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愧是天造神兵,哪怕是殘缺的碎片都有著這樣的威能。」徐福由衷的嘆口氣。
精衛嚴格上來說,就是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哪怕她是飛升境的修行者,也是一個死人。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什麼地獄,什麼輪回的,死了就是死了,死亡後的三日內,魂魄就會跟著消亡,煙消雲散化為一捧飛灰,再無回到世上的可能性。
古往今來,聖人仙帝人皇,沒有一人能擺月兌死亡。
而神農鼎卻能將已死的精衛維持和識海,甚至能將其實力維持在化龍巔峰的境界,這幾乎能認作是奇跡了。
但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問題。
徐福模著自知的禿頭,不得其解,「雖說天造神兵十分奇缺,但是古往今來,數萬年的沉澱下,怎麼說也有至少十把,可是卻只有精衛小姐能以這樣神奇的狀態存活,其他神兵的主人,都消散于歷史長河中了。」
「因為其他人都不是飛升境。」王宇回答徐福的疑惑,「其他的神兵之主,要麼是人皇,要麼是仙帝,他們的生命層次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天造神兵就能維持的了。」
王宇帶著兩人回到木屋之中,發現阿虞和畢方依然在沉睡,確認他們倆目前的狀態並無大礙,接著說道︰
「再加上神農鼎大概是古往今來,唯一的一個偏向生命醫療而不是殺伐的天造神兵,比如若是換成軒轅劍,別說穩定精衛的形體了,這劍估計自己就在黃帝終結一戰中被折斷了。」
王宇給出了自己的猜測,隨後向精衛問道,「你確定要跟著我嗎?」
「當然啦!」精衛當機立斷回答,眼楮都閃著光。
「行吧。」王宇想了想,「那我把我正準備搞的大事給你詳細的講一講。」
三人的交談一直持續到下午,期間徐福興沖沖的下海撈了不少魚類上來,利落的切片,表示這些魚生吃也別有一番風味,在東瀛那塊叫做刺身。
精衛嗅了嗅,嫌棄的走開了,表示她可以把殘缺版的神農鼎借出來當做煮飯的鍋子,生吃魚類哪怕她化身為鳥的千年間,也從未做過。
王宇期間把季兒的信拿出來,仔細翻看,欣喜于這小丫頭動作真是神速,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胡陵與泗水,相較項羽那莽夫,這會還在久攻襄城,到現在都快打一個多月了,還沒打下來,和歷史上的如出一轍,霸王初戰襄城,久攻未克。
而反觀我的寶貝徒兒季兒已經打下兩座城啦!
「哼哼,贏!」王宇有點驕傲,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下肥皂的制作方法。
「肥皂?這倒是個好東西,若是附加上靈氣,甚至能洗滌掉妖魔與仙人留在人間的殘余氣息。」徐福在一邊模著下巴,贊嘆道︰
「王宇閣下你總是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之前給先帝設計的馬蹄鐵,壓縮干糧,總是能這樣讓人眼前一亮。」
「前人智慧而已。」王宇聳聳肩膀,覺得徐福那異想天開的想法倒,好像也不是不可行啊。
肥皂的去污能力來源與肥皂本身的構造,在洗滌污穢時,肥皂會分解成兩種物質,一種融入到水中,另一種與污穢融合,變成濁液污水,從而能將污穢清除。
若是與污穢融合的那一種肥皂分解物質中,摻雜著靈氣,那豈不是對妖魔過境留下的影響也有去污效果?
將靈氣附加在肥皂之中這項技術倒是很難實現,但是可以換個思路,將附帶靈氣的藥材混合到肥皂之中,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王宇覺得這個想法可行,記錄到紙張中,日後可以交給阿虞研究一下。
王宇寫完信,將信封好,綁在赤霄上,示意赤霄能離開了。
這把劍登時騰空飛起,急不可耐的往著沛縣的方向飛過去了。
「我就這麼不招赤霄喜歡?」王宇笑罵道。
「王宇原來會的有這麼多嗎?」精衛在一邊用神農鼎煮著魚,正在往里面撒鹽,嘗了一口就擠了擠眼楮,吐出粉女敕的小舌頭,「好腥。」
「那是!實不相瞞,在下年輕之時,王宇閣下就是老夫的偶像,特別是王宇閣下給先帝設計的一款叫做絲襪的服飾,偶喲,那簡直是深以大秦一大票男人的喜歡……」
徐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宇用靈氣照著他的禿頭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回東瀛?你剛才不說你本體在與妖魚交戰,情況危險嗎?」
「嗷,那還不是您和精衛小姐神威蓋世,一劍一鼎就把那些妖魚全部砸死了嘛,自然東瀛那邊的額危機也就解除了。」
「話題還是回到絲襪之上吧。」
徐福嘿嘿笑道,配上一個禿頭是說不出的猥瑣,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搓揉,「那些東瀛的巫女小姐可是都按我的想法穿上您設計的絲襪了哦,黑白肉三色樣樣俱全,嘖嘖嘖,那場面,頗為壯觀,一飽眼福。」
「什麼是絲襪?」
精衛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王宇左邊是一臉猥瑣笑容的禿頭老頭,右邊是滿臉天真清秀的精衛,他無語的一巴掌糊到徐福臉上,輕聲呵斥,「滾蛋!」
然後對著精衛說道,「一種衣物罷了,沒什麼特別的,另外炖海魚你得用開水炖煮,冷水是會保留腥味的。」
「哦。」精衛剛剛從瘋病中醒過來,小腦瓜輕易的被王宇騙走了話題,當下專心的炖起自己的魚來。
「唔~」
一邊的阿虞發出嬌媚的哼聲,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慢慢的坐起來,睡眼惺忪,長發胡亂的披散下來,「公子。」
「醒了?」王宇溫和的說道,「你做的很不錯。」
「都是多虧了公子的教導,阿虞才能識破那些幻境。」阿虞從床上下來,一雙晶瑩的赤足上,珍珠般的腳趾伸屈一番,踩入鞋襪中。
王宇點點頭,指了指一邊煮魚的精衛,「精衛想學數學,你抽時間可以教教她。」
一邊沉睡的畢方在听到數學這個字眼的時候瞬間打了一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