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欹月寒與獨孤毒的動作,辜獨明也即將如原計劃一般,死于這相隔許久的血仇之中。
不過,在此之前,葬刀會率先因為綺羅生對上了意琦行。
至于結果,昭然若揭,可謂是死的干干淨淨了,相對的,意琦行最終也對上烈武壇了。
「嗯……」
靖玄看著手上的信息,點了點頭,果然是如自己預料的一般。
在沒有外力的入場下,這些人物已經淪為舞台上的傀儡了。
「有點意思……」
「那麼,我很好奇超軼主在大義與情之前,會如何抉擇呢?!」
「殺母之仇……」
「情誼之報……」
「流火陽鐵……」
「真是讓人頭疼,幸好,這個問題,不是我面臨的…」
簡單的思索片刻,便從懷中拿出兩張紙簡略的書寫了起來。
反正,這場鬧劇,終究是人越多越熱鬧,自己看的才趣味啊。
書寫完畢,隨手擲向空中,默默注視著被黑鷹帶離此地。
而後借助隱藏在死海燈岸的蟲子,偷偷的窺視屋中的景色。
就見屋中幽暗,辜獨明面對眼前之人,只剩滿臉的凝重與愧疚。
「我……」
縱使隔了這麼久,當初在凋亡禁決發生的一切,猶如昨日。
看著桌子上的幾個酒杯,再看看冷目注視自己的女子,想說的話剛想說出頭,卻又……
「呵,辜獨明是麼…」
「當初,我母親為了幫助那些人,一人喝完了三六餃命酒…」
「現在…」
「血債血還!!」
「你應該沒有反駁的理由吧?」
欹月寒看著滿臉愧疚的辜獨明,語氣滿是不屑與殺意,而後抬手指向桌子上的幾杯酒。
「血債血償麼…唉…」
辜獨明听到這里,幽幽一嘆,心知今日算是難了,畢竟如對方所言,血債血償,世間不變得道理。
「沒錯,母親的仇,身為女兒的我,自當討回來!!」
「眼前的這幾杯酒,有毒亦或者沒毒,一切看你如何選擇了…」
「我也想看看!」
「惡有惡報,是空話,還是!」
欹月寒聞言,對著眼前之人簡單的解釋了一番,隨即不再言語。
「罷了……」
「我…」
辜獨明愣了愣,看著桌子上一模一樣的酒杯,咬著牙,在其中選擇了一杯,而後一飲而盡。
隨即立馬跌跌撞撞的逃離了此地,向著恆山古時月而去。
「看來,終究惡有惡報啊…」
欹月寒看著空蕩蕩的酒杯,笑了笑,而後起身離開了此地。
另一邊,靖玄看著一邊壓著毒血,一邊快速逃竄的辜獨明,不由搖了搖頭,滿臉的無聊。
「無聊的掙扎……」
掃視著底下的人影,而後看向不遠處的位置,身影逐漸消散。
再出現時,已經攔在了一個風塵僕僕的男子身前,饒有興趣道。
「這位朋友,你好像很著急!」
「嗯?!閣下可否讓一讓,我有事需要前往…」
超軼主看著莫名擋住自己的男子,神色一凝,而後出聲請求道。
「是麼……」
「喔,不好意思…」
靖玄聞言,在對面意外的眼神中,點了點頭,而後讓開了。
「多謝…」
超軼主看著對方讓路,雖然滿頭的疑惑,但事情緊急,無法多做停留,只能快速離開此地。
卻不曾想,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愣在當場了。
「可是,要是你現在離開了…」
「流火陽鐵可就再無希望了…」
靖玄趣味的笑了笑,看著停下轉身注視自己的超軼主,不由露出了一副興趣至極的表情。
「你……你說什麼…」
「閣下,你究竟是誰?!」
超軼主听到這個,雖然心中各種急切,但對于流火陽鐵的需求,強行讓心中的理智壓制了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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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任飄渺…」
「不用那麼心懷戒備…」
「這只是與你做一個簡單的交易,你知道為何我會攔住你麼?!」
靖玄聞言,對于對方的質問,擺了擺手,而後拋出假名字,繼而問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桉。
「……難道……」
超軼主听到眼前人的問題,不過片刻,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神色不由開始了一陣變化。
「沒錯……」
「殺母之仇是必報的…」
「就不要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種虛偽至極的話語了!」
「畢竟就算在聖人眼里…」
「也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唯有以直報怨才對!」
「當然,這是他們的仇,不是我的仇,所以,你可以選擇離開…」
「不過,也是有代價的…」
「離開,失去流火陽鐵!」
「停下,獲得流火陽鐵,並且還能補上你曾經虧欠的一些東西!」
「你們說對吧!」
靖玄看著神色愈加陰沉下來的超軼主,將四周埋藏在此地的畸光族紛紛叫了出來,而後用饒有興趣的期待目光,繼續盯著對方。
「……超軼主…」
「雖然,我恨不得啖你肉…」
「但如這位大人所言,只要你能呆在此地,我們仇怨就一筆勾銷!」
恨雙顏看著眼前的超軼主,眼中雖然也有濃濃的仇恨,但依稀可見一絲期望,畢竟能重新變為普通人,讓自己族人活在陽光下!
