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碎島之中。
戢武王看著手下遞過來的信息資料,面色閃過一絲冷漠,隨即對著眼前之人,出聲詢問道。
「你說,碎島之中,竟開始流傳一個莫名奇妙的流言了!」
「確實如此,王。」
「不過因發現的及時, 已經被完全遏制了。」
「我安排人查詢了一番,源頭並未找到。」
女官听到戢武王的冷漠一語後,沉默了片刻,才顫顫微微的出聲解釋道。
「哼,看來,這是慈光之塔在暗中提醒我們,現在只有慈光之塔才可以相信。」
戢武王看著給不出自己答案的下屬後, 一瞬間, 便已是想明白這個所謂的流言,究竟為了什麼。
「王,接下來需要怎麼做?」
女官聞言,對著眼前之人,出聲詢問接下來的計劃。
「做什麼,嗯!」
「火宅佛獄最近有什麼動作?」
戢武王思索片刻後,反而出聲詢問火宅佛獄的動向。
「火宅佛獄最近收斂了,但陣列的兵力卻莫名增加了。」
「相比較以前,今時,恐怕是火宅佛獄全部的兵力了。」
女官聞言,面色恭敬的將一份情報書遞給了眼前之人。
「嗯,莫名而來的兵力!」
「不同于火宅佛獄之人?」
「哈,看來,火宅佛獄從始至終都不太簡單啊。」
戢武王看著手中的情報,頓時嘴角微微上揚,未曾想到靖玄竟隱藏的如此之深。
就算是在異境之中,亦是擁有多方安排, 看來這一手的動作示明,便是邀請我表演的信號啊。
想通這一點, 戢武王對著眼前之人,出聲吩咐道。
「哈,既是慈光想暗中威脅,那麼我就讓他們覺得,這一步計策太過了,已不受他們掌控。」
「具體事宜,如下,記住了,一步都不能錯。」
「這……屬下明白……」
女官聞言,面色不由一凝,實在是這步計劃太險了,一有不慎,可能假戲成真,讓火宅佛獄得到好處,而殺戮碎島損失慘重。
但既是王之吩咐,那想必王亦是有所考量,也許只是自己太過愚笨, 想不通背後的東西。
「好了, 離開此地吧。」
戢武王看著面色驟變的下屬,不由暗中一笑,確實,這個計劃,自己要不是對他十分信任,自己也很難執行下去。
但自己既是決定已信任他,非他不可,那麼他所說的一切,自己必然付出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臣,告退。」
女官聞言,彎著腰,從大殿之中退離了。
時光荏苒,火宅佛獄的前線所在。
屬于火宅佛獄的大軍,開始有了動作,向著前方開始推進了。
與之相對的碎島兵力,卻表現出一陣混亂的現象。
原本還勢均力敵的局勢,很快就傾斜了起來。
「嗯?!停下,有詐!」
「我需要將此事稟告王,至于你們在此地駐扎,不得有動。」
火宅佛獄為首的大將,看著勢如破竹的情況,也是察覺到了不對,立馬喊停部隊。
隨即吩咐一語,立馬從前線退了下來,向著營帳走去。
不多時,已是來到了營帳之前,拉開後,就見靖玄正坐在其中看書,一副悠閑之態。
「王……」
大將對著眼前之人,立馬單膝下跪,俯首一語。
「哈,是不是殺戮碎島的兵力出現問題了?」
靖玄頭也不抬的對著眼前單膝跪地的大將,出聲詢問一語。
「王,如你所言,確實如此,碎島今日的兵力,突現一陣混亂。」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擾亂軍心一般,讓他們喪失了不少的戰斗力。」
佛獄大將點了點頭,隨即將今日的所見所聞,用自己的眼界,揣摩了一番後,講了出來。
「看來計劃執行的很成功……」
「接下來,停駐現在的所有動作,靜待慈光之塔的動作。」
靖玄聞言,合上手中的書籍,對著眼前之人,下達命新的令。
「我已明白,王…」
佛獄大將听到靖玄的吩咐後,眼中雖閃過一絲疑惑,但卻未多做言語,起身離開了此地,向著眾軍下達靖玄的命令。
與此同時,殺戮碎島之中。
戢武王看著桌子上收集來的名單,眼中滿是陰霾,過了許久,才對著眼前的下屬,出聲吩咐道。
「將這些名單上的人,都記住了,待戰事結束,一個不留。」
「明白了,王…」
女官聞言,連忙起身,上前收好名單,自大殿之中離開。
「亂臣賊子,你們竟敢將違逆我之意志,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戢武王看著離去的下屬,語氣已是宛如凜冬一般,徹骨的寒冷,仿佛是要凍結萬物一般。
另一邊,慈光之塔中。
珥界主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無衣師尹的住處,對著正盯著情報的無衣師尹,怒聲一語。
「師尹,你都在做什麼?!」
「你這是在主導碎島內亂麼?你可不要忘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如今,火宅佛獄的戰力已是不容小覷,更有第三方神秘的勢力參與其中。」
「如果碎島亡了,下一個恐怕就是慈光之塔。」
「界主,此事有疑。」
無衣師尹看著桌子上的情報,心中亦是疑惑滿滿,按照原本碎島掌握子民言語的能力。
這流言,不應該會如此啊,如今卻是變成了這樣,這一步棋的失控,真是令人措不及防。
「疑什麼疑?」
「如今殺戮碎島剛變革,正是空虛期,你卻行此一棋。」
「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我早就該懷疑你了。」
珥界主看著眼前之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就在心中憤怒之刻,突然一絲靈光閃過。
那封許久之前的信,再度浮現了出來,結合現在無衣師尹的這一步,瞬間就串聯了起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我說當初你之妹妹是如何成功逃離四魌界的。」
「哼,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尹啊!!!」
想通這一步步的計劃,珥界主頓時冷汗直流,原來眼前之人,早已經背叛慈光之塔了。
「界主,你在說什麼?!」
「我之妹妹能退離四魌界,是因劍之初的能為非凡,與我又有何關系?!」
無衣師尹看著目光愈加不善的界主,心中不由一沉,立即出聲解釋一語。
「師尹啊,念你無功亦有苦,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吧。」
珥界主自以為看明白了師尹的為人後,已是不再相信他之言語,隨即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不好了,師尹……我們被包圍了…」
撒手慈悲與一羽賜命從入口處退離了進來,連忙對著驚疑不定的無衣師尹,出聲解釋道。
「不好…」
無衣師尹終于是察覺到不對勁,原來自己從始至終就被那個幕後黑手所圍困了。
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了,不由落寞的嘆息一聲。
「這場局,居然如此之深。」
「劍之初的態度突變與雅狄王找到了我妹妹的消息。」
「最後引動了我出手,針對了雅狄王。」
「而他們母子卻是趁著這個機會,逃離了四魌界。」
「而知曉動手時間的,唯有火宅佛獄,慈光之塔,詩意天城。」
「火宅佛獄………」
「你借用上一次死士之事,分化我與界主的關系。」
「如今更是利用我手中的牌,徹底分離了我與界主。」
「如此計謀之力,你絕對不可能是咒世主,難道……會是你…」
「……靖玄………」
一語落下,無衣師尹腦海中頓時浮現了與靖玄見面會談的第一次時那奇怪的感覺。
可惜了,這一切都太過于遲了,自己亦是無能為力了。
如今的自己只能落寞的聞著焚香,等待著時局變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