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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東瀛忍者暗殺兵團!

「可是這樣的話,那左左木總將要如何保證,到了大明的沿海區域,在下商隊的安全呢?」

「在下可是听說了,一些大明的盤踞勢力,也都干起了海盜的勾當啊。」

朱的這一句話,就是他在刻意試探。

別看左左木小次郎坦白了東瀛官方跟倭寇之間的合作關系,但是他自然是不會將所有的實情全部告訴給朱,所以,朱就只能憑著眼下得到的消息,盡可能的去試探和推測出更多有用的訊息。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張士誠和方國珍等各方勢力的余孽,跟那些倭寇有著合作關系,又確定了東瀛官方跟倭寇之間有著不可告人、見不得光的交易。

那朱自然是順勢就想到了,有沒有可能,東瀛官方跟大明的各方殘余勢力,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系呢?

所以,朱主動提起張士誠、方國珍他們跟倭寇建立了海盜集團的事情,想要試探左左木小次郎的反應,以此來推斷結果。

果然,當左左木小次郎听到朱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那眼神中的一抹慌張!

左左木小次郎的這一抹慌張,清晰的落入到了朱的眼中,讓朱立馬斷定,東瀛官方,必定跟張士誠、方國珍他們有所聯系!

這一刻,朱已知的所有信息全部匯集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產生了他推測後的一種判斷!

在朱剛剛來到東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個十分關鍵性的問題。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東瀛身為一個島國,在沿海區域,都應該布下重兵防守才對,否則的話,如果有敵軍突襲,他們根本就來不及重新排兵布陣。

更何況,眼下還是海盜無比猖獗的時候,就更應該有重兵布防才對。

可是,無論是在哪一個碼頭或者海上重要的交通航線,都幾乎見不到東瀛軍部的人。

這一點,但凡是有些軍事經驗的人,都會大起疑心。

所以,朱來到東瀛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過各方途徑,調查起東瀛軍部的大概編制,以及每個區域的士兵數量。

果不其然,根據朱調查得到的東瀛軍部編制信息,他們所見到的布防士兵,還不到固定編制的一半!

可是同時,東瀛軍部的軍費,卻絲毫沒有減少。

這一點,從左左木小次郎這種總將級別的將軍都要出來「攬活」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雖說這其中自然也有左左木小次郎為了中飽私囊的目的,但是到了總將級別,如果軍部的軍費足夠,就絕無可能親自出來做這種有失身份的勾當。

所以,朱和藍玉兩人分析判斷,東瀛軍部很有可能將軍部的正規士兵,都派出去參與了某種活動。

當時朱和藍玉兩人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東瀛軍部,會不會因為經濟形勢太差,地小物乏,從而想要對大明下手……

現在,在確定了東瀛軍部跟倭寇有著交易之後,朱和藍玉心中,對于這種可能性的肯定概率,也是大大增加!

而此刻,再加上左左木小次郎的微表情反應,朱心中就幾乎已經斷定了,東瀛官方軍部,已經跟張士誠、方國珍他們這些余孽勾當上,要一起對付大明!

其實,在真正的大明歷史上,就有「北虜南倭」之說。

就是在明朝早期,老朱同志最主要的敵人,就是北方的蒙古和東南沿海的海盜。

當時,因為海盜都是流動作戰,追擊起來十分耗費人力精力物力,根本就沒辦法集中兵力剿滅。

所以,老朱同志就推行了兩大政策。

一是「海禁」政策。

所謂「海禁」,就是嚴禁大明沿海的平民百姓進行打漁、經商等活動,以徹底杜絕大明沿海居民跟海島之間的聯系。

二是重兵防守。

為了防範海盜的突然襲擊,也為了監管沿海居民履行「海禁」政策,老朱同志在大明沿海區域安排了重兵布防,甚至修建衛城等防御型建築。

但不論是「海禁」政策還是重兵布防,都在實質上對大明朝的國力產生了不小的消耗,並且也對沿海地區的經濟和百姓生活,造成了極其不良的影響。

而且,到了明朝中後期,所謂的「倭寇」,大多數都是大明人,尤其是其中的倭寇頭目,也都是大明人,如王直、徐海、葉親滿、毛海峰、彭老等等。

《明世宗實錄》中就有記載︰「動以倭寇為名,其實真倭無幾」。與此同時,由于日本海盜「輕生敢斗」,明朝官員聞風喪膽,所以中國的海盜以倭寇為號,「特挾以為號而已,而其實皆中州之人也。」

