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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隨我抄掠南匈奴王庭

系統︰恭喜主公麾下趙雲擊殺了【王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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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府府庫之中,王銳被擊殺的信息,將劉擎從堆積如山的錢幣與糧食震撼中驚醒。

五原郡幾乎不產糧,這些糧食,多是王智克扣的糧餉。

也不知道王智當了多少年太守,竟搜刮了如此之多的民脂民膏,邊郡百姓本就困苦,王智能聚斂起如此之多的財富,其手段可見一斑。

劉擎不由得聯想到,天下各郡,有多少是這般樣子,漢室衰微,群雄並起,他們起事的籌碼,便在這各地郡縣的府庫之中。

劉擎瞥了瞥蜷縮在府庫門外的王智,此時的他,臉色鐵青,嘴唇泛白,牙關緊咬,額頭細汗不斷外滲,他在忍著劇痛,猶如一灘爛泥,可曾想,一時辰前,他還是一方主宰,如今已是這般田地。

「走吧,先去送你兒子一程!」劉擎丟下一句話,出府庫而去。

張郃迎上來道,「主公,我軍屯于臨沃縣南,已經開始按批次渡河,到達南匈奴王庭,只需三日。」

「主公,此為五原郡守印綬。」郭嘉說著將一方青綬銀印交到劉擎手中。

還是奉孝機靈,直取官印,不像劉擎,想的都是錢糧,入郡府第一件事,就是府庫。

「帶上印綬與符節,隨我前去北方軍營走一遭!典韋,帶著他!」劉擎吩咐完,看了一直陪在身旁的騫縈,「軍營你就不要跟去了吧。」

畢竟是鮮卑公主,他手下將士認這門親,但五原縣的邊軍可未必認,王智叛漢,軍中對王銳頗有微詞,對收買了王智的鮮卑更是痛恨。

劉擎話音剛落,騫縈點了點頭,將長刀杵在地上,便倚靠在廊邊的欄桿上,一副愜意的看著劉擎。

「我便在此地等候。」騫縈道。

看著沒個女子形象的騫縈,劉擎無奈搖搖頭,自個辦正事去了,現在可不是家教時間。

從郡府後門處,便是北主街,直通北部軍營。

劉擎與眾人,包括禁衛都已換回原本甲服,未行多遠,便見趙雲迎面而來。

「主公!王銳首級已取,請主公查驗!」

趙雲沖督瓚使了個眼色,首級還在他手中,而且趙雲眼色中,還有別的意味。

督瓚心領神會,提著王銳首級下馬,來到劉擎馬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首級,「府君,王銳首級在此,趙都尉英勇無雙,擊殺王銳,僅有一招,下官佩服不已,欲效仿之,投效明主,望府君不棄收留!」

劉擎不動聲色的看了趙雲一眼,給了子龍一個贊賞的眼神,跑了一趟,就令督瓚服服帖帖,也不知他是如何說服的,口才變好了?

劉擎下馬,走向督瓚,拎過王銳頭發,隨手拋向王智,後者見狀,顫抖的手一陣模索,發現首級那張熟悉的面孔時,頓時一聲哀嚎︰「銳兒!我的銳兒啊!」

可惜人類的悲觀並不共通。

劉擎自顧扶起督瓚,「督都尉身陷淤泥,卻依然自清,識大體,不與王智此叛賊為伍,乃有識之人,能得你投效,乃我劉擎之榮幸!」

系統︰恭喜主公收服【督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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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督瓚喊道。

劉擎連忙將之扶起,喜笑顏開。

「主公,子龍已將主公之事告知于我,誅殺王智,既是國仇,亦是家恨,恭喜主公手刃仇敵。」

劉擎笑笑,松開督瓚,「還未手刃呢,如此國賊,豈能令他死得輕易,當務之急,乃是入關之敵,若我所料不差,他們該已進逼河東郡了。」

督瓚臉上也流露出一抹凝重,鮮卑五萬大軍入境,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如何行事,瓚但听主公吩咐!」

「我欲調兵南下,此些邊軍,我憑印綬與符節調遣,可有把握?」

督瓚一想,回道︰「主公勿慮,此些人馬,原是朝廷外軍,駐屯陰山稒陽寨與滿夷谷的,但不知王智使了法子,將他們變成了郡軍,但他們也僅僅只是奉命行事,建制並未破壞,原先那些統兵校尉,皆回京去了。」

