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機還是不能急于一時,李智雲也只能暫時放下,讓工匠們慢慢吃透技術。他懂可不行,要大家一起懂才行。
後宮,長樂殿。
李智雲毫無儀態的躺在榻上,由皇後娘娘親自捏腳。
「陛下這是怎麼了?」
「沒事。」
「看著沒精神。」楊皇後說。
李智雲笑了笑,道︰「朕真的沒事。」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提不起精神,處理政務是這樣,前幾日指導工匠學習蒸汽機圖紙也是,總覺得沒什麼干勁。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理由。
楊皇後沒再問了,轉而給皇帝捏著小腿柱。
夫妻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顯得很是安靜祥和。玉兒在旁給香燭換盞,看著帝後二人如同老夫妻一樣,嘴角含笑的退了下去。
「陛下可有些時日沒來見臣妾了。」說著,楊皇後語氣中似能听見一些醋味。
李智雲問道︰「吃味了?」
「臣妾怎麼敢。」
「那就是了。」李智雲嘿嘿道︰「沒想到,賢良淑德的皇後也會有小女兒家心思,哈哈。」
「哼!」
楊皇後一怒之下,伸手狠狠擰了一下皇帝小腿。
「嘶∼」李智雲急道︰「你干嘛呀。」
「沒干嘛呀。」楊皇後笑嘻嘻的回應。
李智雲無語,旋即道︰「你就是吃味了。」
「臣妾沒有。」
「你有。」
「沒有。」
「你有。」
「沒有。」
「好吧,你沒有,那朕走了。」李智雲說著準備起身。
「你敢!」楊皇後鳳目含煞。
李智雲瞧著她那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楊皇後自然是不依,連忙上手撓他。
夫妻倆人像個剛談戀愛的小男女,沒形象的打鬧起來。
「好了好了好了,朕認輸,認輸,認輸!」
听見這話,楊皇後才放過他。
「陛下可知道,近來宮里的妹妹們,多有埋怨?」
「看你就知道了。」李智雲隨口說。
「嗯?」楊皇後眯眼。
「哈。」李智雲趕忙改口,「別生氣,朕的意思是,有你坐鎮後宮,朕不擔心。」
「嗯。」楊皇後點點頭,旋即勸道︰「陛下還當雨露均沾,否則只會害了那位元修媛。」
聞言,李智雲感慨道︰「你能和朕說這些,足以證明你是朕的愛妻。」
一般而言,這種話,沒有哪個女人會直接提出來。現在也就只有楊皇後,才會替他考慮。
緊跟著,楊皇後又問道︰「陛下還不休息嗎?」
「不休息,朕又不困。」
「可是臣妾困了。」
李智雲︰「」
一夜過去。
政事堂。
李智雲時不時打著哈欠,看樣子精神不是很好。
「陛下可是沒休息好?」杜如晦關切的問。
「沒有沒有。」李智雲干笑兩聲。
房玄齡眼尖,忽然看見皇帝臉側的唇印,連忙小聲提醒。
「陛下,臉。」
「啊?」李智雲奇怪的模了模臉頰,「怎麼了?」
「有」
沒等他說完,高良忠便在李智雲耳邊小聲提醒。
听見自己臉上唇印未消,李智雲也是頗為尷尬。其實那印子之所以沒消失,完全是因為被咬出來的。
其他大臣們也都偷瞄見了,紛紛低頭憋笑。
「咳咳。」李智雲正色道︰「房愛卿。」
「臣在。」
「你忠于國事,朕看在眼里。奏疏上,你言必有物,事事都寫的仔仔細細,這份認真,真是叫朕感慨吶。」
「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
「所以,憑你這份認真,朕要獎賞你!」
房玄齡起身躬身拱手,「陛下,臣身為陛下之臣,得陛下信賴,委以國事,不敢居功,還請陛下收回聖命。」
「謙虛了。」李智雲看著其他幾位相國,說道︰「瞧瞧,你們都瞧瞧,房玄齡太謙虛了。」
杜如晦捧跟道︰「確實謙虛了。」
李智雲點點頭,說道︰「這樣罷,朕賞你兩個美女,如何?」
「陛下不可!」房玄齡急忙拒絕。
「為何不可?」李智雲反問。
「臣擔不起這樣的賞賜。」房玄齡不敢說真話,只能尷尬的托詞借口。
「朕說你該賞,那就得賞!」李智雲認真的說。
房玄齡欲哭無淚,連連拱手,「陛下,臣家中已有賢妻,實在無福消受啊。還請陛下,給臣一條活路吧。」
他毫不懷疑,今天答應皇帝,晚上回家就會被老婆活活捶死在地上。
李智雲道︰「既是賢妻,那就更不用擔心了,怎麼說給你一條活路這樣的話呢。」
「陛下」房玄齡真無語了。
「哈哈。」薛收沒憋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房玄齡問。
「我沒笑。」
「你一直在笑我,都沒停過!」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薛收抿嘴發笑。
「什麼高興的事情?」李智雲問。
薛收低頭,「臣哈哈哈」
「哈哈哈哈。」除了房玄齡,其他人都繃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
房玄齡閉眼。
就知道會這樣。
李智雲笑著笑著就感慨道︰「房玄齡啊房玄齡,你好歹也是朕的相國,怎麼能怕悍妻呢!」
「就是!」薛收捧跟。
「不是悍妻。」房玄齡郁悶道︰「臣從沒這麼想過自家夫人。」
「都瞧瞧啊,在咱們這兒,他也不敢說真話,嘖嘖,房玄齡啊,將來你這件事兒,說不定會被寫進史書里。」
啊?
房玄齡臉色一變,旋即道︰「陛下,杜相國貌似也是如此。」
杜如晦︰「???」
「好像確實如此。」溫彥博點頭。
杜如晦幽怨的看了一眼房玄齡,正色道︰「陛下,此乃政事堂肅穆之地,還請陛下莫要再玩笑了。」
「嗯嗯。」李智雲點頭。
大家一瞬間就安靜了。
結果沒一會兒,李智雲還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緊跟著其他人也大笑起來。
房玄齡︰這活兒沒法干了!
政事堂外面,阿珍和阿強面面相覷。
「里面笑什麼?」李強不解。
李珍側耳听了一會兒,說道︰「房相國怕妻子。」
「真有其事?」李強仿佛听見什麼八卦。
「真的。」李珍點頭。
然後,這八卦莫名其妙的傳了出去,越傳越變樣子。
「你知道麼,房相國怕妻子。」
「不對,是怕彪悍之妻。」
「放屁,我听到的是怕妒妻。」
「沒錯,我听說房相國都不敢納妾。」
「對對對,就是如此。」
沒幾天過後,房玄齡下班回家,瞅見老婆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
「夫人,今晚做了什麼飯菜?」他隨口一問。
「飯菜?」房夫人冷笑道︰「飯菜沒有,彪悍之妻的拳頭倒是有不少。」
房玄齡︰「???」
「等等,夫人,你要做什麼?」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房夫人大怒,「我是女子!」
里啪啦!
房玄齡日常被老婆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