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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人面獸心

傲峰十三巔上。

靖玄注視著正在奮斗的冷艷,親自觀看了一下織劍法後,不得不說,自己的評價挺對的,還真是針線法的魔改版,令人稱絕。

「今日份的狗血劇,終于要到來了麼……」

看著正在快速成型的天之炎, 心中十分期待未來的狗血劇。

畢竟這也是自己呆在傲峰這麼久的原因,有熱鬧看才是值得的,沒有熱鬧自己早就跑了。

「先生……那邊的鎧甲應該是即將成型了,麻煩你自行動手吧。」

「我這里暫時月兌不了身,天之炎正在關鍵時刻。」

冷艷看著又在思考的靖玄,心知他又開始不懷好意了, 連忙叫他去幫忙處理那一邊的鎧甲。

「我知曉了……」

靖玄來到天火的一側,看著樸素無比的鎧甲,感覺挺符合寂寞候的風格, 雖然不符合他之理念,要是如自己設想,上面不應該是墨白,而是動人心魄的暗紅。

也只有這樣,才能配合起來他的口號,紅潮血禍,洗盡神州。

抬手將鎧甲自天火中拿出,撫模了一下,這用五色神石的邊角料鑄造的鎧甲,也是不凡啊。

思考結束,靖玄看著自大地之中的浮現的男子,將鎧甲遞給了他,並出聲叮囑道。

「將這副鍛造好的內鎧送給寂寞候,如果他有疑問, 就回他殺宴兩字就可以了。」

「………」

男子沉默間將鎧甲收好,直接自此地消失不見了。

「多謝你, 冷艷, 你的手藝我很滿意, 我相信他亦會滿意。」

靖玄看著消失不見的男子,轉過頭看著正在奮斗的冷艷,微微行禮,出聲感謝一語。

「……不了,能為先生解決一些疑惑,乃是冷艷應做的。」

冷艷聞言,面有無奈的回應一語,看著眼前的靖玄,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化為一句客套話。

畢竟真感謝自己,這段時間為何不做個人,天天言語挑戰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無比難受。

「哈哈哈哈…」

看著言不由衷的冷艷,靖玄頓時心覺趣味非凡,看來這個世間還是有一些可愛的人。

「………」

听到靖玄的笑聲後,冷艷直接面色一黑,不再言語了。

………………

隨著時間流逝, 天之炎終于織完了, 冷艷看著眼前融合鐵精與其他異寶而成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出聲詢問一語。

「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這麼著急離開麼?」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將此物交給蕭中劍。」

「然後我們看完戲份,就離開此地好了。」

靖玄看著有了一絲迫切的冷艷,笑了笑,出聲解釋一語。

反正不管如何,這個熱鬧自己必須要看到,不然就浪費了。

「…那…隨先生喜好吧。」

冷艷看著興高采烈的靖玄,內心萬般別扭,看自己的笑話,難道就這麼好玩麼。

「將這個帶上,然後靜靜看表演就好了。」

靖玄對著冷艷拋出來一個耳墜,正是用來接收聲音的道具。

就見不遠處的屋子中,又走出來了一個冷艷,面容姣好與真冷艷只有細微的察覺,而這差距便是神態,這個更像以前的冷艷。

就見冷艷接過天之炎向著外面走去,至于靖玄與真冷艷則是走向遠處的山峰所在,用以觀看。

另一邊,接到冷艷邀請的蕭中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期待,向著屋外走去。

不遠處正在練劍的冷醉看著滿臉期待神色的蕭中劍,亦是心中好奇,不由出聲詢問一語。

「你要去做什麼?這麼期待!」

「所求之物……」

蕭中劍听到冷醉的詢問後,將緣由講了出來,隨即直接化光離開此地,不見了蹤影。

「哈?!真心急。」

冷醉看著不見了蹤影的蕭中劍,搖了搖頭,出聲一語。

「醉兒,蕭中劍去做什麼了?」

就在這時,冷霜城從不遠處走出,看著離去的蕭中劍,再看看明顯知曉緣由的冷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立馬詢問道。

「父親?蕭兄說是前輩找他有事。」

冷醉看著來到此地的冷霜城,連忙將手中劍放下,出聲解釋一語。

「!?!」

「我知道了……」

冷霜城聞言,面色突然一沉,但又恢復如常,對著冷醉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了此地。

