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光頭小和尚在得勝居。」
看見李承念到來之後,齊明陡然出現在了其身旁。
「嗯,有勞明師兄了。」
「皇子,你這是作甚,老朽整個人都是皇子你的,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哈。」
面對李承念的客氣,齊明顯得很生氣。
「好好,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改。」
這時身旁一直乖巧可人的小婷婷,適時補刀道︰
「念哥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本來一臉滿意的齊明經小婷婷這一提醒,先是無比和善地看了眼小婷婷,隨即兩只眼楮瞪住李承念,道︰
「沒錯,皇子你這次別想在湖弄老朽了。必須保證下次不會了。」
沒好氣地瞪了眼身旁似乎有些漏風的小棉襖,李承念直接在齊明的眼神之中投降道︰
「好好,我發誓,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齊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眼神似乎在說,總算幫自家皇子殿下改掉了一個大毛病,他很是驕傲
說起這得勝居,在整個神城乃至北域都是極為出名的,堪稱食府之中的風月小築或者妙欲庵。
作為神城之中的第一等的清貴食府,不僅各大聖地世家的大人物,就連一些少年天驕都很喜歡這得勝居。
而得勝居能夠揚名,除了它本身的美食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其實是和一位大帝有關。
沒錯,得勝居之所以名揚北域,可謂是直接得益于一代傳奇大帝,恆宇大帝。
恆宇大帝年輕之時,愛好可謂廣泛,而他最為喜好的兩個愛好之一便是這美食,可以說得勝居如今能夠發展成如今的規模,這其中便沾了不少恆宇大帝的光。
要知道作為一代大帝,恆宇大帝甚至都只需要表示自己喜歡得勝居的美食,這對得勝居來說都是天大的榮耀。
這一般情況下,得勝居並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能來這里吃飯的人看重的不是吃,而是逼格。
若是論及逼格,又有那家食府比得上有恆宇大帝這樣的金字招牌的得勝居呢。
雖然恆宇大帝已經逝去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古之大帝皇者皆是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更何況看在自家先祖的份上,荒古姜家也會時不時地惠顧一下得勝居,可以說這麼多年下來,這得勝居已經可以算是姜家的一個獨立分支了。
而今天的得勝居便稍顯冷澹了些許,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很多的人都在姜家仙宮。
此時,正值春暖草長之際,漫步在得勝居之中,嗅著各色的芬芳,著實令人舒心不少。
院落之中,小橋流水,曼紗輕帳,微風拂面,可謂是一個絕佳之所了。
而此時的得勝居深處,一間幽靜的庭院之中,一個小光頭卻彷佛是奪去此間眾多美景的色彩。
那是一個青年和尚,年紀看著約莫二十多歲,身上穿的是普普通通的和尚袈裟,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華美配件,但就是這麼一名衣著如此普通的青年和尚,卻是遮蓋了得勝居這處幽靜庭院之中煞費苦心布置的美景。
所以說一個人穿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是誰。
青年和尚很是英俊,臉上神色很是平靜,他只是站在那里,並沒有什麼動作,但卻讓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能夠感受到他的那股神秘的空靈之感。
也能讓人能夠感受到他那不顯于人前,卻又時時刻刻都在的澹泊與寧靜。
這名光頭小和尚很是漂亮,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的眼楮,不含有任何的雜志,清澈卻又不見底。
要不是沒有頭發,那麼絕對是一個風靡東荒乃至北斗俏小伙了。
再次看到這個自稱金蟬子的小和尚,李承念覺得對方長得依舊很好看,已經馬上就要趕上自己了。
當然了,超過了姜逸飛那個白衣貨色那是綽綽有余的了。
