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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終極蓮花

訟星台之中…

靖玄正在與憂患深交談著關于後續的刑罰天之佛事宜。

憂患深看著正在思考的靖玄,頗為憂慮的出聲一語。

「掌教,天之佛的殘黨還沒有抓捕歸桉。」

「喔,無所謂了。」

「期限將至,收縮散出去的人手,坐等他們自投羅網!」

「畢竟這場刑罰是全程公開的,冒天下大不韙的代價可是不低的。」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對于蘊果諦魂那群人的藏匿頗為意外,但如自己所言,明天就是最後期限。

他們要是想循循漸進,就已經是不可能的,加上蘊果諦魂能找到的援手也不能多,畢竟天之佛這一次可是犯了眾怒,沒人保得住。

三教勢力可是很現實的,涉及到名望問題,人情不值錢的。

「嗯,那我即可在懺罪之境安插人手,用以防備來犯之敵,掌教。」

憂患深听到靖玄的解釋,點了點頭,而後把對策講了出來。

「人手問題,求精不求量!」

「對方可是天佛原鄉的地佛,號稱是與天之佛一般的能為!」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在人手的問題,單獨提了一語。

不過這也是以防萬一,畢竟對方的能為,自己也沒見過。

劇情中的表現與設定可是能碾壓血煞如來的,所以小心無大錯。

加上自己身為一方掌教,又不是專業的打手,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點無聊的小事而自降身份。

「是,掌教!」

憂患深听到靖玄的單獨提點,心知掌教不會選擇出手了,而後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明白了。

二人的交談接近終末之時,忽然听到一陣吵雜的腳步聲。

憂患深察覺到眉頭一皺,而後對著冒冒失失的來者怒斥道。

「放肆,怎麼這麼不穩重!」

「啟稟掌教與仲裁,天佛原鄉的諸多僧人已經在牢中圓寂了!」

來者聞言,立馬穩住身形,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後,才繼續道。

「竟然圓寂了?!」

「快帶我去看看!」

憂患深听到這個驚爆消息,立馬起身,向著眼前人出聲道。

而後想起一側還在的靖玄後,又不好意思的道歉一語。

「掌教,抱歉,剛才的消息太過于震驚了,讓我一時失了禮數!」

「無妨,深闕諸佛圓寂牢籠之中,確實也足夠讓人震驚的。」

「你前往一看吧!」

「至于懺罪之牆的一行,就由我來著手安排一番吧。」

靖玄看著對自己道歉的憂患深,搖了搖頭,表示毫不在意。

冷漠的表情已是說明了這個消息對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多謝,掌教!」

憂患深見靖玄毫不在意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立馬示意眼前之人帶著自己前往牢籠之中。

「無妨,去吧。」

靖玄聞言,擺了擺手,而後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

「走…」

憂患深點了點頭,看著眼前之人,直接出聲吩咐一語。

「是,仲裁!」

儒者聞言,立馬快步轉身,帶著憂患深離開了此地。

未過多久,二人便來到了牢籠之中,就見干干淨淨的牢籠里面,各自擺放一個舍利子。

「嗯,果真是圓寂!」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憂患深看著主管看守的儒門之人,好奇的出聲詢問道。