這就充分說明了,「倭寇」的存在,實際上也為一些前朝殘余勢力進行反叛活動,提供了借口,所以,只有能夠直接滅掉東瀛,才能徹底杜絕一系列負面影響的後患。

雖然朱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對于整個大明而言,都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壯舉,但是刺客的朱突然福靈心至,精光一閃,再次察覺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放在以前,他是不會也不可能,僅憑著一些既得信息想到這些的。

可是如今,他卻能夠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出來,可見自己確確實實是有所成長。

不過同時,朱也更加明白了老朱同志的一片苦心,打心底里對老朱同志生出了敬佩和感激之心。

「父皇培育養育之恩,兒臣傾盡心血也難以為報!」

就在朱心中默念出這句感恩的話語時,遠在萬里之外的老朱同志,也是「阿嚏阿嚏阿——嚏!」的連連打了三個噴嚏。

老朱同志不禁皺起了眉頭翻起了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肯定又是哪個臭小子,在背後咒咱來著……」

見到左左木小次郎半晌沒有說話,朱心中不禁有些郁悶,暗道︰「就你這點演技,還擱這里給本皇子裝呢?」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想罷,朱再次站起身來,朝著左左木小次郎拱手說道︰「原本在下還以為,東瀛軍部的實力應該萬無一失,沒想到啊沒想到……」

「唉……!」

「既然連左左木總將都無法擔保,那在下也不好勉強,還是多花點銀子,多雇些武佣隊一起,可能才更加安全。」

「那左左木總將,在下就此告辭!」

話音落下,朱轉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是此時朱心中的聲音卻是︰「切——!跟我比演技?!」

「本皇子從小就跟在老朱同志身後,要是不會演,那還不天天開花?」

「小東瀛,你還女敕的很吶……!」

果然,眼見朱似乎真的要失望離開,左左木小次郎連忙站起身來伸手喊道︰「祝小先生請再留步!」

听到左左木小次郎的喊聲,背對著他的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隨即,朱的神情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轉過身望向左左木小次郎,故意做出一臉困惑的神情問道︰「左左木總將,既然東瀛軍部都無法保證在下商隊的安全,那在下與左左木總將也是沒有合作的緣分。」

「不過左左木總將願意親自走上一趟,這份誠意,在下心領了。」

「若是左左木總將日後有什麼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左左木小次郎緊緊盯著朱,但是眼神卻是不斷閃爍,顯然是在思考猶豫,要不要做出什麼決定。

終于,在兩息之後,左走木小次郎才緊緊咬牙,似是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一般,對著朱沉聲說道︰「小祝先生,本將軍在跟你說一個秘密。」

「只是這個秘密,小祝先生萬萬保密,否則泄露出去的話,無論是不是小祝先生所為,東瀛軍部,都會對小祝先生發布緝殺令!」

雖然左左木小次郎的反應都在朱的預料之中,但是听到他這麼說,朱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幾分驚訝。

于是,朱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老子只是脖子不舒服,可不是答應你不說出去。」

再說了,真等到朱知道了他該知道的,左左木小次郎的命,還不就任由朱擺布?

緊接著,就見到那左左木小次郎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我們東瀛軍部跟大明的那些海盜之間,也做了相同的交易。」

聞言,朱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即便這答桉早就是在朱的預料之中,可真的听到左左木小次郎親口承認的時候,朱的心里,還是免不了生出了一陣激動!

這就說明了,他之前所推測分析的,全中!

這種清晰可見的成長,自然是會讓人激動欣喜的。

好在如今的朱已經足夠成熟,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讓他穩穩的壓制在了心底。

畢竟,若是這個時候露出興奮的笑容,就算左左木小次郎再蠢,也必定會生出懷疑。

朱將喜悅的情緒壓入了心底,表現出了一副詫異的面容回話道︰「左左木總將此話當真?!」

「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以來,在下的商隊,便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大明!」

左左木小次郎這才如釋重負的微笑回道︰「沒錯,這個秘密,只有我們東瀛官方的高層知道。」

「所以小祝先生應該明白,為了這次交易,本將軍是誠意十足了吧?」

朱立即露出了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回道︰「左左木總將請放心,在下就是一個商人而已,只要能夠保證在下商隊的安全,這個秘密,我一定會讓它爛在肚子里的。」

「不過,雖然左左木總將你告訴了在下這麼多,但是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听到朱居然還有要求,左左木小次郎也是不急皺起眉頭,露出了些許不耐煩的神情。