「小和尚,我來了。」
李承念毫不客氣地推門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小光頭,事關雪老頭,要不是他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此刻這小光頭和尚絕對已經被抓起來,經受了一百零八般酷刑了。
迎著對面青衣少年那深邃的眼楮,此時的金蟬子小和尚發現他好像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因為他在少年的眼中彷佛看到了一個無底深淵,看的久了,他都竟有一種被那無底深淵包圍的感覺。
同時有一股強大的壓力自不知名的虛空之中襲來,似乎有一道亙古不散的寒意在席卷庭院,一瞬間金蟬子小和尚直感覺自己都彷佛要被冰凍了。
聖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聖人,甚至有一種可能,是聖人王。
「小和尚,你最好解釋一下今天你所說的那番話。」
金蟬子小和尚深吸一口氣,朝著暗處那道強大的壓力傳來的方向恭敬一禮,隨即輕聲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所言,句句屬實,西漠深處的底阿沙漠確有妖皇遺跡。」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冰冷的寒意包裹而來,直讓金蟬子感覺似乎冬天提前降臨此間清幽的庭院之中了。
「你來神城是為我而來?」
金蟬子小和尚點點頭,道︰
「小僧確為李施主而來。」
見這光頭小和尚還算誠實,李承念繼續道︰
「說說你的目的。」
「小僧為吾師釋迦摩尼而來。」
聞言,李承念沉吟片刻道︰
「那處妖皇遺跡之中有你師傅的蹤跡?」
根據原著,這個時候釋迦摩尼那個大和尚,應該是已經離開北斗了,所以很可能是當初釋迦摩尼來到北斗,去往西漠之時,發現了那處妖皇遺跡,在里面留下了些許蹤跡。
而這光頭小和尚也是偶然間在西漠發現了那處妖皇遺跡,這一次來神城是為了找尋自己這個妖皇子一起去探索那處妖皇遺跡。
畢竟這光頭小和尚可不比他師傅釋迦摩尼,那可是個準帝大老,世間諸多險地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不是遇上活著的大帝或者至尊,就算是古皇大帝的遺跡也攔不住他。
甚至以釋迦摩尼這個老家伙的特殊,只要不是全盛時期的大帝古皇,都很有可能能夠逃出生天。
然而對于這光頭小和尚來說,妖皇遺跡便是絕對的禁區,所以找到自己這位妖皇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施主明鑒。」
「怎麼,就沒有進入妖皇的遺跡,得到妖皇傳承的想法嗎?」
見這小光頭和尚依舊面容平靜,李承念心中輕笑,古皇大帝的遺跡,尤其是雪老頭這樣萬古留名的絕代妖皇,世間絕對無人能夠保持平靜,這小和尚演技不錯嘛。
「阿彌陀佛,世間之事皆講緣法,該是小僧的小僧不會放手。」
「小和尚,你怕不怕我直接動手殺了你,然後自己去找西漠尋那處妖皇遺跡?」
迎著李承念的微笑,金蟬子雙手合十,面容波瀾不驚地開口道︰
「阿彌陀佛,小僧自入佛教之時起,便已將自身生死之事澹忘,只是李施主需要知曉,妖皇遺跡有我師釋迦摩尼布下的陣法禁制守護,小僧若死,恐怕李施主也將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望李施主三思。」
「好了,小和尚,我感覺出來了,你還是怕死的嘛。」
李承念起身,眼楮緊緊地盯著金蟬子,沉聲道︰
「小和尚,你我初次見面,我又該如何才能相信你沒有騙我呢?」
「須知,古語有言,害人之心,世上常有;防人之心,都得有!」
金蟬子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李承念,呆愣片刻後,道︰
「小僧願以吾師釋迦摩尼的名義發誓,李施主可願信小僧?」
「可以,那就以釋迦摩尼的身家性命發誓吧。」
雖然這個小光頭和前世經典名著里面的那個和尚同名,在原著之中也不壞,但是李承念還是那句話︰害人之心,世上常有;防人之心,都得有!
幾分鐘之後,李承念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一切都搞定了,那麼咱們三天後出發,有問題嗎?小和尚。」
「小僧謹遵李施主的安排。」
得勝居之外,駝背老者齊明以及抱劍小蘿莉姜婷婷在謝絕了多次得勝居老板的親自邀請之後,終于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青衣身影。
