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羽族之中……
缺舟一帆渡看著紙上的地圖緩步來到了此處地方,不遠處,翎婆長老正帶著飛鷺翹首以盼。
簡單的沉默片刻後,直接選擇開門見山的詢問一語。
「兩位施主便是信上所言的翎婆長老與飛鷺了麼?!」
「嗯,大師請進!」
翎婆長老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用一種略帶疑問的語氣問道。
「不過,老身觀大師面容十分熟悉,不知是在何時見過?!」
「敢問大師法號為何?」
「熟悉?!」
「稱呼我缺舟便可…」
缺舟一帆渡聞言,挑了挑眉,而後平靜無比的回應一語。
「缺舟?!」
「不知大師可否忘了數甲子之前,你曾出手相助于我?!」
翎婆長老听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才發覺此人竟是數百年前霓羽族將要遭難之時出手相助的人。
「數百年前……」
缺舟一帆渡聞言,愣了愣,太過久遠的記憶,已是模湖不堪了。
但依稀記得好像當時自己為了排解焰火滅世一事帶來的壓抑,在江湖上行走過一段歲月。
順手解救過一群被追殺的普通人後,便拂衣而去了。
至于引渡佛國,根本想都沒想過,畢竟這是帝如來一手安排的,自己可沒有多余的心力浪費。
「沒錯,大師!」
「當時要無大師出手相助,霓羽族便要蒙難了!」
翎婆長老聞言,立馬點了點頭,激動的出聲解釋道。
「嗯……」
「你是…」
「當時的小姑娘?!」
缺舟一帆渡听到這里,才回憶起來,好像當時有人說過自己叫什麼來著,但自己根本沒有在意。
沒想到,自己當初順手幫忙的一群人,竟是所謂的霓羽族。
「沒錯,大師…」
「當時分別,此去經年,我已垂垂老矣,而你仍是如此…」
「真是讓我感慨萬分…」
「話說…」
「大師就是帶我們離開的人?」
翎婆長老聞言,不由點了點頭,看著容貌依舊的恩人,再看看自己,不由有點無奈了,但要說後悔,卻是沒有一絲的後悔情緒。
「嗯…」
缺舟一帆渡見狀,微微頷首,不打算多說些什麼。
「大師,請…」
翎婆長老聞言,向前走去,打算先行引路,按貴賓迎接。
「免了…」
「現在就動身吧…」
缺舟一帆渡見狀,搖了搖頭,不打算多做停留,畢竟這些都是屬于突發狀況,不在計劃中的。
雖然自己是副體,但卻也是不相同的兩個個體,除非特別的情報,才會相互溝通一番的。
「我知道了…」
「飛鷺,勞你待在大師身邊,我去吩咐族民動身!」
翎婆長老聞言,也不再強求什麼,直接吩咐一語,便向著族內走去,打算開始準備遷移了。
「大師…」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飛鷺看著飄然出塵,一股世外高人之姿的缺舟,在族中這麼多年,何曾看過這宛如天人的存在。
不由面色微紅,十分好奇的出聲詢問接下來所前往的地方。
「平靜之地…」
「無戰爭,無世俗,任何人都可安居樂業的地方…」
缺舟一帆渡聞言,看著不遠處的景色,語氣毫無波瀾的回應道。
「喔…那挺好的…」
飛鷺听到這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點憧憬,開始期待了。
「嗯……」
缺舟一帆渡聞言,便不再說些什麼,只要帝如來能一直活著,那麼佛國就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旦帝如來不在了,那麼佛國的安全只會持續到被發現之日。
雖然現在雷峰不太招搖,但很難保證,自己與帝如來離開後,這個雲鼓雷峰還會是現在的模樣。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承擔責任的人也將不再是自己二人。
人心是會隨著世俗的變化而變,不存在著永恆不變,那怕是這些佛門之人,亦是如此。
「大師,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原本離開前往安排的翎婆長老再度回來了。
「嗯,離開吧…」
缺舟一帆渡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帶著眾人離開了此地。
