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燁開啟了隱身術,畢竟已經不打算獵殺那些零散的踏血雷霆角羚了,就不想被它們發現。
一路飛行,姜燁朝著宋安的方向靠近。
過去了十幾天,他應該還在那個地方等待著自己。
這一次出來宋安是做了呆上幾年的準備,物資肯定是非常充沛的。
但是,姜燁靠近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地方不止宋安,還有一些其他人。
而且,那些人把宋安捆了起來,還月兌掉了宋安的法袍。
「宋安,給你一個機會,給那個新來我們天衍宗的宮平發訊號,然後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不然的話,那你就神形俱滅,連重塑肉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沒有你發訊號,我們只要一直蹲守在這里,照樣可以圍殺他,搶走他的踏血雷霆角羚角。」
宋安冷笑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呸!」
「你們這些殘害同門的畜生,我宋安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大哥。」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今日我落在你們手中,是我技不如人,是我時運不濟。」
「殺啊,你們殺了我啊!我要是怕,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姜燁沒有想到,宋安在對面這樣的時候,今日是這麼有骨氣的。
「噗呲」
一柄法劍直接洞穿了宋安的身體,但是並不是要害的位置。
很顯然,這些人是要折磨宋安。
「死?」
「哪有那麼容易啊,我就想知道,你的嘴巴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硬。」
「我已經很久沒有折磨人了,是你勾起了我一些在凡世間在牢房當差的回憶。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一回。」
說著,他就準備轉動手里的法劍,攪動宋安的腸子。
但是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腦袋突然飛了起來,直接和身體分離了。
「干……」
他罵了一聲,然後身邊的幾個人也都被攻擊了。
有人發現不對,立馬逃遁。
但是,都沒有逃出多遠,就被一道雷光給擊中了。
幾分鐘不到,在場還能站著的就剩下一個了。
這個人是金丹修為的,所以扛住了姜燁了攻擊。
「住手,我是天衍宗內門弟子,你不能殺我!放過我,可以給你賠償。」
他甩出一疊的雷符,在身邊形成了一個雷陣。只要姜燁敢靠近,那些雷符就會接連爆發,形成巨大的攻擊力。
「原來是內門弟子,我說怎麼擁有如此給力的防御法寶,可以抗住我的攻擊。」姜燁出現在宋安的身邊,解開了松開的宋安的繩子,抽出了他月復部的法劍。
「怎麼樣,沒事吧?」姜燁遞上一枚丹藥,這種丹藥是用來療傷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價格不貴。
這種丹藥,也算是大多數修行者常備的療傷丹藥。
宋安原本也是有的,但是他的儲物袋都被人搜走了,自然就沒有了。
「多謝平哥,我沒有什麼大礙。」宋安沒有想到姜燁回來的這麼及時,而且手里這麼強,幾分的時間,就殺死了五個人,還把剩下的一個給嚇住了,不敢逃遁,直接搬出內門弟子的身份求饒。
「那就好,你打坐調息。這事情,交給我。」說著,姜燁彈了一下手里的法劍,把上面的鮮血彈開。
「你,你準備干什麼?」
姜燁冷笑一聲,覺得十分的可笑。
對方明明知道自己要干什麼,卻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
這就是天衍宗所謂的內門弟子,從小培養出來的?
「很明顯,準備宰了你啊。」姜燁大大方方的說道。
畢竟,他不可能放對方逃離。
都殺了這麼多人了,把他們的神魂都抹除了,自然就是為了滅口了。
天衍宗有規定,所有宗門弟子外出之後不得互相殘殺,哪怕是出于自保也要承受難以承受的責罰。
這麼做,自然是為了防止同門自相殘殺。
不過大家都知道,內門弟子殺了外面弟子的時候不過就是罰酒三杯子。
這個規矩,從來沒有公平過。
「不可以,你不可以。我們天衍宗的弟子不可自相殘殺,不然就會受到宗門的嚴酷懲罰。」
姜燁笑的更加開心了,看著對方就好像看著傻子一樣。
「你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有可能放過你嗎?」
「活了幾百歲的人,不會這麼幼稚吧?」
宋安已經調息結束了,站起來擺出了攻勢,準備和姜燁共同進退。
「他這哪里是幼稚啊,是高高在上太久了,覺得我們會伸著腦袋給他們砍。」宋安在天衍宗呆了百多年,知道這些內門弟子根本沒有辦法外面弟子當人看。
這個時候,對方還是依舊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習慣了,不會尊重別人了。
姜燁不由想到了自己世界上的一些人一些事,然後就說道︰「宋安,你退出五十里。我和他的戰斗波及到你,你會受傷。」
「不,平哥,我要和你共進退,不能讓你一個人涉險。」宋安不願意離開,不想讓姜燁獨自面對金丹期的高手。
這可不是一般的修士,這是金丹期的內門弟子。
不僅手段極多,還有各種保命的法寶。
雖然他的實力一般,但是偶爾牽制一下對方還是可以的。
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用自己的身體為姜燁擋招。
「不用,不就是金丹期麼,我還打的動。你要是在的話,就會影響到我,拖我的後腿。」姜燁十分直白的說道。
宋安猶豫了一下,然後選擇了相信姜燁。
畢竟姜燁的實力確實很強,那些人要麼是築基要麼是聚丹,但是只是一個照面都死了。
難道,他們身上沒有防御型法寶?
