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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大哥!」

見到南宮慕如此,其他人立馬慌了神。

不等南宮慕再說什麼,那三個化境高手,趕忙帶著南宮慕朝著听潮湖那邊奔去。

南宮蕭山本想著跟上去,奈何此時身受重傷,外加上蘇子籍眼下也支撐不住了,直接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他不由得有些慌亂,只能喊道︰「快來人啊!」

涂高遠偷偷闖入南宮家,重傷蘇子籍和南宮蕭山,使得南宮家一位化境高手險些暴斃而亡,最終也是重傷而逃。

……

……

幾日後。

蘇子籍緩緩睜開眼楮。

「公子,您醒了?」

一直在蘇子籍病房前盯著的陳樹,當看到蘇子籍睜開眼楮的時候,趕忙湊上前去,當看到蘇子籍醒來的時候,他的臉上不由得騰出一抹喜色。

此時的他面容憔悴,想來這些日子為了照顧蘇子籍也是勞累許久。

蘇子籍頓了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問道︰「你沒死?」

「公子,我只是被打暈了……」

蘇子籍沉思片刻,然後又問︰「我這是昏迷多久了?」

「三日。」

陳樹一臉憂色的說道。

蘇子籍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態,渾身就像是被分成了數百段重組過一樣,只要一動,渾身上下就宛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席卷而來。

他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他知道自己受的傷很重。

陳樹見狀,趕忙說道︰「公子,您現在傷勢未恢復,南宮家的大夫說,你現在的身子里哪里都是傷,最好還是別動的好……」

「小樹。」

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南宮姐姐!」

陳樹听到熟悉的聲音,趕忙將手上的湯藥放置一邊,然後起身開門,只見此時的南宮小藝正站在門前。

未等南宮小藝說話,他趕忙開口說道︰「公子醒了!」

「神醫公子醒了?」

听了陳樹的話,南宮小藝趕忙帶著身後的青鳥走入房間,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蘇子籍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的時候,眉間忍不住多了一些心疼。

「神醫公子,你現在感覺如何?」

「有勞小藝姑娘操心了。」

「沒什麼,神醫公子最近要好好休息。」

「多謝小藝姑娘。」頓了頓,蘇子籍又問︰「對了,南宮蕭山此時怎麼樣了?」

南宮小藝說道︰「他的肋骨斷了幾根,沒有多麼嚴重,我剛從他那邊過來,此時正在恢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身後的青鳥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說話的小姐,心想小姐什麼時候去過少爺那里了?

但是在看到南宮小藝的表情和動作,完全不像是在說謊,就好像是真的去過少爺那邊看過一樣。

她神色微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那麼南宮前輩呢?」

南宮小藝知道蘇子籍口中的前輩是在問自己的爺爺南宮慕,她開口說道︰「爺爺他的傷勢已經被壓制住了,只要近期不動手,便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

蘇子籍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畢竟南宮蕭山還有南宮慕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要是南宮蕭山或者南宮慕出了什麼事情,他自然會十分愧疚。

「神醫公子你還未吃藥?」

看到一旁的湯藥,似乎還未動過,南宮小藝也不見外,伸出玉手,緩緩從旁邊的桌子上將湯藥端了起來,然後說道︰「神醫公子,這藥是我叔父開的,雖然我叔父的醫術可能並不如您,但在整個泰州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杏林聖手,他的藥對您的傷勢的恢復,也是有好處的。」

一邊說著,她左手拿著勺子,舀起一勺湯藥,不容分說,遞到蘇子籍嘴邊。

蘇子籍看了一眼此時的南宮小藝。

南宮小藝那可是南宮家的大小姐,此時卻親自給自己喂藥……若是不在南宮家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但眼下他和南工小藝都在南宮家,且南宮家的眼線眾多。

若是將此事傳出去,那南宮蕭山指不定又會拿紙來讓自己畫押。

其實他也不是對南宮小藝沒感覺,單單是南宮小藝救了自己的性命這一點,這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就完全不一樣。

