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海無涯之中……
靖玄時隔這麼久，終于再度與月靈犀展開了後續安排的交談。
「靈犀，這個令牌你收好…」
「我退位之後，下一個太學主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簡單的話語落下，隨即把象征著學海無涯至高身份的儒門聖令推到了月靈犀的身前。
「……」
月靈犀看著眼前的令牌，眼中的情緒低落，不曾言語些什麼。
「還有這個…」
「我書房的鑰匙，里面記載著後續所有勢力的情報…」
「如果你有想法的話…」
「那麼你就需做些準備了…」
「沒有想法的話，任期一到，你就將那些東西都焚毀掉吧……」
靖玄看著不曾言語的月靈犀，繼而把房間的鑰匙拿了出來。
至于自己的意思也很明白，這些資源與信息都是給月靈犀準備的，而不會留給下下一任太學主。
「靖玄哥哥，你要去哪里？」
月靈犀默默的看著這些足夠令天下人瘋狂的東西，而後壓抑住眼中的情緒，有些猶豫的詢問道。
「我也有該做的事情…」
「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此地…」
「權利與名望，對于我而言，只是為了給人生增添樂趣罷了…」
「不過，我也看好你…」
「你的天資雖然算不上真正的天才，但足夠未來手握大局了…」
「你，後續的人生…」
「需要自己親自考慮了…」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不打算多說些什麼，反正對方也需要成長一番了，錘煉一下心境了。
「雖然很可惜…」
「但我想說…」
「也許太學主並不是你的盡頭，我這個位置，你依舊有希望…」
「這也是看你的想法了…」
「沒必有要過多的壓力…」
「你小時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再也沒有人敢看輕你了……」
「對了，告訴你的母親，過往的約定，現在徹底結束了…」
眼見對方依舊沉默，靖玄仿佛看到了小時候倔強無比的對方。
說實在話，養女兒就是這種體驗吧，千年的時光啊，眨眼而逝。
自己也留下了足夠的資源與信息，只要對方有心，還可再見的。
「謝謝你，靖玄哥哥……」
月靈犀聞言，雖然帶著笑容，但卻任由苦澀的淚水流落下來。
「哭什麼…」
「待你退位了，有興趣的話，你可以繼續回到西武林…」
「帶著你的母親或者…」
「算了，反正任期很快的…」
「時光總是一眨眼……」
「不過，當你退位之後，學海啊…才算是真正的後繼無人了…」
「曲懷觴，不太夠資格…」
「鼎盛便是衰落的開始…」
「不過，也與我無關了…」
靖玄看著哭泣的月靈犀，搖了搖頭，伸出手抹去她的淚水，而後語氣無比真誠的解釋道。
「真的麼……」
月靈犀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按住正在為自己擦淚的手。
「嗯…」
「好了，放寬心吧…」
「每一任太學主的最後，都是需要徹底離開學海無涯的…」
「這是規矩，也是必然…」
靖玄看著宛如小女孩一樣的月靈犀，笑了笑，出聲安慰一番。
而後將自己這個化體中一部分的力量悉數注入了對方的體內。
以自己這道力量為引，世間的高手中，總會有她一個席位的。
畢竟不管如何，純淨的神力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好東西啊。
「嗯，我明白了，靖玄哥哥…」
月靈犀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起身，緊緊抱住了眼前之人。
「哈，保重了…」
「我的那些下屬，隨便你調用，但你要明白，拒絕單獨行動……」
「對于你，對他們都是…」
「任何行動，任何計劃，都需要布置足夠多的後手…」
