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德,我認為你應該再考慮一下。」,西托.里埃拉無奈地扶著車門,最後一次試圖阻止這個朋友。
「西托,我必須去一趟巴黎。」,穆拉德明白這個老朋友確實是在為自己考慮,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听不進任何話了。
那個視頻給穆拉德帶來了足夠大的刺激,跟徐川預想的一樣,沒有一個當爹的能受得了。
西托.里埃拉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他了,只能拉開車門跟著坐了進去,為了之後的計劃一定要保證穆拉德的安全。
他們現在要去機場,這時候天剛亮,從這里到巴黎用不了兩個小時,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一點就能回來。
巴黎的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了雲層,第十區天堂街上響起刺耳的警笛聲,這兩天巴黎民眾看到的警車比過去的一個月都多,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事情。
街角處的一個路燈上,一具僵硬的尸體隨著微風左右搖擺,就像一個破舊的布偶在脖子上套了根繩子,視覺沖擊力那是相當的刺激。
「又是Firl干的?」,一名穿著便裝的警察站在路燈下面,看著幾個手下把尸體從上面放下來。
「不知道,不過法醫應該又要加班了。」,阿米莉亞.萊德看著被慢慢放到地上的尸體。
「沒關系,這次只有一具而已,而且之前的他們還沒有驗完。」,警察蹲,帶著手套的右手扒開尸體上的頭發,「看看這次又是誰?」
阿米莉亞皺眉看著他,「蓋瑞特,你小心點。」
「有什麼關系,這個案子上面擺明了不想往深處查,否則早就通緝Firl了,他們擔心真把人抓了,會被問出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名叫蓋瑞特的警察根本不在意的擺弄著面前的尸體。
「shit,這次真中大獎了。」,蓋瑞特認出了尸體就是網上那個很火的視頻里的主角馬爾科.霍查,那些阿爾巴尼亞人的老大。
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媒體的,當然巴黎市政府也沒打算保密,相對于之前的幾十具尸體和被拐賣的女孩,這次那些政府官員倒是有些驚訝和慶幸,Firl沒搞出另一個大案子來。
當然,一天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慶幸的太早了。
徐川看著柯蒂斯和阿爾伯特兩個人月兌下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挑了挑眉毛,覺得這哥兩個蒙上嘴就行了,穿什麼衣服。
為了隊伍的團結,徐川覺得不能把這個想法讓他們知道,「你們自己去做早餐吧,在廚房里,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剛才莫多克進廚房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出來。」,徐川做了一個你們都懂的表情。
「fuck,老板,你怎麼不阻止他。」,阿爾伯特想起了被防凍液支配的恐懼。
徐川拿起桌子上的餐盤,笑了笑,「我吃完了。」,這個理由誰都無法反駁。
兩個人連忙沖進廚房,想要保住自己的早餐,「莫多克,你這個混蛋……」
不去理會幾個人的雞飛狗跳,徐川拿了個背包走了出去,和正在檢查車輛的斯瓦格和派克打了個招呼,「別忘了去接NIKI他們,我出去轉轉,有事聯系我,不過最好不要聯系我。」
「他的意思到底是聯系還是不要聯系他?」,派克抬頭無語的看著斯瓦格,疑惑的問著。
93省最近兩天的治安環境好的讓人覺得這里是某個富人區,不僅平時隨處可聞的槍聲消失了,而且連街上的搶劫案都沒發生幾件,紅燈區的營業場所更是關門停業。
這當然不是因為巴黎警察總局把辦公地點搬到了這里,而是因為這里的黑幫都知道了一個名叫Firl的組織把那群阿爾巴尼亞人殺了一個干淨,誰TM都不知道這群瘋子會不會有下一個目標。
這讓聚集在93省的各個黑幫上層嚴令下面的所有人全都夾起尾巴做人,誰敢主動惹事全都沉在塞納河里。
這些事情徐川並不清楚,所以在他悠閑的溜達了五分鐘後,終于驚訝的發現,「哎呦,今天怎麼沒人搶劫?」,這代表著自己無法獲得坐地鐵的零錢。
兩個小時後,徐川終于坐在了凱旋門附近的一個星巴克里,趴在座位上累的像條狗,「擦,逛街這種事情果然不適合我。」
背包里放了一堆的香水和小件的奢侈品,一旁的椅子上還放著幾個超大的購物袋。
本來覺得自己還算聰明的徐川完全沒搞明白那些香水味道和口紅的色號,只能像個土大款似的讓服務人員打包了整個系列,然後他就後悔的發現這堆東西還TM挺重。
拿出手機把買的東西拍了幾張照片給徐子文和東芹兩個人發了過去,京城那邊和巴黎相差七個小時,那邊現在應該是下午。
發完照片,徐川拿著電話,在心里倒數著,「3、2、1」,鈴聲準時響起。
「老哥,你買這些干什麼?」,電話那邊一個急赤白咧的聲音傳來,徐川不由得露出笑容。
「給你們的啊,不是說這些是新款嗎?」,徐川拿出袋子里的說明書,看的自己一頭霧水。
「哥,你真是我親哥。」,遠在華夏京城的徐子文趴在自己的臥室床上,「我媽她的公司剛拿到了這個品牌的國內代理,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哈哈。」,徐子文翻了個身,發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沒關系,反正你都買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東芹從外面推門進來,「下午跟我出去逛逛吧,你已經在屋子里宅了三天了,也不怕發霉。」
「我哥的電話,他買了一堆香奈兒的新款,就是上星期我媽拿回來的那個。」,徐子文笑的拍著身下的大床。
「喂,電話還沒掛。」,東芹指了指她手中的電話,「他真的會去退掉的。」
「啊,不要退,哥,我不是在笑你,真的,真的。」,徐子文對著電話連連說著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