但也僅僅如此了。

要說喜歡,恐怕也談不上。

所以,他不想讓那張紙,約束到他,也約束到南宮小藝。

在蘇子籍看來,婚姻和戀愛,應該是很自由的事情。

自由也就代表著,不被約束。

若是互相喜歡,那更不應該被一張紙給約束到,水到渠成,有的時候遠要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浪漫的多。

念頭至此,

他掃了一眼此時南宮蕭山身後的青鳥。

只見其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似乎就是等著看自己在面對南宮小藝給自己喂藥的時候會做些什麼,亦或者是什麼也不做。

他心頭微動,「小藝姑娘。」

南宮小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出聲問道︰「怎麼了,神醫公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還請小藝姑娘幫我個忙。」

「神醫公子請說。」

南宮小藝重新將端在手中的湯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看著蘇子籍,等待蘇子籍接下來的話。

蘇子籍指了指一旁的陳樹,說道︰「這孩子如今年歲還小,我想讓您幫忙在泰州城內給他找給合適的私塾,讓他去讀書。」

听了這話,南宮小藝稍作沉吟便道︰「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兒,我等會兒便讓青鳥姐姐去辦這件事情。」

蘇子籍聞言,由于渾身疼痛難耐,不能拱手回禮,只能點頭示意,對著南宮小藝還有其身旁的青鳥說道︰「有勞了。」

接下來,他又問了一些關于南宮小藝的病情,又寒暄了一些小事兒。

不一會兒,擱置在一旁的湯藥也便涼了。

無奈之下,只好讓人送回去再熱一熱。

南宮小藝也因為在蘇子籍這里呆的太久,被青鳥勸著離開。

……

……

「小姐,您對那位蘇公子好像有些不一樣……」

離開了別影小院,一直跟在南宮小藝身後的青鳥忽然開口說道。

南宮小藝知道自己的瞞不過青鳥,也就沒有過多的解釋,她笑著問道︰「青鳥姐姐你是看出來了什麼?」

青鳥翻了翻白眼,「小姐,您這副樣子,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在想什麼吧?」

一听這話,原本臉上還有喜色的南宮小藝,頓時變得憂愁起來,「那你說,為什麼他會拒絕我呢?」

青鳥不解︰「拒絕你什麼?」

「拒絕我給他喂藥。」

青鳥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小姐向來都是心思通明之輩,所以自然也看得出來剛剛蘇子籍的那些心思。

「可能,那位蘇公子,也未曾想到您會拒絕那份婚約吧。」

「真的如此嗎?」南宮小藝停下了腳步,澹澹的出聲問道。

青鳥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她知道南宮小藝是在問什麼,雖然南宮小藝的語氣十分的平澹,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一股不同的意味兒。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

她不由得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只是說道︰「可能吧。」

南宮小藝沒有再接話,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還能再說些什麼,過了良久,方才說道︰「青鳥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拒絕那份婚約嗎?」

青鳥意外的看了一眼南宮小藝,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說話,南宮小藝也會去說。

果然,不多時南宮小藝便繼續開口說道︰「其實我那也不算是拒絕,我只是不想讓他為難。」

青鳥點了點頭,說道︰「少爺做的確實是過分了些。」

「其實不關小山的事情。」

南宮小藝沉默,轉而又說道︰「婚約代表著的是約束,神醫公子不像是一個會被約束的人。」

「而且,我也不想讓婚約約束到我。」

她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的天空,「你知道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再活多久,或許一年,兩年……」

「也有可能是神醫公子口中的十年。」

听著南宮小藝說的話,青鳥看著南宮小藝的背影,微微有些動容。

她知道,小姐十分擅長掩飾自己的心思,因為其很少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可是只要仔細想想便知道。

一個時時刻刻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少女,真的會如表面上那般開心懂事兒?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開口說道︰「小姐,你可是南宮家的千金,以你的身份,世間少有你配不上的男人……」