當眾人離開許久之後,靖玄帶著凜現身在了此處,看著狼藉的霓羽族故地,嘴角勾起一模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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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霎時浮現了幾道人影,將事先準備好的兵刃放置在此,再用些許火把點燃了四周,營造出一種此地剛被劫掠不久的假象。
「好戲,要開場了!」
「準備好觀看…」
靖玄看著已經準備好的景象,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要慕容情答應自己的要求,些許手段還是要的。
雖然雙方可能有些不愉快,但對于自己而言,任何人都無法阻擋自己完成計劃的目標。
霓羽族的消失與渡翛年的慘死便可以宣告略城慘桉的結束,一舉兩得之事,可謂是順手而為了。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收集資料用以應對未來可能的變數。
「明白,殿下…」
凜聞言,點了點頭,直接施展異法籠罩,掩蓋了身形與痕跡。
二人身影掩蓋不久,就見不遠處渡翛年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這……」
「怎麼可能,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人麼!!」
渡翛年看著映入眼簾的毀滅,滿臉的不可置信與迷茫,不知為什麼,明明藏于此地不該被他人發現的族人,為何會突然蒙此大難。
再一聯想起,公開庭懸告的東西,迷茫瞬間化為憤恨,一定是略城那些沒死絕的人弄的事!!
「一舉鯨濤快哉風,世浪翻袖中。古今誰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夢。」
就在他憤恨之刻,忽見漫天飄雪,一道身形緩步走了過來。
「陰謀詭算之輩……」
「今日,擎海潮要用你之命慰籍略城因你亡故的那些無辜之人!」
擎海潮掃視著眼前憤恨直視自己的渡翛年,神色無比的冷漠。
「覆手瀉濤…」
抬手便是凜烈的殺招,霎時四周的雪花受其牽引,一擊落去。
「哼,當初拜音國屠戮我族,今日,我效彷前故,屠戮略城!」
「何錯,何罪之有!!!」
渡翛年听到擎海潮的質問,直接反問一語,而後摧動體內的真元,打算傾力一搏,尋求勝算。
「嗯!!!!!」
「不知悔改之輩!!」
「竟敢惹動我之怒火!!!」
「找死!!」
擎海潮聞言,雖然察覺到里面有舊怨典故在里面,但今日被對方這言語一激,本就頗有恨氣的自己直接被引動了無窮的殺機。
「轟隆隆……」
一聲驚爆,渡翛年口中吐血,向後倒飛,擎海潮卻不再留手,抬手仍是無窮的殺招。
「浪逐千秋峰!!」
話音一落,忽聞海嘯奔騰,就見漫天狂浪席卷,直接淹沒了還打算掙扎一下的渡翛年身影。
「住手……」
天外忽然落下一道身影,看著慘死的渡翛年,再看看四周的光景,不由滿臉的憤怒與冰冷。
「是你做的?!!」
「哼,是我做的,擎海潮自然不推月兌,不是我做的…」
「我也沒必要承認…」
擎海潮听到對方的質問,神色冷漠無比的解釋一語。
「你!!!」
慕容情聞言,不由緊緊的把拳頭握緊,原本就被此地的慘敗景弄的怒火旺盛無比,如今更是崩斷了那個在腦海中名為理智的線。
「如何?!」
「你是想要為這個人討回公道麼,那擎海潮一並接著!哼!」
擎海潮看著憤怒不已的對方,眼中依舊無波無瀾,語氣更是高傲無比,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你……找死!!!」
「回天蕩地鳳羽千里!」
慕容情聞言,再難壓抑了,怒施雷霆之招,打算給這個疑似罪魁禍首的千百倍報復回去。
「喔…」
「不簡單,就以招應你!」
「縱浪大化復西東…」
擎海潮見狀,首見意外之色,而後衣袖倒騰,奔騰的海浪再現四周,浩浩蕩蕩,以吞天地之勢向著這漫天的飄羽席卷而去。
「轟隆隆……」
海浪與羽毛交匯,引爆四周大地奔騰不休,霎時地海涌上天際,瞬間滄海桑田,湮滅了一切。
「嗯……高手……」
慕容情看著仍有余力的擎海潮,心中不由沉入到了谷底。
「還有何能為…」
「施展吧!」
擎海潮見狀,衣袖一動避退了四周的海浪,擺出一副高傲姿態。
「…」
慕容情看著對方的做派,眼中慢慢變得通紅,而後強摧體內所有的真元,化為最可怖的殺招。
「鳳舞一鳴昂九霄…」
「好招」
「浩滔東流•赴海為期•海樓雪指浪成岳。」
見對方不再留手,擎海潮秉著公平的原則,也不再留手了。
浩浩蕩蕩而出,席納天地之勢,盡化海嘯奔騰之音。
霎時地海相隨,讓此招佔據了地勢之利,更平添了幾分威能!!