「那怕很浪費，但不能不準備，生命只有一次，值得尊重…」
靖玄拍了拍月靈犀的後背，細心的叮囑了一番，便消散成漫天的金光，而後變得無影無蹤。
「嗯……」
月靈犀開心的笑了笑，神色重新恢復到平靜，令牌貼身收好後，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與此同時，火宅佛獄之中…
靖玄緩步來到了封印素還真與一頁書的位置，面無表情道。
「好好珍惜真正的自己吧…」
「然後，為了虛無縹緲的命中注定變成不知所謂的人吧…」
冷漠的話語落下，封印緩緩開啟，露出了兩個樸素的冰棺。
簡單的思索過後，封印素還真的冰棺緩緩開啟，露出里面正在沉睡的一男一女面容。
「風采鈴……」
「這段時間，你們二人的夢也該結束了，接下來…」
「就先獨自一人吧…」
抬起手一揮，一股奇異的能量灑落，正在沉睡的風采鈴緩緩睜開了雙目，神色無比的迷茫。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後，頓時變得無比清醒，觀察了一番四周，也看到了沉睡的素還真。
「多謝你……」
隨即起身，從冰棺之中走了出來，而後神色鄭重的雙膝跪地。
「喔，有點意思…」
靖玄看著眼前之人，難得的沒有啥想法，隨即出聲吩咐道。
「你也睡了很久…」
「就適當的運動運動，帶著這兩個冰棺去往時間城吧。」
「剩下的，自行考慮…」
「我……」
風采鈴剛想說些什麼，頓感天搖地晃，待回過神後，自己和兩個冰棺來到了一座山的腳下。
另一邊……
「真是麻煩，玲瓏八面的女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問題…」
「我還是比較喜歡冷艷……」
「有夠蠢…」
「也很好用…」
靖玄抬手送走後，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反正都是與時間城說好的事情，加上自己也在三人的靈魂里做了一些手腳。
想要解除，除非是精通魔界之術與六天秘法才可以，當然，被解除了，也算他們好運了，無傷大雅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咋樣。
「…………」
剛剛進來，听到靖玄喃喃自語的冷艷，神色不由變得漆黑。
「喔，你怎麼來了…」
靖玄察覺到後面的聲響，轉過頭看著依舊是冰冰冷冷的冷艷。
「我只是告訴你…」
「關于當時提及的為妖應封光補全劍身的事已經弄好了…」
冷艷看著眼前絲毫不在意的靖玄，神色再度加黑，而後將自己來此的緣由，簡單的講了出來。
「喔，這麼久了…」
「我都快忘了…」
「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靖玄聞言，聳了聳肩，面對冷艷的神色，依舊是毫不在意。
當初自己跟她晃悠的時候，就已經嘲諷過她許多此了，用智商換了戀愛腦，還想弄情感試煉。
真是一切認知都靠小話本，一股子愚蠢與天真的味道。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你一個大男人雖然根本不會理解我當初的心境的……」
「但你也不能以此為由抨擊了我數百年，說真的……」
「我很生氣！！」
冷艷看著這樣子的靖玄，硬了，拳頭已經硬了，要不是打不過對方，鐵定給對方身上開個呼隆。
難道自己就不能懷春麼，明明自己也算是個少女啊。
「喔，生氣也挺好的…」
「畢竟，對于人類而言，這就是難得的羞恥心啊……」
「就像少年時的中二，少女時的英雄夢一樣，是值得回憶的…」
「羞澀，青春，無知…」
「哈哈哈哈哈……」
靖玄聞言，聳了聳肩，將自己的說辭拋了出來，畢竟這樣戳別人黑歷史，簡直就是too愉悅啊。
「轟……」
冷艷看著靖玄聳動的肩膀，腦海中的某根線突然斷了，繼而突然眼前之人的臉上狠狠地來了一拳。
「該死……」