王智的手段,劉擎當然清楚,張讓欲讓一宦官親信掌握軍權,這點能耐肯定是有的,不過王智通敵賣國,宦官肯定是想不到的。

司隸各方勢力角逐,只有握在手中的牌,才有威懾力,誰知王智為了一己私欲,將牌桌都賣了。

若是無主之軍,那就好辦了。

「走,去軍營!」

督瓚一溜煙回到馬上,操縱著馬,來到了劉擎身旁,幾人再度向前行進,趙雲見狀,若有所思。

王銳暴死,無頭之尸還躺在營門處,暫時無人敢收。

王銳身為太守之子,人在軍營,無人是其對手,然王銳雖能以武服人,但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軍中的司馬軍侯,一概看之不上。

外軍乃是朝廷所派,凡能混上司馬軍侯之職,皆是見過世面之人,區區王智之子,他們只是選擇忍耐而已,如今王智出了事,營中也只是多出一些嘴巴數落,稱這跋扈之人,終于被人收拾了。

擊殺者是督瓚司馬帶來的,取了他的首級便走,能在九原城中這般方式處置王銳,說明清算王智的時候到了。

軍中司馬一個個都聚到了一起,開始揣度議論。

正這時,劉擎到了。

督瓚上前,沖營內喝道︰「各部司馬上前听令!」

軍營中一陣嘈雜議論,一些人向前,一些人向後,很快,營門處留下了五十人,皆是各部司馬,一營分五部,兩萬人有十營。

當著這些軍官之面,典韋將王智一把丟棄在眾人面前,而後者,依然懷抱著王銳之首級,現在,他又見到了自己兒子的尸身,一時不知該哭喊還是咒罵。

「各營將士,我乃雁門太守劉擎,听聞五原太守王智為一己私欲,通敵賣國,竟以區區兩千匹馬,引鮮卑大軍入關,使賊人在我大漢國土上燒殺搶掠,我已拿下此賊,此乃五原郡守印綬符節,爾等可願听我命行事?」

司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拿不定主意,王智之死,茲事體大,至于突然冒出來的劉擎,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個「王智」。

一名年紀稍長的司馬站出道︰「劉府君,有太守印綬,我等自然听命行事。」

劉擎听著司馬話里有話,意思是只要拿著印綬,誰來都好使唄。

看來在王智手下,這些兵士的血性與使命感,都被消磨殆盡了,主子一邊投敵,一邊克扣糧餉中飽私囊,邊軍還哪來的戰斗力。

劉擎甚至認為,王智將這兩萬軍弄到自己手中,該不會就是為了方便克扣軍餉吧?

劉擎朗聲道︰「眼下,鮮卑軍已將戰火燒至河東郡,西河郡南匈奴諸部,亦已隨之叛漢,並攻河東,河東郡乃大漢糧倉,亦是五原郡糧餉供應之地,若被鮮卑匈奴聯軍攻破,大漢失糧倉,諸位失糧餉,你們可願見到?」

「不願!」

前排司馬沒有吱聲,這個聲音來自中間。

「既然不願,你們可願隨我南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抄掠南匈奴諸部?」

此話一出,各部司馬面面相覷,抄掠南匈奴諸部?

劉擎看著他們很感興趣的樣子,往日都是外族抄掠大漢,大漢也能抄掠外族嗎?

「南匈奴王庭就在西河,我欲取之以斷匈奴軍後路,有誰願意隨我出征?」

「我部願意!」立即有人回應。

「我部也願意!」

「俺也願意!」

響應的軍司馬越來越多,劉擎微微一笑,稍微勾一勾,這些邊軍潛藏的血性與野性,就被勾出來了。

「願意參與者,集結所部兵馬,自北門出,開赴南門等候!」劉擎下令完畢,再對督瓚道︰「此戰糧草供應,便交予你,另外,多備渡船,準備接應抄掠物資,屆時,牛羊必不在少數!」

