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火宅佛獄之中。
靖玄已經來到了佛獄的王殿之中,看著正在王座上慵懶的凝淵,不由笑了笑,趣味一語道。
「凝淵,休息夠了麼?」
「大哥……你怎麼來了。」
凝淵看著突然來至此地的靖玄,面色一喜, 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裳,從王座之上,快步走了下來。
「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一部分,現在該是讓佛獄動作一下了。」
「加上,我也是許久未與你見面,也算是促進一下感情。」
「畢竟,火宅佛獄能讓我珍重的也就你們幾個。」
靖玄看著毛毛躁躁的妹妹, 輕聲的笑了笑,而後解釋了一語。
「嘿嘿,大哥,你許久不曾出來,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
「今天听你這麼說,妹妹的心,可是暖暖的。」
凝淵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快步來到靖玄的一側,開心的抱著他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
「哈,凝淵你開心就好了。」
「對了,一會召集太息公前來此地,我有事吩咐她。」
靖玄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的凝淵,不由伸手模了模她的頭, 真是的, 不管過了多少年,自己的妹妹,依舊是不曾改變啊。
「好的,大哥…」
「你們去把太息公請到這里。」
凝淵聞言,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著一側的侍女,出聲吩咐道。
「是,王。」
侍女听到凝淵的吩咐後,連忙快步離開此地,前往太息公的所在。
靖玄帶著凝淵,二人同步,走到了王座之前,隨即並肩而坐。
「凝淵,果然,你是擁有著為王之資。」
「這段歲月,火宅佛獄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條。」
看著眼前的景色,靖玄對著一側的凝淵,出聲贊賞道。
「要不是依靠著大哥的計劃,這諾大的佛獄,我也不知應當如何。」
凝淵听到靖玄的夸獎,頓時喜上眉梢,笑顏如花的自謙一語。
「哈,在我之面前,你沒必要謙虛,這是你應得的夸獎。」
「對了,這是我這段歲月凝煉出來的功法,可以助你再上一層。」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將懷中的凝元之法,交給一側的凝淵。
正是當初給予羅喉的功法,門檻便是天才,也只有天才才可以入門,放眼望去,四魌界的天才之名,自己的妹妹凝淵,必在其中。
所以這個功法,是適合自己的妹妹,亦算是為了火宅佛獄的未來,畢竟為王者,定要鎮壓當世。
「功法?!」
凝淵看著遞過來的功法,松開抱著靖玄的手,面有疑惑的翻閱了一番,看著看著,心神已是不知不覺的沉入到了其中。
「王…」
就在這時,太息公從大殿之外,邁步而進,對著高高在上的二人,彎腰行禮,恭敬一語。
「嗯,太息公,如今火宅佛獄之中兵力如何?」
靖玄面有所思的看著身前的太息公,詢問起佛獄的兵力了。
「精兵充沛!」
太息公聞言,對著眼前的靖玄,面色恭敬的解釋道。
「精兵充沛麼,很好。」
「吩咐下去,整理軍備,注意,一定要聲勢浩大。」
「讓別人從心里覺得,我們即可就要發兵。」
靖玄听到太息公的解釋後,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出聲吩咐一語。
「不知王,是想攻打那一方勢力?」
太息公雖然察覺到靖玄言語之中的火藥味,但依舊想不明白,靖玄究竟想要打誰。
畢竟火宅佛獄與殺戮碎島剛剛結盟,而慈光之塔,卻是需要通過殺戮碎島的防區,為公為理,殺戮碎島也夠嗆放行的。
「哈,趣味的詢問。」
「這步,不過是讓我們與殺戮碎島共同演一場戲罷了。」
「用這場戲,釣一頭自大的魚。」
靖玄看著疑惑的太息公,面色頓時十分愉悅,將此事的緣由講了出來了。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請。」
太息公聞言,思索片刻,便想明白了,隨即起身,向著大殿之外走去。
與此同時,殺戮碎島之中。
靖玄與棘島玄覺還有一些男女管理層,都在大殿之中,靜待著戢武王發言。
過了許久,戢武王才對著眼前的眾人,出聲詢問一語。
「碎島近期,可有什麼風波?」
「啟稟王,風波不過是一些男子引起的。」
「我已經吩咐侍衛,將亂法者紛紛關入大牢之中,擇日問斬。」
听到戢武王的詢問,從人群之中,又出來一個女子,對著王座之上的戢武王,出聲解釋道。
「局勢剛剛平息,確實需要重典鎮壓,你做的很好。」
戢武王聞言,對著眼前的女子,示以高度的贊揚,隨即轉過頭看著一側的棘島玄覺,出聲詢問道。
「太宮,不知道牢里殘存的文武大臣,如今可否更改念頭了?」
「啟稟王,他們舊念難改,縱使我如何游說,他們皆是不听。」
「恕我無能為力,王。」
棘島玄覺听到眼前之人的問詢後,沉默片刻,才將牢里的情況,如實稟報了出來。
「哼,不知所謂者,浪費我的時間,那便擇日問斬。」
戢武王聞言,面色閃過一絲不屑,直接一語蓋定這些人的命運,而後看著靖玄,出聲詢問一語。
「太丞,軍隊掌握的如何了?」
「已然全部掌握,從此他們只效忠于王權,這是虎符。」
靖玄听到玉辭心的問詢後,解釋了一語,隨即將虎符交給高台之上的王。
「哈,很好…」
戢武王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虎符收好。
「稟報王,火宅佛獄有列兵之像。」
就在這時,一個小兵快步走來,向著戢武王單膝下跪,面色著急的將軍情報出。
「嗯,看來火宅佛獄……有所異動,既是如此。」
「那便調集一部分軍隊與碎島的防線之上。」
戢武王听到這個消息後,與靖玄眼神交互一番後,已是心領神會,隨即出聲吩咐道。
「我等明白了,王。」
從人群中出來了幾個人,對著戢武王,行禮一語。
而後轉身,自大殿之上離開,前往軍營所在。
「王,行刑之時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官自一側走出,對著戢武王出聲提醒一語。
「很好,隨我一同見證這群愚蠢之人的末日。」
戢武王聞言,微微頷首,對著底下的眾人,出聲邀請道。
「是,王。」
隨即在場的文武官,一同跟隨著戢武王前往行刑場。
在人群末尾的棘島玄覺對著一側的靖玄,出聲詢問道。
「為何?」
「看著魚兒無知咬餌並奮力掙扎的畫面,簡直是令人心曠神怡。」
「如此妙景,太宮難道一點也不心動麼?」
靖玄聞言,面色不由愉悅至極,對著棘島玄覺解釋了一語。
「可是,慈光之塔的軍師,無衣師尹並不是那麼容易算計的。」
棘島玄覺听到靖玄的解釋後,不由皺了皺眉,出聲反問道。
「哈哈哈哈哈,太宮啊太宮,你說無能之君與計絕之臣,會衍生出來什麼東西?」
「依你之慧,只要仔細想想,你就會想的很明白了。」
靖玄听到棘島玄覺的反問後,嘴角霎時微微上揚,不曾解疑,反而拋出來了一個問題。
隨即不待棘島玄覺回答,靖玄已是快步離開此地了。
「功高震主!難道……」
棘島玄覺思索片刻,猛然恍然大悟,看著靖玄的背影,不由冷汗打濕了後背。
只因從這言語之中听出了,慈光之塔的君臣二人,恐怕已是被眼前之人算計了一番,如今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