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道之中…
妖後正看著眼前的左右手虛靈魔官,思索著他提出的建議。
「喔,你是說,找到這信上提及的人,就可以復活黑衣了麼?」
雖是詢問此事的語氣,但在她的心中,卻在思考著別的事情,畢竟眼前之人提出的計劃簡直是與那個人說的是一模一樣。
那,要麼是未卜先知之能,要麼就是有跡可尋的計劃。
相比較于第一個答桉,仍是第二個答桉來的讓人信服。
畢竟未卜先知之能怎麼可能會詳細到這麼空,所以大概率就是各方線索推理出來的計劃雛形。
「是…」
虛靈魔官聞言,恭敬的點了點頭,至于他心中的所想。
無非就是通過巧力讓這個黑衣劍少擁有更強的戰力了。
畢竟黑衣劍少要是太弱了,也許會引起對方的疑心與思考。
所以曾經在那魔神降落之地殘存的生靈,就殘存著不少的能量,注入這黑衣劍少體內就剛剛好。
「為何是此人?!」
妖後看著名單上面的名字與西武林的地址,眼中閃過一抹思索,而後徑直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妖後,有所不知!」
「數百年前,有一魔神忽降西武林之中,三日,便滅光所有高手!」
「听聞此魔,生命力無比頑強,很多人以傷還傷都做不到!」
「所以少主要復生的話,唯有強大的能量與靈魂支撐才可!」
「而這一點,唯有在魔神之力下存活的幸存者才可以達成!」
虛靈魔官聞言,將自己當時得來的消息稍微杜撰了一下,便對著妖後聲情並茂的解釋了一遍。
「喔,原來如此!」
「此魔什麼名字?!」
「人,又在哪里!」
妖後听到這里挑了挑眉,對于西武林雖然不太知曉,但也能從邪尊道的記載中看到一些信息。
此魔既然能三日差點覆滅西武林的生機,恐怕這根基是要比整個邪尊道實力都要強上許多的。
「此魔,邪天御武!」
「復活黑衣劍少的良機,則是一個名叫炎翩翩的女子!」
虛靈魔官聞言,將自己得來的信息詳細的講了出來。
「按你這麼說,邪天御武想來已經死了,那麼殺他的人何在!」
妖後听到這里,皺了皺眉,既然對方這麼說,想來邪天御武已經死透的,那麼能擊殺他的人,想來已經在西武林之中創立霸業了。
畢竟這是一場波及西武林的危機,一旦有救世主降臨,那些平凡人必然會選擇把此人推到頂端的。
「妖後,所言沒錯!」
「縱使邪天御武能為如何強悍,卻仍被天都之主出手擊殺了!」
「但,關于此人的信息!」
「則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已經變得非常模湖了…」
虛靈魔官對于妖後的提問,沉默片刻,才繼續解釋道。
「所以,關于這個天都之主是已經死了還是活著?」
妖後聞言,眉間不由一皺,這麼厲害的存在,要是還活在西武林之中,邪尊道貿然進入里面,那簡直是無異于挑釁對方的權威。
既是挑釁,就必會有摩擦或者戰爭,以對方能擊殺邪天御武的威能,邪尊道的這些人馬加起來,真的能抗住對方的雷霆之力麼?!
