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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可不興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姚衛民听完易中海的話,稍一琢磨,尤其看到閆埠貴臉上的表情,基本上心里明白過來了。

敢情自己透露了些井世元的人脈背景之後,閆埠貴擔心以後真的會在單位被穿小鞋,這才忍痛答應了賠錢的要求。

「一大爺快請坐,既然是誤會,解釋開就沒什麼了嘛,哈哈……」

他先是招呼易中海和閆埠貴就坐,然後轉頭沖井世元說道︰

「井老哥,我們院兒三大爺這人呢,雖然平時性子較真了點兒,但工作認真,本身也不是壞人,現在來給你送錢了,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沒問題吧?」

「嗯,我沒意見。」井世元點頭,漸漸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閆埠貴雖然忍痛賠錢,但听到姚衛民當著井世元的面兒夸贊自己工作認真,心里也就沒那麼難受了,甚至還對姚衛民升起了感激之情。

「咳,井老哥您擔待,這次真是誤會,我要知道鴿子是您的,說什麼也得找衛民,一塊兒給您送過去啊,嘿嘿……」

他嘿笑著,掏出三十塊錢放到了井世元旁邊的桌子上,「井老哥,我向您保證,以後務必做到拾金不昧,尤其是在學校的工作方面,爭取做出好的表現,這點兒錢您別嫌少,我給您賠禮道歉!」

閆埠貴說的言辭懇切,臉上笑容誠摯,難得的沖兜里掏出煙卷兒,笑著遞向了井世元以及屋里幾人。

「成吧,我也不是個沒完沒了的人,既然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表明了態度,那我也不難為你。」

井世元拿起錢直接放進了口袋,看了眼閆埠貴,「至于要求你給我黑玉翅賠禮道歉的事兒,免了!」

井世元擺了下手,沒有了繼續追究的意思。

「唉吆喂,那敢情好,謝謝您了井老哥!」易中海聞言欣慰拍手,朝閆埠貴示意道︰「你看人家井老哥多仁義,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閆埠貴心里無語,他本來都要開口感謝了,結果被易中海搶了先,結果現在還反過來敦促他,怎麼看易中海都有點兒顯擺的意思。

「井老哥,感謝的話讓老易替我搶著說了,那我也表個態,以後您家里每年的對聯就包給我了,您要多少我給您寫多少!」

閆埠貴自詡毛筆字寫得好,于是沒有按照易中海的路子來,他笑著說完後,神色浮現一抹傲然,補充道︰

「井老哥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片兒的街坊們,過年那都是我免費給他們寫對聯,俗話說字如其人,您以後但凡看到我寫的字,就能知道,我這個人其實也很敞亮,咱就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嘿嘿……」

「哎吆,這可是門手藝,還甭說,我對字寫的好的人都很欣賞的,那以後就有勞了,哈哈……」

井世元常年在圈子里混,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此時適當的捧了下閆埠貴,算是徹底把之前的不愉快揭過去了,引得閆埠貴也跟著笑了起來。

屋里氣氛輕松融洽,姚衛民留下了易中海和閆埠貴,晚上陪著井世元和劉成兩人一塊兒在家吃了晚飯。

酒足飯飽,井世元和劉成告辭離去,臨走前兒再次提醒姚衛民,後天晚上等全叔回來了,務必要去他家做客。

姚衛民笑著點頭應下,把井世元兩人送出了院兒門。

閆埠貴一直跟在後面,送走井世元後,又非要拉著姚衛民去他家里喝會兒茶。

進屋落座,三大媽一邊沏茶一邊數落閆埠貴。

「老頭子你可真行,三十塊錢就這麼沒了,這要攢多久才能攢回來嘛!

好嘛,那只鴿子頂多比家雀兒大不了多少,渾身沒二兩肉,得,這下倒好,讓人家訛了你三十塊,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貪這種小便宜!」

閆埠貴當著姚衛民的面兒覺得下不來台,忍不住轉頭呵斥道︰

「廢什麼話呢!不懂就別瞎說!

雖然咱今兒個花了點兒錢,但我覺得不冤,有句話跟你說也不懂,衛民肯定知道,叫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這都在轍兒的!