也是身為畸光族族長的自己肯對對方言听計從的緣由。
「沒錯,超軼主…」
「停下前進的腳步吧,不過是死掉一個理應死掉的罪人罷了!」
「就為了這麼一個罪人!」
「坦然放棄當初西幽對你的恩情,你對于畸光族的愧疚?!」
「一個丑陋的殺母仇人!!」
「讓一個孩子孤苦伶仃,童年無盡的悲慘?!」
「這都是罪啊…」
「不管是誰,都將死不足惜!」
「還是說,你對于暮成雪的情誼,能讓你放棄一切呢?!」
「要是如此的話…」
「我也會適當的祝福你們…」
靖玄看著神色愈加掙扎的超軼主,不由露出愉悅的笑容,仿佛享受到了人世間最趣味的游戲一般。
「沒錯,超軼主…」
「當初因為你,我們畸光族可是在陰暗處活了幾十年!!!」
「如今,這位大人答應可以讓我們變成正常的人,活在太陽底下,你也要選擇破壞麼!」
恨雙顏看著超軼主的掙扎,心中也是無比的痛快,畢竟仇人的痛苦就是排解內心仇恨的良藥啊!
「…………」
超軼主聞言,緊緊握住了拳頭,因為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從沒有所謂的選擇,唯有接受了。
因為,畸光族,流火陽鐵,殺母仇人,不管最終如何,自己仍是無法拋棄這些血淋淋的事實。
「超軼主,你很聰明!」
「聰明到我非常的欣賞你!」
「靜待時間過去吧…」
「我相信,暮成雪對于你的糾結那麼多,相比也不在乎這一點…」
靖玄掃視著眼前一臉頹廢的超軼主,搖了搖頭,饒有興趣道。
反正如自己推測的一樣,從一開始,超軼主就沒得選了。
不管怎麼樣,辜獨明這個人本就是罪大惡極的,死,是必然的。
至于,他當初所謂苦衷什麼的,這種無聊事,誰又會在乎。
明明可以調配一種讓人陷入假死的毒酒,讓歐陽堇喝下去,這種事情,理應是十分簡單的。
後續,拖過時間就夠了,可是他是怎麼做的?,自業自得罷了。
加上從劇情中可以看出,歐陽堇好像不是立即死的,而是拖延了一段時間,用以掙扎。
畢竟孤獨毒不可能去刨開歐陽堇的墳墓,從尸體挖出心髒。
「我……唉……」
超軼主聞言,現在只能選擇深深的嘆息了,畢竟自己犯下的錯誤太多了,已經是不能再犯了。
「超軼主,嘆息為何?!」
「要知道,這便是報應啊!」
「這個世間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這個規則…」
「唯有身為強者才可以改變…」
「不過,可惜,你不夠強啊…」
「所以…趁著這時間…」
「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後續暮成雪與荼山的關系吧…」
靖玄看著嘆氣的超軼主,搖了搖頭,而後簡單的提醒一句。
畢竟自己說的沒錯,現在的以怨報怨,是因為血仇!
後續暮成雪要報應,那麼荼山也會加入,繼而孤獨毒,打擊面逐漸擴大,直至一方亡命隕世。
這個宛如輪回一般的江湖仇怨,才會徹底的消亡殆盡!
「………」
超軼主聞言,神色一凜,也是想到了這些即將會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集境之中……
靖玄看著眼前的仙殿望夜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神朝的代表,面色無比溫和的出聲一語。
「關于貴朝與我方的合作事宜,我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
「孤可以答應你們…」
「多謝聖帝!」
無名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也是沒有說些什麼別的。
「無妨,燁世兵權狼子野心…」
「要不是有你們,孤這個聖帝想來在失去利益後理應也該死了…」
「所以,這是孤的真心!」
「也歡迎神朝的入駐!」
靖玄羊裝思考一番,才對著眼前疑惑的集境下屬解釋道。
「嗯。當然,神朝也會幫助集境重新離開苦境的範圍!」
無名听到這里,隨即將神朝能付出的利益簡單的講了講。
畢竟來之前,軍師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正所謂狡兔三窟,未來的集境只會屬于秩序神朝。
「很好,就有勞望夜祀嬛了…」
「孤累了,先離開了…」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看著底下正在注視自己的仙殿望夜,簡單的吩咐道,而後起身離開。
「祀嬛……」
「擇日不如撞日…」
「現在就行動吧,畢竟如今三教還月兌不開身,一旦事情結束…」
「已與三教交惡的集境,恐怕將會陷入更加不好的境地…」
無名見狀,而後看向正在思考的仙殿望夜出聲解釋一番。
「嗯,我知道了…」
仙殿望夜聞言,停下了自己的思索,畢竟只要聖帝在,那麼集境就不會亂,就還有希望所在。
