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觀論會結束…
赫連決與北疆士兵將忘巧雲戟拉到了一處荒林所在。
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由神色恭敬的出聲請求一語。
「在下北疆赫連決…」
「因雲戟之事而來!」
「哈,來的挺快…」
趣味的聲音落下,靖玄扮演的任飄渺緩步走了出來。
掃視著眼前的北疆眾人,神色頗為悠然的出聲道。
「為了雲戟,你們北疆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在所不惜…」
赫連決聞言,神色鄭重的將自己的答桉講了出來。
「那麼,事情很簡單了…」
靖玄見狀,點了點頭,輕易的便將忘巧雲戟攝入手中。
掃視著手中輕飄飄的雲戟,眼中並無太多的波瀾,這所謂的天地人對抗鬼凶的命運,還能不能照常存在都要打一個問號了。
畢竟故事的第一主人公明夜不歸羽,現在可是幸福美滿的很。
鬼荒地獄變,想來能誕生的幾率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小了。
「…果真…」
「能否可請前輩隨我一同前往北疆作客!」
赫連決看著輕易摧動雲戟的來者,不由滿臉的驚喜,立馬帶著眾多士兵一同跪了下來。
「作客就沒必要了…」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隨手將雲戟扔到了拉車上,看著跪倒在地的眾人,心知他們這找尋忘巧雲戟的意義,一部分就是寄希望神器有靈,再度尋回自己的主人。
可惜啊,這個人世間,除了特別頂級的高手,其余的一旦步入輪回路,再回首的難度,猶未可知。
「不過,我可以解決好你們與西疆的問題,讓戰火消失一空…」
「至于代價…」
「就需要你們北疆配合我,演上一出戲,解決掉一個人!」
「嗯,這…」
「是誰?」
赫連決听到這里,愣了愣,而後有點好奇的出聲道。
「詳情都在這封信里…」
「你們的王上會明白的…」
靖玄聞言,趣味的笑了笑,而後從懷中將一封信拋了過去。
「嗯?」
赫連決見狀,連忙接過來飄落的信封,而後再抬頭,卻發現靖玄已經不見了身影。
「將軍,怎麼辦?」
北疆士兵聞言,好奇的出聲詢問赫連決,接下來如何做。
「先行返回北疆…」
「我相信這位前輩會過來的…」
赫連決听到詢問,思索了片刻,便出聲解釋了一番。
「是…」
北疆士兵點了點頭,而後積蓄拉著雲戟向著北疆走了過去。
另一邊,西疆之中…
欹月寒剛剛與盛華年見面交談了一番,便拆開了靖玄的書信。
上面正是關于後續計劃進行的步驟,其中的地名引人注意。
「荼山毒後…」
「與我母親情同姐妹!」
「如果我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那麼唯有她才可以幫助我了…」
「辜獨明…」
「其姐暮成雪與超軼主麼…」
「如此親密的關系麼…」
「不管如何,那怕讓我對上所有人,殺母之仇亦是要報的…」
用力的將信封握住,象征著欹月寒的內心已經堅定了想法。
「毒發,我要離開西疆一段時間…」
「接下來,看你的了!」
而後對著一側忠心耿耿的屬下吩咐一語,便起身離開了。
「是,鳩主人…」
「西疆有我,您放心!」
毒發聞言,點了點頭,對于欹月寒的去向,心知肚明。
縱然現在的局勢不明,但殺母之仇,是人子無法逃月兌的問題。
看著欹月寒長大的自己更是明白這個小姑娘吃了多少苦。
「嗯,好…」
欹月寒點了點頭,而後起身,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此行前去,不知是禍是福…」
毒發目送著欹月寒離開後,心中的擔憂才浮現了一下,畢竟那個人太過于神秘,誰也無法保證。
只能寄希望主母天上有靈,可以保佑一番她了。
另一邊,畸光族所在……
靖玄掃視著四周不堪入目的景象,其中的悲苦,想來就算是曾經的懺罪一族都無法比喻了。
