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事情了就從我身上下去。」琴酒扯著後衣領試圖把扒拉在身上怎麼甩也甩不掉的家伙扯開。
「還有一件事。」艾托抱的更緊了連忙道。
「說吧。」琴酒松開手，心累的閉上眼。
艾托拿出了一顆半黑半白的膠囊，舉到了琴酒面前。
「把這個吃掉吧？可以變得更強的。」他充滿期待的看著琴酒，一邊把膠囊往琴酒的嘴邊遞去。
伏特加看著這一幕眉頭狂皺，表情逐漸驚恐。
大哥不會吃這種來歷不明的藥的啊。
「你終于忍不住了，想毒死我嗎？艾維。」琴酒的眼楮轉向少年掌心的膠囊，嗤笑著道。
不知為何，艾維克利爾格外的期待著他們的死亡。
仿佛認為死亡就是永恆一般。
像那只柴犬死亡時一樣，也像宮野明美死亡時一樣。
但是卻並沒有主動殺死過任何一個所謂的家人。
只有等到收到了明確的任務，才會動手。
看起來似乎很安全，但是琴酒依然對艾維克利爾持有一定的警惕。
因為艾維克利爾期待著他們的死亡，雖然暫時還沒有主動出手過，但那也只是暫時的，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他就會主動出手，讓那些他期待著死亡的存在去死。
畢竟艾維克利爾是個沒有感情的精神病，也是個無視規矩的瘋子。
對方做出什麼事情來，其實都不奇怪。
「不是的，這不是毒藥，我不會毒死papa的……」艾托歪了歪頭，搖搖頭認真的解釋。
他怎麼會毒死對他而言身為天使的papa呢？
雖然如果天使死掉的話，也許就會真正的成為他一個人的了。
但是也有可能會怨恨他。
所以不能親手殺死papa。
除非……
就像對待明美姐那樣，即使殺死了對方，也不會被怨恨。
但是那些表演雖然可以欺騙過明美姐，也可以欺騙過透哥，卻無法欺騙papa。
因為papa實在是太了解他了，而他的大部分行事都是papa親自教的。
完全沒辦法騙過去呢。
所以只能先想辦法留下記號了，這樣的話，他的天使就沒辦法跑掉了。
艾托看著對方銀色的長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像是月光一樣漂亮的頭發，也是他當初唯一握住的光。
如果松手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到時候應該會很傷心的。
「喜歡。」
「最喜歡papa了！」白發藍眼的少年再一次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向我發誓吧，艾維。」銀發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冷澹的開口。
誓言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毫無意義，但是對精神病來說……卻出奇的有效。
誓言會成為精神病的執念。
「需要我發什麼誓呢？」艾托點點頭問。
「無論什麼誓言都可以的。」他彎起蒼藍色的雙眼笑著道。
「永遠不會背叛我，永遠不會拒絕我，永遠不會……」銀發的男人勾起嘴角。
「——殺死我。」他這麼說道。
「好，我發誓。」少年順從的點頭。
只要靈魂打上記號了，他就不用每天期待著papa快點死，也不用擔心papa哪一天會悄無聲息的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了。
「我會一直听話的。」他將額頭貼在琴酒胸口，認真的保證。
「現在可以把它吃掉了嗎？真的不是毒藥，是保健品。」白發的少年鍥而不舍的說道。
「你先吃。」琴酒冷漠道。
「但是只有一顆……」艾托抿著嘴角有些苦惱。
papa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想要毒死他呢？
該怎麼證明自己不會這麼做呢？
「如果擔心的話，就把我的雙手和雙腿打斷吧！」少年突然眼楮閃閃發亮的提議。
「都被打斷了之後就沒辦法逃跑也沒辦法反抗了。」
「如果吃下去發現不對勁的話，就讓伏特加叔叔殺掉我好了。」
「這樣可以嗎？」他滿是期待與想到了一個好方法而覺得高興的欣喜。
看著少年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伏特加沉默的移開了目光。
果然，我的偶像白鬼他……
是個瘋子啊！
笑著說打斷自己的雙手雙腿什麼的……
「斷一次還不夠，你還想再斷一次嗎？」琴酒的眼神落在少年的身上，有些嘲諷。
「再斷一次說不定就成真的廢物了，我身邊不留廢物。」他這麼說道。
艾維克利爾當初被他撿到時，雙手和雙腿已經被打斷過一次了。
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是……
如果再斷一次的話，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他不需要一個殘廢留在身邊。
「我不會變成廢物的……」艾托搖搖頭說道。
「藥效。」琴酒話語簡短。
「可以讓papa的身體變得更加健康，強壯，還可以壯大靈魂……或者說精神強度！」艾托語氣驕傲道。
這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禮物。
「只有一顆？為什麼不把它給別人或者自己吃？」琴酒的語氣微妙。
比如那位先生。
「只能給papa。」艾托搖了搖頭。
黑澤陣的靈魂碎片最適合的就是papa。
其他人就算吃了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甚至可能會無法融合。
即使融合了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靈魂變得不穩定之類的。
所以只能給papa。
「……水。」琴酒沉默了片刻，冷聲道。
「給，大哥。」伏特加十分會看眼色的遞上水。
銀發的男人吃下了膠囊。
「太好了，這樣一來，papa你會變得更厲害的……」白發的少年臉上泛著紅暈，蒼藍色的眼中躍動著細碎的光。
也會變的徹底無法離開了。
「如果我死了，我會討厭你的，艾維。」琴酒冷笑著說道。
艾維克利爾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沒有達成的話就絕對不會放棄。
之前說不能做宮野明美機器人，艾維克利爾雖然失落但也很快就同意的原因只是因為……
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定要做成的事情。
否則這個小鬼根本就不會跟他商量。
而是會像毫無預兆的掏出這顆奇奇怪怪的膠囊一樣，自顧自的先做完，再想方設法的讓他接受。
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
「papa不會死的，別討厭我……」听到琴酒口中的討厭時，少年蒼藍色的眼中瞬間溢出了水光。
被家人討厭的話，尤其是被papa討厭的話，就什麼也沒有了。
「下車。」琴酒閉上眼楮等待了片刻，並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的地方之後對著少年說道。
因為對身體的掌控力足夠強，所以能夠肯定的說出身體沒有任何不對勁。
但是……
琴酒將少年扯下來扔給車外站著的玩偶熊。
「伏特加，開車，去水族館地下基地。」他吩咐道。
還是需要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