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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大秦現狀、陳珂為宴【3k一更,求訂閱】

項梁沉默許久,不置一詞。

他如今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逃出來時候的雄心壯志,一心只想在此處苟安。

看著多少有些憤怒和著急的佷子,當即說道︰「何必如此著急?」

「嬴政那個暴君雖然酷烈,但卻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項梁神色中帶著些自傲︰「他知道我等六國遺貴謀圖什麼,如今他步步緊逼,只是想讓我們自己跳出來而已。」

項梁的腦子就像是打了個結。

「難道,他真的會逼迫我們造反?」

「我們造反,對他有什麼好處?」

項梁沉默了片刻,越想越覺著自己說得不錯。

「現在的這些所作所為,大抵上只是為了把我們逼出來,然後讓我們放棄造反的念頭吧?」

他的眼楮中閃爍著些許的亮光。

「其實,現如今大秦發展的這麼好,就算是放棄造反又能夠如何呢?」

前頭的日子不說,自陳珂去歲三四月份開始拿出造紙術後,這大秦的變化可以說是與之前天差地別。

僅僅是一年多,快要兩年的時間,百姓們已經能夠安定的生活了。

項梁看著項籍,突然開口道︰「如果我們放棄謀逆,像始皇帝投誠,始皇帝應當會接納我們吧?」

「畢竟,我們項氏一族雖然想要謀逆,但始皇帝陛下卻並不知道。」

「與張良不同,我等可以未曾動過刺殺陛下的念頭、也沒有出手污蔑過陛下。」

「萬一陛下接受我們的投誠呢?」

「屆時,咱們村子里從故楚帶出來的民眾也不必整日擔憂,我們可以去找附近的郡守,讓其稟告。」

「而後交出當年從楚國帶出的東西,說出當年楚國王室藏匿的地方,甚至將羋垌交出去!」

「這樣子一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夠戴罪立功,得了陛下賞賜,還能夠在此安居,拿到新的路引呢?」

項梁越說越興奮,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一樣。

「羽兒,你覺著如何?」

項籍黑著一張臉。

他雖然還未曾正式加冠,但他的字卻已經是被取了,正是「羽」。

「叔父,我覺著不怎麼樣。」

「您是忘記了,咱們曾經讓盧生進獻金丹麼?」

「難道那個暴君能夠忘記這件事情?」

項籍的反問讓項梁沉默了一瞬,緊接著項梁就是說道︰「可是,那金丹並不是我等的。」

「而是羋垌的!」

「我項氏一族,以及這諸多的民眾,只是被羋垌脅迫了而已。」

听著項梁的打算,項羽的心里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他沒有想到,當年自己最尊重過的叔父,那個楚國的上將軍,那麼縱橫沙場十幾年的將軍,竟然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項籍當即站了起來,看著項梁冷笑一聲︰「叔父,我是決計不願意的!」

他扭頭就走,只留下只言片語在這屋檐下。

「若叔父願意當降臣,那叔父便自去就是!休得帶上籍!」

項梁坐在那里,身上蓋著毯子,身後還枕著據說是陳珂發明出來的頸枕。

他小聲的都囔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當年的大將軍,竟是一點斗志都沒有了

走遠了的項籍越走越生氣,隨手一拳打在了木頭上。

那顆本就不算茁壯的樹木被打的一顫,而後掉落下來幾片葉子,零散的落在地上。

跟項籍關系最好的季布站在他的身後,低著頭道︰「羽哥,可是叔父又說什麼了?」

近些日子,項籍的情緒波動總是與項梁有關。

今日剛出門,就看到項籍站在這里生悶氣,季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項梁又說了什麼。

項籍背著手,轉過頭。

此時的他依舊是一副少年心性。

「叔父說,若是實在不行,便是前往郡城里面,像暴君投誠。」

「言及要將當年帶出來的楚國錢財、以及一些人和消息交出去,換取一個民籍。」

他嗤笑一聲︰「我在此事上,與叔父產生了分歧。」

「事已至此,此時早已經不是楚國的事情了,而是我們項氏一族與楚國的事情。」

項籍的話說的意味深長,季布也是明白此中三昧。

他們效忠的是項籍,是項梁,並不是楚國了。

即便建立新的楚國,那也是西楚、是項楚而已,並不是當年羋氏的楚了。

「那羽哥的意思是?」

項籍站在那里,略微沉默。

「咱們還有兩個月。」

「如今已經是七月底了。」

「三月時,咸陽城中,那個暴君所立的百家宮眾多弟子出宮為郡守。」

「如今四個多月了,天下各地的郡守已經就位了不少,只剩下一些較為偏遠地方的郡守還未曾到達。」

「我想,那個暴君所說,兩月後村落中也要實行核驗路引,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再有兩個多月,各地的郡守幾乎都要到位了。」