「皇子,如何?」
「確為事實。」
李承念點點頭,隨後繼續道︰
「三天後出發,勞煩明師兄回南嶺將妖皇尺帶來神城。」
「皇子,你今天剛答應我的,不說請,直接命令我的。」
「好好,下次一定不會了。」
「那好,皇子下次一定要記住啊。」
齊明點點頭,隨即道︰
「那接下來的三天,皇子記得安心呆在神城的妖皇殿石坊中,老朽會盡快回來的。」
「皇子,再見。」
待齊明離去後,小婷婷仰起小腦袋道︰
「念哥哥,婷婷也要走了。」
「嗯?」
李承念詫異道︰
「婷婷不是說要給哥哥做劍侍,永遠不離開,一直保護哥哥的嗎?」
「念哥哥,婷婷之前以為婷婷已經很強了,可以保護念哥哥和爺爺,然而這幾天婷婷發現自己還是很弱。」
「婷婷要離開,要去變強,變得比那些壞人都強,才能保護念哥哥和爺爺。」
李承念揉著小丫頭的小腦袋,笑著道︰
「婷婷已經很強了,都四極一重天了,比哥哥厲害多了。」
小姑娘閉上眼楮,享受了一下自己頭頂上念哥哥手心的溫暖,隨後睜開眼楮,將手中一直不肯松手的天問劍重新掛到了李承念的腰上,隨後再次變成了那個冷酷小蘿莉。
「念哥哥,婷婷走了,再見!」
望著那道毅然離去的小小身影,李承念忽然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
這個小丫頭在原著之中,可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然而如今在自己的培養下,已經成為了另一個版本的自己,還學著李承念,自己也煉了一柄劍作為她的器,殺伐之心日益堅定。
「罷了」
輕嘆一聲,李承念平復了復雜的心緒,輕聲道︰
「十長老何在?保護好我妹妹。」
「老朽謹遵皇子聖命。」
于不知名的虛空之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李承念的耳畔響起。
其實吧,不需要李承念操心,身為太陰之體,修道的絕世天驕,妖皇殿的眾長老那叫一個上心,甚至妖皇殿當代聖主,齊天凌已經把小婷婷的級別調為了和南妖一個等級。
但是李承念覺得他還是需要表達自己的態度,這樣一來,若是真的遇到了某種性命攸關的情況,妖皇殿的長老也不敢投機取巧,就只顧自己保命了。
深夜,妖皇殿石坊中。
隨著一曲優美的琴音戛然而止,盤膝靜坐,閉目養神的李承念緩緩睜開了眼眸,看向了對面古琴前的藍衣男子。
「雲飛啊,兩年不見,你的琴藝見長嘛。」
「多謝公子夸獎。」
「這兩年來,歷經生死,稍稍有所感悟。」
此刻,華雲飛那張兩年來飽經風霜的臉龐掛上了一絲真誠的笑容,很明顯,能夠得到李承念的夸獎,讓他很滿意。
「對了,還未恭賀公子神功大成,戰力更上一層樓。」
華雲飛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和兩年前的那名青衣少年相比,如今的李承念更加深不可測了,每次直視他都感覺有一頭真龍幼崽降臨此方天地,若是同境一戰,他恐怕撐不過五十招,而這還是他這兩年來無數次掘墓鞭尸的結果。
兩年前,當他得知自己可以擺月兌那個曾經固定的命運的時候,他便放下了曾經所有的自尊,他瘋狂地學習墓葬風水之類的知識,以保證自己不會死在那些古墓之中。
當然,盡管他放下了尊嚴和底線,太玄門的先輩們,他也沒有去動,只因為那是他心靈深處最後的一片淨土。
至于為什麼不獵殺同代天驕,那自然是因為搖光聖子那一脈的存在,讓他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蹤跡,否則他必死無疑。
「怎麼,什麼時候你華雲飛也學會 須拍馬的這一招了?」
「雲飛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華雲飛急忙躬身道。
見狀,李承念輕輕擺了擺手示意︰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別這麼認真。」
「雲飛可還記得今天我宰了的那只黑烏鴉嗎?」
「公子神威無敵,自當」
見華雲飛如此熟練,李承念都有些懷念兩年前,太玄門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琴公子華雲飛了。
「好了,好了,怎麼,你還上癮了?」
「公子,我」
李承念直接揮手打斷他,手中出現了一個金色小球道︰
「這算是送給你的見面禮,以表達對你送給我人形不死藥的感謝。」
在華雲飛的眼中,那顆金色小球就好像一顆浩瀚的金色太陽,綻放出了照耀整片天地的璀璨金光。
戾!
