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的一處冰峰所在……
伏龍曲懷觴看著手中信封的地圖,跟隨著這上面的指引,一路來到了目的地,就見四周的環境頗有一種冰與雪的美。
「嗯,有音律……」
仔細的側耳一听,便听到了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聲樂。
「……」
就見不遠處的山石之上,一個長相粗礦的男人正面色悲傷的拉著手中的二姑,不知是因為何事。
「?!」
「此人應該是狂河冰烈…」
「冰母的擁有者…」
「前往一談……」
短短一瞬間,伏龍的腦海中就思索出來許多東西,而後來到了狂河冰烈的身前,靜待他演完。
「小子,本公子的音樂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悲傷!」
狂河冰烈拉了一會二姑後,才看著不打擾自己的伏龍,頗具一番好感的出聲一語。
「咳,前輩…」
「在下伏龍曲懷觴…」
「不過,我倒是在前輩的聲樂之中體會到了愛而不得的感受…」
伏龍曲懷觴聞言,對于對方自稱公子,有點小小的意外,但對于長久在江湖闖蕩的他來過,什麼千奇百怪的稱呼其實都見過了。
沉默片刻,才頗為風趣的自報家門,而後拉近關系的交談道。
畢竟來之前,學主已經在信上寫了關于這位的大部分資料。
而且這兩個補神柱的擁有者更是有一個非常讓人感興趣的關系。
「咳……」
「小子有眼見力!」
「看你的樣子也是個聰明人…」
「我有一個問題,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研究的明白!」
冰河狂烈看著十分聰明樣子的伏龍,眼中閃過一抹思索,而後頗為好奇的出聲提問一語。
「請前輩詳講……」
伏龍曲懷觴聞言,微微頷首,便示意他可以講了出來,
「嗯…」
「听好了,我有一個朋友…」
狂河冰烈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所有問題歸扯到不存在的朋友上。
「嗯,關于此事…」
「其實很簡單…」
「現在雙方是因為仇怨導致的關系緊張!」
「只要在公證人的見證下,把雙方的武器抽了出來。」
「雙方的關系就可以回暖!」
伏龍曲懷觴對于這個莫須有的朋友,心知肚明,思索了片刻後,將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
「嗯,好辦法!」
「但我又要如何讓她相信我其實沒有太大的惡意?!」
狂河冰烈听到伏龍的解釋,微微頷首,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這便是公證人的作用…」
「而我…在中原正好有一點薄名…」
伏龍曲懷觴聞言,將自己的推了出來,畢竟這些動作將關系到自己能不能獲得補神柱之物。
「很好……」
「對了,你來此做什麼?」
狂河冰烈听到這里,不禁有點著急了,畢竟能改善自己與女神的關系,這是多麼大的美事。
而後看著眼前之人,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沒有問他目的。
「前輩……」
「我來此,乃是為了補神柱之物,相信最近的天地動蕩,以你之能亦是可以輕易的感受到!」
「所以為了這些普通百姓的生存,神柱之事必須盡快進行,」
「而這補神柱的冰母正是與前輩有關系…請前輩割愛!」
伏龍曲懷觴看著終于問到點子上的狂河冰烈,心中一定,而後君子謙謙的將自己的目的講出。
「原來如此…」
「能行如此之事,看來你在正道之中恐怕也不是所謂的薄名。」
狂河冰烈聞言,倒是高看了一眼身前之人,畢竟按現在的情況,能想這麼多的人恐怕除了所謂的正道也不可能是其他的人。
「冰母雖然是我的寶物…」
「但你只要完成這個事情,冰母如何,直接送給你了!」
「多謝前輩…」
「不知與你朋友相關的另一個前輩所在具體在哪里…」
「我要前往詳情一談!」
「畢竟這種事需要雙方共同知曉,才可以進行的下去!」
伏龍曲懷觴看著滿心答應的狂河冰烈,點了點頭,而後順勢問出了關于火中雪的具體位置。
「嗯,小子,听好了…」
狂河冰烈聞言,將自己所知曉的地址講了出來,而後又開始慢慢悠悠的拉起了自己的二胡。
「前輩,請了…」
伏龍曲懷觴看著又開始自我陶醉的狂河冰烈,心中搖了搖頭,而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向著狂河冰烈提供的地址化光而至。
