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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剃頭擔子一頭熱

姚衛民听完沉文麗的話,滿臉神秘笑著從車筐里提出了買來的白條雞,無所謂回應道︰「隨便你,想去哪兒吃都成,晚上你不在家,這滋味十足的辣子雞可就全歸我了!」

「嘁,家里辣椒都吃完了,看你怎麼做辣子雞。」沉文麗得意笑道。

「所以我也買了些辣椒,吶!」姚衛民指著車筐里說道。

「行啊,看來今晚說什麼也要留我在家吃上這口了是吧?得,那就給你這個機會!」

沉文麗傲嬌的一甩頭,率先推著自行車朝小區里走去。

「喂,你立場就不能堅定點兒麼,這也變化得太快了。」姚衛民在後面說話的功夫,也進了小區。

兩人回到家里,沉文麗擇著買回來的青菜,姚衛民把白條雞剁成塊兒,有說有笑的忙活起了晚飯。

不多時,辣子雞塊、炒青菜端上了桌。

沉文麗剛坐下,就看到姚衛民不知從哪里又變出了一瓶冰鎮啤酒,打開後,倒滿了兩個杯子。

「冰鎮啤酒,辣子雞,這樣吃才有滋味兒!」

姚衛民說著,又去調整了下電風扇位置,然後坐下來,跟沉文麗吃起了晚飯。

最近這一階段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姚衛民一身輕松,心情大好,當天晚上也是大展雄風,索取的略微瘋狂了點兒,直到沉文麗告饒,這才意猶未盡的鳴金收兵。

第二天上午,姚衛民去給猴子發了電報,交待了如何跟即將趕到廣州的滿倉對接,然後便騎著自行車趕去了采購站。

現在這個年代坐火車也好,其他方式出行也好,都需要介紹信。

為了讓那七個人路上更加順利,姚衛民決定幫他們把介紹信開在采購站。

當他來到站里後,屋里在忙工作的同事還是沒有幾個。

目前的秋季公糧征收又要開始了,很多同事都留在城外的糧所里幫忙,估計一直得到國慶節之後,才有機會被調回來。

「衛民來了啊!」遠處坐著的房建業看到他後,率先抬頭笑著打了聲招呼,立刻引得其他幾個留守的同事也跟著招呼起來。

姚衛民一一回應,最後走去了肖紅英的辦公室。

敲門,听到里面的回應後,推門而入,又從身後把門關好。

「呀,衛民你來了,快坐吧,那邊壺里有涼白開,你自己倒著喝,我這有個文件需要馬上處理,稍等下哈!」

肖紅英看上去很忙,現在站里的人手大多都調去了糧所幫忙,因此有些事兒連她這個站長都得親自上手辦理。

姚衛民拿著杯子倒了杯涼白開,喝了口後,坐到了肖紅英的對面,靜靜等待著。

約麼過了三四分鐘,肖紅英出門把單子交給站里人去安排,這才有些疲憊的重新進門坐回了椅子上。

「怎麼樣衛民,這次特意來站里,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跟我說說。」

肖紅英揉著太陽穴,仰靠在椅背上,等著姚衛民回應。

「紅英姐,有幾個遠房親戚打算去外地發展,這不找我來了,想讓我幫著開幾張出行介紹信,您看……」

姚衛民的話還沒說完,肖紅英就擺手打斷道︰

「害,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介紹信你寫好,我來給你蓋章就是了。」

「那就多謝紅英姐了,我現在就準備介紹信。」

姚衛民客氣感激著,從工作包里拿出鋼筆,接過肖紅英遞過來的信紙,伏桉書寫起來。

采購站開介紹信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經常也會有其他同事為了圖方便,幫家里要出遠門兒的親戚朋友來開介紹信。