畢竟懺罪之境,還算得上有花有草,而這里只有暗無天日啊。
「可憐啊…」
「因為他人的一次錯誤…」
「就需要承受如此之痛!」
搖了搖頭,內心只余下感慨兩字了,活在這里的人,想來,精神上的折磨大于上的。
「嗯……你是誰?!」
「為何開至此地!」
「速速離開!」
就在這時,疑惑聲響,一個臉歪嘴斜,畸形丑陋的男子緩步來到了此地,滿臉的戒備與不解。
「離開?」
「哈,我今日來此,想要與你們整個畸光族做一個交易!」
「而交易的內容…」
「其中兩個便是讓你們獲得常人的面容與一個棲身之所!」
靖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能自信應對自己的,應該也算的上是畸光族高層了。
畢竟畸光族的前身只是一群居住在這里的百姓罷了。
所謂的異能,想來應該是與輻射帶來的基因突變有關。
「????」
丑驢鬼厭聞言,神色一愣,而後不由放聲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笑話一般。
「哈哈…」
「你在說什麼笑話!」
「笑話?」
「是你太沒見識了!」
「看看這本書,上面詳細的記載了無數形貌丑陋之輩!」
「但無一例外的事…」
「他們的面貌都變更了!」
「這便是醫學的魅力…」
靖玄對于對方的嘲諷,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畢竟是躲在這環境下,暗無天日的可憐人罷了。
眼見的短缺與智慧的膚淺,終究是環境造就的後遺癥罷了。
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本病歷,扔到了對方的身前,示意其打開。
「醫學的魅力???」
丑驢鬼厭听到這幾句話,愣了愣,而後從地上撿起來病歷,仔細得翻閱一看,從原本的漫不經心直到滿臉的凝重與不解。
「這,怎麼可能……」
「如此丑陋的存在都可以變得花容月色,你是不是在騙我!」
將整本病歷看完的丑驢鬼厭,直接開始懷疑人生了,難道外面的醫學已經如此可怕了麼。
「為什麼要騙你?」
「騙你,除了激怒你們,對于我們合作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又何苦如此呢!」
「畢竟實話實說與實物展示,才能讓你們完成我的要求!」
靖玄聞言,聳了聳肩,對于對方的質問,平靜的解釋道。
畢竟整容手術,在這數百年里也已經進行了不少,通常是用作對于自己容貌不自信的男女子罷了。
其中更是夾雜著一擲千金的眾多富豪們,所以很是賺錢。
「你真的沒有騙我…」
丑驢鬼厭看著書上的圖片,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詢問道。
「哈,不相信!」
「你可以安排一個自願者,讓我們動手施展一下能為!」
「不就可以了?!」
靖玄聞言,笑了笑,本著合作成功的最終,打算小虧一下。
「嗯,我需要與族長一說…」
「請你先隨我來!」
待得到對方的肯定夠,丑驢鬼厭世態度明顯變得愈加溫和了,而後神色恭敬的出聲邀請道。
「好…」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跟上對方的腳步,一同步入其中了。
與此同時……
學海無涯之中,靖玄正在看著手中的信封,上面的兩則消息,不由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一個村落的昏迷…」
「看來是地者所為啊!」
「而欲界那里,涯十滅听從我得安排,已經準備借用十萬魔兵的覆滅,將譴彌勒當做內奸除掉了…」
「此人一死,百嬰棺…」
「應該不會再存在了吧!」
簡單的推演片刻,便能透過事件,能看到後續的結果了。
不過,百嬰棺不在了,魔佛波旬從某種意義上也棘手了。
是需要找尋一個辦法,讓魔佛波旬的威脅性下降一番了。
