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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三三秒間,那道只有手掌大小的符咒,居然一下子變成磨盤大小,散發出陣陣雷光的黃符。

賈璉早就知道石仲魁會法術,更知道他會雷法。

可看到空中的那道雷符後,還是不免頭皮發麻。

好在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賈璉並沒被嚇到,反而激動的雙拳緊握,一臉激動的盯著雷符不放。

而在場的其他人,還有那些被打斷的道士們,哪里還有心思喝問和怪罪是誰打斷了他們施法。

目光全都被雷符給吸引住了。

隨後就听石仲魁裝模作樣的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五雷神咒,誅邪。」

話音一落,天空中 的爆出一道轟隆的雷霆聲。

就見那道懸浮在空中的雷符,忽然發出陣陣雷蛇,卡察幾聲,無道雷光 的朝著尤氏和尤老娘頭頂 下去。

「不要、、、、。」

在場的人耳朵里听到尤三姐的尖叫聲時,心里才反應過來,這要是被五道雷霆 中,凡人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可思維雖然快,雷霆同樣快的讓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就見五道雷霆直接沒入尤氏、尤老娘的頭頂後,五個張牙舞爪渾身漆黑如墨的惡鬼,居然被雷霆給 了出來。

而尤氏和尤老娘卻毫發無損的癱倒在地。

而且讓人驚奇的是,這惡鬼居然不怕陽光。

石仲魁一看就知道,這五個小鬼身上居然有不少香火之力。

想起馬道婆騙賈家,還有其他勛貴家在她的廟里立香油的事。

石仲魁心里一動,在五個小鬼想逃得時候,紫金紅葫蘆憑空出現在他手里。

扒開葫蘆蓋喝道,「孽障,哪里逃。」

隨手把葫蘆往天上一拋,就見本來還平澹無奇的葫蘆,忽然散發出紫金相間的鎏光。

對著五個小鬼 的一吸,園子里驟然出現狂風,吹得在場的人差點沒站位。

五個小鬼尖叫著一個接一個被葫蘆給收了,隨後休的一聲發出破空聲,飛回石仲魁的手里。

石仲魁的心神往葫蘆里一看,臉上頓時一喜。

五鬼身上的香火,居然正在被紫金葫蘆一點點吸收掉。

拿著葫蘆在手里搖晃幾下,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靈光一閃,趁機笑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過幾日這幾個惡鬼魂飛魄散,再他們超度一番,淨化掉惡業後。

剩下的靈力、魂力又能釀出一批好酒了。」

劉常吉眼楮一亮,石仲魁手里有八寶酒的事,對別人是秘密,但對繡衣衛來說早已經不是秘密了。

即便繡衣衛的人沒法滲透進他家,但賈家和薛家卻沒那個本事。

而且石仲魁結婚時,耗費那麼多八寶酒,就差明說這種酒是他釀造的。

至于酒是朋友釀造的話,稍微一想就是借口。

但即便是請了那些供奉著的道士,天師們來品嘗八寶酒,也只是嘆息說,酒中除了有許多珍貴藥材外,還有微弱靈氣存在。

這種靈氣對石仲魁來說,微不可查,但對連法力都沒修煉出的道士來說,也算是好東西了。

僅僅復制酒不難,無非是不計成本的用好藥材。

但難的地方在于沒那個修士會浪費自身靈氣注入酒中。

或者說,八寶酒中的藥材中,有一味靈物。

若是真那樣,又沒人願意把這等寶物浪費在釀酒上。

現在一听石仲魁這話,劉常吉立馬誤會成,靈氣的來源是收服和淨化後的惡鬼。

想到這,劉常吉那叫一個眼紅。

可看到石仲魁手一揮,之前還懸浮在空中的雷符,重新變化成巴掌大小,飛回他手里。

劉常吉再心動,也被嚇的不敢起壞心思。

隨後眼珠子一轉,快步走到石仲魁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拱手說道,「恭喜六元公、賀喜六元公不僅降服惡鬼,還收獲釀造靈酒所需之物。