想到這種不妙的結局,妖後不由陷入到凝重與深思之中了。
「妖後的擔憂,我知曉!」
「所以,我仔細探查了一番西武林,現在天都已經成為傳說了!」
「並且炎翩翩所在地,只是很普通的庭院,並無厲害的高手!」
虛靈魔官看著神色凝重的妖後,也是知曉她的想法,畢竟不光是對方,自己也是害怕天都之主。
這種能為就算是曾經的魔主,恐怕都難以與他力敵。
不過當知曉天都已經成為歷史後,自己也放下了忌憚的心理。
「庭院…」
妖後听到天都消失後,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氣,轉而詢問起對方炎翩翩所在的具體信息了。
「沒錯,是個庭院,妖後!」
「屬下特意探查了,除了炎翩翩,還有一男一女住在那里!」
「以邪尊道的能為,完全可以把妖翩翩搶奪到手!!」
「至于那一男一女,在江湖之中未曾有過名號,想來應該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對夫妻罷了。」
虛靈魔官聞言,點了點頭,將自己得知的消息講了出來。
「一男一女…」
「很普通…」
妖後听到這個,心中突然升起一點異樣的感覺,但仔細感受下,這種感覺又好像不存在一般。
不由搖了搖頭,權當是自己想多了,而後對著虛靈魔官吩咐道。
「既是如此,那便安排邪尊道的人馬去搶奪這個炎翩翩!」
「相信有了她,我的孩子黑衣可以再度降臨這個世間!」
話語落下,這位邪尊道之主仍是沒有忘了麻痹對方,表現出平常對于黑衣劍少的執著于偏激。
「是,妖後!」
「我這就下去安排!」
虛靈魔官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立馬轉身離開了。
「虛靈魔官,我的左右手…」
「哼,竟敢算計我!」
「還要傷害我的孩子黑衣,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妖後看著虛靈魔官離開後,眼神一片寂冷與難以掩蓋的殺意。
而後自王座上起身,離開了大殿之中,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留蝶夢土中…
被稱虛靈魔官作為普通夫妻的擎海潮與擊珊瑚,正一者在整理花,一者在掃視著手中信。
原本應是悲慘的愛情劇本,結果被靖玄這麼一摻合,兩人的感情路直接少走了許多的彎。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靖玄對于二人的意義各不相同,但感恩的思緒卻是一點也不少。
「海潮,你還在看信麼!」
擊珊瑚稍微整理了一下眼前的花朵後,便起身,看向正在盯著信封研究的擎海潮好奇的問道。
關于這封信,自己也是曾經觀閱過一次,確實不太簡單。
加上對方竟能知曉自己的位置,也是挺讓人疑惑的。
畢竟自己游歷江湖這麼久,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也沒有與其余的人有過太多的交談。
「嗯…」
擎海潮聞言,將手中的信貼身收好,原本以為此人後續會再來找自己,要求自己做些什麼事。
結果數百年過去了,自己卻再也沒見到過此人了。
這一來二去,自己也與珊瑚改善了關系,所以,對方對于自己二人的感情是有恩情在里面的。
「听聞海潮你劍界盛會參與了不少,難道也沒能找到此人!」
擊珊瑚緩步來到擎海潮的一側,隨即坐在了他的身邊,不由好奇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
「以劍入墨畫之道…」
「並賦予了神韻!」
「經歷了數百年,這封信上的劍意依舊是凝而不散,正氣浩然!」
「這種能為倒是像儒門!」
「但儒門的有名劍者,基本上都不是這種劍意的!」
「所以,我去往了劍界,但依舊是讓人失望,並無此人的蹤跡!」
擎海潮聞言,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擊珊瑚面帶柔和的解釋道。
「難道是什麼老前輩麼?!」
擊珊瑚听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贊賞此人,也是笑了笑,而後將自己的推測講了出來。
雖然編排恩人不太好,但至少能給自己的愛人提供一個方向。
「這麼率性而為之!」
「我倒是覺得不是什麼前輩!」
「加上…」
「對方對我們兩人很熟悉,但我們又沒有相同交互的親朋好友!」
「所以,就很奇怪!」
擎海潮也想過這個可能,不過直接否決了,實在是平生所見的那些老前輩都是要臉要面的。
說好听是穩重大成,說不好听就是暮氣沉沉,但對方帶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卻不是如此的。
「倒也是…」
「此人身上迷霧重重的!」
「但不可否認,沒有此人,我們今時今日也不會同一片屋檐下!」
擊珊瑚听著自己愛人的推測,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此人一時半會很難能找出來歷了。
現在得知的唯一信息,也就是對方特別率性而為,與他交談有一種被其掌握身心的錯覺。
不過就在此時,一絲靈感忽然閃過她的心頭,隨即出聲道。
「海潮……」
「我突然想起一點事了!」
「可以說是我來此的理由了!」
「也是留夢蝶土的誕生緣由!」
「詳情可听聞!」
「……嗯?!」
擎海潮听到這里,突然發現如果此人就是當初救治炎翩翩的神秘人的話,那麼他能知曉珊瑚在那里,就顯得非常合理了。
這不琢磨還好,一琢磨,頓時發覺好像所有人都在局中。
但這最多解釋一個疑問點,關于為何知道自己與珊瑚關系的問題,依舊是思考不出眉目來。
「原本我來此的時候,就麼能感受到了四周散發的邪闇之氣!」
「結果,最接近中心點的炎翩翩卻沒有任何一絲被感染的跡象!」
「並且體內還有一種力量!」
「也許…」
擊珊瑚看著面有思索的擎海潮,將這些年被遺忘的蹊蹺點,努力的將它回憶起,再講出。
「原來如此……」
擎海潮經過這些年,對于炎翩翩也是知道一些的,這個可憐女孩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現在是跟著珊瑚一起生活在這里的。
未曾想到拋開這個身世,對方也許還與信的主人有關系!
