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林之中。
靖玄正與另一個模樣的靖玄,面對面的下著棋。
就在這時,一封信出現在二人的桌子之上,靖玄不由挑了挑眉,拿起信觀閱一會後,對著眼前之人,笑著言語道。
「看看你這第參代作品, 初期可謂是地地道道的野心家。」
「要我說,只有他大徹大悟了,才有那麼一點仁王的味。」
「那你說,時間線的末尾,還有誰擁有承擔王的資格?」
金袍靖玄聞言,但是不曾表達這什麼,反而詢問起靖玄對于那個時期所有人的看法。
「誰也不曾擁有,是否為王, 本就不是一句資格附和可以總結的。」
「仔細想想,除了那個所謂的六禍蒼龍,也沒什麼值得說的。」
「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野心家終究是浪費了王名。」
靖玄听到眼前之人的問題後,也是思索了一會,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人,值得說的。
「你既然關注此事,看來你想從這所謂的造天六人里下手?」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大勢不可違,小勢可輕改。」
金袍靖玄對于眼前之人的答桉,倒是不曾意外,畢竟看法都差不多,都是矮子里挑將軍, 也沒什麼靠譜的人可以選擇。
「何為大,何為小,要知道大亦可化小, 小亦可為大,大小之分,本就不是定態的,而是動態的。」
靖玄聞言,到是來了興趣,畢竟無聊數百年,確實挺折磨人的,雖然未來更有意思,但沒有期待的歲月,亦是毫無意義的。
「大小之別,取決你想做什麼?」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你想見到第四代不完美的話,你可以大膽放心的施為。」
金袍靖玄拿起黑棋,落在了一個點上後,才對著眼前之人,意有所指道。
「哈,麻煩……」
「想要作為, 又要把故事圈定在你的故事書中, 這種行為, 我稱之為, 閑事繁干。」
「不過,你說的也對,為了第四代,我可以什麼也不做。」
「畢竟不論是誰,都無法比肩未來的女帝啊。」
「該死的終究還是會死去,浪費時間,不值得。」
「對于他們來說,死亡輪回才是最好的歸宿,最美的家啊。」
靖玄聞言,一瞬間便明白了言語之間的意思,心中直道麻煩。
可以改變,但改變的前提,是自己去主導走向,不然引發蝴蝶效應,導致第四代沒了,那可是真的血虧啊。
但如他所言,第四代一旦出來,未來的局勢,將由自己掌握,什麼正啊,什麼邪啊,都不過是掙扎的棋子。
「武神是過不去的坎,你在前面留下再多的人,也不過是狂風吹燭,一瞬熄滅。」
「就算那所謂的刀與劍亦或盾,對上都是要死的。」
「人力如何敵的過運行天地之力的權限狗呢。」
「就算改變了,也不過是讓這片大地再澆築參朵血花而已。」
金袍靖玄亦是知道眼前之人的意思,無非是用這數百年的時間,換取未來的胡作非為。
這個交易如果在平常是絕對不合理的,但面對滅世之機,這個交易就顯得有價值的多。
畢竟眼前之人在未來確實做到了他所言語的一切,不然自己又為何放低姿態,前來此地。
「喔,那倒是挺悲哀的。」
靖玄聞言,微微頷首,從懷中拿出來一本書,將上面的參個名字完全劃去。
看來這武神是動態的難度,如果我方強度升級,武神亦會如此,恐怕會動用移速加武器,給這些人挨個做開顱手術。
打不中武神的龍神火,就是一個廢品,這種未來還是算了。
「你明白就好…」
「那個戰斧……」
「就算是遠超未來的帝如來,也不過是斧下的一枚亡魂。」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的提議,參與這滾滾紅塵之中,面對一個地獄難度的武神,從這一方面來說,亦是如逆天一般的挑戰。」
金袍靖玄看著又開始涂涂畫畫的靖玄,不由笑了笑,心知對方在試探自己的信息量,但這本來就是自己要給予對方的。
「哈,是我想當然了。」
「不過,武神是高傲的,我會利用好他這一份高傲的。」
「順手而為之的計劃,是天底下最完美的計劃。」
「任何過度追尋的計劃,都會引起各種各樣的偏差。」
靖玄聞言,將上面的計劃進行了調整,隨即合上書籍,對著眼前之人,趣味一語道。
「喔,以夷治夷?」
「好辦法,確實也是順手而為之。」