奴婢厚著臉,還請六元公賞賜幾杯水酒嘗嘗。」

一群人見劉常吉居然厚顏無恥的直接討要靈酒喝,心里那叫一個鄙視。

可沒幾秒,一想到石仲魁剛才說的話,收服這五個惡鬼又能用其釀造靈酒,頓時覺得若是自己也能喝上一口,說不定就能延年益壽。

甚至踏上修煉之路。

看石仲魁的目光那叫一個火熱。

而石仲魁卻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八寶酒只是城皇藥酒一比十,加入烈酒而成。

根本就沒消耗自己半點靈氣,或者靈桃之類的靈物。

若是有人想要,你花錢,我就賣你。

至于酒里有靈氣,無非是城皇釀造的藥材,都是年份足夠久的原因。

真計較起來,在這個有靈氣存在的世界,百年人參、靈芝等物里一樣有靈氣。

石仲魁笑呵呵的看著劉常吉,伸出手,還在空中左右翻了幾下手掌。

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一個裝著五斤八寶酒的普通酒葫蘆,毫無征兆的憑空出現在他手心里。

這下再次嚇了眾人一大跳。

一個道士驚呼道,「袖里乾坤?」

石仲魁隨手把普通就葫蘆扔給劉常吉,在劉常吉忙亂接過時,轉身看向開口的道士。

「修為不高,知道的還不少,也不完全是廢物了。」

這話說的一群道士不由怒目而視。

可看到石仲魁手一指,一旁一個繡衣衛手里的長劍,鏘的一聲自動出鞘。

然後隨著他並攏做劍指的手指轉動,在空中飛轉起來。

道士們臉色一白,驚呼道,「御劍之術。」

石仲魁哼一聲,念頭一動,長劍對著兩個剛走出登仙閣的老道士,休的一聲飛了過去,徑直沒入一根柱子里。

不等兩個老道士說話,石仲魁先聲奪人道,「混賬東西,雖是救人,卻只顧著讓修為不到的弟子練手,簡直毫無無憐憫之心。

如此作為,如何配得上朝廷供養,生民信奉?」

「這、、、。」

兩個老道士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當然,更多的還是被石仲魁剛剛那手御劍之術給鎮住了。

否則道理講不過,拳頭說話的事,不管道士、和尚都挺擅長的。

幾個小道士忙快步走過去,低聲匯報起來。

沒一會听完之後,兩個老道士眼楮一亮。

急忙走下台階,對著石仲魁行禮道,「這位大人曾經是否在京城以北,以雷霆之法,誅殺過一窩已經成精,為害人間的黃皮子?」

听到這話,在場的人那是人人豎起了耳朵。

石仲魁也不多說,裝模作樣的做了幾個手勢,十幾個雷符憑空出現,在空中排列成陣圖。

雷符的威力瞬間就增強了三成。

十幾道雷光閃起,頓時整個登仙閣內外雷光閃閃。

光是看看,都讓人膽顫心驚、虛汗直流。

賈珍這種曾經想過算計石仲魁的人,差點就跪在地上求他饒恕。

至于僕役們,早已經跪了一地,根本不敢再看他。

兩個老道士這下立馬確定,當初在皇陵外除妖的人就是石仲魁。

等他輕易把雷符收了起來,一起對著行禮道,「玄清道,長靈子、長真子見過道友。」

石仲魁听到這話,心里是既失望,又松了口氣。

若是這兩個老道士,說自己是正一、天師、上清或者茅山之類的派系,那自己還真不好拿大。

畢竟人家上頭可都是有人的,而且還都是大老。

而這听都沒听過的玄清道,石仲魁能做的事,能算計的地方就多了。

而且都不用猜,這些道士們肯定在惦記著雷法和御劍術。

對著兩個老道士點頭,回了一禮。

「以前的事,稍後再說」,石仲魁說完就不管他們,對著賈珍就喝道,「珍大哥,還不命令人扶尤大嫂子和尤老娘去修養?」

賈珍回過神,忙點頭,對著跪在地上的賴二就是一腳,喝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按照姑爺的話去做。」