「啟稟仲裁,深闕的這些人自知罪孽深重,以死涅槃,證道公理!」

儒門之人聞言,將看守者事先安排好的說辭講了出來。

「自知罪孽深重?!」

「這不是荒唐麼?!」

「都涅槃了,一個不剩?!」

憂患深听到這個說辭,頓時發覺到不對勁了,立馬提問道。

「確實如此!」

「估計是礙于壓力,或者是他們急著掩藏什麼重要的信息!」

儒門之人聞言,神色依舊未變,將自己的理由講了出來。

「嗯?」

憂患深听到這里,倒是被這個說法吸引了,畢竟天佛原鄉的人,腦海中的記憶太過于詭異了。

你說這些人沒有參與聖魔大戰,直接放權給一個外人,這種破事,怎麼想都是不合理的。

加上樓至韋馱這個人,是來自善惡本源的,按道理說,就算任命掌權者,也應該是從本部勢力選拔一人擔任的,哪有找一個下屬勢力的人,當自己老大的道理。

「喔,仲裁,好有閑心!」

「未曾想到不過是一群自知無法月兌身的罪僧,竟也能引你憂心!」

「果然,三教仲裁之名,可真是把一碗水端的很平啊!」

就在這時,天餃令主緩步走了過來,看著正在思考的憂患深,神色意味深長的拋出一語,打斷了他正在進行的思緒。

「令主…」

「未曾想到您也來了!」

「畢竟天佛原鄉這個勢力,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不簡單!」

「小心無大錯!」

憂患深听到令主意味深長的言語後,搖了搖頭,出聲解釋道。

「你說的也沒錯!」

「一個暗中操控聖魔大戰,逆反三教的勢力,確實不簡單!」

「但,要我說!」

「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沒必要抓著了。」

天餃令主聞言,一副悠悠然的表情,對著憂患深簡單的提點道。

「可是…令主?!」

「對外我們要如何說!」

「畢竟這些人死的太過于突兀了,很有不合理的地方!」

憂患深听到令主的說辭,神色頗為為難,畢竟這些人一死,就確實少了深挖天佛原鄉資料的可能。

「穢佛洗罪!」

「神支女服務,以堪心魔!」

「操控聖魔大戰!」

「更與厲族合演一場大戲,意在顛覆三教的政權。」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丑事!」

「不是我們要說辭,而是這芸芸眾生要他們的說辭!」

「一切都注定了,他們不死,三教都會被模黑,他們死了,我們儒門就是正義的審查者!」

「現在你覺得,他們最後的結局,是死還是生呢??!」

「所以,沒有必要在乎了,他們共登極樂,一同侍奉佛祖!」

「我們只需要念一句,阿彌陀佛就可以算作結束了!」

天餃令主听到憂患深的為難之處,不由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孩子還是太過于年輕了,居然連這點事都沒有想明白,真是任道重遠啊。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眼前之人的天真倒是讓這些事件的參與者在外人眼中顯得不怎麼太黑。

有利有弊,反正掌教心中有數就可以了,身為一個下屬,只需要做事,不需要所謂的解釋。

「……我懂了…」

憂患深听到令主的解釋,神色不由一凜,頓時明白其中緣由。

而後對著一側的儒門之人立馬出聲吩咐一語。

「安排人手,將這些人的結局,擺放在公開庭之上!」

「剩下的一切,交于眾生!」

「是,掌教!」

儒門之人听到吩咐,不敢懈怠,立馬快步離開了此地。

「聰明人,總是少走彎路!」

「哈…」

令主聞言,趣味的一笑,而後直接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

憂患深最後看了一臉舍利子後,沉默片刻,直接離開了此地。

與此同時,公開庭中……

眾多百姓看著上面的東西,神色各自不同,而後為首者,立馬義憤填膺的出聲怒斥道。

「一群狗屠之輩,就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殺人鑄牆,這種死法!」

「我不認同!不過是一群偽僧,真是污人眼楮!」

一人開話,四周的人紛紛附和而上,各自表達心中的不屑。

「幸好三教不包庇這些有罪之人,要不然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

「你說的不錯!」

「儒門果然為人為民!」

「我也要投身儒門之中!」

「學海無涯,儒門聖地!」

「幸好,這個第五佛明白事理,黑暗中的英雄,挖出這種暗聞!」

「原本以為一方掌教,怎麼也是一手遮天,未曾想到啊!」

「那個學主,果然是天之驕子,一手處理,堪比完美!」

「要不是第五佛暗中忍受,這一切不公還夠嗆會爆出的!」

「真是的,與第五佛相比,天佛原鄉都是臭蟲!」

眾人聊著聊著,就把話題牽引到了第二個風波之上了。

對于此事的看法,幾乎是一邊倒的認同,尤其是在故事中擔任主角的學海無涯,更是到了被各種普通百姓強力吹捧的地步。

躲在不遠處的第五佛看著眾人的聲評,一臉的不可置信。

「……」

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眾人唾棄,未曾想到居然…成為了英雄。

這種身份與立場的轉變,一瞬間讓經歷了大風大雨的他,也是陷入到了愣神之中,不知如何言。

「如何?!」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男聲在耳朵一側浮現,正是靖玄到來了。

「學主預料,果然不凡!」

「也是多謝學主肯給我這個機會,一償對于易脈的愧疚!」

諦佛主看著來此的靖玄,神色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道謝一語。

「無妨,對于身份的轉化,其實都是作給別人看的。」

「今日得見這些平凡人對于你的評價後,希望你可以放下了。」

「畢竟天佛原鄉的事情,還需要你繼續進行處理!」

靖玄對于諦佛主的感謝,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回絕了。

隨即轉身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準備下一步了。

另一邊,牢籠中…

「……」

天之佛神色一變,察覺到奧義吠陀與自己失去了聯系,不由急切的看著外面,出聲一語。

「我要見學海無涯之主!」

「天之厲的封印出現問題了!」

「喔,至佛,未曾想到你身在牢籠之中,居然還如此掛念封印。」

靖玄看著一臉急切的天之佛,頗為意外的出聲詢問道。

畢竟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落到這個局面,肯定會關心自己。

那還會有閑工夫去關心一些已經被注定要處理的事情。

「……」

天之佛聞言,看著四周的景色,亦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其實我很好奇!樓至韋馱,你為什麼要把那個血牆起名罪牆!」

