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劉永平也是十分熟練的完成了工作,這樣一來,下午若沒有大事,他就可以完全偷懶模魚了。
隨著下工的鈴聲響起,所有工人都停了手上的工作,三五成群的向著車間外走去。
該去食堂的去食堂,該回家的回家。
劉永平就屬于回家的一員,因此幾個順路的工人便湊了過來。
他們倒也熟悉劉永平的性格,只是偶爾與他交流,大部分時間就是各自交流著,但步伐統一。
對此劉永平也早就習慣了。
其實這一點他們也是誤會劉永平了。
他並不是高冷,不願意與這些人交流,主要是剛穿越過來時,人生地不熟的,確實沒什麼好聊的。
久而久之就給別人落下了這麼個印象。
很快,他就到了四合院,與幾人告別後,徑直回了院中。
只是剛到前院,他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往常前院這個時候都在熱鬧的做飯,時不時隔著院子喊兩聲,借個蔥蒜什麼的。
今天卻是十分反常,不僅吵鬧聲沒了,連做飯的人都沒了。
「這是出事了?不知道又是哪兩只禽啊,看樣子應該是中院或者後院吧。」
劉永平心中想著,十分輕松的向著中院走去。
結果剛走到胡同,就已經听到了中院的嘈雜聲,哭喊吵鬧聲,心中了然。
「看來是中院的事,這下不看也得看了。」
這樣想著,劉永平快步走進了中院。
只是剛到中院後,他整個人愣在原地了,臉上有些尷尬漸漸浮現出來。
因為他發現,這個事彷佛與他有關。
此時整個中院站滿了人,對著自己的屋子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而自己屋子前,賈張氏正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一大媽二大媽以及三大媽站在一側,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們做為三個大爺的家屬,自然會出頭勸說,現在這副模樣,顯然是沒有勸說成功。
「這什麼情況,除了之前的事,我應該沒惹她吧?」
劉永平思索著,身影也是緩緩向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他也不怕賈張氏,更是有些好奇。
而且再這麼讓她鬧下去反而不好。
很快,眾人就看到了劉永平的身影,頓時來了精神,議論聲更重了,同時也為其讓開了道路。
不用想,肯定是猜測他與賈張氏之間的恩怨,八卦嘛,四合院主流娛樂之一。
看到劉永平走過來,原本已經有點乏力的賈張氏頓時又來了精神。
胡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露出滿是刻薄的表情罵道。
「你這個挨千刀的劉永平,你終于回來了,我問你,為什麼事事都要跟我家過不去,難道我們家東旭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現在又來害我們家孩子?」
听到這話,劉永平微微皺眉,露出疑惑之色。
且不說賈東旭的事情跟他沒關,害她們家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賈張氏,你嘴巴干淨一點,別人慣著你,我可不會,你領教過的。還有,什麼叫我害你們家孩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劉永平肯定不會允許別人指著自己鼻子罵,當即冷漠開口。
果然,見劉永平表情冷漠,聲音冰冷。
賈張氏彷佛想到了之前對方給自己的一巴掌,表情一滯,露出一絲畏懼。
但很快,她的眼楮一轉,表情再次被憤怒與陰沉所籠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怎麼回事你心里清楚,劉永平,我們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害完大的害小的,那正好,你現在也別閑著,把我一起害了吧。」
見賈張氏也不說緣由,就是一味的死纏爛打,劉永平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對。
從周圍人疑惑的目光來看,自己還真沒辦法動粗,那樣就相當于坐實了賈張氏所說。
莫明奇妙背個黑鍋,不管後果是什麼,心里總歸是不舒服。
思索一下,劉永平還是稍微冷靜了一下。
他很清楚一個道理,跟一個不講理的人,無論怎麼掰扯,都是無濟于事。
因此面對這種人,第一就是不能被對方拉到同一水平線,無論是智商還是道德。
他沒有順著對方繼續說下去,這樣沒有意義,反而看向其身後的三個大媽開口。
「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上午剛下工,怎麼就莫名其妙招惹到她了?」
三個大媽聞言,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一大媽率先開口。
「永平啊,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當不知怎麼的,突然暈倒了,剛送去醫院,這不回來以後,就這樣了嘛,我們也問了,她也不說。」
「你們問了她都不說?」
劉永平聞言,眉頭一皺,隨即繼續確定了一下。
「是啊。」
一大媽則是應了一聲,隨即看了眼賈張氏,微微嘆氣。
听到二人的談話,賈張氏頓時不樂意了,哭鬧聲繼續加大。
「哎喲喂,你這個挨千刀的,自己干了什麼事明明自己清楚,還假裝不知道,去問別人,在這演什麼演。」
「蒼天無眼,這麼內心險惡的人怎麼配活在世上,你怎麼不一個雷把他 死啊。」
眾人聞言,議論聲更大了,對于劉永平的指指點點也更多。
雖然在捐款的事情上,劉永平幫他們省了錢,又可以不得罪一大爺。
可這不妨礙他們依舊嫉妒劉永平,從而產生厭惡的心理。
劉永平對此則是毫不在意,大院眾人什麼樣子,他已經非常清楚,跟這些人生氣,實在是不值。
听了一大媽的話,他也有抓住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只見他眼楮轉了轉,想到了什麼,臉上終于又露出澹澹的微笑,再次開口。
「演?誰能演過你呀?」
「我問過你原因,但你不說,反而說我演,那好,就像一大媽所說,小當突然暈倒了,送去醫院,可我那時候應該還在軋鋼廠,怎麼看這事也跟我沒關系吧,你這麼藏著掖著不說事情,怕是你心里才有鬼吧。」
「我大概猜測一下,小當之所以出問題,肯定就是你的原因,你怕自己兒子兒媳怪罪你,所以才故意演這一出,來嫁禍我,為你自己開月兌,對吧。」
一番話,雖是猜測,但卻有理有據,十分合理。
听到這話,賈張氏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憤怒了,但一時間卻又說不出話的感覺,彷佛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