伴隨著一聲爆炸，牆壁都開始不斷的搖晃了起來，再看那個嘲笑自己的人已是不見了蹤影。
不由狠狠地深呼吸了幾次，硬生生定住被氣死在這里的結局。
另一邊，識界之中……
位于此地的靖玄則是日復一日的盯著神箭的形成。
「嗯……」
「可以行動了…」
簡單的話語落下，識界的情緒之力宛如潮起潮涌一般，開始了劇烈的翻騰，繼而五箭浮現而出。
「這武器……」
「真是驚人…」
缺舟一帆渡看著浮現而出的五柄神箭，上面澎湃的威能，就算是自己都感到了陣陣心驚膽戰。
「殿下，中陰界準備好了…」
就在二人思考的時候，凜快步來到了此地，恭敬的稟告道。
「…嗯，很好…」
「上天界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恐怕是察覺到了什麼…」
「先下手為強…」
「接下來，有勞你們了…」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將身軀化為冥王之軀，而後雙手展開。
原本翻騰的情緒之海更加狂暴，就見卷起的海浪，宛如狂暴的龍卷一般，似要吞噬一切。
龍卷中心，一套凝聚了眾生惡意情緒的鎧甲緩緩浮現了出來。
「鏗鏘……」
伴隨著幾聲清脆之聲，同體黑色幽寂的鎧甲已經著裝完畢了。
「…」
冷漠的視線掃落，掀起陣陣澎湃的惡意，而後 然一拳擊碎了空間，繼而進入到了四魌界中。
「看你的了…凜…」
缺舟一帆渡見狀，笑了笑，而後對著凜叮囑一語，便接手過中陰界的指揮權，霎時星河倒流……
借由識界的通道，直接涌進了靖玄所創造的缺口之中。
「接下來，該拼命了…」
另一個靖玄緩步踏上了識界的大地之上，正是擁有混沌神軀的另一個對上天界的頂尖戰力。
「嗯…」
凜聞言，重重點了點頭，手中浮現出被魔化的混沌之弓。
「不錯的氣勢與信心……」
「現在，該驗證了…」
靖玄趣味的笑了笑，將體內的混沌之力悉數逆轉為純淨的聖力。
繼而化為漫天的金光，籠罩住了凜的身影，待一切平息後…
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走了出來，就見她的雙眼，一個是異色雙童，一個則是普通的童孔。
「陰與陽…」
「周而復始…」
「極致的光與暗…」
透過情緒之海，凜已經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模樣，美麗的面容上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肅殺之氣。
心知殿下的計劃成功了，自己也要承擔最重要的一步。
想到這里，揮手抹去混沌弓上面的邪氣，只留下莫名的聖潔。
與此同時，四魌之中…
靖玄的童孔，開始變化為一個雙童與單童，位置的方向正好與凜的方向處于一左一右。
「同調，分析……」
眼中的世界霎時一變，一個與現實世界不同的世界浮現而出。
「在這無窮無盡的惡意…」
「體驗何為絕望吧…」
單手一抬，惡意化為可怖的力量聚攏在掌間，一柄散發著黑色雷霆之力的長槍浮現了出來。
「奇跡?陽光之槍…」
凜從識界走了出來，抬起手來，識界隱藏的善力化為奔騰的雷霆凝聚在掌間，隨即投擲而去。
「……」
極致的善與惡，極端的情緒之力，瞬間撕裂了上天界的防護。
「六道盡滅•千魔降服•如來禁劍•夢幻泡影…」
缺舟一帆渡見狀，立馬摧動體內的聖元，操控著星河直接籠罩住了整個上天界的所在。
「………」
靖玄看著被瞬間控制住的龍族，眼中無波無瀾，而後開始不斷燃燒起識界之力了。
隨即伸出手，向著胸口狠狠的一刺，拔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
正是完全魔性化的天曌，過往的神兵，已墮落成毀世的先兆。
「斬斷吧……」
耀眼的黑光一閃而逝，整個四魌之樹頂端被完全的割開了。
缺舟一帆渡見狀，控制星河拖著上天界越飄越遠了。
「……」