在這個年代,介紹信說白了不過是類似于通行證的出行證明,並不是專用的工作介紹信,每個單位基本上只要有熟人,都能開得出來。

「衛民,最近在馬社長的領導下,你自己感覺工作做的怎麼樣啊?」

肖紅英從抽屜里拿出印章,一邊蓋章一邊笑吟吟的關切問道。

「還行吧,紅英姐你是了解我的,一般情況下,領導交給我的任務都會認真完成,再說馬社長也是我的老領導,遇到些力不從心的困難,我就直接找他幫忙處理了,目前看下來,工作上還算沒出什麼大錯。」

姚衛民‘刷刷’寫著介紹信上的人名,笑著回應道。

「你這人吧,工作能力方面的確沒得挑理兒,但要說缺點,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太謙虛了,哈哈……」

肖紅英難得看到姚衛民回來,莫名有著一股親切感,此時明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笑了起來。

但很快又收斂笑意,認真看向姚衛民說道︰

「你自己覺得工作干的馬馬虎虎,但咱們的馬社長給我打電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哈,電話里說你工作能力非常優秀,認真負責,思想覺悟高,嗯總之,那可是好好把你表揚了一頓。

關鍵是,馬社長跟我透露的意思,他準備把你調去總社坐辦公室了,哎,說實話你這麼一走,咱們采購站的損失可是有點兒大啊!」

肖紅英滿臉失落的嘆了口氣,神色帶著難舍之意。

「紅英姐,您想多了,我怎麼會離開采購站呢,放心吧,馬社長的確是跟我提過調動崗位的事兒,但我給婉拒了。」

姚衛民已經寫完了那些介紹信名單,扣上鋼筆後認真說道。

「呀!你為什麼拒絕啊?這麼好的機會……哎呀我說衛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得馬社長器重你,這種機會可不多,你……你怎麼回事啊!」

肖紅英聞言連蓋章都沒心情了,把印章往桌子上一放,臉上有股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焦急的瞪著姚衛民告戒道。

「紅英姐,你先听我說完……」

姚衛民一邊把當時對馬文勇說過的話大體重復了下,一邊索性自己拿起印章,逐個的在介紹信上蓋了章。

「紅英姐,我就想做個采購員,沒別的要求,天生沒有當干部的命,也沒興趣,真的。」

姚衛民把印章推到肖紅英近前,收起介紹信,神情無比認真。

「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在馬社長打電話之前,我還打算寫申請,趁著這批秋季的待遇調整,提拔你做咱們站里的干事呢!」

肖紅英手扶額頭,對于姚衛民的說法雖然也能理解,但卻還是一時很難完全接受。

「那干事這個職位你做不做?反正只要你點頭,這一批的名額里,我保證會有你的名字在里面!」

姚衛民聞言認真的微微搖頭,澹笑著道︰

「還是算了吧,謝謝紅英姐你對我工作上的肯定,但我認為自己還需要再鍛煉一段時間,這次的機會就讓給別人吧,我做個采購員覺得也挺好的。」

「得,我跟馬社長純粹屬于剃頭擔子一頭熱了,不但沒撈到好,還沒人領情,你說這找誰說理去?」

肖紅英無奈攤手,眼里帶著濃濃的失望與不解,對于姚衛民的決定難以理解。

「紅英姐,不管我做什麼崗位,只要還在采購站,那就是您的兵。

以後自然也會全心全意的幫著紅英姐您分憂解難,這方面肯定是不會變的,所以說,您就當我爛泥扶不上牆,實在還不解氣,您罵我兩句也成,就當是我給您賠不是了。」

姚衛民平靜說道。

「害,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哈,主要是替你覺得可惜了的,哎,算了不說你的事兒了,那姐問問你,這次的秋季提拔,你覺得咱們站里誰最合適?」

肖紅英連忙擺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最後又好奇問道,想看看姚衛民推選的目標。

「怎麼說呢,其實這事兒我不該發言的,但紅英姐您既然問了,屋里又沒別人兒,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姚衛民見肖紅英微微點頭,認真傾听著,便繼續說道︰

「房建業,我覺得這老哥工作方面還是挺認真仔細的,雖然他基本上不出差,但站里一些雜七雜八的活兒可都他干了。

況且他的工齡也比其他人要長,工作經驗就更別提了,所以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我覺得提升他做干事,倒也合適。」

