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半個長生科技公司呢?」慕容雪問道。
許陽聞言依舊搖頭,卻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小區再說。」
對于許陽的安排,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于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黎明小區走去
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把316醫院拿下,這應該是許陽探索速度最快的一次。
此刻,316醫院徹底淪為空巢,不管誰是這里的管理者,也不管他們曾經在這兒準備了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的都是土雞瓦狗。
在許陽等人離開之後,第三病棟樓頂,原本破碎的第四座神龕,卻在悄然愈合。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座殘破的神像,雙眼逐漸有了神采,緩緩從廢墟中爬出來。
站起身,神像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就是你搞這麼多事情的最終目的嗎?」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神像的身體猛地僵硬,緩緩轉過頭,發現在樓頂邊緣站著一襲紅衣。
紅衣並不罕見,可如此美艷,又如此有氣質的紅衣,屬實難得一見,而除了舒悅,誰還能有如此氣質呢。
「你已經蘇醒了?」神像緩緩開口道。
聲音沙啞而冷漠,分不清男女。
舒悅轉過頭,瞥了一眼神像,淡淡道︰「趁著我沉睡,所以你們就欺負他?」
很平淡的一句話,落在神像耳中,卻宛如前天霹靂一般。
神像在沉默片刻之後,還是說道︰「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有些事兒,我們必須去做。」
對此,舒悅並沒有反駁什麼,反而點點頭道︰「你們要做什麼,我不反對,也無所謂,但你們算計他,欺負他,我就不得不管了。」
「是他自己非要摻合進來的,我」
然而,不等神像說完,舒悅就打斷道︰「給你個機會,自己滾回去。」
神像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卻變得陰沉起來,很顯然,他被舒悅的話激怒了,可又不得不強忍著怒火。
舒悅除了最開始瞥了神像一眼之外,就再也沒有看他,但此時她卻說道︰「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就打死你。」
語氣很平淡,卻無比霸氣,盡顯囂張,可神像還是低下頭,把眼底的憋屈和怨毒隱藏起來。
雖然沒有回頭,可神像的一舉一動,舒悅似乎都看得到,只听她略帶譏諷道︰「別以為掌控了另一只鬼神之眼,竊取了一部分鬼神之力,就覺得自己無敵了,更何況得到這一切的還不是你,即便真的是你,打死你也不費什麼事兒。」
說到這兒,舒悅在天台走動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貳就比你聰明很多,他懂得隱忍,也知道哪些人是他不能得罪的,也是他不敢得罪的,我真不知道,他讓你們過來,到底是過來送死呢,還是過來挑釁我的呢?」
「如果是來送死的,我不介意滿足你,如果你是來挑釁我的,那恭喜你們,你們成功了。」
聞听此言,神像神色大變道︰「你你想干什麼?」
舒悅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神像,淺笑道︰「別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呼~~~」
神像聞言,臉上不動聲色,但心底卻暗暗松了口氣,眼前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了。
「你走吧。」
「(°°〃)嗯?!」
「回去告訴貳,既然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就滾遠點兒,他如果敢回來,我就打死他,如果他不信的話,盡管來試試。」
神像聞言,臉色難看至極,忍不住說道︰「舒悅,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
可還不等他說完,舒悅就打斷道︰「你算什麼東西?這句話還輪不到你說。」
說到這兒,舒悅抬起頭,看向夜空,嘴角翹起,露出一抹譏諷,那顆尋常人看不到的眼球,只跟舒悅對視了數秒,就逐漸遠去,隨即消失。
神像注意到這個變化,心中的驚駭難以用言語形容。
他怎麼也沒想到,貳居然選擇了退讓,要知道,剛才面對許陽的時候,他都不曾退讓啊。
「呵呵」
舒悅見狀,嗤笑一聲,低下頭,看向神像說道︰「你看,他就比你懂事兒。」
神像聞言沉默不語。
「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滾回去,不然待會兒刑天回來了,你可就走不掉了。」
此話一出,神像的臉色又是一變,抬起頭,深深看了舒悅一眼,想要撂句狠話,可他不敢。
神像眼中的神采逐漸黯淡,緩緩消失。
可能是覺得丟了面子,也可能是嘴欠,亦或者是覺得他馬上就離開了,最終還是忍不住撂了句狠話。
「舒悅,我記住你了,我一定會殺了你,我啊!!!」
話還沒說完,舒悅的一縷青絲驟然繃直,化作一道箭矢,直奔虛空而去。
只听噗嗤一聲,青絲洞穿了什麼,大量鮮血和鬼氣從虛空灑落下來,隨之傳來的還有神像的慘叫聲。
做完這一切之後,舒悅繼續沿著天台行走,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沒實力,你裝什麼逼呢?」
神像的原主人是誰,不得而知,但他的下場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家伙沒死,但跟死也差不多了,能不能重新回到游戲世界,那就看他的命夠不夠硬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啊。」
就在此時,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錢清月不知何時出現在樓頂,正笑眯眯的看著舒悅。
舒悅轉過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只會跟願意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錢清月聞言,下意識點點頭,道︰「不愧是你,依舊是你啊。」
舒悅沒有搭理這茬兒,轉移話題道︰「不去見見那小子,他可是為了你來的。」
錢清月想了想,搖搖頭道︰「還是不見了吧。」
「哦?為什麼?」
「我都不知道現在的我,到底還不是錢清月。」
舒悅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