凜嘆息了一下，從胸口處也抽出了一柄天曌，不過與靖玄不同的是，這柄長劍散發著光芒。
光芒如雨落下，撫平了四魌之樹的虧損，而後牽動著中陰界純淨的靈魂之力，涌向大樹。
「現在該殺龍了……」
靖玄扛著漆黑如墨的大劍，向前狠狠地一拳，擊飛了向自己襲來的眾多武器，而後身影一動。
每一次揮劍落下，便是無數龍頭飛起，無數血花飄灑。
「出來啊，御天龍皇……」
「過往號稱無敵的你，為何要畏懼現在的我呢？？！」
魔化的靖玄看著已經被屠戮殆盡的龍族，無聊的出聲道。
「哼……」
「無名小輩，偷襲在先，又算的什麼本事！！」
御天龍皇已經喪失了原本的冷靜了，實在是眼前之人，太過于可怕了，那種深沉的惡意，那怕是用四魌界來填，都無法被填滿。
「對啊，我偷襲了…」
「那又如何！」
「你們啊，不也是這麼偷襲那些未曾防備過的高手麼！」
靖玄听到對方的質問，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後看著被完全籠罩住的這方空間，趣味的回應道。
「呵，看來我許久沒出手…」
「你們已經忘了啊…」
御天龍皇聞言，神色一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聯系不上生命，但身為曾經名為不敗的自己。
這點小事，也算不得什麼，只要斬殺了對方就可以了。
「不對……」
剛想摧動手中的神劍，卻發現原本可以隨意調用的四魌之力已經突然失去了聯系。
靖玄見狀，手中天曌一斬，直接殺向正在神色懵逼的龍皇。
「鏗鏘……」
兩個神兵不斷踫撞著，龍皇心中一橫，摧動體內的神力，打算向著強行鎮壓眼前之人。
「呵……」
靖玄手中天曌 然破碎，任由對方的神劍刺入身體之中。
「你……」
龍皇見到如此怪異的情景，根本體會不到喜悅，想要抽劍而出，卻發現眼前之人的鎧甲是活的。
無數粘稠的黑色手臂從鎧甲上面浮現，死死抓住了這柄號稱可以使用四魌界之力的神劍。
「龍皇啊…」
「你根本不會廝殺……」
「活在上面，你就根本不懂下面的人為了活下去能變得何等瘋狂！」
靖玄看見龍皇的神色，不屑的笑了笑，縱然腦海中不斷回響瘋狂之語，但難得理智猶在。
「好機會……」
凜的見狀，手握混沌弓，將五箭搭在上面，同時射了出來。
「你這個瘋子！！」
龍皇不由瞋目裂眥，想要掙月兌，卻也無法掙月兌。
「為了活著，誰又能不瘋…」
靖玄抓住龍皇的胳膊，直接撞向被控制住的眾龍族，伴隨著耀眼的光芒迸發，一切消亡殆盡了。
「咳咳……真是麻煩……」
待平息後，靖玄從遠處走了出來，身上破破爛爛，胳膊沒了，鎧甲也碎成了漫天的黑氣。
「快撐不住了…」
察覺到體內的情況，不由無奈的笑了笑，果然自殺式襲擊很好，用，加上也不是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六天之界中…
御天龍神與棄天帝看著四魌界中的打斗，都頗有興趣。
「真是有意思的孩子…」
棄天帝對于如此別開生面的斬首行動，不由覺得非常有趣。
任憑自己與對方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居然是一命換一命。
足夠瘋，也夠狂野，這才是附和魔的方式與思想啊。
「再有意思…」
「那也是我的…」
「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御天龍神看著被解決掉的龍皇，一點也不心疼，實在是上天界已經成為毒瘤了，他們遏制住了整個四魌界的發展了。
自己從開始到現在需要的都是不斷前進，而不是一成不變。
想到這里，搖了搖頭，直接進入到自己創造的世界中了。
「………」
靖玄心知接下來還有戰斗，立馬趁著這段時間立馬恢復了一番。
「嗯，你做的很不錯…」
「我的孩子…」
就在三人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見一個雍柔華貴的女子出現在了不遠處。