不多時,就來到了目的地,就見四周地焰濤濤,炙熱非凡。
「嗯!」
「冰烈前輩是冰屬性…」
「如今看來,前輩所在意的女子恐怕是火屬性的…」
「真是兩個相反的屬性…」
短暫的掃視了一番,伏龍曲懷觴便察覺到二人的屬性與關系都不來簡單,這簡直是敵對無比。
「你是誰!」
就在伏龍曲懷觴思索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
「請問是火中雪前輩麼?!」
「在下伏龍曲懷觴…」
伏龍曲懷觴听到提問,立馬對著不遠處行了一禮,而後神態恭敬的出聲自報家門。
「伏龍…嗯…」
「你怎麼知道這里!」
火中雪聞言,思索了一會,也沒有想起這號人,但既然能尋至此地,恐怕是做了一些準備。
「前輩,詳情可听聞…」
伏龍曲懷觴听到詢問,就將自己來此的目的講了出來。
「火元…」
「狂河冰烈……」
「嗯…」
「你…如何保證他所言的就不是假的?」
「不是設局算計我!」
火中雪聞言,眉間不由一皺,對于這個天天纏著自己的狂河冰烈,心中可謂是十分的不爽。
「關于此事……」
「伏龍可以擔保…」
「到時候安排高手注視這場交易就可以了…」
伏龍曲懷觴听到火中雪言語中的不相信,搖了搖頭,而後神色堅定的替狂河冰烈打包票道。
「高手…」
「那麼,我又如何信你…」
火中雪聞言,思索片刻後,又開始糾結其他的問題了。
「很簡單…」
伏龍曲懷觴听到此言,不由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信上最後的一句話,正是學主親筆寫的。
「如果對方問你一些沒意義的問題,那麼我允許搬出學海無涯…」
「畢竟…世界上不管是蠢人還是聰明人都會明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整個勢力將是多麼的愚蠢!」
回想起來後,直接神色澹然的對著火中雪自報出家門。
「因為…伏龍出自學海無涯…」
「學海無涯……」
火中雪听到學海無涯的名號,心不由咯 一下,雖然這個勢力許久未出江湖了,但縱然是自己也是曾經听過這個可怕的勢力。
「雖然如此,但我又怎麼確定你就是學海無涯之人……」
「而不是誆騙我之人?」
「嗯……」
伏龍曲懷觴看著油鹽不進的火中雪,眉間不由輕皺,看似對方好像是知道學海無涯的。
就在他思考之際,放在他懷中的信封忽然綻放異彩,就見上面的筆墨化為最鋒利的劍意,直接向著隱藏起來的火中雪 然刺去。
「這是……」
火中雪察覺到異狀剛想反抗,卻不曾想這股劍意頗為古怪,直接眨眼間閉鎖了自己的功體。
「火中雪……」
「在面對弱者的時候,其實殺人奪貨才是最有效率的。」
一聲頗具冷漠的聲音傳遞進了二人的耳朵中,正是來此的靖玄。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身懷異寶而沒有護之的能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
「學主……」
伏龍曲懷觴看著突然來此的靖玄,神色一愣,而後立馬彎腰行禮,神態恭敬的出聲一語。
「懷觴啊…」
「有的時候作為好好先生,根本沒有意義的!」
靖玄掃了一眼一側的曲懷觴,面無表情的出聲提醒一語。
「你……」
「就是學海無涯之主…」
火中雪看著輕易制衡住自己的靖玄,心中可謂是沉入到了谷底,自己出道江湖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無法掙扎的被擒拿。
「火中雪…」
「只要是人,就會有需求…」
「有需求,我們就可以交談…」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也是大家不可避免觸踫到的病!」
靖玄看著劇中的火中雪,其實對于這種被坑無數次的戀愛腦蠢貨實在是太過于不感冒了。
但正因為神柱的計劃關系到皇朝與伏龍曲懷觴的後續,所以推行的越快,樂子才更能提早看到。
加上自己也需要讓伏龍曲懷觴明白一個最簡單的事,單打獨斗遠遠不如扎堆群毆來的靠譜。
「哼……」
「大名鼎鼎的學主,你真的如他人所贊揚的一樣麼?」
火中雪看著無法動彈的身軀,仍是嘴硬的看著靖玄。
「?」
「在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已經被他人的說辭干擾了……」
