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中……
靖玄看著滿頭大汗的兩個人,搖了搖頭,神色頗為無聊。
「說到底…」
「這個人世間,那還有什麼絕對的善惡,如果有…」
「不過也是強者用武力說服弱者認同他們的觀點罷了…」
沉默片刻,隨即又饒有興趣的對著眼前二人洗腦一番。
「…你的思想太極端……」
超軼主聞言,否認搖了搖頭,目露鄭重的出聲反駁。
「極端?哈…」
「環境才養育心態…」
「放眼望去,污穢與背叛,一直在不斷的輪回…」
「經過這麼多年…」
「人類只學會了一點,重蹈覆轍的進行上一次犯過的錯誤…」
「這,便是人性啊…」
靖玄听到超軼主的反駁,看著眼前二人,仿佛再看待傻子一般。
天真,真是太過于蠢了,這種人確實符合懷抱著自己那虛無的理想,直接溺死的結局。
「……你說得確實對…」
一直沉默的暮成雪,突然對著眼前靖玄的理論出聲同意。
「比任何人都對!」
「但你又要如何改變呢!」
「或者說,這麼強的你,為什麼就一定要選擇我們呢?!」
但隨即而來的詢問,卻引得在場的二人不由側目過來。
「青霜台…你…」
超軼主聞言,有點不敢置信,為什麼青霜台會認同這個。
「問得好……」
「其實在我看來…」
「位于頂端之上,其實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事情…」
「因為所有人都會對付你,都會留意你……」
「包括站在你對面的敵人和站在你身後的自己人!」
「所以,我需要些許人員…」
「你們正好符合了而已…」
靖玄略微思考了一下,將自己準備的理由簡單的講了出來。
畢竟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後續的集境管理不能太單一了。
原集境人的思想太落後了,會局限掉整個團體的進步。
所以找一個肯為理想溺死和三觀正常的下屬就成了必然。
自己是想把集境打造成一個二號基地的,而不是比如今神朝還要落後許多的封建奴隸制度。
「嗯…我明白了…」
「我答應你了…」
「只要你能復活我的弟弟,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暮成雪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單膝下跪,以示服從了。
畢竟從剛才的對戰就能看出,對方是處于絕對碾壓的狀態。
所以,打又打不過,自己又有求與人,只能服從于對方了。
「青霜台……你……」
超軼主看著下跪的暮成雪,神色一變再變,不知該如何感想。
「他說的沒錯,御龍天…」
「不管是你,還是我…」
「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
「如果你還抱著那個你根本不想與我所說的理想進行下去的話…」
「那麼就服從吧…」
暮成雪听到超軼主不可置信的語音,一瞬間腦海中浮出很多東西,最後卻只能淪為一聲嘆息了。
「…你真的可以做到麼?!」
超軼主聞言,沉默了片刻,而後看著眼前之人再三詢問道。
「不是我可以不可以…」
「而是你想怎麼做?」
「人類的歷史早就說明了個體的優異性是低于群體思想的…」
「我提供了基礎,接下來實踐的過程與結果就不是我該考慮的…」
靖玄听到這句詢問,搖了搖頭,平靜無比的解釋了一番。
「既是如此…」
「我答應你了…」
超軼主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單膝下跪,奉上忠誠。
「恭喜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超軼主…」
靖玄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抬手將部分力量注入他的體內,在對方迷惑的眼神中,趣味的解釋道。
「流火陽鐵經我之手,已經發生了改變,如果今日你拒絕…」
「那麼,烽火關鍵的完成之刻就是你的墳墓與末日…」
「但現在…」
「它是可持續利用的道具了…」
「還有一件事…」
「你難道不好奇凋亡禁決的幕後真凶究竟是誰麼?!」
此言一出,超軼主的神色忽然變得一陣青一陣白,隨即仿佛放棄了一般,重重的低下了頭。
「不過…這個先留作驚喜吧…」
「現在…」
「談談你那計劃……」
「無非就是為了針對即將到來的災難罷了…」
「但,對于我而言…」
「所謂的波旬…」
「三體合一很強,但也是很弱,穩定即是不穩定……」
「無法全心如一的生物是算不得強者的,只是弱者抱團罷了…」
「這個世間…」
「強者理應都是唯一的…」