「期待你功成的一天……」
金袍靖玄在剛才突然看到了另一個時間線,如眼前之人所言,他成功的做到了。
「棋局快結束了,容我問一句,你是如何看待這個世間的?」
靖玄看著棋局走進末尾,將心中疑惑許久的問題拋了出來。
「我喜歡站著看…哈。」
金袍靖玄听到眼前之人的詢問後,突然神秘一笑,對著靖玄,打趣一語。
而後將抬手,一封信被凝聚了出來,正是一份地圖。
看著疑惑的靖玄,金袍靖玄將這份地圖的緣來講了出來。
「你不是想要那柄刀麼,他們已經存在了,自取吧。」
「喔,有意思?」
「這算是死神之劫的訂金麼?」
靖玄看著上面的地圖,頓時了然,眼前之人,居然將這些人提前誕生在了這個世界之上。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不光要處理武神,也要處理死神,有一些提前的訂金,也不是很奇怪。
「如你所推測的一樣……」
「而你所做的一切深得我心,所以我可以讓你獲得未來的東西。」
金袍靖玄看著面有思索的靖玄,將理由講了出來。
「………」
靖玄看著金袍靖玄消散,額頭不由劃落了一滴冷汗,怪不得,自己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好一句世間最可怕的威脅。」
「看來不管在那里,綠帽子對于任何人都是魔法暴擊。」
「罷了,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旁觀者。」
「接下來,讓我去看看,那個滿身旗幟還能退隱的神才。」
與此同時,南武林之中。
一位老者正在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就見不遠處一位青年正在靠近。
老者見狀放下手中的攤子,對著不遠處,開始招呼著。
「算卦了,不準,不要錢。」
「嗯?算卦?!」
汲無蹤聞言,面有思索,不知為何,自己突然想算一卦了。
「不準不要錢,姻緣,事業,隨便測。」
靖玄看著眼前的汲無蹤,繼續吆喝著。
「測……事業…」
汲無蹤聞言,走到靖玄的身前,將手伸了出去。
「嗯……」
靖玄看了一眼手相後,拿起一側的道具,轉模作樣的擺弄了起來,不多時一個奇怪的卦像出現在桌子上面。
「什麼意思?!」
汲無蹤看著桌子上的卦像,挑了挑眉,出聲詢問道。
「公子問事業,但此卦非善卦,蘊含大凶險。」
「但凶險之間,更有一絲生機,生機之中,更有一段姻緣。」
靖玄聞言,將此卦現化的東西講了出來。
「???」
汲無蹤听到靖玄的解釋後,不由眉間一皺,滿臉的疑惑。
「雖然不知公子的事業如何,但此事業卻非是公子的事業。」
「這真正的事業之主所尋的是滔天的血色。」
「而公子最後,便會被這位所忌,所害。」
「這便是大凶險的由來,至于這姻緣,便是這一線生機所得。」
「姻緣這像卻顯青蔥,說明此女子年歲不高。」
靖玄聞言,繼續講解著這卦的點點滴滴。
「……這……」
汲無蹤看著解出來的像,雖然感覺到哪里不對,但又覺得很對,這種矛盾的心理不由充斥著內心。
「公子如果怕不準,可待此卦現化之後,再過來付錢。」
靖玄聞言,看著介于相信與不信之間的汲無蹤,依舊是態度悠悠然的解釋一語。
「你如此自信?」
汲無蹤看著自信滿滿的靖玄,也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按理說,這些事如此隱秘,只有六人知道,但如今卻是被算出來,難道眼前之人真的是隱藏于山間的隱士。
「在下可是勝天半子,如無一點本事,我也不敢如此稱呼,請。」
靖玄聞言,面色澹然的將一側的招牌拉開,正是勝天半子。
「這是銀兩,請。」
汲無蹤將懷中的銀兩,拿出一部分放在了桌子上,隨即起身離開了此地。
「多謝,公子。」
「歡迎你下一次再來。」
靖玄看著桌子上的銀子,十分高興的將其收好,而後推著卦攤離開了此地。
反正給這所謂的造天計劃埋個釘子,也是順手而為之,畢竟六禍蒼龍的行為,追根究底,只是野心龐大的陰謀家罷了。
想以南武林為基地,吞吃其他參個武林,這個方桉看似挺靠譜的,但實際上就是個笑話,失敗品終究只是失敗品,不管是從哪里來說,都透露著失敗的味道。
一生榮耀全指望著龍脈,這麼大的空門,就如同黑暗中的燈塔一般,令人不禁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