「父親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南宮小藝的聲音平緩,但是听起來又讓人有些心疼︰「所以,在婚約之下,他喜歡的是南宮家,還是我呢?」

青鳥心中感受到一股無力感,那是來自南宮小藝心中的無力感。

她只能說道︰「蘇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我自然知道。」

南宮小藝點了點頭,一路走來,也觀察了蘇子籍好一段時間,自然也對其秉性有那麼一些了解。

至少,不像南宮蕭山說的那般,陰險,狡詐……

在她看來,此人是個真性情的人。

「小姐,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擔心這些呢?」

南宮小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忽然開口說道︰「青鳥姐姐,我想習武了。」

青鳥愣了愣,不過轉瞬便反應了過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南宮小藝,略有些失聲的說道︰「可是,小姐,你的身體……」

……

……

這些日子。

蘇子籍都在養傷。

在此期間,南宮蕭山也來看過自己,畢竟南宮蕭山也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可不影響下地走動。

半個月後。

蘇子籍方才能夠下地走動。

眼下的氣溫也是越來越高了,所以坐在涼亭當中納涼也是十分舒適的事情,因此近來只要有時間,陳樹便扶著他來到涼亭納涼。

涼亭里,石桌石凳子還有檀香。

「公子,要喝茶嗎?」

「來一杯。」

不多時,陳樹倒了一杯涼茶,然後端給蘇子籍,同時嘴里也碎碎念念道︰「公子,你知道南宮姐姐怎麼近日沒有再來別影小院了?」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吧。」

「哦。」

陳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蘇子籍察覺到一絲異常,「怎麼,你是想你南宮姐姐了?」

陳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陳樹說道︰「在你沒有醒來之前,南宮姐姐她每天至少會來看你一次,但是自從你上次醒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來看過了,公子,你說奇怪嗎?」

蘇子籍呷了一口涼茶,掃了一眼此時裝傻充愣的陳樹,澹澹的開口說道︰「那確實是奇怪。」

陳樹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此時蘇子籍的語氣有些不對,接過蘇子籍喝過的茶杯,然後又添了一些涼茶,道︰「公子,要不然咱們去找南宮姐姐吧?」

「找她干什麼?」

「自然是去瞧瞧哩?萬一南宮姐姐是生病了才使得這些日子沒有過來看你,你若是不去瞧瞧,難道不會讓南宮姐姐寒心?」

陳樹繼續說道︰「人家先前在你昏迷的時候,不但來看你,還幫你擦過臉哩!」

蘇子籍沒有說話。

因為陳樹說的句句在理。

將心比心,推己及人。

人家南宮小藝來探望自己多次,就算人家南宮小藝沒有生病,于情于理,自己也應該去探望一下南宮小藝。

「你可知道你南宮姐姐的院子在什麼地方?」

陳樹連連點頭,趕忙說道︰「知道,知道。」

蘇子籍眯了眯眼楮,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去過。」

「你去過?」

「之前給您去取藥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青鳥姐姐,青鳥姐姐讓我跟她去了南宮姐姐的院子里拿了一些糖果。」

說著,陳樹從懷中取出一些包裝好的方糖,然後試探性的問答︰「公子,你要吃嗎?」

蘇子籍看了一眼此時的陳樹,沒有伸手去接陳樹手中的方糖,而是緩緩起身,說道︰「帶路。」

陳樹聞言,面露喜色,趕忙將手中的方糖揣入懷中,然後領著蘇子籍走出了別影小院,朝著南宮小藝所在的院子走去。

「公子,你是不知道,南宮姐姐的院子里可香了,那里面有好多我不認識的花!」

陳樹見蘇子籍不說話,在蘇子籍旁邊蹦跳著,也不在乎,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而且,南宮姐姐的院子里很大,里面還有許多果樹……」

听著陳樹在耳畔嘰嘰喳喳的講述著南宮小藝的院子,蘇子籍只是听著,走在路上的時候,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多時,便來到了南宮小藝所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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