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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離奇暴斃 個中蹊蹺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道路泥濘濕滑,哪怕踩著高高的木屐也難以行走。

好在金家有錢,所以每人都給配了一頭走驢,就算這樣行進的速度依然很緩慢。

林牧也不著急,一邊走一邊詢問起關于這駱丕的情況。

金鳴塵言道︰「林道長,實不相瞞,我跟這駱丕乃是幼時同窗,當時我們同在一個私塾之中開蒙。」

「此人小時候就很不安分,學習也不甚上進,先生很不喜歡他,可他對我不錯,經常給我帶各種好吃的,所以我們才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哼,從小就看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旁的金盛冷哼道。

他實在放心不下大病剛愈的兒子,因此也一起跟著來了。

「那後面他有什麼變化沒?」林牧問道。

金鳴塵皺眉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等開蒙之後我就回家上私學了,後面跟駱丕雖然還有交往,但具體性格如何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我听傳聞說他成年之後變得更加放蕩不羈,學業也荒廢了。」

「此人家中還有什麼人沒有?」

「只有一個老母親還在世。」

林牧若有所思,僅憑從金鳴塵口中得到的信息來看,這駱丕雖然為人荒誕放蕩,但也不至于做出以邪術害人的事來。

不過這也只是金鳴塵的一面之詞而已,一切還得見到本人之後才能下定論。

駱丕的家距離金家並不遠。

走驢雖然速度緩慢,但一個多小時之後還是來到了所在的村落。

可剛一進村眾人便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因為本該平靜的村莊此時居然十分熱鬧。

許多村民都聚集在村中的一所大宅子前,宅門之上則懸掛著白燈籠,並以白綢掛門。

金鳴塵心里咯 一下,翻身下了走驢,拽住一個村民便問道「麻煩問一下,這是在辦什麼喪事?」

這村民一看金鳴塵的年歲和打扮,不禁嘆了口氣,「您是駱少爺的同窗吧,可惜您來晚一步,駱少爺已經在一個多時辰前病故了。」

這句話落在金鳴塵耳中真好似晴天霹靂一般。

林牧則是目光一閃。

這麼巧,自己剛帶著人來,結果這駱丕就死了?

金盛則走到近前,壓低聲音問道︰「林道長,您看現在怎麼辦?」

「進去看看吧,這人死得未免太巧了。」林牧說道。

金盛點點頭。

他也有這個疑惑。

這時已經有人進去通稟了一聲,而後從駱家府宅之中走出一位管家。

一見到金鳴塵,這管家的淚水便撲簌簌掉落下來。

「金少爺,我家少爺他……他沒了。」

金鳴塵曾經來過駱家幾次,所以這管家認識金鳴塵。

金鳴塵也很難過,抹了把眼淚後說道︰「先帶我去祭奠一番。」

管家點點頭,領著金鳴塵便往里走。

林牧和金盛邁步跟了上去。

等進到宅院里面,林牧快速的掃視一圈,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不過這也不奇怪。

這個世界鬼神橫行,若是做的太明顯了,很快就會露餡,所以這駱丕若真是被幕後人害死的話,肯定會選擇隱蔽的手段。

正堂之上擺放著靈柩,金鳴塵快步上前,一看躺在上面的正是駱丕,不由得悲從中來。

雖然他給自己的那本書險些害死自己,但金鳴塵一直覺得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再回想到以往的同窗情誼,自然是潸然淚下。

金盛雖然對這駱丕十分的鄙薄,並嚴重懷疑他故意害自己的兒子,可人都已經死了,說別的也沒用了,因此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林牧則走上前來觀察這駱丕的死狀。

因為剛死沒多久,所以駱丕的死狀並不猙獰,躺在那甚至就跟睡熟了一樣。

不過林牧還是從那發青的眼眶看出此人生前一定很是喜好酒色。

不過除此之外林牧還真是沒看出什麼破綻。

莫非真是暴斃而亡?