「好厲害…」
在一側觀看二人打架的靖玄,也是頗感興趣,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殿下,需要出手制止麼?」
凜維持著結界,根本不懼二人的合力之威,畢竟三人的根基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法威脅到自己。
「不著急…」
「那個劍之初…」
「應該快到了,如果他不到,我們就出手幫襯一下…」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雖然前一世對于那個總是晚來一步的劍之初頗有微詞,但怎麼說呢。
自己也好奇慕容情是男是女,如果他又晚了,那就別怪自己帶著這個人上自己的研究台了。
反正以治療的名義,對方又不可能說些什麼別的理由。
「住手……」
就在靖玄思考的時候,忽見天邊降下漫天的劍光,直接以一己之力 開了二人的交匯之地。
「是你……」
慕容情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滿臉的驚喜與不解,畢竟自己可沒有告訴他離開的目的地。
「嗯……」
擎海潮掃視著眼前之人,眼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從剛才的交手就能看出,對方的能為根本不弱于自己。
「此事一定有誤會!」
「還請閣下先留下姓名…」
「事非閣下所為,我們自會道歉,如果是閣下的,此地之事…」
「一定討回!!!」
劍之初擋在慕容情的身前,對著不遠處的擎海潮出聲道。
「哈哈哈哈哈…好!」
「我的名字擎海潮!!」
「查明真相,再來尋我,不管未來如何,我接下來了!!」
擎海潮听到對方的說辭,不由仰天大笑,而後轉身離開了。
「嗯……」
劍之初立馬拉住還想追上去的慕容情,而後搖了搖頭。
「……此地之事…」
「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慕容情看著抓住自己手的劍之初,雖然有點別樣的情緒,但現在更多的是被家恨蒙蔽著理智。
「此事不簡單…」
「先與我回去!」
「母親擔心了許久!」
「並且對于苦境,更熟悉情況的是他,此事需他的幫助才可以!」
劍之初看著憤怒不已的慕容情,將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畢竟苦境這麼大,查明一件事太難了,為今之計只能尋他人幫忙了。
但自己二人根本不認識誰,所以思前想後,只能是那個人了。
隨即不待慕容情拒絕,直接強拉著化光離開了此地。
「嗯…這場鬧劇挺好看的…」
「收集了不少資料…」
「不得不說,雅狄王的基因挺強的啊,劍之初的資質不容小覷…」
「可惜啊……」
「心性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
「限制了前路…」
「要是他落個母亡妻散的未來,想來,超越雅狄王…」
「亦是簡簡單單啊…」
代二人離開後,靖玄與凜也是顯露出身形了,看著化光離開去的二人,靖玄把筆記收好了。
「走吧…」
「接下來,就輪到我們與對方好好談談合作事宜了…」
「哈…」
「真是讓人期待啊!!!」
趣味的話語落下,也不多做等待,打算仔細的欣賞一下這慕容情從地獄到天堂時的表情了。
雖然樂趣不大,但是足夠排解自己這段時間太過無聊的歲月了。
怎麼說呢,欣賞一下那種恨不得打死自己,卻又不能打自己的表情,實在是太過于愉悅了。
「是,殿下…」
凜看著無比開心的靖玄,心知接下來這個慕容情要吐血了。
不過,這與自己何干,只要是自己殿下開心就好了,對方二人要是敢反抗,自己就出手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