「你是覺得他們有罪,還是覺得自己有罪?!」

「弱小雖然是一種罪,但也不能像你這麼直白啊。」

靖玄看著開始苦笑的天之佛,心知他這是終于看明白了處境,而後將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

「………」

天之佛听到靖玄的詢問,依舊是保持著一副沉默的態度。

「罷了,反正一切都快結束了,要是你真的覺得愧疚罪牆之人,那你就早點死去,這樣,也省的你那些親朋好友為你而受傷!」

靖玄看著依舊沉默的天之佛,搖了搖頭,扔下一語,便欲離開。

「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天之佛仿佛復活了一般,立馬質問道。

「你的記憶力衰退了麼?」

靖玄聞言,停駐形,轉過身看著天之佛反問一語。

「不過,倒也對,要是這些人死在刑場,可真就災難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天之佛這個時候再也保持不住沉默了,對著靖玄連連質問。

「不想做什麼!」

「在你做出這種事後,就不要想著繼續自恃清高了!」

「真是的…」

「被一個勢力貫以一個稱呼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然後飄了!」

「說到底,你這種就是虛榮心作祟加上腦袋不好用!」

「你要是真的有擔當,就不要連累別人,自行了結吧。」

「不過,讓你帶著幾個厲族走,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三教罪人!」

靖玄听到天之佛的質問,面無表情的出聲諷刺一語,打算借用此點,攻破對面的內心防御。

「………」

天之佛聞言,又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再言語了。

「哈…」

「你與佛劍分說一比,簡直就是泥塘中的臭石!」

「至少圓兒,他有擔當,你有什麼?殺人,抽魂,你真的是佛門之人,不是欲界之人披著皮吧!」

「還有,對付一群沒有理智的蟲子,就滿腦子想著鑄牆?!」

「要我說,你真有心,你怎麼不把自己鑄牆里面,畢竟一個高手的質量可是要超越一群普通人的。」

「說到底,惜命罷了…」

靖玄看著又陷入沉默的樓至韋馱,眼露不屑之色,要是在自己前世之中,必然要噴一句,真是編劇的自我陶醉與道德三觀崩塌。

說是阻擋紅潮,但又不用非得用人鑄牆,那麼多法陣,五行機關術,真的就擋不住麼?!

這紅潮又不是什麼鬼魂一樣的東西,而是實打實的蟲子。

「你……怎麼會知道的…」

「哼,你又懂什麼!」

「你不過是一個局外之人,你沒有資格可以指責我的!」

「我是保護佛門的淨土!」

「護住了芸芸眾生!」

天之佛聞言,神色愈加冰冷,而後看著靖玄憤怒的質問道。

「淨土,你自己幻想的吧?」

「一般黑的東西,還佛門淨土,你是生活在多地獄的地方啊!

「可惜,現在你這個當事者可是在我這個局外人的管轄之中!」

「你總是找一些理由,來掩飾自己的殺戮!」

「那些無辜之人死亡的時候,你又真的覺得愧疚麼?!」

「還懺罪?!」

「我怎麼從這個牆听出一副歌功頌德的味道?!」

「真是與人有關的事,你是真的一件也沒有做!」

靖玄看著眼前的天之佛,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會有點樂趣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白蓮花,真的就我沒有錯,都是世界的錯。

來此打算找點利益點的計劃,更是直接被拋飛在九霄之外了。

「……」

天之佛聞言,直接閉上雙眼,不再搭理眼前的靖玄了。

「能做到自我欺騙圓滿,果然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靖玄看著裝死的天之佛,突然發覺自己以前太天真了。

人家黑,至少黑的明白,這位可好,可是直接把自己騙白了。

從另一種方面來說,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無懈可擊啊!

人家自持心中的三觀,秉承著錯的都是世界,強,太強了。

一語落下,直接轉身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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