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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炸了

精神恢復好了,于是梁震開船回到港口,又潛回了租住地。

屋子里的幾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回來,只不過都沒有過來詢問情況。這麼快回來,恢復實力看來只是借口,不是去了什麼地方,就是見了什麼人。

也都是中階頂峰的實力,大海中那種吸引和恐懼都是能感受到的。大海深邃而廣闊,一直是人類的禁地,那是天地偉力對渺小的人類。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可以馳騁在海面之上,變成了危險又充滿機遇的地方。

海底卻依然神秘,被一些作者賦予了浪漫的氣息。對靈異者也一樣,海底也是充滿神秘的一片區域。原本那種讓人忌憚的氣息消失了,然後梁震就回來了。

李志群還在想海中究竟是什麼,就听到凱瑟琳的聲音︰「李大人,主人讓我跟你說一定要調查清楚之前兩處地點藏著的是什麼,他這幾天無法再和你們一起行動。」

「發生了什麼?」

「主人不能說,適當空間他會告訴你。」

他們這些底層人物最麻煩的就是這一點,不見得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被那些存在知曉就會被滅口,但是那種壓力和侵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讓人知道說是過分小心不為過,可那邊是阿斯蒙蒂斯的棋子,自己還不知道是誰的棋子,惡魔想要生存,一步都不能踏錯。

雖然成為靈異了不需要休息,但是黑夜中的睡眠還是人類出身的靈異者們最享受的生活方式。天剛亮,一陣大喊聲就傳了出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朱富貴在客廳里大喊,李志群和梁震瞬間出現在這里,姚之桃也穿著拖鞋,   地跑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

「拉歐巴哈陵寢昨晚被人炸了!這讓所有信徒都炸鍋了,要嚴懲凶手。咱們這邊還好,其余地方信徒已經上街鬧事了,宗教以及下屬各個分支發生了大規模沖突。」懷疑地看向梁震,「襲擊就在昨天你回來之前。」

這也就解釋了以陵寢的能量儲備,幾人都沒有察覺到爆炸帶來的能量沖擊的原因。梁震在和利維坦交流,那點沖擊和深淵的氣勢比起來如同滄海一粟。

李志群和朱富貴離著海邊比較近,雖然不知道海底那邊連通著深淵,都讓他們本能的心悸。那是內心無法平息的躁動不安,是某種壓力下的寢食難安,忽略掉了不針對自身的能量波動。

「我們需要趕快離開這里,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志群的一只眼楮有了變化。

梁震也是如此,他沒有李志群看到的多,但感覺自身像是被一層灰霧籠罩,心頭狂跳不止,這是危險的預兆。

姚之桃問︰「如果外面真像你們說得這麼亂,那該去哪里?滿宗教世界都在找咱們。」

都沒用想,梁震說出了他的想法︰「去聖城耶冷。」

所有人听了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瘋狂的選擇,怎麼也沒想到平常謹慎沉穩的梁震會選擇這麼一個冒險的計劃,這是燈下黑?「我有我的理由,你們可以不來蹚這趟渾水。」

有人是喜歡看熱鬧,不在乎自己成為熱鬧中的一份子;有人是不願放過線索,即使知道危險也願意去冒險;最後就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害怕想走,但又想幫忙。

于是找了一輛車,繞著整座城市,往聖城耶冷方向駛去。

路上朱富貴還是不信的追問︰「你昨天什麼情況?不會真的是你去炸的吧!」

這麼明顯的套話,這車里誰又可能听不出來,連姚之桃都在等梁震在解釋。

梁震才不會解釋,直接抱怨道︰「沒事你就睡一會兒,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路要開呢。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很煩的。」

失望的也就只有姚之桃,這幾天一系列的事情都讓她充滿好奇。一開始尋求靈異側,參加了那麼一場拍賣會,然後學習的日子實在枯燥,她希望靈異側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閉上嘴的朱富貴,車廂里恢復了安靜,女孩有些憋悶。

「找機會把她送走吧!我感覺接下來的旅程就連你我都會非常困難。」梁震趁機和李志群溝通。離開阿克城的時候,他留下了一個記號,一個獨屬于自己的記號。稱頌我名,我必能感知到,但那個記號被破壞了。

