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一座巍峨的黑色宮殿矗立在冰川之上。
宮殿內一片昏暗,只有幾道門縫里透過的光能看到宮殿內的一隅。
就在這時,只听一陣腳步聲從傳出的陰暗中響起,幾息後便來到了宮殿正中。
「大長老,教主讓我們在一月之內助其突破九品,否則他就不當這教主了。」
說話之人的聲音頗為冷淡,但卻透露著對大長老的崇敬。
遠處的黑暗中,一雙閃爍著幽綠色光芒的雙眼突然睜開。
那是一雙極為深邃的眼楮,在這黑暗中令人望而生畏。
「既然如此,那便從贊蒙國下手吧;大褚的底蘊還是在的,我們不太好在大褚動手。」
那大長老沉聲應道,听那很是滄桑的聲音,顯然是個老者無疑。
「是,那屬下這便去安排。」
說罷,站在大殿中間的那人欲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大長老突然開口道︰「大褚很難對付,但我們大可以選擇借刀殺人,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屬下明白!」
那人走後,大殿里再次恢復了寂靜,而那雙綠色的眼楮也悄然不見了蹤影。
……
不覺間,半個月的時光悄然而逝,陸宴清好好享受了一番這極為悠閑的時光。
有三個知心之人作陪,又有好友暢談,這正是陸宴清所向往的生活。
這半個月中,陸宴清除了享受生活外,修習也並未落下。
在連傅濤的教導下,陸宴清的武修修為又得以精進,此時已是六品巔峰修為,距離晉升七品也只差臨門一腳了。
陸宴清的修煉天賦讓連傅濤心生嫉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生活總有被打亂之日,好在這一天足足過了半個月才出現,陸宴清正好也閑來無事,倒也需要一些生活上的激情。
半個月後晌午,陸宴清的小院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便是褚贏身邊的貼身太監。
見到陸宴清與褚瓊溪後,那太監趕忙下跪向兩人問好。
陸宴清並沒有與之客套,而是直接出言詢問道︰「你此行前來所謂何事?」
那太監出聲應道︰「啟稟陸儒聖,聖耶國皇子率使團到訪,皇上想要請您與長公主殿下一同前去。」
聞言,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這聖耶國與大褚之間隔著荒無人煙的大漠,而且兩國之間除了貿易外並沒有任何往來,聖耶國在這個時候造訪大褚是為何呢?陸宴清感覺有些反常。
既然褚贏親自派人前來邀請,陸宴清又豈會折了褚贏的顏面,更何況褚瓊溪身為長公主,這種事情是難以推月兌的,于是陸宴清便答應道︰「好,我與瓊溪收拾片刻便立刻啟程,你便先行離去吧。」
陸宴清能御劍之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本想讓陸宴清與褚瓊溪隨之一同上路的太監並沒有多說什麼,于是在與陸宴清兩人告別後便離開了渝溪書院。
此刻已是晌午,想必褚贏應該在宴請那聖耶國王子,所以陸宴清兩人並不著急前往,而是等吃過午飯後才趕往了褚京城。
進入皇城,在太監的帶領下陸宴清與褚瓊溪已經來到了後花園,只見此時的褚贏正與那聖耶國王子在亭中喝茶賞音。
「參見皇上(父皇)。」
來到亭中,陸宴清與褚瓊溪兩人朝著褚贏問好道。
褚贏微微頷首,「嗯,你們坐下吧。」
陸宴清兩人褚贏與聖耶國王子的對面坐了下來,但那聖耶國王子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一旁的褚瓊溪,這讓陸宴清與褚瓊溪皆是眉頭一皺。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聖耶國王子約翰。」褚贏對約翰的行為也很是不滿,于是便出聲打斷道。
「原來是約翰王子,幸會幸會。」
身為大褚長公主,禮數還是不能丟的,朝著約翰點頭示意。
「想必這位便是大褚長公主吧,早就听說大褚長公主美若天仙,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約翰操著略有些蹩腳的官話,對褚瓊溪夸贊道。
說罷,約翰站起身來,極為紳士的朝著褚瓊溪鞠了一躬,然後朝著褚瓊溪伸出了手。
褚瓊溪見狀不好拒絕,于是便欲要與其握手。
但陸宴清又怎會不知這些洋鬼子的小心思,這洋鬼子分明是想借此佔褚瓊溪的便宜,一想到什麼所謂的親手禮,陸宴清就會覺得這些洋鬼子惡心。
陸宴清槍先一步與約翰的手握在了一起,正當褚瓊溪與褚贏皆感到詫異之時,只見約翰竟閉著眼楮一臉享受的欲要朝著陸宴清的手背吻去。
就在這時,只听「啪」的一聲在亭中響起,圍觀的眾人皆是一愣,陸宴清竟然把約翰王子給打了!
約翰的護衛見狀欲要上前將陸宴清拿下,但卻被御林軍給攔了下來。
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褚贏對此又怎會掉以輕心。
「你……你竟然敢打我?」
約翰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的陸宴清,臉上那血紅的手印極為顯眼。
陸宴清的目光頗為冷淡,用餐巾擦了擦手道︰「你都敢輕薄大褚未來駙馬,我又怎會不敢打你?」
聞言,約翰頓時反應了過來,「我那是在向你問好,並沒有別的意思,親手禮懂不懂?」
約翰是在被打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抓的乃是陸宴清的手,但他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管你什麼親手禮,這是在大褚你就要按大褚的規矩行事!」
陸宴清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直接把約翰給鎮住了,這樣褚贏對陸宴清投來了贊賞之色。
雖然不知約翰此行有何目的,但大褚的外交必須要做好。
既不能失了大褚的威嚴,也不能少了東道主的氣度,陸宴清給的下馬威恰到好處。
約翰身為聖耶國皇子自然不傻,倘若在大褚境內招惹是非,吃虧的肯定是他。
「不好意思,是我魯莽了。」
約翰主動朝著陸宴清服軟,但這卻讓陸宴清眉頭微皺。
自己都把巴掌扇他臉上了,他為何能夠如此隱忍呢?看來聖耶國使團到此肯定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