不過,一想到那四倍的酬金,左左木小次郎還是在一瞬間就將臉上的負面情緒收了回去,擠出了笑容應道︰「小祝先生請說。」

朱立即說道︰「其實是件小事罷了。」

「就是在下只相信左左木總將您,所以……」

「到時候,左左木總將您能不能……陪著在下同行?」

听到朱的要求,左左木小次郎的面容立馬變色,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朱就已經搶先補充道︰「不過左左木總將放心,既然讓左左木總將您親自同行,那安全抵達大明之後,在下一定再多奉上一倍酬金。」

「當然,這酬金是分給東瀛軍部的兄弟們,還是左左木總將您自己收下,那就都隨左左木總將您的意思了……」

原本想要表達不悅的左左木小次郎,在听到又有一倍的酬金之後,立馬喜笑顏開!

「小祝先生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見外了!」

「像小祝先生這樣的貴客,本將軍理應親自陪同,理應親自陪同!」

隨後,朱和左左木小次郎又客套寒暄了一番,雙方確定了返航時間之後,才就此分開。

想到五倍的酬金,左左木小次郎是志得意滿、屁顛屁顛的離開,殊不知,朱所說的,都不過是空頭支票而已。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是空頭支票,那為什麼不把酬金金額說的再多一些,而這就是朱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所得。

商人經商,無論是多麼暴利的貿易,也都有個限度。

即便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作為商人,也不會把利益表現的太明顯。

要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出行在外,財不露白的道理是十分淺顯但又十分重要的。

如果朱將這個空頭支票的金額說的太大,不但有可能會讓左左木小次郎生出歹心,而且更有可能讓他生出疑心。

但是同樣的道理,酬金金額說的太少,就無法讓左左木小次郎接受。

所以說,任何事情,能夠把握到最為準確的分寸,才是最重要的。

送走了左左木小次郎,朱便也打算離開,只是剛走到游女屋的門口,卻是被田中峰子擋住了去路。

就見田中峰子朝著朱行了一禮,恭敬又略帶歉意的說道︰「小祝先生,如果剛剛左左木總將有什麼為難你的地方,還請小祝先生見諒,是峰子交待不周。」

听到田中峰子這麼說,朱才意識到,眼見這個淪落風塵的女子,心底的善良。

「沒事沒事,左左木總將並沒有為難在下。」

「事情已經談成,在下還應該好好感謝峰子小姐才是。」

說著,朱便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了田中峰子的手中。

田中峰子自然是想推辭拒絕,不過卻被朱搶先預判,硬生生塞到了她的手里。

「如果峰子小姐不收下這份謝禮,那在下怕是以後都沒臉再來了。」

听到朱的這句話,田中峰子才俏眉緊蹙的放棄了拒絕。

隨即,朱邁步離開了游女屋,只是身後一雙微微不舍、如同清澈湖泊的明珠之光,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移開……

而同田中峰子一樣,在黑暗之中,也有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朱的背影。

只不過,這雙眼楮的目光,是澹澹的冰寒殺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朱也是神清氣爽、身心愉悅。

身為覺醒了麒麟血的特殊存在,其實在游女屋的時候,朱就已經察覺到了身後,有一道似乎被人想要刻意隱藏、若有似無的澹澹殺意。

所以,朱並沒有選擇按照原定路線回家,而是特意選擇了一條偏僻幽靜的小道,一路走到了荒涼的郊區。

確認了四周都沒有其他活人之後,朱也是瞬間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可真有耐心。」

「這都跟了這麼遠了,你不累我都累了,還不打算動手嗎?」

身後的氣息明顯一滯,隨即,一道身影從黑暗陰影之中踱步而出。

「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普通商人。」

身後的聲音尖銳沙啞,就像是一個臨終的老婆婆,喘不上氣卻還想要再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感覺。

「你隱蔽氣息的技巧也還可以。」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東瀛的忍者兵團吧?」

「不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樣無端招惹上我,可不是明智之舉。」

朱澹笑著回應道,但身形微動,已經是全神戒備,做出了防御的姿態。

轉身看向那道黑影,但他一身貼身黑袍,略大的袍帽將整張臉都罩在了陰影之中,根本就看不見他的樣貌面容。

只是那手上兩柄長達近兩丈的鋒銳彎月鐮刀,卻著實有些派頭。

朱挑眉問道︰「說吧,你們東瀛忍者,為何盯上了我?」

然而,那道黑影卻只是冷笑一聲,無比囂張的應道︰「對于一個即將死掉的人來說,根本那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話音未落,那道黑影就已經「休」的一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兩把彎月鐮刀的刀刃,竟是憑空出現在朱的頭頂上方,朝著他狠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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