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令牌讓何綰綰沒有辦法拒絕禾凝。
禾凝的氣息內斂，感受不到她的靈力波動。
很顯然，她要麼有隱藏修為的秘法，要麼就是有相應的法寶。
何綰綰就沒有，靈力波動和強。
不過，還是在築基期的範疇之類，說明她的修為還是沒有突破到聚丹期。
「怎麼，一起他你眼楮還是紅啊。你不是說了，他不會死的嗎，他修煉了上古道術，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于火災。怎麼，把我說服了，你自己又不篤定了？」禾凝看到何綰綰不僅沒有動，眼楮還發紅了，就忍不住發脾氣了。
「沒有，只是風沙迷了眼。主上，綰綰這就去買姜書生酒。」說著，何綰綰直接朝著姜燁走去。
姜燁心頭一緊，有些擔心起來。
不錯，何綰綰確實知道自己修煉上古秘術，畢竟他還和她討教過幾次。
只是，她如何篤定自己沒死呢？
難道，真的可以認出自己？」
她直接走到姜燁的身邊，突然開口道︰「你活著，真好。」
姜燁童孔一縮，腦子一片空白。
她認出了！
肯定是認出來了。
她眼楮紅，不是因為禾凝說的那些話。
是認出了自己！
只是，怎麼可能啊！
沒錯，合歡小築是有種人香的奇術，何綰綰也肯定給自己種過。
但是寧路也說了，人香最多就持續半年，半年之後就不可能再有氣味了。
畢竟，她們兩個人都出自合歡小築，對人香都是很熟悉的。
禾凝沒有听到何綰綰的話，她見到何綰綰去買酒，就拿了一串肉丸從面紗底下伸到了嘴邊。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姜燁覺得她肯定是很開心的。
姜燁猶豫了一下，跟上了何綰綰。
他想知道，對方是如何發現的。
或者，她依舊什麼懷疑自己就是‘姜書生’呢？
他如今的樣子可跟自己最初的樣子完全不同了，而且經過多次淬體只會，身體已經有了很多的變化。
加上他的《百變神通》又有了新的提升，照理說她不可能認的出來。
除非，靠的玄學。
女人的第六感。
這個，真的沒有辦法解釋。
不過姜燁跟的不是很緊，而且直接開啟《斂息術》，正常來說何綰綰是注意不到自己的。
姜燁一路跟著，尋找機會把自己的模樣改變了，變成了一個女子。
他就不信，自己都變成女人了，何綰綰還可以把自己認出來。
何綰綰確實進了一家酒鋪，開始購買‘書生酒’。
姜燁等了十幾分鐘才進去，也準備去買一壇。
他就站在姜燁的身邊，還沒有開口，何綰綰就開口了︰「你的《百變神通》很厲害，竟然都到這種程度了。」
「姑娘，你說什麼，我不懂。」姜燁回應了一個笑容，心里已經完全震驚了。
「我和你神交的時候，產生了特殊的變化，只要靠近你，我便知道是你。」何綰綰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以為是其他原因。」姜燁恍然大悟起來。
「其實，那一位知道還活著，我們下山之前他派了三位聚丹無望的修士前往了雁城。」
「依那位的秉性，他很可能讓那三人屠盡你身邊的人。」
姜燁不由的童孔一縮，抓住了何綰綰的手。
「你，你說他能找到我的偽裝身份？」姜燁直接就慌了。
雁城，有太多他重要的人了。
林妙妙、羅珊、程勇，程力等等陰司衙門的同僚。
「修仙者的手段遠超我們的想象，扶搖宗的底蘊大的驚人。可惜，綰綰只是普通的仙奴，主上又心性單純，不然可以給書生你記錄一些仙法。」
姜燁二話不說，直接就沖出了酒館。
何綰綰沒有阻攔姜燁，甚至沒有追上去。
其實，在她看來，姜燁依舊是一個凡人。
凡人，能改變什麼呢？
在扶搖宗這麼多年，何綰綰見識了太多的強者，見識了太多厲害的手段。
她，這是站在門外的門外漢而已。
對于修仙者的手段和能力，都了解的太少了。
這個世間，其實有無數的國家被抹去。
因為抹的太徹底了，所以大家才覺得修仙者不會對凡人下手。
其實，錯了，大錯的特錯。
他們的手段太多了，很多的時候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姜燁一路狂奔，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屋頂飛掠。
他甚至不介意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了，只想要快一點返回雁城。
但是，出城，就有兩個修仙者擋住了姜燁的去路。
「這位修友，你這般肆意展示自己的力量可不是什麼妥當的行為。」
兩個築基期，身著白衣，胸口繡著‘扶搖’二字。
扶搖宗的築基修士，還是兩個。
姜燁只得拱一拱手，說道︰「是在下莽撞了，二位修友見諒。」
實力懸殊太大了，姜燁連出手的想法都沒有。
畢竟，主動攻擊等于找死。
兩人看了一眼姜燁，神識直接鎖定了姜燁。
姜燁心里一緊，開始考慮要不要動用隱身術。
「行了，你走吧，不得再入泥城。」說完之後，二人就離開了。
姜燁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速度，朝著前面趕去。
但是，他也冷靜下來了。
從這里趕回到雁城最快也需要十幾天，回去什麼都遲了。
而且，三個築基期的修士，是自己可以對付的嗎？
很顯然，不是。
仇人太強了，太強了！
姜燁憤怒，不甘，無奈。
進入山林，姜燁換了一個樣子，一個全新的形象，沒有使用過的面孔。
換了衣服，依舊是女裝的模樣，只是看起來很爺們。
重新返回了泥城，姜燁並沒有發現有人盯上自己。
于是，他開始去尋找何綰綰。
她還在那家酒館，而且點了酒菜，似乎算準了姜燁會回來一樣。
「接下來，準備如何？」何綰綰給姜燁倒了一杯酒，一如當年的口氣。
「自然是修煉，復仇。」
「他的名諱，能不能提？」
何綰綰猶豫了一下，漲了一些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
白硬雄。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姜燁嘴里的酒直接噴了出來。
好家伙，他不願意讓人提他的名字，是因為自己的名字太惡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