他不能確定是騷亂中有人闖入,還是有人特意去那里追查自己一行人,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沉寂了一會兒︰「你也感覺到了?看來離開前你也做了準備,咱們之前的住處有人闖入。我在與附近的一些惡魔交流情報,你的猜測的可能是幾個?」

「兩個。」

「現在我告訴你第三個,有人傳出當時現場的照片。花園形成了一個非常大的地洞,看爆炸的軌跡,是從下往上的爆炸,而不是那種在地上的那種沖擊。所以你想到了什麼?」

「下面不管是人還是物,自己從鎮壓中月兌困而出,而這一切都可能是因為我接收到了他的意識。我想有點懂了,該死的,你知不知道如何正常溝通的地方?」

他明白李志群的意思,只是他封印了很多記憶,自己也不知道懂了多少。他內心有一些躁動,想立刻把這些東西都理順了。可現在只能壓制內心的沖動,他明白這是自己壓抑某些情緒有些緊了的一種反彈。

「我倒是知道一些辦法可以告訴你,都是那個神秘人告訴我的,不過效果有多少就不知道了,你接觸的應該比我要高很多。呵呵,不可思議,我身為伯爵都抓不到那個人的一點痕跡。」

「呵呵,也許你我都遠超那些棋手的預期,需要重新對棋局進行布置了。」這是梁震昨天見過利維坦之後的感慨。

這份感慨勾起了李志群的共鳴。

身為棋子,就要按照棋手的思路去一步步前進,在棋盤上苦苦掙扎求生。不知道每走出的一步,是棋手要進攻還是防守,最危險的情況就是兌子和棄子。而有了想法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正走在這條路上。棋手們早就察覺到了棋子的變化,新一輪的變化可能要來了。

以朱富貴的精明,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倆惡魔在底下偷偷交流,賤兮兮地把腦袋湊了過來︰「你們是不是在家里留記號了?」

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以這家伙的德行不知道要干出點什麼。

「別瞞了,當我不知道啊!我也留下點東西,後面的氣味顯示,去過咱們住處的家伙追過來了。」

兩人身體都一動,後續動作都被壓制下來了。這是兩人的疏忽,自己能留下記號,那這貨知道可能有危險,怎麼可能不做準備。他們無聲無息地留下東西,那會不會在他們身上也有同樣的標注。

梁震更是想到每次他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出現,想擺月兌都沒有方法。

知道他們還要問什麼,朱富貴干脆主動交代︰「具體我不知道,只是感覺他在向我們移動,那是一種直覺。就是某些事物和我留下的東西混合在一起,會給我某種啟示。這次是危險,危險正在向我們靠近。」

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朱富貴心領神會地看向姚之桃,點點頭。

要知道有了棋手要重新規劃棋盤的覺悟之後,他們的每一秒鐘都是在死中求活。他們幾個人怎麼都無所謂,都不想女孩也被牽扯到這件事里,他們自己都沒信心全身而退。尤其是這個心思不明的胖蛇,就怕他們打發走了女孩,結果胖蛇暗地里搗亂。

「桃子,我還不知道你來中部地區是要做什麼的?旅游嗎?」梁震問道。

「啊!」姚之桃一聲驚呼把車里三個男人都嚇了一跳,「師父讓我來這里給他取東西的!我都忘了!」

三個男人齊齊嘆了一口氣,在阿克城玩了那麼久,她都沒想起來,都為鳴延感嘆,收了這麼一位徒弟。

此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是師父來電。姚之桃的師傅就是鳴延,這個電話來得真是及時。

「怎麼辦?師傅要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做,他又要罵人了!」此時她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事,你就說踫上朱胖子了,你正和他在一起,剩下讓胖蛇給你解釋。」李志群突然在一旁說道。

不光姚之桃眼楮一亮,就是梁震都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唯獨胖蛇自己抗議道︰「你們一個比一個損啊!拿我當……」

後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震一把堵住嘴,那邊姚之桃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師父!我想死你了!……哪能啊!我是踫見胖子了,他一直老拉著我東奔西逛的。……沒有!真沒有!不信我讓胖子跟您說。」

說著把電話往朱富貴方向一遞,朱富貴掙扎了一下,梁震才把手松開。

「老鳴啊!……淡定,淡定,你還是修道的呢。……我真沒拐帶你徒弟。呃……他掛了。」

「我師父說什麼?」

「他說他馬上到耶冷,讓我們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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