我花三十塊錢,結交一位有可能幫我把職稱提一提的人物,那太值當的了,老婆子你眼光要放長遠點兒,我這叫變相的投資,要不是那只鴿子,你覺得能有這麼個機會嗎?」

三大媽半信半疑,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是吧?要我看啊,人家收了錢,以後見到面兒都一不定搭理你,還想美事兒呢!」

「婦人之見!我跟你說不來!趕緊的,衛民擱這兒坐老半天了,茶呢?!」

閆埠貴其實也心痛賠了那麼多錢,但當著姚衛民的面兒,不好太過表露什麼,催促著三大媽上茶。

「其實井老哥這人吧,我還是了解一點兒的,為人仗義、愛交朋友,三大爺你以後真的可以跟他多走動走動,對你絕對沒壞處。」

姚衛民接過三大媽遞來的茶杯,笑著開口道。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的話你不信,衛民說的你總該沒意見了吧?」閆埠貴听完心情舒服了些,朝三大媽得意的攤攤手。

「行了,我跟衛民喝會兒茶醒醒酒,你忙你的去,別打攪我們了!」

三大媽這次沒再多說什麼,朝閆埠貴撇了撇嘴,掀開門簾進里屋去了。

「衛民,這個井老哥我是真的想結交一下,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反正我們的事兒已經攤開解決了不是。」

閆埠貴等三大媽進屋後,認真看著姚衛民繼續說道︰

「我呢,教了十幾年書,在學校里一直沒多大提升,就跟那什麼似的,扔水盆里不響,直接沉底兒了,哎,衛民咱私下說,其實我這心里也有點兒不甘嘛。」

姚衛民澹笑,他明白閆埠貴的意思,這是琢磨著想通過井世元的關系,看能不能幫他在學校里提升一下待遇。

「三大爺,這事兒你啊,不能著急,就像你說的,跟井老哥你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至于以後交情怎麼樣,這個得看你如何去相處,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麼,你說對吧。」

姚衛民笑著回應,閆埠貴大有巧使喚人的意思,但他現在可沒工夫摻和這個,因此直截了當的撇清了關系。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過幾天我找個機會請井老哥來家里吃頓飯吧,到時候衛民你可得列席哈,這次多虧了你提醒我,三大爺怎麼也得表示下嘛,哈哈……」

閆埠貴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笑意,熱情說道。

「我盡量。」姚衛民點頭,但沒有把話說死。

兩人喝了會兒茶,眼看時間已經快九點半了,姚衛民起身告辭,回了後院兒父母家里。

他把出差帶回來的禮物分給父母和兩個妹妹,又聊了會兒,便帶著沉文麗離開了四合院。

第二天姚衛民趕去合作總社,把這段時間的工程進度以及建造情況向馬文勇做了匯報,又找會計劉玉芬了解了下結款情況。

忙完工作上的事兒,他又去琉璃廠的店鋪轉了圈,修理部在韓春紅的打理下,經營的有模有樣,生意談不上火爆,但每天也都有盈利。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約好去井世元家吃飯的時間。

姚衛民下午四點多,等著外面沒那麼熱了,便騎著自行車出門,他準備了五斤參酒,又從空間里拿了些海鮮,放在車筐里,趕去了井世元家。

等他趕到的時候,全叔早已經到了,正在屋里跟井世元兩人喝茶,听到院子里自行車的聲音,一起走了出來。

「哈哈……衛民,最近可又有不少日子沒見著你了,怎麼樣,一切都挺好的吧?」

全叔笑著大招呼,對于姚衛民的到來,心情十分喜悅。

「全叔好久不見,前段兒時間我被調到合作總社去幫忙了,連著又出了趟差,這不一直沒空出時間去看望您。」

姚衛民一邊說著,一邊把車筐里帶來的東西提在手上,隨著兩人進了屋里。

「吆 ,你這些東西可是稀罕物,衛民真有你的!」井世元接過了袋子,打開看到里面的海鮮,不由有些驚喜。

「衛民這小子路子野著呢,老井啊,以後你多請他來你家幾次,保證就見怪不怪了,哈哈……」

全叔笑著招呼姚衛民落座,朝井世元得意說道。

「我看成,那以後咱們喝酒啊,干脆就都來我家,衛民你要沒時間參加也沒關系,一句話,人不到東西到,這麼說你懂了吧?哈哈……」

井世元笑著打趣調侃道。

「得 ,就按照老哥的安排來!」姚衛民回應,三個人都是老朋友,雖然年紀相差有點兒大,但交情深厚,說話一點兒也不見外。

沒多久,劉成也進院兒了,從車筐里拎出來一只白條雞和兩瓶酒,笑呵呵的進屋了。

屋里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四個人喝茶聊天,心情輕松愉悅。

不一會兒,井世元的老婆跟兒媳炒好了菜,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老嫂子,你們也坐下一塊兒吃嘛,我們都不是外人,真沒必要那麼講究!」

