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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然後一個滑鏟……最終將虎整頓成可愛的小貓。

而且劉永平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更好的完成自己的計劃。

甚至可以說一大爺這完全屬于瞌睡時候送枕頭了。

見劉永平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一生要強的一大爺趕緊再次開口勸說。

「對了,過去的禮物廠里會準備,不需要我們自己準備,而且明天跟廠領導出去,就可以免除工作任務了。」

听到這兩個好處,劉永平平靜的表情上終于出現了一點意動。

在一大爺滿懷期待的心情下,點了點頭。

「行吧,那我明天就跟著過去看看吧。」

「好 ,明天直接去廠里集合就行了,到時候領導會派車一起過去,你早點休息吧。」

一大爺見他答應,很是開心的樣子,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的背影,劉永平表情再次恢復平靜,月光撒在臉上,如同掛上一抹寒霜。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醫院病房內。

秦淮茹早早的趕了過來,看著躺在空病床上呼呼大睡的賈張氏,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的臉上布滿憔悴,一看就是晚上沒有睡好。

沒有將賈張氏叫醒,秦淮茹先是緩緩來到病床前,將飯盒放在一旁,輕輕的拍了拍賈東旭。

「東旭醒醒,吃飯了。」

病床上的賈東旭被拍醒,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怒意,一把推開秦淮茹的手,怒斥一聲。

「拍什麼拍,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怒斥完,賈東旭便十分憤怒的喘著粗氣,胸口彷佛風箱一般。

秦淮茹見其這副模樣,彷佛早就習慣了,只得站在一旁露出委屈的表情。

旁邊空床上的賈張氏听到聲響,也跟著醒過來。

看到賈東旭病床前的秦淮茹,臉色頓時不太好看,起床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看你,大早上的就惹他生氣,我還沒睡醒呢,就被你們吵醒了。」

「我沒有惹他,就是叫他吃飯,他就氣成這樣,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脾氣這麼暴躁。」

秦淮茹見賈張氏不分青紅皂白便指責她,頓時更加委屈起來,忍不住解釋一句。

賈張氏一听,頓時更不願意了。

「嘿,什麼叫脾氣暴躁啊,誰睡覺被打擾了不生氣啊,你也是,他睡覺你就等等唄,等什麼時候醒了什麼事再吃唄。」

「而且東旭受傷了,心情起伏嚴重也很正常,你不要惹他不就行了嗎?」

一邊指責著秦淮茹,一邊來到病床旁,看著飯盒里面的粥和饅頭,再次抱怨起來。

「還有,你每天早上都是粥和饅頭,誰願意吃?東旭現在正是恢復期,也不知道給弄點好吃的。」

抱怨歸抱怨,賈張氏的手卻沒有閑著,利索的打開飯盒,自己先吃了起來。

她吃飯速度極快,很快就將飯盒中一大半的粥給喝完了。

要不是看到一旁還在睡覺的賈東旭,她甚至可以將其全部喝完。

不情不願的將飯盒放下,賈張氏又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指責秦淮茹。

「今天的粥怎麼這麼少,就知道自己在家吃好喝好,不知道我跟我兒子還在醫院餓著嗎?」

听到這話,秦淮茹甚至連反駁的想法都沒有了,捂著肚子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病房。

「一生氣就走,一生氣就走,我兒子還沒死呢,指不定哪天跟個野男人跑了。」

賈張氏則是滿臉怨氣的說著。

「能不能別說了,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一旁的賈東旭聞言,再次憤怒的怒斥一聲,胸腔再次如同風箱一般。

被自己兒子怒斥,賈張氏一下子就慫了幾分,趕忙轉過身開口。

「好好好,你好好睡,媽不說了,媽不說了還不行嗎?」

與此同時,秦淮茹來到病房外面的座椅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著,心中有說不出的委屈。

自己明明懷著孕,每天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和惡婆婆與日漸暴躁的丈夫。

當初只怪自己瞎了眼,因為城市戶口就跟了賈東旭。

以為賈東旭這麼年輕的工人,還有大院的一大爺支持,未來肯定能帶他過上好日子。

可結了婚她明白,自己丈夫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要不是自己幫忙,可能連五級鉗工都升不上去。

這麼多年,沒有經歷過什麼好日子不說,還要天天受婆婆的氣,敢怒不敢言。

現在更好了,直接變成殘疾了,不僅沒法支撐家庭,脾氣還越發暴躁。

「哎,當時要是跟了傻柱,許大茂,當然,最好是劉永平,那現在的日子可能好的都不敢想吧。」

就在秦淮茹一邊委屈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醫院門口緩緩走進了一群人。

為首之人看著年齡不小,但一種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油然而生,使得周圍之人不由得多了幾眼。

其身後則是跟著幾個同樣擁有這種氣場的人,以及幾個身著藍色工作服的工人。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些禮品,明顯比尋常人家探病要貴重很多。

這些人長相各有不同,但卻有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年齡都不算小,最小的看上去都要有個四十歲以上了。

在與最前面的人放在一起來看,很多人就瞬間明白,這多半是某個廠的廠領導,帶著廠里的骨干過來慰問。

而就在這些人不遠處,還跟著一個同樣身著藍色工作服的人,與他們完全格格不入的感覺。

首先是氣質,這人長著一張可以媲美露天電影里面那主角的臉,或者說有過之無不及。

最重要的是,他的年齡,與前面的眾人明顯差距很大,根本不像是一個群體。

這不由得讓周圍人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跟他們一起的,還是某個骨干或者領導的跟班。

這群人正是軋鋼廠李副廠長帶領的慰問隊伍。

走在最後的劉永平,掃視著周圍人的表情,也大概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不過他也不在乎,澹定的跟在眾人身後。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賈東旭所在的病房,離老遠便看到秦淮茹正坐在門口的位置,看樣子應該是在哭。

直到走近,眾人才發現,秦淮茹確實在哭,而且哭的很傷心。

李副廠長看著這一幕,很快就認出了秦淮茹,趕忙上前關切詢問。

「你就是賈東旭同志的家屬,秦淮茹同志吧,這怎麼在外面哭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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