「督瓚領命!」

「子龍,乂,我們也該與褚燕匯合去了。」

「喏!」兩人雙雙答道。

劉擎再瞥了一眼王智,對典韋道︰「先押入大牢吧!」

……

「汝再說一遍!張純兄弟謀反?」公孫瓚一把揪住通報信使的衣襟,聲音宏亮的問道,顯然覺得信使所報之事,難以置信。

張純原是中山國相,而張舉乃泰山太守,黃巾之亂爆發後,兄弟兩人紛紛棄官而逃,逃回了故鄉漁陽。

「張純兄弟起兵謀反,不僅如此,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亦舉兵反漢,與之合盟!」

烏桓丘力居也反了?此人看似本分,想不到也身懷狼子野心。

公孫瓚一松手,怒道︰「張純賊子,先叛中山,又叛漁陽,吾誓殺之!」

張溫使者伍潔連忙勸道︰「公孫將軍,長安事態緊張,應先以司州戰事為重!」

公孫瓚右拳猛的一擊左掌,顯得很是為難,孰輕孰重,他自有判斷。

「貴使有所不知,瓚乃遼西令支人,今家中老小皆在令支,賊兵若往,豈不為其所害!」

伍潔臉色一陣掙扎,顯然想在努力一下,畢竟在他看來,長安叛亂的優先級必然是高于幽州的。

「自古忠孝兩難全,將軍應以國事為重。」伍潔道。

「報——」門外又來信使。

「稟告將軍,護烏桓校尉公綦[q ]稠已被張純與張舉殺害!目下叛軍兵力已過萬,正向右北平郡治土垠縣進發。」

「豈有此理!」公孫瓚上前取過軍報,自己又看了一遍。

右北平郡距離遼西令支,僅有數十里,若是急行軍,一日便到,而令支又是右北平進遼西的必經之地。

看著公孫瓚如此為難,而且幽州叛亂,亦是十萬火急之事,伍潔也不好再勸,搖了搖頭,出帳而去。

「應速發兵征討賊人!」公孫瓚嘀咕一聲,對帳外喊道︰「傳令!騎兵集結!」

「將軍!營外有客來訪!」守衛通報道。

「何人?」

「來者自稱劉備,說是將軍同窗。」

玄德!公孫瓚一喜,立刻出帳,朝著轅門走去。

「玄德!」公孫瓚小跑上去。

「兄長別來無恙!」劉備笑道,兩人相互扶著手臂,一陣使勁,誰也捺不過誰,雙雙一陣大笑。

「玄德為何來此?」公孫瓚問著,看著劉備身後兩人。

「冀州黃巾已定,閑暇無事,便回涿郡看看,想念兄長,特來探望,我來予兄介紹,此二位是關羽關雲長,張飛張翼德,皆是我結義兄弟。」

公孫瓚對兩位拱了拱手,「玄德請入內說話!」說著,便抓著劉備手腕,往大帳中帶。

「听聞玄德于廣平大破張角六丁六甲陣,被舉有功,獲得鉅鹿縣尉之職,可喜可賀!」公孫瓚笑道。

「僥幸,僥幸。」劉備陪笑道。

劉備入軍營,看著一派忙碌景象,似乎,是在集結的狀況。

「兄長欲何往?」劉備問道。

「玄德目光如炬,不瞞玄德,幽州亂矣!」公孫瓚說著,嘆了口氣,步入大帳之中,「玄德,兩位兄弟,請入坐!」

四人坐定,公孫瓚開門見山,接著方才的話題道︰「瓚剛接到通報,前中山國相張純,泰山太守張舉,在家鄉舉兵造反,伙同烏桓大人丘力居,已經殺害護烏桓校尉公綦稠。」

玄德一听,平靜的臉色閃過一絲驚訝,烏桓竟然真的反了!

關羽張飛二人面面相覷。

公孫瓚看著三人,如此大事,似乎並不驚訝,特別關羽張飛二人,臉上竟然還有恍然之色。

公孫瓚有些許費解,此等軍情,自然不可能送到劉備這別州之官手中,可他為何毫無波動?

「玄德難道已知此事?」公孫瓚不解道。

劉備看了眼大眼瞪小眼的關張,知道是這兩人的表情出賣了自己。「不瞞兄長,備此次回涿郡,走親訪友乃是說辭,我乃為烏桓之事而來。」

公孫瓚听了就更費解了,為烏桓之事而來?你出發時,烏桓都還沒起事吧!

難道你劉玄德會未卜先知不成,與你交友近十載,可從未見過你劉玄德有這般能耐,公孫瓚想。

「玄德莫要說笑,軍報前腳送至,你後腳便來了,如何能提前預知。」公孫瓚打趣道。

劉備想了想,劉君正公子的信也無其他內容,公孫伯圭也非外人,而這件事,自己又很難解釋,不如將信交予他看,便可不費口舌了。

劉備掏出信件,上前交予公孫瓚。

「此信乃是雁門太守劉君正寫給弟的,兄長一看便知!」

公孫瓚懷著疑惑的目光,展開信速速一覽,猛然間,他的目光被那行字死死的吸引住——

「……當今天下,四方擾攘,羌胡、鮮卑、匈奴俱已叛漢攻漢,幽州烏桓各部必蠢蠢欲動,不錯失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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