當然,最差的解決辦法,無非就是在整一個異空間,將魔佛波旬重新關押一下,至于後續的事,就讓退隱台面下的人頭疼好了。
「大人,這是兵甲武經…」
就在靖玄思索的時候,狩獵者突然出現在了此地,將搶奪而來的兵甲武經放在了桌子上。
「嗯,天與清麼…」
「赤子心死了麼?!」
靖玄看著桌子上的書籍,而清之卷上面還有不少的血跡,想來邪赤子心的下場不會太好了。
「沒有,重傷…」
「被人救走了…」
「不過,就算救走了,此人的下半身也只會淪為一個廢物…」
狩獵者聞言,搖了搖頭,而後將當時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喔,你做的很好…」
「可以離開了!」
靖玄听到這個結果,心中倒是沒有太大的波瀾,反正赤子心背靠略城,恢復還是有希望的,就看鬼谷藏龍與擎海潮的想法了。
「是,大人…」
狩獵者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藏匿在陰影之中。
「呵!」
「真正的自由麼…」
「就讓我欣賞一番吧……」
靖玄看著書中的內容,燭火不斷搖晃,眼中的幽光愈加深邃,最終歸于黑暗之中,不見一絲光明。
與此同時,識界之內…
靖玄正帶著巫女凜看著布滿各種情緒的世界中心,一臉思索。
「識界,簡而言之便是由人的意識所凝聚而成的一個虛幻世界…」
「但是,一個人的意識無法賦予這麼多生靈存在的基礎…」
「所以,這是一群人在無意之中散發的異思凝聚而成的麼?」
「有意思…」
趣味的話語落下,靖玄便不再觀察整個識界的狀態了。
「我做完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靖玄帶著盒子快步來到了此地,看著正在注視識界風景的二人,出聲道。
「這是惡骨支付的代價…」
「嗯,策夢侯如何了?」
靖玄聞言,撇過頭看著風塵僕僕的分身,面帶好奇的詢問道。
「所謂的沉淪欲海…」
「不一定是異性嘛…」
「這是惡骨要求的,她覺得既然他這麼喜歡糟蹋女性…」
「那麼就讓他體驗一下好了…」
另一個靖玄听到詢問,聳了聳肩,將事情的結果講了出來。
「喔,倒是出乎意料…」
「我還以為…會簡單一點…」
「不過,這個懲罰,對于他來說,想來應該算不上懲罰吧。」
「畢竟步香塵……」
靖玄聞言,對于這個結果有點小小的意外,沒想到,這惡骨的選擇,倒是很有意思啊。
「哈,那就與我無關了…」
另一個靖玄聳了聳肩,扔下一語後,便化為漫天的星光,而後被不遠處的靖玄吸收殆盡了。
「東西到了…」
「還很新鮮…」
靖玄聞言將手中的盒子打開,里面正是幾根帶血的肋骨。
而後直接震碎盒子,將里面的惡骨停滯在不遠處的半空之中。
識界的諸多情緒仿佛受到了牽引一般,向著這些骨頭上匯聚。
「眾生的情緒之毒…」
「果然可怖…」
巫女凜看著正在瘋狂匯聚而起的情緒之力,那層層積累而起的狂思,那怕是自己隔著這麼遠,也是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響。
「可惜…」
「這里的情緒太雜了…」
「根本無法分別出個體…」
「價值降低了…」
靖玄听到凜的感慨,神色頗為無聊的笑了笑,說實在話,識界這一行,真的很讓人失望。
不過,能誕生出來一個超越燭龍之箭的武器,也算是值得了。
「殿下!」
「如果識界如你所想的話,那麼會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
巫女凜聞言,心中也是頗為好奇自己殿下內心的想法。
「作用,談不上…」
「只是會讓事簡單一些…」
靖玄听到詢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笑,神色無比的意味深長。
時光荏冉,死國之內…
經過阿修羅不斷的努力還有地者的收割,萬妖爐已經悄悄模模的在一個窮鄉僻壤之地成型了。
此地遠離中原,更遠離四大武林,完全是無人可知的地方。