「那個時候,路引、戶籍的變法就會覆蓋住整個大秦的土地,屆時秦真的就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

項籍冷靜的分析著這其中的利弊、諸多情況。

他的思緒也是越整理,越清晰。

「等到村落也開始核驗路引,咱們就真的寸步難行,被困在此處不能動彈。」

「按照傳出來的消息,十月便要開始那新的勞什子「文選賽」了。」

「這一年的時間,大秦基本上已經算是安定了下來,眾多有才華的人就會放下顧慮,擁擠到咸陽城。」

「之後那個暴君的謀劃,我倒是不甚清晰了。」

項籍眯著眼楮︰「按照我的估測,大抵上,十月底即將十一月的時候,那暴君會下令,大宗的必需品必須核驗。」

「截斷我們的最後一條生路。」

「因此,我們必須在十月底之前,揭竿而起!」

此時,章台宮中

陳珂正與嬴政弈棋。

對于圍棋,陳珂是一個半吊子,下的棋只能夠說是業余愛好。

他的棋風也是如同他這個人一樣,飄忽不定,風格慵懶懶散,時而又一擊致命,銳利無比。

棋道,詭道也。

嬴政笑著說道︰「陳珂,按照你的謀劃,十月底、十一月初便是最好的時機?」

陳珂微微頷首︰「回陛下,原本是這樣不錯。」

「在十月底的時候,幾乎大勢已成。」

「只需要落下最後一子,那些人即便是不想反,也只能反了。」

「通判落地,大秦的各地駐軍也都到位。」

「掃清大秦最後的一塊頑疾,也是指日可待了。」

嬴政一挑眉,他听出來了陳珂話里面的意思。

「原本?」

「所以說,你改主意了?」

陳珂微微一笑︰「陛下,我向來覺著,我不是一個聰明人。」

「原本,我沒有起誅滅六國心思的時候,一些謀劃布置還帶著神秘的色彩,其余人是猜不到我心思的。」

「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心思。」

「可當我真的去做一件事情時,就容易被人猜透我的心思。」

「畢竟,我真的不是什麼聰明人。」

陳珂攤了攤手︰「所以,臣覺著,最好的時機已經不是十月底了。」

「是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時間。」

誰也想不到?

嬴政眯著眼楮,臉上閃過些許趣味的神色。

「誰都想不到?」

「你準備什麼時候,逼得他們退無可退?」

陳珂一笑︰「就在十月,但不是十月底,而是十月一!」

他的眼楮中帶著些許冷冽的光︰「十月一日,乃是一個大吉大利的日子。」

「正當誅賊!」

嬴政心里略微一過,也覺著這個日子不錯。

「不錯。」

「既然你心下有了決斷,那朕令人配合你就是了。」

他看著陳珂說道︰「只是,李斯怕又要多操勞幾天了。」

陳珂不以為意,反倒是帶著玩笑之意的譏諷了一句︰「李丞相恨不得天天住在丞相署,如此任勞任怨之人,若知道陛下又給了他活干,只怕要感動的跪地叩謝聖恩了。」

嬴政听了這話,當即大笑起來。

他將棋子扔在棋盤上,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這個混小子。」

「雖然說得確實不錯,但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味呢?」

「小心李斯知道了,又嘲諷你整日什麼都不干,就像是你家豬圈中那頭只知道吃喝的豬!」

陳珂撇了撇嘴。

前些日子上報了給彘閹割這個事情後,嬴政就突發奇想,決定為閹割過後的彘賜名。

以此來區分彘和豬的區別。

不知是緣分還是巧合,嬴政所想出的字,便是這個「豬」字。

之後的幾天,李斯、王翦、王琯幾個閑人知道了這個事情後,便組隊去了他家看那頭閹割過的豬。

豬在閹割過後,生長的不錯。

那時已經月余了,按照時間來算,肉中的騷臭味也已經消散。

李斯家那個小孫子見了豬之後,感慨的說了句︰「真羨慕這豬,整日除了吃喝睡什麼都可以不做。」

听到這話,李斯便指著他取笑了一句︰「此不為陳少府也?」

因著豬的地位此時挺高的,所以這話也算不得多難听的話,頂多算是好友間的嘲諷。

陳珂也沒在意,可誰知道,這話傳到了嬴政的耳朵里。

他苦笑一聲︰「陛下,您又嘲笑臣。」

嬴政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珂,你家那豬現在雖不大,但也能吃了吧?」

听出了嬴政話里面的意思,陳珂當即開口道︰「雖還未曾完全長大,但卻已經能吃了。」

只是肉不多而已。

「今夜臣正巧要擺宴,不知陛下可有時間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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