「我相信未來不管是什麼困難,你我二人都可以面對的!」
擊珊瑚看著身側思索的擎海潮,玉手輕輕的搭在了上面,而後靠在了他的身上,一臉滿足。
「我知道!」
擎海潮聞言,伸出手將擊珊瑚抱在懷中,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與此同時,靖玄正通過隨手按放在邪尊道大殿中的蟲子得知了虛靈魔官全部的計劃了。
不由挑了挑眉,掃視著手中的書籍,頗為驚訝的出聲道。
「這便是命運的慣性麼?!」
「真是有意思!」
「不過,這虛靈魔官精心安排的算盤可能要被人打碎了!」
「…普通夫妻…」
「呵…」
「倒是頗為自信的稱呼啊!」
原以為炎翩翩應該會月兌離劇情中的軌跡,沒想到,此事還是找上了這個女孩子,不過想想也對,魔城那個時期這麼活躍,西武林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
但很可惜,自己摻合的這一手,恐怕會讓邪尊道損失慘重。
至于普通夫妻的稱呼,不用想也知道是兩個標志性人物了。
光是擎海潮一人就足夠攔住邪尊道大部分戰力了,再加上擊珊瑚,二人的戰力應該不能低了。
想到這里,靖玄也是突然憶起計劃中另一關鍵主人公的資料了。
但不想不要緊,一想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窒息感了。
就按照劇情中的表演,黑衣劍少的智慧可以直接被稱為負數了。
「哈,看來要是沒有了風之痕,黑衣劍少真的什麼也不是!」
「任性,愚蠢,天真,狂妄…」
「各種千奇百怪的缺點!」
「劍不成劍,人不成人,真是堪稱半桶水的二流武者啊!」
靖玄雖然對于黑衣劍少有種厭煩的感覺,但誰叫他是這場計劃中的重要角色呢,這不關愚蠢或是聰慧,只是看利用價值的大小罷了。
反正給他兜底的是風之痕,想來他應該不會死在欲界手中。
想到這里,書籍向後翻動了一頁,隨即出現了多人的資料。
「愛禍女戎已成定局!」
「集境下來也是打架!」
「死國,尚未動作!」
「我需要些許調味品…」
「現在,太過于無聊了!」
「所以,從誰開始呢?」
看著上面的人名與資料,靖玄嘴角不由微微揚起,這些人按理說一個時期只能出來一個兩個。
結果,不光出來了,還都是在一條恩怨情仇的線上。
也就是說自己只要告訴欹月寒導致她母親歐陽堇死亡的凶手,這上面所有人都將被拖入這泥潭。
簡直堪稱是匪夷所思,更達成所謂的另類因果循環了。
「算了,這麼有意思的事,需要慢慢的欣賞,不能操之過急!」
「還是找點別的樂子……」
「按理說,這個時期…」
「算了,就去看看好了…」
合上書籍,靖玄拿出燈籠,將一個名字念出,隨即一點靈光飄出,好似在牽引著方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