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方楚收到通知,三日後進行授予大典。
東方楚開心極了,她沒想到三天後就要成為十錢天師,同時授予的還有九思,南宮柔,還有一些拿到靈丹的弟子。
東方楚讓無憂師兄從庫房里給她找了一件紅色法袍,她說過如果成為十錢天師,一定要穿大紅色!
正所謂紅裝素裹,寓意也是極好的。
東方楚看著那精致的法袍,上面用金線繡著,仙鶴,還有一些祥雲,她愛不釋手。
突然她想起之前夢里的畫面,她一身紅色法袍手里拿著劍指著九思…
不會的!就是個夢而已…
隨後東方楚把法袍放進衣櫃,關上房門,去了南宮柔的房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一個笑容詭異的紙人進了衣櫃,片刻後便消失不見了。
「東方,你說我穿什麼顏色的好?」
南宮柔糾結著,她真不知道穿什麼顏色的法袍!
東方楚笑道,「我穿紅色,不如你就穿綠色把,正所謂紅配綠,賽狗屁,哈哈哈。」
「你還笑,我都快糾結死了,我知道以我學的那些還不足以成為六錢天師,而且還是大師兄幫我的…哎…」
東方楚看著一臉失落的南宮柔安慰道,「小柔,誰說你不厲害,你的霧冥陣可是相當厲害的!」
南宮柔托著下巴道,「哎…那天在妖界沒機會施展,總感覺自己跟個白痴似的。」
「以後有的是機會,以後我們開家店,專治各種靈異事件,我就在一旁給你打下手,到時候你就是南宮老板!」
南宮柔听完兩眼放光,「听起來不錯哎!」
「嘿嘿。」
片刻,南宮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東方,不知道為什麼從妖界回來之後我老是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而且…我還夢見了我爸媽…夢里他們非常痛苦,像是被關在了一間黑乎乎的房里,被什麼東西壓著…」
東方楚收了笑,柔聲道,「小柔,你爸媽的事…可以告訴我嘛?」
南宮柔眼中已飽含淚水,她咽了咽嗓子,沉聲道,「我爸的親弟弟,也就是我叔叔,不滿繼承人上我爸,就找人用邪法把他們害死了…」
「邪法…?你怎麼知道的?」
南宮柔擦了擦眼淚,「教我紫晶術的師父是個外國佔卜師,她告訴我從星盤上看,我的父母是被至親害死的,而且還有一些信息透露用的是古法,你也知道地域文化差異,她只能看出這麼多。」
「可是你怎麼知道是你叔叔的?」
南宮柔苦笑,「我的叔叔跟我爸一直都是敵對關系,我爸在世時,他私下里搞了不少小動作,但是我爸命大,都躲過去了,我叔叔他不依不饒,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親眼看到爸媽突然七竅流血活生生的倒了下去…然後檢查說是心肌梗塞,勞累過度…這套說辭我根本不信…」
頓了頓南宮柔繼續說道,「後來我偷偷離開了,去找了我師傅,才知道是我叔叔害的他們…所以我就來到了國內,邊走邊尋找大師…後來我在趙府遇見了你,我們住一個屋子,你幫我蓋被子,當時我就覺得你怎麼那麼傻,我都對你不冷不熱了,你還關心我睡覺蓋沒蓋被子…」
東方楚愕然,「額…原來你知道啊…」
南宮柔破涕為笑,「當然,這些年也成長了許多,萬一你是個壞人怎麼辦?」
「小柔,你來天師府是想學法,自己找出對你爸媽用法的人吧?」
南宮柔點點頭,「這些年,我學了不少東西,但都是皮毛,或者可以說是根本無用,後來我听說,天師府是名門正派,恰巧那時候趕上師父大壽,我怕趕不上,就風風火火的來了,剛到才發現連個禮物都沒買…所以,當時只說了一句賀壽詞…」
「原來是這樣…那天我看到你,當時還以為我看花了。」
南宮柔緩和了許多說道,「東方,你還記得那天在妖界,我被血蟒纏住了,其實我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
東方楚皺眉,「記得,當時是我,九思師兄你,然後就是上官師妹了,我跟九思是不可能推你的,那…不會是上官師妹吧?可是她為什麼推你呢?你們從未見過啊…」
南宮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她是害怕不小心撞到我…但是那個力道堪比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
「其實我看到她總覺得很熟悉,就是想不到在哪見過…」
南宮柔喝了一口水道,「反正我看她,內心就有股莫名的警惕,直覺告訴我要離她遠點。」
東方楚看著南宮柔,眼神堅定,「小柔,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找出對你爸媽用法的人。」
南宮柔溫柔一笑,「東方,你知道嗎?在你身上我彷佛看到了另一個我,我們一定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放心吧,下下下輩子都是。」
東方楚回到了房間,她想著小柔的話,她何嘗又不是另一個小柔呢?
同樣是為了父母,同樣強大自身,她清楚的明白南宮柔一個人是如何走出悲傷,因為她亦是如此,她們就像雙生花,可以感同身受。
傍晚,南宮柔去找了張清,一方面她想實實在在的道個歉,另一方面她想跟張清說句謝。
「大師兄,方便我進來嗎?」
正躺在榻上沉思的張清睜開眼,朝門口處喊了一聲,「要是來吵架的話,南宮師妹還是回去吧!」
門外的南宮柔無語,這大師兄果然有人格分裂,前天還救了她,今天又換成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要感謝她。
「大師兄,我不是來吵架的,我…是…來道歉的…」
南宮柔聲音越來越小,門里的張清听到後嘴角上揚,便說道,「南宮師妹,你師兄我耳朵不靈光,听不清你說什麼。」
南宮柔咬咬牙,扣了扣門大聲說道,「我是來道歉的!」
這一嗓門把隔壁正準備洗澡的範子陽嚇了一跳,他裹著浴巾跑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範子陽邊跑邊說,待看到南宮柔的時候,範子陽圓都都的臉一紅,大叫一聲,「啊!」便非一般的跑回房里。
南宮柔也尷尬起來,張清暗罵了一聲,起身開了門。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