顯然不是的,而是姜燁太強了,他的攻擊無視了那些人的防御法寶,直接就把他們給干死了。
「保重。」宋安丟下一句話之後,直接就飛走了。
對面的那個人也想走,但是他不敢。
因為姜燁真的太危險了,動的話,他面前的雷符陣就沒有了。
另外,他的防御法剛剛被姜燁攻擊了之後需要重新蓄力,所以他需要拖延時間。
「談一比交易吧,我們沒有必要真的非要你死我活不是嗎?」
「這個世界沒有不能談的,只是價碼沒有到而已。」
「你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現在能給你的,想給你。不能給的,回去再給你。」
姜燁臉色保持著微笑,看著對方。
「你在拖延時間對吧?」
「應該是你身上的法寶需要時間,我猜是這樣的。我可以給你時間,所以那種幼稚的話就不用說了。」
「殺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在你身上的,我不眼饞。」
听到姜燁的話,對方不由的愣了一下。
他殺了很多的外面弟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姜燁這樣的。
明知道自己在拖延時間,還給自己時間?
「不用詫異,我從來不知道的實力如何,所以我想拿你試試。你要是太垃圾了,我試不出自己的實力啊。」
姜燁並不擔心自己殺不死對方,大不了耗費幾百年的壽命兌換更強大攻擊力就可以解決了。
正是有這種底氣,姜燁才會如此的自信,如此的澹定。
「好,那我們就看到最後是你死還是我活吧!」
那人直接盤腿坐下,開始調息,準備恢復到自己最巔峰的狀態。
五十里之外,宋安十分的著急。
他一直留意著,知道還沒有打起來。
真的打起來的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他還開開啟了遠童術,可以看的很遠。
「打啊,平哥,你怎麼不上啊,不要給對方調息的時間啊!」宋安著急的喊著,恨不得跑去給姜燁加油助威,同時提醒姜燁不要被那個內門弟子忽悠了。
可惜,宋安不敢靠近。
他既然答應姜燁退遠了,就不會在戰斗結束之前去姜燁身邊。
即便是焦急,他也只能等待,等待姜燁動手。
「問你一個問題,你會《天衍截天術》嗎?」姜燁一邊拿出自己的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估計,對方還需要幾個時辰。
「有!」
「這個我真有!」
對方直接激動了起來,然後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拿出一本手抄的妖皮書。
「這個就是,你看,這個就是《天衍截天術》,這是我上一次得到的,你需要就給你。然後,我們兩個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我楚葉說話算話,可以用神魂立誓,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鼎力相助。」楚葉雙手捧著那卷《天衍截天術》,無比激動的說道。
畢竟他沒有十足的信心殺死姜燁,或者說逃離這里。
姜燁的攻擊太強了,只是一擊就讓他的防御法寶頂不住了。
多來幾下的,自己的防御法寶定然奔潰。
沒有了防御法寶,他還怎麼和戰力恐怖的姜燁戰斗呢?
「好!」姜燁突然說道。
楚葉頓時一喜,開心道︰「這樣多好,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啊,我們都是同門,應該互相扶持。」
「這卷《截天天衍術》確實珍貴,有不少人都想要兌換。不過,兌換了之後,大家都不願意修煉。」
「宮師弟,你可知這是為何啊?」楚葉直接套起了近乎。
這樣的變臉能力,姜燁都有些咂舌。
不過,為了活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長生嘛,不寒磣,能理解。
越是境界高的,越不願意死。
在面對死局的時候,做出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姜燁覺得並不稀奇。
求生欲,本來就是最質樸的一種念頭,也是一種本能。
「為什麼?」姜燁很配合的問道。
「因為要每一次推算都需要消耗壽命啊,那可是壽命,誰會願意去修煉呢?」
「所以,大家都會去修煉《天衍佔凶術》這個不需要消耗壽命,很多人都修煉。很巧,我這里也有《天衍佔凶術》,就一並送給宮師弟了。」
說著,楚葉又拿出了一本妖皮書,連同那一本《天衍截天術》用靈力送到了姜燁的面前。
姜燁直接拿起了那兩卷術法,倒是沒有懷疑它們的真實性。
畢竟,他不可能臨時‘變’出來騙自己。
「我突然想到,殺了你,這些東西也屬于我。而且,我還能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所以,我還是選擇殺了你吧。」說著,姜燁收起了那兩本妖皮書。
「你……」楚葉臉色大變,就想要開罵。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姜燁說的也沒有錯,殺了自己,姜燁確實可以得到這些東西。
除非,自己在姜燁動手之前把東西給毀了。
只是,可能嗎?
要是自己敢這麼干的話,姜燁就不會給自己時間了。
罵姜燁?
他不敢,因為他怕姜燁被自己激怒了,直接動手。
這種剛剛擁有了希望,立馬被澆滅的感覺,讓楚葉心生絕望。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那些被他殺死的人。
「你好了沒有?」姜燁有些不耐煩起來了,畢竟對方用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再不戰斗,估計宋安都要擔心自己了。
「那你就去死吧,我楚葉乃是內門弟子,怎麼可能不如你這散修。」
楚葉先發動了攻擊,他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強。
在自己的法寶蓄力結束之後,他就第一時間對姜燁發起了攻擊。
姜燁直接沖殺過去,任由那些攻擊轟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戰斗力,防御力,可以不可以跟金丹期的人正面硬剛。
這個楚葉確實是很好的工具人,他的實力不算弱,而且還有強大的護身法寶。
一時間,無數的光爆發,混合著各種力量,似乎把空間都給撕開了。
很多地方,都變得扭曲起來。
巨大的力量在撞擊,爆發。
楚葉手段盡出,所有的壓箱底都拿出來了。
但是在他面前的姜燁像是浩瀚的大海一樣,他的攻擊根本對姜燁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越攻擊,越是絕望。
最後,他轉身就逃。
只是還沒有逃出幾米,一把普通的法劍就穿過了他的身體,直接將他的身體撕開。
他想要雙手按回去,缺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
死!
死的十分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