靖玄看著眼前的二人,算是給青霜台順道解釋一番,並非是自己對于波旬有什麼別的想法。
只是簡單的實話實說罷了,按照前期霹靂的設定是一體三化,但這個三化真是有夠搞笑的。
你見過誰本體三化,會因為不同的目的而刀劍相向的。
所以後面的三體合一就顯得非常合理,因為是三人,那怕是同修千年,也只是三個個體罷了。
個體的差異就算再怎麼相互模彷,也無法做到真正的相同,只是說是相似的花而已,再無別的了。
「大人,難道!」
超軼主听到靖玄的解釋,皺了皺眉,而後思索起波旬的事跡了。
「等波旬出來…」
「你就會發現,人類,永遠都在重復已經經歷過的錯誤…」
靖玄聞言,笑了笑,看了一側恍然大悟的暮成雪,而後搖了搖頭,簡單的評價一番。
畢竟自己說的也對,前期閻達就是因為談戀愛,听小曲,玩崩了欲界的計劃,而後那兩個又開始各自生死戀,直至同歸于盡一般。
說到底,一個無法管住內心的存在,那根本不是強者,只是套著皮囊的愚蠢野獸罷了。
所以說在屬于強者的階梯上,波旬只能呆在弱者的席位上。
「大人,我弟弟…」
暮成雪看著眼前之人,目露希翼之色的出聲請求道。
「簡單……」
靖玄聞言,緩步來到了辜獨明之前,簡單的掃視片刻,而後伸出手從他的尸體中掏出一個光球。
「不過……」
「需要你與我離開苦境…」
「才可以復蘇你的弟弟…」
輕輕的顛了顛手中的光球,而暮成雪的目光則是緊盯著光球,頗像看見逗貓棒的貓咪一般。
「大人,難道你是神麼?!」
超軼主現在有點世界觀破碎的感覺,能輕易操控靈魂,這種能為簡直是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神…」
「那只是弱者對于強者的稱呼罷了,說到底處在的眼界不同…」
「神也能是普通人…」
「當然,我只是一個略微懂得一點死與生規則的人類罷了…」
靖玄听到超軼主的詢問,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這個階段,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畢竟神也只是一個他稱罷了,沒有具體的門檻。
但自己能感覺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才是此界的死神,類似于數千年前的光明神定位一般。
正因如此,自己才能發現了另一個更令人驚訝的秘密,一個要遠遠超越中陰界所在的輪回之地。
劇情中槐破夢死亡後,不在中陰界,應該就在那個輪回地了。
不過,再怎麼樣,自己也沒興趣與勇氣去探索那個詭異的地方。
「……」
超軼主听這句稱呼,不由苦澀的笑了笑,要是對方是普通人,那麼自己二人算是什麼,嬰兒麼。
「好了,我要離開了…」
「走吧,暮成雪…」
靖玄看著沉默的超軼主,自己確實說的是實話,而後吩咐一語,便解開了圍繞四周的禁制。
因為能感覺到,一直在等待自己出來的人有點等不住了。
「這位貴客,城主有請…」
飲歲見禁制解開後,立馬快步向前,出聲解釋緣由,天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等了多久。
「哈,免了吧…」
「看來城主還是有點天真啊…」
「我這里可是有三個對他不利的條件,公平的談話才是開始…」
「不準備公平的談話,從始至終只是對于強者的挑釁罷了…」
靖玄面對眼前之人的邀請,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拒絕了。
畢竟如自己所言,對方能對素還真以高傲,是因素還真有恩和求于他,但現在是對方有求于自己。
有些事,誰掌握主導權,才擁有談話的權利,高傲,神秘,是需要拿出來對應資本壓牌的。
說實在話,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就挺厭煩這個時間城的。
打著無力改變人世間的名頭,卻處處插手故事走向,哪來的雙標狗,說真的不如直接叫素還真綁住牧神得了,結果,淨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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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知道了…請…」
飲歲剛想說些什麼,但只能陷入沉默,轉身離開了。
「無聊之人…」
靖麼掃視著已經不見蹤影的飲歲,厭惡的搖了搖頭,帶著暮成雪離開了此地,超軼主見狀,也是快步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