察覺到萬妖爐即將竣工,天者內心也不由欣喜了起來,對著正在思索的靖玄出聲詢問道。
「萬妖爐成型了,神子可否前往一觀?!」
「如何不呢…」
靖玄聞言,神色無波無瀾,對于現在天者內心的想法,心知肚明,但誰又不是如此呢,畢竟這是最後一步了,神軀近在遲尺。
如今的萬妖爐,可是不信天了,而是信靖了,靖玄的靖。
「我這便帶著神子前往…」
天者點了點頭,而後帶著靖玄離開了死國,前往了萬妖爐所在。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萬妖爐之前,死國的眾多高層已經在此地等待了,至于阿修羅則是冷著臉質問地者在苦境的行動。
「恭迎天者與神子…」
地者根本就懶得打理阿修羅,見到天者來臨,立馬出聲道。
「嗯……」
天者未曾多言什麼,直接帶著靖玄進入到了萬妖爐之中。
「嗯?不對!」
阿修羅看著天者的行動,短暫的思索片刻後,神色一怒,立馬打算上前阻止天者的行動。
「出手,攔住他!」
「不能讓他破壞天者的計劃…」
事已至此,地者也不再偽裝了,直接出手攔阻阿修羅。
伴隨著命令,在場的眾多死國高層也紛紛攻向阿修羅了。
在外面無比火熱的時候,天者也帶著靖玄進入了其中,打算憑借著萬妖爐的力量吞噬他的力量。
但就在這時,意外忽然發生了,就見原本應是深寂幽暗的爐子內部卻直接變化了模樣。
四周的景色忽然一變,天者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之中。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天者…」
趣味的聲音響起,天者立馬轉身看向神子的方向,卻見原本理應是嬰兒的存在,突然變為了青年。
「你是誰!??!」
「在下,靖玄…」
靖玄聞言,笑了笑,看著自己努力鼓搗出來的東西,不由有點感慨,有些東西,還是有用的。
至少,游戲雖然是游戲,但來到了霹靂,卻有了實現的可能。
「嗯……靖玄………」
天者听到這個名字後,神色一愣,未曾听說過的名字,而自己曾經的預知竟也沒有察覺到此人。
「天者……」
「你相信命運麼…」
「哈,這世間的所有人都對這個看不見的存在搖尾垂憐……」
「但,對我來說…」
「命運就只是用來打破的!」
靖玄趣味的笑了笑,而後手一抬,一柄長戟入手,隨即向著正在愣神的天者, 然一擲。
「你……」
天者面對對方的突然出手,雖然心有戒備,但不知為何,身體卻不听自己的使喚,硬生生挨了這一戟,直接被釘在了柱子上。
「天者…」
「你的命運就此落幕了…」
靖玄笑了笑,而後伸出手直接插入天者的胸膛,隨即帶出一個光球,將其完全的封印住了。
待一切完成後,便緩步走向了天者的軀殼之中,就見靖玄的身形化為了漫天的星光籠罩住了天者。
死神之力剛想有所動作,卻被埋藏在此的荒神之力淨化了。
無數的混沌之力從世界的四處涌現,進入到了天者身軀中。
片刻過後,靖玄的身形再次浮現了,不過這時的他雍容華貴,處處透露著屬于神靈的氣息。
「這便是六天之界的神軀麼…」
「果然比聖魔元胎強了太多…」
靖玄感受著身軀之中澎湃涌動的混沌之力,心中頗為滿意。
雖然能感受到虧損,但還是比完美的聖魔元胎強了不少。
趣味的笑了笑,繼續化為天者的模樣,直接出現在外面,抬手一掌便將阿修羅打的吐血倒飛。
「嗯,怎麼是混沌之力…」
地者看著四周韻動的氣息,可謂是一臉的迷茫與不解。
「地者……」
「帶阿修羅返回死國…」
「我有事需要辦……」
靖玄掃視著這就重傷的阿修羅,不由挑了挑眉,看來自己的事先準備沒有做錯,完美減少了與天者這副軀體的磨合期了。
「是,天者…」
地者聞言,點了點頭,上前抓住阿修羅,隨即帶著眾人離開了。
「我看到了最終的命運…」
「但我並不認可…」
「挑戰,才是最有意思的…」
靖玄目送著地者離開後,身行一動,直接遁入到了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