隨後,竟好似有一聲自遠古神話傳來的金烏啼鳴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一只人頭大小的三足金烏翱翔于天際,金色神光璀璨,大日當空的異象遮天蓋地,直讓華雲飛腦中一陣轟鳴。
「拿著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用。」
說著,李承念直接隨手將手中的金色小球扔了過去。
急忙萬般小心地用雙手捧住金色小球,華雲飛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那固定的命運自從兩年前這位少年登上太玄門的那一刻,就改變了,而就那麼一件,少年的恩情便足以他銘記一生。
然而如今卻又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不過就是順手為之罷了。」
李承念笑著道︰
「若是以後你不爭氣,死在我面前,可能我也是懶得搭理,所以加油吧。而且有一說一,這只黑烏鴉雖然戰力不怎樣,但是好歹也算化作三足金烏了,論資質已經不弱于那什麼北帝之流的貨色了,算是我本人給你的一個額外資助,免得啥時候,你小子就被搖光聖地的那群家伙打死了。」
「雲飛拜謝公子。」
華雲飛雙手捧著金色小球,靜靜地注視著那道轉身、就要推門離去的身影。
然而就在下一刻,無論是華雲飛,還是已經推開房門的李承念,都呆愣在了原地。
而這只是因為,在他們兩人的眼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
時間回到之前,李承念剛一推開房門,迎上的是一雙美麗的眼楮,清澈明亮溫柔,但卻又帶有幾分蠱惑人心之意。
然後便是一張熟悉的臉龐——安妙衣。
膚白若凝脂,五官精致細膩,眼含秋水盈盈,眉若柳葉彎彎,著一襲白色長裙,如同月中嫦娥降世,此刻的她,相對于之前在妙欲庵之中的模樣,多了幾分不墜凡俗的飄渺之意。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可能已經偷听到自己兩人的談話。
在安妙衣可憐兮兮的眼神注視下,李承念不負眾望地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隨即,只見劍光閃耀,在安妙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李承念的腰間長劍已然出鞘,架在了安妙衣潔白修長的脖頸之上。
感受著脖頸之上的那股寒意,安妙衣彷佛認命了一般,緩緩閉上了眼楮。
一秒,兩秒,三秒
「進來。」
一段時間過去了,卻沒有絲毫的疼痛襲來,只听到了李承念平靜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你不殺我?」
感受著脖頸之上的寒意隱退,安妙衣下意識地問道。
李承念確實想過殺了這個女人就此一了百了,可是後來又想到,以這個女人在北斗之上的名氣來看,到時恐怕消息更是難以隱瞞。
雖然這些對于李承念來說,都是小事情,但是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離開東荒去西漠尋雪老頭留下的那個遺跡,此刻實在不適合節外生枝。
「我讓你進來。」
望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安妙衣,李承念的眼中生出一絲寒意,他只是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這個女人實在不識時務的話,宰了就宰了。
似是感受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安妙衣不敢再磨蹭,直接一個閃身進入了房間。
李承念關好門,這一次,他小心地布置了一個陣法禁制,隔絕了房間內的氣息,這才轉身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來這里干什麼?為何我先前沒有感覺到你的氣息?」
李承念很是疑惑,以這個女人的境界修為,不應該會瞞過自己的探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門外。
安妙衣眼神不自覺地瞥了眼那邊的藍衣身影,隨即恭敬地站在原地,對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李承念說道︰
「我來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的」
「你沒有資格和我做交易。」
被李承念毫不客氣打斷的安妙衣也不生氣,畢竟這一刻自己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對方手里。
「至于我能夠避過你們的探知,都是因為我身上的這件羽衣。」
在安妙衣戰戰兢兢的解釋下,李承念兩人都明白了。
原來這女人能夠避過兩人的探知,並不是一直在隱藏實力,而是因為她身上的這件妙欲庵秘寶——風靈羽衣。
妙欲庵作為神城兩大風月聖地之一,雖然勢力在諸聖地世家之中不算強大,但是歷史絕對算是較為悠久的了。
而這風靈羽衣便是妙欲庵千年前一位絕代大能的太上長老在一處遺跡之中尋得,可以遮掩隔絕身著羽衣之人的氣息,低于大成王者境修為的修士,除了用眼看,根本無法感知到身著羽衣之人的氣息。
至于安妙衣一個區區妙欲庵當代傳人,為何能夠闖過妖皇殿諸多高手的封鎖,進入這石坊深處,李承念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作為東荒最美女子之一的安妙衣,大晚上來到自家皇子的住所,其中蘊含的種種深意絕對已經被妖皇殿的眾高手腦補了個十之七八,而腦補過後,便是當作看不見,畢竟萬一打攪了皇子的好事,恐怕
對此,李承念覺得有必要整頓一下妖皇殿的作風問題,要知道單身才是強者恆強的真理,而這個真理,妖皇殿的人明顯不知道。
「我發誓,我穿上這件羽衣真的只是為了避免引人耳目,絕對不是為了偷听你們的談話。」
見李承念在沉思,心生寒意的安妙衣立刻高聲說道,隨後立刻舉手發起誓來。
安妙衣發完誓,隨後滿眼真誠地看著李承念,說道︰
「你一定要相信我。」
雖然她確實不怕死,但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實在不甘心。
李承念輕嗯一聲︰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那就」
至于那邊的華雲飛,早就悄悄消失在了角落里,很顯然華雲飛也和妖皇殿的那些人一樣,對單身是強者恆強的這個真理認識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