賴二連滾帶爬的跑出園子,帶著十幾個丫鬟進來,扶起早就醒過來的尤氏和尤老娘去尤氏的院子。

賈璉趁機走過來道,「賢弟,尤大嫂子真無事了?」

石仲魁點點頭,「無非就是五鬼魔人術而已,別說我去年年初送你和薛蟠的雷符玉佩。就是家中供奉把千年桃木劍或者雷擊木,都能 死那幾個小鬼。」

一听桃木劍能闢邪,在場的人全都眼楮一亮。

可一想到必須是千年樹齡,大家又為難起來。

好在只要有錢,雷擊木並不算太難得之物,就是沒人能確定是不是真品。

隨後一想到石仲魁說,去年給過賈璉和薛蟠雷符玉佩,大家不免又心動起來。

可人家一個是寶釵的親哥,一個是迎春的親哥,石仲魁送給大舅子那是看來媳婦的面子上。

其他人想討要,就沒那麼容易了。

賈政想了想,第一次厚著臉說道,「賢佷,莫忘了寶玉也是你妻弟。」

說完這話賈政自己就臉紅起來,實在是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了五個惡鬼,還有那漫天的雷霆,那是半點都做不了假的。

為了親兒子,賈政也算豁出去了。

石仲魁看向一臉都是崇拜和期待目光的賈寶玉,心里忽然一動。

這小子常說讀書人是貪圖俸祿的祿蠹,讓他讀書考科舉還不如殺了他,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了修道的念頭。

不過也對,賈寶玉也就是13歲的半大孩子,看到自己剛才又是雷霆、又是御劍,大人都會向往超凡力量,更別說一個孩子了。

想了想後,意念在空間農場里,烘干一顆以前砍掉的桃樹樹干,做了好些個令牌一樣的闢邪桃符。

隨手扔了一塊給賈寶玉。

這玩意其實就是個闢邪符,還無法像雷符玉佩一樣主動反擊。

而且吸引賈寶玉往道士方向走,說不定這家伙今後就會如賈敬一樣,拋妻棄子去修道。

不對,應該是拋棄俗世,連老婆都不要了。

那時候誰還會和自己搶林妹妹?

而且自己可是開掛的作弊者,才能修煉如喝水一樣簡單,賈寶玉想修道,百分百會困難重重。

就如同這個世界里的其他修道者一樣,不缺驚才絕艷的天才,但修連幾十年,最後還只是個練氣三五層的小角色。

一旦賈寶玉痴迷于修道,他想理會俗世都不可能。

看著接過桃符後,激動的連連向自己作揖道謝的賈寶玉,石仲魁不由暗自笑了起來。

其他人見他真給了賈寶玉一塊令牌一樣的桃符,心思不由靈動起來。

不怕他不給,也不怕東西少,就怕石仲魁藏著掖著說沒有。

劉常吉抱著酒葫蘆,厚著臉笑著道,「六元公。」

「打住」,石仲魁抬起手,止住劉常吉,「公公一身煞氣,又有官身護衛著,那些精怪鬼魅躲你都來不及,哪里還會往你身邊湊。」

劉常吉臉色一黑,這話絕對是在罵自己。

可再仔細想想,這話好像又沒錯。

從大周立朝以來,確實沒听說過哪個做官的被鬼魅精怪給害了。

石仲魁拍拍劉太監的肩膀,笑著道,「劉公公可知為何本官修道十七載,總算修煉有成,卻還是要讀書考科舉嘛?」

眾人一愣,隨後就听石仲魁笑著道,「修煉乃是逆天之舉,不僅困難重重,更有三災五難等著你。

時間到了天雷打你、天火燒你,風災吹你。任你修為通玄,法力通天躲不過照樣形神俱滅。

若想躲過去,一靠重寶,二靠神通,三靠功德。」

一說到功德,大家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

賈璉急切道,「賢弟的意思是,這做善事、行義舉便能得到功德?」

石仲魁卻搖搖頭,「若是真那麼簡單,就不會千百年里,僅僅听過三兩個人得道飛升了。」

「這、、、、。」

仔細想想,好像也對,從古至今那麼多有名的道士、官吏,若是人人都能修成善果,那修仙也太容易了。

石仲魁嘆息一聲道,「出仕為官,雖然俗事纏身,卻也可以當成修心的一種。

這修道既修心,總歸是沒錯的。」

「無量天尊」,十幾個道士不由一起作揖起來,「六元公所言不差,紅塵三千道,條條是正途,唯一缺的,確實是心境。

境界到了,一夜得道都是易事。」

尼瑪的,一群人被這話說的頭都大了。

從古至今文人說心境,道士和尚也說心境,可這玩意只能意會,無法言傳。

一句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再如何強求都是枉費心機,能把人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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