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錢清月一番交流之後,許陽對牛馬街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牛馬街說是一條街,其實是一個生活區,這里的主干道只有一條,但分支卻很多,進入這里之後,如果不熟悉情況,很容易迷失方向。
現如今,大部分的生活區都已經淪為廢墟,但在主干道附近的商鋪,卻還維持著基本運轉,不過,佔據商鋪的不再是以前的商戶,而是變成人的畜牲,還有就是一些像美廚娘那樣的怪物。
根據錢清月所說,現如今的牛馬街就是一個吃雞戰場,獵物和獵人的身份時刻都在轉換。
怪物會獵殺畜牲,畜牲也會獵殺怪物,當然,他們更多的還是獵殺外來者,而這所謂的外來者就是像許陽這種從外面闖進來的家伙。
「不管是畜牲也好,還是怪物也罷,他們還不是最危險的。」
許陽聞言,詫異的看向錢清月,問道︰「還有比他們更可怕的?」
錢清月點點頭道︰「變異的怪物。」
「變異怪物?」
見許陽不解,錢清月解釋道︰「變異怪物是最早獸化的,它們嗜血殘暴,完全被本能支配著,實力非常強,如果把牛馬街的怪物劃分三六九等的話,畜牲為四等怪物,美廚娘他們這一類為三等,變異怪物為二等。」
「那一等呢?」
「未知的詛咒。」
說這話的時候,許陽看到錢清月的眼中充滿了興奮和渴望,還有一絲忌憚。
「你對未知的詛咒感興趣?」
「當然,如果能獲得這份詛咒的話,我可以躋身怨恨級,甚至可以沖擊紅衣。」
「嘶~~~」
聞听此言,許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錢清月,不由得暗道︰「不愧是詛咒綜合體,別人避之不及的詛咒,到她這里似乎成為了最美味的食物。」
隨即,許陽想到了什麼,看著被包扎起來的右手問道︰「剛才的毛發是不是就是未知的詛咒?」
「算是吧。」
「(°°〃)嗯?」
錢清月解釋道︰「這里的詛咒很多,強度各不相同,傷口生長的毛發只是通過人牛皮觸發的詛咒而已,這種詛咒等級比較低,對付一般人還是很棘手的。」
听到錢清月這麼說,許陽忍不住咂咂嘴,這玩意兒方才差點弄死他,還只是低級詛咒,那高級會是什麼樣的呢?
但很快,許陽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這詛咒對你有用嗎?」
錢清月搖搖頭道︰「沒用。」
「呼~~~」
許陽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可錢清月接下來的話,卻讓許陽非常的無語。
「不過,對你威脅很大,如果不及時處理,你也會變成怪物。」
「這麼恐怖的嗎?」
「比你想象的還要恐怖。」
聞听此言,許陽陷入沉思。
「錢清月說這是詛咒,可系統卻說這是未知的病毒,到底哪個才是對的呢?還是說,詛咒就是病毒,病毒就是詛咒?」
當許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錢清月思忖片刻,表示她也不清楚,不過,她告訴許陽,詛咒並不是病毒,至少她身上的詛咒不是病毒。
得到這個答案,許陽有些迷糊起來。
對于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多想,這是許陽這段時間總結得出的經驗。
在說完彼此知道的情報之後,許陽就開始打量四周,然後問道︰「這是哪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臨時弄的庇護所,在牛馬街,最好不要下雨天出門,如果沒有庇護所,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為什麼不能下雨天出門?難道這里還有其他的天氣?」
「一旦下雨,就意味著新的狩獵開始了,凡是行走在雨幕當中的,不是獵物就是獵人。」
「狩獵?你不是說,牛馬街基本都穩定下來了嗎?」
錢清月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只要一下雨,就是一場狩獵的開始。」
「這麼說,牛馬街其實是有人在操控的咯?」
錢清月搖搖頭道︰「不清楚,但我想應該是的。」「那這具棺材又是怎麼回事兒?」許陽指著已經殘缺不全的棺材問道。
「這是神龕。」
「(°°〃)嗯?」
「神龕?你說這是神龕?」許陽一臉的不可置信。
錢清月看到許陽這個表情,解釋道︰「不是你想的神龕,而是這里的商戶很早以前,為了供奉守護神自我建造的神龕。」
此話一出,許陽瞬間無語了。
不愧是陰間游戲,拿棺材充當神龕,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在錢清月的一番解釋之後,許陽也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
因為守護神很神秘,沒人見過祂,而商戶為了供奉祂,只能根據自己的想象,建立不同的神龕,像叉燒店建立的神龕就跟真正的神龕很像,而寵物醫院的女怪物,她建立的神龕就是那個宛如地獄的房間,至于這里的神龕,就是眼前的大紅棺材。
總而言之,牛馬街所謂的神龕並不是真正的神龕,而這里的神龕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
其實,神龕並不重要,驅魂燈才是關鍵。
只有有驅魂燈的神龕才算是真正的神龕,才會得到守護神的庇護,很早以前,這里家家戶戶都有驅魂燈,但那並不是真正的驅魂燈,只是仿制的驅魂燈,真正的驅魂燈藏在牛馬街某個隱秘的角落。
但自從守護神失蹤之後,所有仿制的驅魂燈都熄滅碎裂了,而之所以會如此,是有人找到了真正的驅魂燈,並打碎了驅魂燈。
有傳言說,牛馬街的商戶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有人褻瀆了守護神,破壞了驅魂燈,守護神被激怒,這才降下詛咒,想要解除詛咒,就必須找到真正的驅魂燈和褻瀆守護神的褻神者。
牛馬街的怪物之所以那麼排外,是有人曾懷疑破壞驅魂燈和褻瀆守護神的家伙,就是外來者,也因為這個懷疑,凡是進入牛馬街的外來者,幾乎鮮有活著離開的。
听完錢清月說的這些,許陽眯起眼楮,摩挲著下巴,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