如聖帝所言,三教逼迫的這麼緊,燁世兵權估計也是沒敢做。
所以在自己與神朝合作下,才可以完美的鎮壓了叛亂。
想到這里,已是理由說服了內心,便不再關注這點,而後跟上無名的腳步,離開了此地。
不多時,眾人已經來到了集境的入口處,三位祀嬛紛紛施展內元開始牽引四周的地脈之力。
「有勞閣下助力一番了!」
仙殿望夜感受著聚攏地脈時帶來的壓力,不由開口請求道。
「我知道了…」
無名聞言,點了點頭,但卻選擇推離了此地,就在仙殿望夜疑惑的時候,四周的空間霎時破碎,露出來一條瑰麗無比的長河。
遠在中陰界王殿的靖玄,緩緩睜開了雙目,饒有興趣一語。
「集境實在太小了……」
「所以,讓我幫幫你們…」
「也是幫幫未來的神朝了…」
一語落下,手掌抬起,星河霎時化為四柄巨大的長劍釘在了四周的大地上,但範圍卻比原來集境的土地範圍要大上好幾倍。
源源不斷的能量正在通過巨劍聚攏四周的地脈之力,就宛如縫制手帕一般,利用這些澎湃的星河之力,編制出來新的版圖。
身處在中陰界的眾人感受著這宛如天傾一般的威勢,立馬神色恭敬的紛紛跪倒在地。
「這難道是………神麼……」
仙殿望夜看著龐大的集境正在逐漸的拔高,不由滿臉的震驚。
「姐姐……」
「此人好恐怖的根基…」
玉蝶遙星感受著這威能,已經是嚇得面色一陣白一陣青了。
「這位便是神朝的教宗麼?」
「實在是太恐怖了…」
關山聆月面對這個場景,也是被驚的花容失色,在場的集境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想法了。
「神,是真實存在的…」
「而教宗…」
「恐怕是最接近這個層次的…」
無名看著面露驚恐,慶幸,思索的集境之人,不由搖了搖頭。
不過說真的,總感覺自己這些人與教宗是兩個次元的人了。
雖然沒有與教宗交過手,但身為武者的直覺卻一直在提醒自己。
那怕是皇朝的第三大戰力,那個精通征伐之道的存在,也是與教宗存在著跨不過去的差距。
尤其是教宗自中陰界回歸之後,這種差距性更被無限的放大。
「真實存在的麼……」
「不愧于神朝之名…」
仙殿望夜听到這幾句話,不由喃喃自語,看來神朝的秘密很深。
另一邊…
靖玄正在站在最高峰之上,感受著正在拔高的集境大地,背對著逆吾非道二人簡單的吩咐一語。
「接下來,你們二人便是我手中的暗部了,一切听從我的安排!」
「是,大人!」
「笑封君是知恩圖報之人!」
「任何要求,那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會完成的!!」
笑封君聞言,緊緊握住一側幻姬的手,語氣鄭重無比道。
「我與夫君同樣!」
幻姬亦是點了點頭,選擇與笑封君共同效忠于眼前之人。
畢竟不管如何說,對方對于自己二人是再造之恩,而這恩情,縱然下至黃泉,也應選擇報答!
「很好……」
「未來的集境會更有意思…」
靖玄聞言,勾起嘴角,不由露出一模邪笑,只因為未來的集境就是新的秩序神朝,也是自己能為秩序神朝留下的一步退棋了。
不管如何,自己不可能永遠照看神朝,總會有不在的一天,剩下的就是未來掌權者的選擇了。
世間不存在永恆,鼎盛的未來便是落寞,這是注定的真理。
沒有永恆不變的事物,就算是繁星與宇宙也有寂滅的一刻,雖然這個時間很漫長,但並非沒有。
與此同時,荒林之前……
朝天驕,杜舞雩,魄如霜,百里定勢四人正在圍殺著一個女子。
「葛仙川,你真是令人惡心…」
魄如霜看著眼前的女子,再回想起畫像上的模樣,內心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破碎了一樣。
「比那群閹人都閹人!!」
「卸下你的女子偽裝!」
朝天驕原本以為古陵逝煙那些人就足夠變態了,沒想到,一個老者居然還會選擇故作女子之態。
要不是那個大人特別提醒,自己這些人還跟個蠢貨一樣。
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會是那個所謂的葛仙川,真是為了活下去,什麼自尊都沒有了。
「各位大人…」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小女子不是什麼葛仙川…」
葛仙川面對眾人的質問,神色不變,故作迷惑的女子姿態。
「………」
杜舞雩听到這句話,再看對方的嬌柔姿態,那怕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死尊,都有點穩不住心態了。
至于百里定勢,神色依舊,但他出手的力度更加的狠辣了。
「該死,該死!!!」
「這群人到底是誰!!!」
女子模樣的葛仙川看著正在瘋狂逼殺自己的四人,內心已經陷入到了抓狂之中了,明明自己隱藏的這麼好,為什麼還會被人發現。
殊不知,揭露他現在真面目身份的某人被惡心壞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