好兒子,現在怎麼是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還喝悶酒的︰「景,你怎麼啦,我們難得聚在一起的,曉欣還點了這滿滿的一桌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事情?」
慕容景可是善于把情緒擱藏在心里的人,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就是擺明了「我現在該怎麼做?」
曉欣疑惑的看著慕容景,他是不是變得有些陌生了,以前的他可是不屑一顧的灑月兌、驕傲,這是以前那個她所認識的驕傲自信,霸道專橫,目空一切冷酷睿智的慕容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