冷醉看著一瞬間面色變化的冷霜城,心有疑問,但又覺得不重要,而後就這麼算了。

與此同時,靖玄看著假冷艷的所作所為,面色萬般趣味,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杯茶,對著正在注視蕭中劍的冷艷出聲打趣道。

「你所尋求的登峰造極,對于我而言,卻像器靈與主人的關系。」

「其實你真想做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做到這種未來。」

「只需要你肯將你自己的一部分靈識割裂送往劍中。」

「多謝……先生…的……好意。」

冷艷看著沒有正形的靖玄,強忍著想打人的情緒,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冷艷啊,不要不好意思,劍靈與主人譜出一段淒美的愛情,不是很有趣味麼,為什麼要拒絕?」

「愛情,事業雙豐收,這不就是人間之途的登峰造極麼?」

靖玄看著拒絕自己的冷艷,面色依舊是不為所動,輕啄了一口茶,繼續勸說著冷艷。

「………」

冷艷聞言,面色十分不善,但對于恩人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盯著表演,分散轉移想打人的情緒。

「哈…沒意思…」

靖玄對著冷艷試探了幾下,發現再也沒有樂趣後,就不再打趣了,直接看起狗血劇了。

場中的冷霜城已經因為吃醋對上蕭中劍了,言語之中,仍是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什麼都是為了冷醉。

待得到蕭中劍的答桉後,便將手中觀賞完的天之炎遞給了蕭中劍。

就在蕭中劍接劍的分神之刻,冷霜城突然暗中出手,一劍刺傷了蕭中劍。

「好厚的臉皮,打著為你的名號,做不是人的事。」

「哈哈哈哈,冷艷啊冷艷,這次看清冷霜城的真面目了麼?」

靖玄看著一套操作,依舊是義正言辭的冷霜城,不由笑了起來,這都能扯上所謂的個人恩仇,這是將冷艷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了。

「先生……你能不要再復述了麼?」

冷艷听到靖玄的嘲諷之意,心中對于冷霜城已是萬般失望中的絕望了,更是十分後悔為其鑄劍了,如今再看那準備送出的天人之憫,愈發覺得難堪了。

「有些事情,只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什麼懸崖勒馬,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都不過是笑談罷了。」