「被干擾,就會帶著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問與否有意義麼?」
「體現你的幼稚麼?」
「火中雪……」
靖玄听到火中雪的譏諷,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反諷一語。
一側的伏龍曲懷觴聞言,眼中一亮,彷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你…哼……」
「幫我找到一個人…」
「火元自當雙手奉獻!」
火中雪看著如今情勢比人強,終于收斂了傲氣,對著不遠處的靖玄提出自己的要求。
「喔,說吧…」
靖玄聞言,對于火中雪的要求雖然大體能推算出,但具體的要求還是需要親耳听她講出。
「替我找個一個名為方城子的人……」
火中雪看著不遠處的靖玄,將積壓在心底許久的名字講了出來。
「方城子,知道了…」
「伏龍隨我離開吧。」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抬手一點解開火中雪的束縛,便帶著伏龍曲懷觴直接離開了此地。
「學海之主…」
「果然不簡單……」
火中雪看著離開的二人,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而後繼續進入其中壓制自己的傷勢。
與此同時……
離開此地的靖玄瞥了一眼伏龍曲懷觴後,便出聲詢問一語。
「懷觴,經過這一次的交談,你懂得了什麼道理?!」
「道理……」
伏龍曲懷觴聞言,皺著眉思索了片刻,而後揣摩一語。
「難道是勢力?!」
「沒錯…」
「火中雪對于你的態度變化不是出于你現在的身份,而是你這個人所能代表著最大的意義。」
「人啊,總是有傲氣的…」
「與這些不懂進退的人來說,唯有武力才可以讓他們老實……」
靖玄看著一下就能看出問題關鍵的曲懷觴,滿意的點了點頭。
「學主,這樣是否盛氣凌人?」
伏龍曲懷觴聞言,對于這種行事方桉,有點不太能接受。
「盛氣凌人?」
「哈…」
「在知曉對方渴望的東西後,盛氣凌人的永遠不會是對方…」
「這便是話語權……」
「在交談之中,誰握有最大的話語權,那麼剩下的人就都要被他牽著鼻子走,落于局中!」
靖玄听到曲懷觴的擔憂之語,頗為趣味的出聲解釋一語。
「多謝學主指點……」
「學生,明白了…」
伏龍曲懷觴聞言,不由豁然開朗的點了點頭。
「對了……」
「如果你真正的明白了…」
「那麼關于學海的執令選拔,你就過來參與一下吧!」
靖玄看著一側的曲懷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
「學生的身份恐怕無法前往參與執令的選拔!」
伏龍曲懷觴听到這個要求,面色一愣,畢竟這個事太超過自己的預料了,自己可是已經離開學海無涯了,再回去的話……
「你所認為的無法是什麼?」
「聲望…」
「補全神柱就夠了…」
「關系…」
「以你現在在正道普及的人情脈絡,也是足夠了……」
「德才…」
「你也從來不缺……」
「所以,你還要拒絕麼?」
靖玄听到曲懷觴的婉拒一語,眼楮微咪,而後將他所謂的無法完全的解析了出來。
「我……」
伏龍曲懷觴聞言,神色不由一愣,一時間無法言語。
「懷觴……」
「那封信提供援助的代價……」
「就是你必須參與這場選舉…」
「但其實上,我懶得這麼說…」
「那換個方式,有個所謂的身份,你也好方便處理一些事……」
「今日扯皮的越久,難道你就不怕神柱之事出現變數麼?!」
「想想吧…懷觴…」
「以你的聰慧,就不應該拒絕這種有益而無害的事!」
靖玄看著沉默的曲懷觴,將自己的說辭拋了出來,而後不待他的回答,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
伏龍曲懷觴聞言,心中其實也被打動了,畢竟今日的這麼個事,也算是給自己提了一個醒,未來要處理的事只會越來越麻煩,單打獨斗其實沒有太大的用處了。
要是自己在這麼下去,那麼現在的火中雪就是未來的自己。
也許剛才學主的提議,自己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想到這里,看了一眼火山的景象,而後直接離開了此地,打算與狂河冰烈談上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