肖紅英听完緩緩點頭,像是很認同姚衛民的建議,緩緩開口道︰「有道理,既然要公正選拔,那麼就不能主觀上摒棄一部分默默無聞認真奉獻的同志,這個可以考慮!」

「我就是個建議,紅英姐您還是按照自己的標準來決定就好。」

姚衛民適時說道,他只是順口提一嘴,並不是非要替房建業爭取干事職位,這個區別還是要讓肖紅英知曉的。

肖紅英微微笑著,嗔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姚衛民趁機提出,過幾天需要去趟外地出差,肖紅英欣然應允,示意他出差的事兒自己決定就好,不需要每次都來匯報。

約麼十多分鐘後,姚衛民走出辦公室,跟站里同事們打過招呼,挎著工作包離開了采購站。

趁著距離中午還有段時間,便去鴿子市找了剛子,把開好的介紹信交給對方,又仔細叮囑了幾句,這才滿身輕松的返回了幸福二村的家里。

該處理的事情都已經暫時處理完畢,接下來他將會迎來一段悠閑的日子,然後估模著時間上差不多了,就再次去外地出一趟差。

這次出差的事情會比較多,一個是要去盛澤收購絲綢,再就是去上海和深圳看看安排出去的人在那邊兒的具體情況。

最後,等猴子把廣州那邊的事情交給滿倉後,帶著猴子去港島,讓後者熟練掌握購買地皮的手續與流程。

目前距離國慶節也只有十多天的時間了,姚衛民覺得等國慶節後,差不多就可以出差踏上行程。

這一次出差如果一切順利,那麼對于他全盤的計劃將會起到決定性作用,很多事兒就不僅僅是在腦海中勾畫,而是可以落實到具體行動上了。

當天晚上,剛子來跟他結算水果賬款的時候告知,那七個人已經于下午踏上了南下的火車,離開了四九城。

而剛子跟另一個人也抽出時間,開始了學習駕照的過程,姚衛民的所有安排,都在暗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時間流逝,空閑下來的姚衛民每天喝茶看報,無聊時就去全叔家坐坐,也趁著這段時間跟其他的熟人都見了面。

比如林濤、比如祁宏、比如軋鋼廠的李福坤以及其他有業務來往的大廠領導等等,甚至他還特意叫上楊躍進,兩個人去找統戰所和秘書處的彭文以及李濤喝了幾回酒,雙方關系也越來越熟絡起來。

忙時默默積累資本,閑時維護人脈資源,姚衛民日子過的悠閑自得,同時又每天都有收獲。

四合院他也沒少回去,閆解成的邀請欣然赴宴,許大茂不甘落後,也特意擺了一場酒席,姚衛民沒駁他的面子,跟一眾街坊們把關系處理的很是到位。

距離國慶節還有三天的時候,四合院里的聾老太太過世了,姚衛民回去參加了葬禮,跟一大爺單獨坐著聊了很久。

一大媽心髒有毛病,當初易中海特意找過姚衛民,希冀能幫忙找到進口的特效藥。

這件事兒姚衛民一直沒忘記,他當面找易中海要了些一大媽的看病單據,決定等節後去港島的時候,看能不能在那邊兒買到特效藥品。

在這方世界待得久了,姚衛民也有了很深的歸屬感,聾老太太過世,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可現實中看著這位軍屬老太離世,心里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觸動。

因此決定趁著這次去港島,順道打听下關于治療心髒方面的有效藥物。

易中海當場感動的差點兒掉淚,握著姚衛民的手久久難以說出什麼,最後化成了一聲嘆息,隱隱有著懊悔與自責之意。

當初姚衛民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院兒里這三個大爺包括易中海在內還處于對姚衛民有些瞧不上眼的階段兒,甚至還刻意當著街道辦戚娟的面兒說過些隱晦的反話。

但現在看到姚衛民不計前嫌,願意為他老伴兒去外面淘換藥物,易中海不由得對姚衛民打心眼里感激,連神態都比以前畢恭畢敬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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