「你所期望的一切,都不過是助他那龐大的貪欲而已。」

靖玄看著假冷艷拿出天之艷擋住二人交鋒的劍招,仍是不忘對于她出聲教育道。

「我可以改變主意麼,先生?」

冷艷看著眼前的鬧劇,面色已是如同傲峰一樣的寒冷了,沉默了一會,對著靖玄懇求道。

「不可以,只有這樣,才可以絕了你的心思。」

靖玄聞言,直接拒絕了冷艷的懇求,畢竟這樣才有意思,才可以稱得上讓自己趣味。

與此同時,戰場之上。

變數突生,就見冷醉城對著冷艷 然刺出一劍,蕭中劍見狀想要拉開她,亦是被同時刺中了。

「你……可真令我失望……」

假冷艷的表情唯妙唯俏,對待此事,已是將失望,無奈各種人類的情緒表演的淋灕盡致。

「哼,你想不到吧,冷醉是我收養的孤兒。」

「從一開始,我就為了得到此劍,才利用冷醉接近你的。」

冷醉城手持著天人之憐,看著眼前二人,面色冷漠的出聲道。

「咳咳……喪心病狂…」

假冷艷看著自爆罪行的冷醉城,面色蒼白無比,而真冷艷面色則黑的如同鍋底一樣。

「哼,就用你們來試這口劍。」

「地無雙極…」

冷霜城看著重傷的二人,手持天人之憐,狂傲一語,隨即摧動體內真元,施展極招準備以絕後患。

「果真是執迷不悟,你真是可悲!」

「無我無私,無念無求,舍己存道,天之見證。」

蕭中劍看著已是失心的冷霜城,面色閃過一絲憤怒,亦是將體內殘存真元催升至頂峰,天之劍式,由此現世。

雙招對決,驚天一般,天之劍式,瞬間破了冷霜城的劍招,就在他即將殞命之刻,假冷艷身形一動,擋在了劍招之前。

「咳,我說過,我鑄之劍不殺冷家之人!!!」

「走…」

看著眼前的蕭中劍,假冷艷又提醒了一遍,而後 然一掌,將蕭中劍擊退到了山崖之下。

冷霜城注視著重傷垂死的冷艷,竟也羞愧的側過頭,不敢直視眼前之人。

就在這時,意外再出,原本應是重傷垂死的冷艷, 然抽劍,回首凌冽一劃,在冷霜城的愕然中,親手送他歸西了。

「你的附屬計劃已結束了,接下來該執行我主導的計劃了。」

靖玄看著大意中被一擊斬殺的冷霜城,出聲解釋一語。

隨即計劃中的另一個主角冷醉姍姍來遲,看著場中重傷的冷霜城,再看看重傷的冷艷,連忙扶住將要倒落塵埃的冷艷。

「前輩,前輩……」

「天之雙劍,將是我的考驗與見證。」

「蕭中劍………」

假冷艷言之未完,直接死于當場,只余痛哭不已的冷醉。

「先生……」

冷艷看著痛哭不已的冷醉,面色閃過一絲無奈,突然有點後悔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了。

「放心,這一切事實我都記錄下來了。」

「現在就讓他們互相爭斗一番吧,畢竟只有經歷過此事,他們二人的感情才會堅定無比。」

「有些感情,相愛相殺才有趣,這便是人性啊。」

靖玄看著欲言又止的冷艷,心知她想說些什麼,如果是以前的冷艷,算計就是算計了,現在的冷艷卻有了考量與憐憫。

「先生,我最後還有一個疑問,你覺得天之劍式如何?」

冷艷听到靖玄的回答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而後對著眼前之人,出聲詢問關于天之劍式的看法。

「天之劍式?」

「我倒是沒有什麼看法,劍式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真正的創造者早就死了,原初之意也流逝在歲月中了。」

「現在的天之劍式只是蕭中劍一人的天之劍式罷了。」

「我倒是也知曉另類的天劍之道,不過可能與這天之劍式不同。」

靖玄聞言,未曾評價,雖然自己在道途中,但終究還是如同哈姆雷特一樣的問題。

不過說起天劍這東西,自己倒也知道另一種類型的天劍。

「另類的天劍?」

冷艷听到靖玄的言語後,亦是來了興趣,畢竟眼前之人的劍道修為已是非人境界,能經由他嘴的劍道,實在是令人好奇。

「以身為載,承納天意,無物不斬,無物不斷。」

靖玄聞言,思考了一會,將那個天劍的概念扔了出來。

「……令人心寒的劍……」

冷艷听到這個天劍的概念後,眉間亦是一皺,這完全是無情無欲的道,任何人都可以殺,任何物都不值得留念,心存于天,便身為天,完全是一個傀儡啊。

「沒有慈悲,沒有情緒。」

「喪失了人類的概念,只余下器物的殼。」

「這便是天劍之途,為天而存的劍,听個樂就好了。」

靖玄看著感慨不已的冷艷,搖了搖頭,雖然對于天劍之途敬而遠之,但不得不說,論起武力值,這天劍之途首當一絕啊。

畢竟有天做靠山,這世界有一個算一個,都挨不住幾招。

想想未來的柳生劍影,完全的劇情道具,小屁孩的時候就敗了任劍誰的劍招,任劍誰是誰,那可是苦境劍界的一大 男啊。

這種詭異到怪誕的資質,哪怕是自己擁有十數倍的領悟之力都要靠邊站,縱使自己已在道途之中,亦是听得心驚。

「離開此地吧……」

「好的,先生……」

一語落下,靖玄帶著冷艷直接離開此地,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冷峰殘月之中。

寂寞候看著眼前的流水,腦海中一直在回響著童聲的掙扎,正是自己小時候的疑惑不解。

「人啊,總是充滿著無窮無盡的貪欲。」

「走此延伸出了爭斗,欺騙,世界更是因此動蕩不休。」

「………唉……」

一語落下,滿是嘆息,縱使如寂寞候,也是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非是敵人,非是計謀,而是來源于人心的不滿足。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此地,將鎧甲放在了桌子上。

「先生有帶什麼話麼?」

寂寞候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鎧甲,心中有點意外,但有不意外,畢竟靖玄提醒了好幾次六禍蒼龍的野心與未來針對自己的可能性。

「殺……宴。」

男子聞言,將靖玄托付來此的話語講了出來了。

「哈,我知道了,請。」

寂寞候听到殺宴兩字後,微微頷首,轉過身繼續看著流水,而男子則是墮入大地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男子離開後,寂寞候側過頭看著桌子上墨白的鎧甲,不由出聲感慨一語。

「先生,寂寞候倒是讓你費心費神了。」

心知贈物之人的心情,亦是全盤接受了,並打算未來之時,好好回報靖玄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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