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黃昏,流星街。
「要進入貪婪之島,需要游戲機和儲存卡、還有戒指,總共三樣物品。」
庫洛洛面無表情地說,「目前,我們手中只有三套進入貪婪之島所需的組件,這是從和都那些黑道家族那里取得的。」
飛坦冷哼一聲說︰「如果不刻意去找,我都不知道我們的戰利品里面有這些東西。」
俠客微笑著說︰「畢竟貪婪之島的價值比較貴重,大部分的黑道家族就算用不到,也會買那麼一套來研究下呢。」
「楚謨那個小鬼,好像也是為了取得兩套貪婪之島,才特意在那個雨宮家族里待著,」芬克斯諷刺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真是幫了他一把,本來按他的做法,不可能這麼早就拿到想要的東西。」
「對我們來說,想要的東西當然是用搶的。」飛坦冷澹地說,「他和我們是兩類人,從一開始要讓他安心地待在蜘蛛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決定好了麼,團長。」窩金咧開嘴角說,「要讓誰進入游戲中?」
「只有三套組件,也就是只有三個人能進入游戲。」庫洛洛手抵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俠客、窩金,你們兩個人跟我進入游戲,目標只有一個,找到楚謨,把他帶回來。」
「誒,居然是我麼?」俠客挑了挑眉。
「你調查過貪婪之島,由你來帶路。」庫洛洛平靜地說,「坦白說,我對游戲規則還並不是很了解。」
「好吧!」俠客說,「交在我身上。」
「團長,其他人可以殺吧。」窩金興奮地說,「我希望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家伙。」
「無所謂。」庫洛洛澹澹地說,「但是把楚謨帶回來是首要目標,目標以外的沖突盡量避免,不要打草驚蛇。」
一直沉默著的富蘭克林,忍不住開口問︰「團長,那小子,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它是重要的觀測對象。」庫洛洛聲音不帶感情地說,「是為我們日後前往黑暗大陸的準備,所以必須把它帶回來。」
「喔,團長真的很看重小謨呢。」俠客盯著手頭,語氣輕松地調侃道︰
「根據我手中的情報,要找到他,應該不需要多久,在出生點就近的懸賞都市•安多奇拔,找到一個認識楚謨的人,再逼迫那個人使用卡片【同行】,我們就能傳送到楚謨那里了。」
「就這樣做。」庫洛洛點點頭。
他一向對俠客的頭腦非常放心,就像他信任瑪奇的直覺那樣,他也特別信任俠客的一些計謀和推測。
飛坦嘆了口氣,「真可惜,原本我還想親手教訓一下那個小鬼的。」
「抱歉抱歉,把你的位置搶了。」窩金拍了拍飛坦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不用。」飛坦冷哼一聲,「記得把我收拾下他,實在太得意忘形了。」
「團員間禁止內斗。」俠客雙臂擺了個叉。
「呵」飛坦咧開嘴,「你認為都已經這種情況了,他還是團員嗎?」
俠客問︰「啊咧,不算團員嗎?」
芬克斯看向庫洛洛,說︰「這就得問團長了。」
「可以不用把它看作團員。」庫洛洛面無表情地說,「我們要做的是把它回收,這是重要的資源。」
「好吧,那我了解。」俠客點點頭。
窩金揉了揉俠客的頭發,「你這家伙可別關鍵時候掉鏈子啊。」
「這句話得對你自己說。」俠客說
光線昏暗的房間,被一片鐵網分割為了兩半。
「人類可真是卑劣啊,明明你在為她豁出性命,她卻說你不折手段,說你殘忍。」病號服男孩頓了頓,說︰
「真是白眼狼,不是嗎?」
「閉嘴。」楚謨說。
「說起來幻影旅團有什麼不好的,這不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嗎?」病號服男孩咧開嘴角,揶揄道︰
「他們從出生就被人關在垃圾里面,你總不能期望他們從垃圾中翻出玫瑰,將愛給予這個世界,那也太操蛋太可笑了。」
「閉嘴。」
「尼飛彼多,那個女孩到底在裝什麼啊,她的價值觀難道不是你賦予她的嗎,就連命都是你給的,她卻敢反過來批判你。」病號服男孩聳了聳肩膀,暗紅的雙童中滿是不屑︰
「憑什麼啊,她到底憑什麼,只不過是你的附庸品,是一條可悲的寄生蟲而已,她憑什麼決定你是誰?」
「閉嘴。」
「你有什麼錯啊」
「吵死了。」
「你得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一條龍,而不是人,為什麼要拿人的標準來約束自己,厭惡自己?」
「煩死了。」
「人類給你帶來了什麼,當一條龍不好麼?」
「輪不到你說話。」
「為什麼要在意身邊的人怎麼看待你,沒了她,你就能無所束縛地去宣泄自己的了,不是麼?」
「閉嘴,雜種,我再說最後一遍。」
「往她腦袋插根針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你會做不到呢?」病號服男孩蹲來,聲音低沉地說︰
「是我的話,她已經是我的掌中之物了,才不會像你一樣唯唯諾諾,甚至因為她而產生自我質疑呢。」
「滾開!」
「一直在痛苦,一直在痛苦,明明一直在痛苦,為什麼就是不肯讓自己解月兌。」
「我說了,別對我指指點點。」
「那些原則有什麼用,那些約束有什麼用。」病號服男孩歪了歪腦袋,「和我一起踏平這個世界吧,從現在開始。」
楚謨抬起頭,雙目空洞地看向病號服男孩。
「戰爭已經開始了哦,我們是反抗者。」
病號服男孩扶著下巴,慵懶地用手拍了拍那台老式電視,老式電視傳出一陣「刺啦刺啦」的噪音,畫面飛速變換。
老式電視的屏幕上,呈現出令楚謨感到荒誕的一幕。
庫洛洛•魯西魯、窩金、俠客、金•富力士、磊扎、尼飛彼多,以及一條漆黑的龍,這七者正在瑪莎多拉這座城市中纏斗著。
恐怖的力量肆虐在城市之中,金•富力士在和那條漆黑的龍周旋,富蘭克林則是在和磊扎一對一交鋒。
「發生了什麼?」楚謨歪了歪腦袋,聲音沙啞渾濁。
「我們兩個,對世界宣戰了。」病號服男孩湊近鐵網,雙童布滿血絲,「這是一場干翻全世界人類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