林牧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正要上前查看。

就在這時後宅之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嚎,然後就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不顧一切的朝靈堂奔來。

後面有眾多老媽子追趕,有人還在大喊。

「老夫人,你不能去啊。」

可這老嫗哪里管這些,她猶如瘋了一樣沖進靈堂之中,一下便撲在了駱丕的身上。

「我的兒啊!」

喊出這四個字後,老嫗的淚水滾滾而下。

一時間聞者動容,見者傷心。

不用問,這應該就是駱丕的老母親了。

金鳴塵更是受不了這種畫面,當即淚奔,然後上前解勸道。

「老夫人,我是駱丕的好友金鳴塵,您可要節哀啊。」

老嫗抬起頭來,木愣愣的看著金鳴塵,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鳴塵,丕兒他……死了啊!」

金鳴塵渾身一僵,然後輕輕拍著駱母的肩膀,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哪怕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林牧,此時也不禁嘆了口氣,輕輕打了個稽首。

「福生無量天尊,老夫人,令公子已隕,還是請節哀順便吧。」

駱母轉頭看向林牧,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了林牧的衣角。

「道長,我兒死的蹊蹺,您能不能招回他的魂魄,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林牧心中一動。

你還別說,這真是個辦法。

不過當林牧功運雙目一看,不禁就是一愣,然後他面色漸冷。

「很抱歉老夫人,我不能為你招魂。」

「為何?」

「因為令公子的魂魄根本就不在這。」

「這怎麼可能,我兒滿打滿算才死了兩個時辰,怎麼可能沒有魂魄,您是不是看錯了?」駱母難以置信。

林牧緩緩吐出一口氣,「我並沒有看錯,令公子的魂魄確實消失了,不過這只能說明一點。」

林牧頓了頓,「你兒子的死確實有蹊蹺。」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吹過,靈柩前燃著的蠟燭搖晃了一下,然後便熄滅了。

靈堂內外,所有人都為之心驚。

駱母更是跌坐于地,愣怔片刻之後眼中陡然爆射出仇恨的光芒。

「誰,是誰害死了我兒?」

沒有哪個母親能在听到這種消息後還保持冷靜。

金鳴塵亦是通體冰涼。

因為他從這件事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正在這時駱母突然眼楮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靈堂內一陣騷亂。

林牧趕忙上前一搭脈門,發現只是悲傷過度導致的氣血逆行,從而暈厥。

他拿出一根金針,連刺數個穴位之後,駱母悠悠醒轉過來。

「我的兒啊。」她悲鳴一聲,然後一把抓住了林牧的手腕。

「道長,求您大發慈悲,一定要幫我找出那個害死我兒的凶手。」

林牧點點頭,「老夫人放心,身為修道之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我打算去令公子生前居住的地方去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老李。」

在仇恨的支撐下,這個年近花甲的駱母居然很快便振作起來。

之前出門迎接金鳴塵的那個管家走了過來。

「帶著這位道長去丕兒的臥室和書房看看。」

「是!道長請隨我來。」

這管家在前引路,領著林牧便來到了後面的一處院落。

這院落雖然比不得金家,可也很不錯了。

「道長,這就是少爺生前住的地方。」

林牧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甫一進門,林牧便是微微一皺眉。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膩人的脂粉香氣。

但結合金鳴塵所言,以這駱丕的性格,有這味道也不算奇怪。

林牧在臥房之中轉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然後便來到了書房之中。

這書房比較小,靠牆是兩排書架,最顯眼的那個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儒家經典,但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平時很少翻動。

而另一個書架的情況則大不相同,上面的書籍都被翻得有些破舊了,顯然駱丕經常翻看。

林牧隨手拿下一本,就見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玉嬌梨之雙美奇緣,同時旁邊還畫著兩個美女圖。

金鳴塵湊過來一看,一見封面上的書名,不由的臉一紅。

「駱兄平時看這種書,怪不得行事荒誕。」

林牧卻沒什麼感覺。

笑話。

地球上的傳媒何等發達,當年他上大學的時候雖然獨來獨往,可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木頭疙瘩。

這種程度的書,對他來說簡直就跟小兒讀物一樣。

他大略翻了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把書放了回去後開始挨個翻看。

金鳴塵和管家也來幫忙。

到最後甚至連所有的書都給翻遍了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林牧皺了皺眉,又繞著書房走了一圈。

如果說之前還覺得駱丕只是死的蹊蹺的話,那他的魂魄消失不見就證明幕後絕對有人在下黑手。

此人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金鳴塵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這是在消滅證據。

那駱丕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林牧不相信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于是他開始換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駱丕的話,自己會將最重要的東西放在哪呢?

驀地。

林牧眼前一亮,轉身回了臥房,來到床邊開始翻上面的被褥。

金鳴塵和管家隨後趕來,見狀正在驚異。

卻見林牧突然模到了什麼,一把扒開枕頭,然後從里面掏出了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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