姚衛民朝井世元老婆笑著招手。

這個年代,按照四九城的老規矩,家里來了重要客人,女卷是不能上桌一塊兒吃飯的,當然,除了是女卷的娘家來人之外。

井世元的老婆也有五十多歲,聞言笑著沖姚衛民擺手,「不了,你們吃著喝著,不用管我倆。」

說完,便帶著兒媳婦去了另外的房間。

姚衛民在井世元的熱情招呼下,只得作罷,跟全叔三人吃喝起來。

席間氣氛相當熱烈,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晚宴結束。

離開井世元家後,姚衛民本來想送送全叔的,但全叔堅持不需要,自己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等再跟劉成告別後,正準備蹬上車子的姚衛民,卻是借著夜色看到了遠處的一個熟人。

正是半個月前來自己家吃過飯的,沉文麗在科研所的同事,袁玲。

這讓姚衛民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當時在自己家吃飯的時候,他了解到袁玲是住在一處小區里的,這大晚上的,怎麼一個人跑來這里的巷子了?

目前科研所內跟那兩名特工搭上線的人還沒有找到,在這里偶然遇到袁玲,讓姚衛民不由得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先是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翻手收起了自行車,然後加快腳步,跟進了袁玲消失的那條巷子。

當他遠遠看到袁玲的身影時,後者已經推開一間院兒門,急匆匆的走了進去,並且反手把門從里面關上了。

姚衛民四下打量了環境,發現這條巷子是個死胡同,另一端是一戶人家的院兒門,根本走不出去。

因此,他微微沉吟了下,便走出巷子,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耐心等待起來。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已經晚上十點鐘了,這才听到巷子里傳來腳步聲。

姚衛民早已經取出了自己的自行車,他靜靜觀察著,很快看到袁玲推著自行車走出了巷子口,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走來。

姚衛民想了想,索性主動朝前走了兩步,打起了招呼。

「袁姐!這麼晚了還沒回家休息呢?」他臉上帶著笑,仔細觀察了袁玲的反應。

「衛民?你怎麼在這兒?」袁玲一愣,下意識停下腳步,攏了攏鬢角的頭發,詫異反問道。

「今兒個有幾個朋友叫我來這邊吃飯,這不,剛剛結束正打算回家呢。」姚衛民沒從袁玲臉上看出異樣,但還是笑著繼續問道︰

「袁姐,我記得你不是住這邊兒的吧,是過來親戚家串兒門麼?」

「害,別提了,我娘家就是這邊兒的,昨兒個我弟家的孩子,就是我那大佷子在外面玩摔到了腿,所以我這不趁著晚上吃過飯有空了,就過來看看。」

袁玲指著剛才出來的那條巷子無奈解釋道。

「哎吆,這可不是小事兒,沒去醫院拍個片兒檢查下麼?」姚衛民露出一抹關切,繼續問道。

「我弟今天白天的時候帶著去了,醫生說骨頭裂了道縫,不過萬幸的是沒斷,所以不需要做什麼矯正手術,只需要在家躺著休養就成。」

袁玲皺眉解釋,接著把左腳放到了車蹬子上,作勢要騎上自行車,開口朝姚衛民招呼道︰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衛民你早點回去休息,我也回家了,明兒個所里還有好多事兒呢,走了哈!」

說完,還朝姚衛民擺了擺手,露出客氣笑意。

「袁姐你等等!」

至此其實姚衛民已經放松了對她的警惕,不管是對方的神色還是說話語氣都不像是心里有鬼的樣子。

再說袁玲的佷子摔著腿,這種事沒必要拿出來騙人,否則太容易露餡兒了。

姚衛民喊住了袁玲,他還有另外一件事兒想通過袁玲了解清楚。

上次在自己家吃飯,袁玲隨口提了下金薇以前處過的對象,沒想到後者的反應那麼大,好像很避諱似的。

這讓姚衛民總覺得怪怪的,估模著袁玲可能多少了解一些,于是想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再多打听打听。