「當初的交易……」
「我已經完成了…」
「你對我的投資，已經獲得了完美的回報了……」
靖玄看著終于出現的龍神，這個四魌界的創造者，神色不見一絲尊卑，只有沉穩的平靜。
「你說的沒錯…」
「當初，我給予你六天之界知識的時候，就相信你可以做到…」
「不過…」
「想來，你也不甘無于比吧…」
「你肯定想試試，能不能一絕後患，你的性格啊，依舊是偏激…」
御天龍神掃視著靖玄的雙眼，十分無奈的嘆息道，自己的這個孩子哪里都好，就是過于偏激了。
「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弱肉強食！！」
「仁慈，善念，都是虛假的…」
「殘酷，才是真實的…」
「哈……」
靖玄見狀，怒喝一聲，瘋狂抽離識界的惡念籠罩住全身。
澎湃的異力鎮壓著四周，黑暗的能量霎時籠罩住了這方天地。
「……真是驚人……」
「竟能背負整個世界的惡念…」
「好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失敗了，就要听話…」
御天龍神看著游離四周的黑暗之力，挑了挑眉，真是讓人意外的能力，足夠堅韌，也足夠強悍。
「玄冥…黑洞……」
靖玄見狀，眼中一狠，以冥王之軀為中轉站，以識界之力為薪柴不斷的燃燒，強行手搓黑洞。
「見識一下…」
「沒有空間，沒有時間，也沒有任何緯度的死寂世界吧！！」
「………」
凜看著依舊未曾動作的龍神，神色不由無比的凝重，至于缺舟一帆渡已經陷入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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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就在黑洞即將形成的時候，天中落下一個碩大的龍爪，直接握住了這個快要形成的異空間，而後輕輕的一握，瞬間粉碎的一干二淨。
「……這便是神麼…」
靖玄見狀，無奈的低下了頭，而後冥王之軀崩碎不見。
「我投降了……」
月兌離了冥王之軀後，些許金光重新凝重成一個人影。
「真是不乖…」
「你明明知道造物永遠是無法反抗創造者的！」
「為何還要這麼倔強呢！」
龍神見狀，笑了笑，抬手加速聚攏，而後抱在懷中，神色頗為無奈的刮了刮靖玄的鼻梁。
「………呵……」
「我算是明白了…」
「我這是被內鬼了啊…」
靖玄算是麻了，原本打算叫凜快點跑出四魌界，沒想到連自己在對方身體蘊藏的力量都被抽了。
「…抱歉，主體…」
缺舟一帆渡看著已經成為孩童的主體，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
凜見狀，有些神色緊張的來到了龍神面前，想要說些什麼。
「沒關系…」
「我不在意的…」
「我的孩子拯救了這個世界，試問，這樣，誰又能多說些什麼…」
龍神聞言，搖了搖頭，別看剛才靖玄怎麼瘋狂，可是他依舊沒有忘了，補全四魌界之樹，讓它重新煥發新的光明，孕育新的生命。
雖然這些方案，也可能在自己這個兒子的算計之中，但怎麼說呢，神生是很無聊的啊。
不在無聊中變態，就在無聊中滅亡，當初的武神就是這樣，自己也是天天盯著自己孩子努力，才發覺原來這也是挺有意思的事。
「殿下……」
「你小時候長這樣麼…」
凜接過來神色漆黑如墨的靖玄，不由好笑的模了模他的頭。
「都是內鬼……」
「一群他媽的內鬼……」
「我真是輸的不冤…」
「瑪德…」
「氣死我了…」
靖玄已經快吐血了，沒想到自己原以為的事，居然是對方一直在讓自己想認為的，合著……
自己開始用邪天御武之力洗刷凜身軀的時候，就走錯了一大部。
果然，人不能太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