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直接準備拒絕了對方。
「不好意思…」
結果還不等王建國說完,劉永平竟是搶先開口了。
「不出意外的話,你們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了。」
听到這話,王建國直接轉過頭來,臉上有些不解,有些感謝,還有些愧疚。
看到王建國這樣的表情,劉永平只覺得同情。
顯然,王建國在大院里面的位置與自己差不多,都是那種被人盯上想要吸取好處的目標。
再看一旁的另外兩人,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共情的表情。
可見他們二人在各自的院子中,也是有些相似的狀況。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畢竟幾人都是一個類型的人,那就是都是孤家寡人。
又都是工人階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以至于整體家境還算不錯的樣子。
听到劉永平這麼說,劉叔與張嬸瞬間齊齊的看了過來,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
眼里漸漸的多出滿意的神色,甚至是有些著急警惕的感覺。
著急警惕自然是因為雙方的原因。
畢竟劉永平的外表不僅優秀,更是可以看出來年齡不大。
這樣的年齡,卻是晉升到了工程師,可見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同時,丫蛋與葉小也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
當看到劉永平的一瞬間,二人的雙眼皆是一亮,臉頰變得更紅一分,緩緩的低下了頭,半天都不敢再抬頭。
「哎喲我的娘 ,你就是那個晉升工程師的同事呀,這也太年輕了,不是在騙我們吧。」
張嬸發出一個無比震驚的感嘆,同時目光再次打量起來,恨不得把劉永平里面都看一下的感覺。
劉叔聞言,眼楮轉了轉,隨即開口。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人家都是工程師了,有必要騙你一個老太太。」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工程師,可見人家是非常優秀的,想必要求也會高一些,我們家丫蛋應該也只能是勉強合適呀。」
听到這話,張嬸表情變了變,隨即看向一旁的丫蛋,心中也是明白了劉叔的意思。
很快,她也再次開口。
「話不是這麼講的,你看大院哪個兩口子是因為長得好看在一起過這麼多年的?主要還是要合適,不然再好看也沒用的。」
眼看著兩人再次唇槍舌劍起來,劉永平反而是放松了許多,有種看戲的感覺。
其實這種局面也還挺好,兩個人可以不停的競爭,這樣自己就不會太被動。
唯一不好的自然是他們的到來,打斷了幾人得慶祝,讓人心情無法愉悅。
這從紅姐那滿是不耐煩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
但現在的情況其實是比較微妙的。
兩個人互相吵著。以至于沒有人敢從中調解或是讓雙方停止爭吵,容易被雙方群起而攻之。
就這樣,劉永平等一桌子人也沒有了慶祝的心情了,就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吵著。
相比于王建國的焦急與無奈,劉永平則是相對輕松一些,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
與此同時,四合院門口的巷子中。
兩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個角落之中,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時不時拍打一上的蚊蟲。
良久後,一個聲音不耐煩的開口。
「王哥,你確定那個劉永平去了車間工人家慶祝了,不會是早就回家了吧,讓我們在這里喂蚊子。」
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工程師團隊處處與劉永平作對的王哥與劉工二人。
王哥聞言,臉上露出低沉的表情開口。
「小點聲,別讓人發現了。」
「我剛才跟著劉永平很久,親眼看見他進去了的,等著就行了,之前我們被打肯定都是他找的人,絕對不能放過他。」
聞言,劉工再次將脖子上的蚊子拍死,隨即咬牙切齒的開口。
「對,絕對不能放過他,你都不知道我那天被打得有多慘。」
「而且還是好多人一起,看來今天一起吃飯的人應該都是那天的人。」
「不管他們,擒賊先擒王,那些人後面再說,劉永平我們絕對不能放過。」
王哥沒有在意劉工的抱怨,滿臉陰翳的開口。
「行了,別說話了,我們就死等。」
……
與此同時,四九城軋鋼廠食堂二層包房內。
許大茂站在桌前,有些面紅耳赤的模樣,一看就是沒少喝。
他掃視著桌上的眾人,臉上帶著討好的表情,舉起手上的杯子開口。
「感謝各位領導,讓我也能上飯桌,也請各位領導放心,運動會晚上的電影,我肯定好好放,不辜負各位領導的提攜。」
聞言,李副廠長坐在主位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看四周皆是帶著恭維表情的車間主任們擺了擺手。
「行行行,只要你活干好了,不用搞這些,廠里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听到這話,許大茂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笑容,一揚手里的酒杯開口。
「害,有領導這句話,我就不說什麼了,都在酒里了。」
說著,一杯白酒便咕冬咕冬的灌入喉嚨,引的桌上各個領導一陣鼓掌叫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許大茂可以說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將各個車間主任全都說的飄飄然。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嘴確實是有兩下子。
只不過這些人也都是老狐狸,表面的開心是否代表著心里的開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哄好眾人自然也是有代價的,不多時許大茂就已經有些人事不省的感覺了,坐在凳子上有些晃晃悠悠的感覺。
相比之下,一桌子的領導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一個個臉上笑容依舊燦爛。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李副廠長掃了許大茂一眼,講了一段結束語。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大家回去的時候都注意安全。」
「好。」
「好,領導也要注意安全。」
「就是……」
周圍人一陣同意的聲音,隨即皆是起身,如同眾星捧月一樣,跟著李副廠長走出了包房。
至此,整個包房里,就只剩下許大茂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坐在凳子上。
半天他如夢初醒一般掃視四周,大著舌頭開口。
「哎,這怎麼都走了,害,還是領導吶,這酒量也不行啊。」
說著,許大茂也緩緩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著包房外走去,同時自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