「怎麼了衛民,還有別的事兒?」袁玲停下自行車,轉頭好奇問道。

「袁姐,最近我那個在天津海港工作的朋友給我捎信兒,說讓我有時間了再去一趟,他在港口又弄了些海貨。」

姚衛民隨口編造了個理由,繼續笑著說道︰「我打算到時候給袁姐你分一點兒,也給金薇那丫頭弄點兒,呵呵……」

「哎吆,衛民你真不用這麼客氣,你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嘛,哈哈……」

袁玲聞言不由眼楮亮了起來,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客氣的朝姚衛民擺手。

「沒事兒,現在天氣這麼熱,要不我跟文麗也吃不完,分給你們就權當是幫我們解決困難了,哈哈……」

姚衛民打趣笑著解釋道。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矯情了哈!」袁玲爽快答應下來。

「對了袁姐,一說到海鮮,我又想起上次在我家吃飯的時候,你提到金薇以前處對象的事兒,那丫頭當時的反應可真有點兒大,都嚇了我一跳,不知道還以為踩她尾巴了呢!」

姚衛民適時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笑吟吟的等著袁玲回應。

「害,這事兒啊,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畢竟有點兒那什麼,嗯……衛民,金薇以前對象的事兒我們科研所可沒幾個人知道,要是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跟別人亂講!」

袁玲眼楮斜了過來,露出一抹神秘意味。

姚衛民一看她這種表情,更覺得好奇,便點點頭道︰「放心吧袁姐,我這人嘴巴最嚴實了,就是覺得好奇,保證不會跟別人說!」

「那成,我悄悄告訴你,金薇以前處的對象根本就不是咱國內的人!」

袁玲把自行車靠在腰上,湊近姚衛民小聲說道。

「……」姚衛民心中一動,不著痕跡的攤手說道︰

「這有什麼啊,現在這年代,不是一個國家的談對象也很正常嘛,金薇也真是的,非得整的那麼神秘!」

「我還沒說完呢!」袁玲白了一眼,把手攏在嘴邊,聲音變得更低了,「她以前的對象是本子那邊兒過來的!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這番話讓姚衛民心中觸動更深,怎麼也沒想到金薇還有著這樣的過往經歷。

「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前幾年本子跟咱們國內還是有著一些貿易往來的,金薇那時候的對象就是個來這邊兒做買賣的年輕商人。」

袁玲見姚衛民沉默下來,繼續小聲解釋道︰

「據說他們倆的關系還不錯,但後來嘛,兩國的關系開始收緊,雙方易貨貿易也做不下去了,那男的就回國了,金薇也分到了科研所,兩人算是徹底的斷了來往。」

姚衛民靜靜听著,神色沒有太大變化,誰也不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想些什麼。

等袁玲說完後,他再次好奇追問道︰「袁姐,金薇應該來你們科研所也有段時間了吧,後來就沒再談個對象什麼的?」

「去哪兒談?有這個條件麼?我們單位跟別的單位可不一樣,閑下來是真閑,但這樣的時候不多,更多的時候是忙,沒白沒夜的連軸轉,你覺得誰找媳婦兒,願意找這樣不顧家的?」

袁玲下意識的白了眼,帶著隱隱自嘲攤開手解釋道。

「咳,衛民我沒別的意思哈,不是說你,你跟文麗那是特例,兩個人的工作時間都不固定嘛,誰也別怨誰,哈哈……」

她說完後很快就意識到眼前的姚衛民也是找了個科研所的媳婦兒,于是連忙又把話往回圓了回來。

「袁姐你誤會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跟我解釋,呵呵……」

姚衛民笑著回應,他依舊繼續打听金薇的情況,「那照袁姐你這麼說,金薇跟她本子的對象分手後,就一直單著呢?你就沒見她跟其他男同志過多接觸過麼?」

「反正我了解到的肯定沒有,至于她有沒有偷偷的處對象那誰知道啊。」

袁玲滿臉坦誠之色,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什麼,凝重的看向姚衛民。

「衛民你這麼問什麼意思?哎我說不對啊,你都跟文麗結婚這麼久了,怎麼還對金薇的私事兒這麼有興趣呢?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毛病跟誰學的?!」

「袁姐你可別多想哈,你也知道我們家那口子跟金薇的關系不錯,金薇在我眼里就跟妹妹差不多,這不想著看能不能幫上她嘛,年紀也不小了,老是這麼單著也不是個事兒。」

姚衛民連忙解釋,這種事兒可不能讓人誤會,不然萬一傳出去,在這個年代不但要進號子,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最好是這麼想,我告訴你衛民,金薇就那麼點兒事,沒什麼好打听的,你只管對文麗好點兒就行了,金薇那邊兒用不著你操心,我們一個單位的,能幫她介紹的早就介紹了!」

袁玲嚴肅警告道,語氣帶著提醒之意。

「得,袁姐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以後保證不再打听有關金薇的任何事兒,她愛咋地咋地,這總行了吧?」

姚衛民滿臉苦笑,聳聳肩後堅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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