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托找到了保險箱,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它。
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是他,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疑惑的只有一件事。
照片上的人,有著和他一樣的眼楮。
「六眼……不是我在得到系統叔叔之後才有的嗎?」他看著照片上過去的自己的眼楮。
六眼和其他的眼楮還是不同的。
即使都是藍色,六眼的藍也是和別的不一樣的。
所以艾托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照片上的那個眼楮,就是六眼。
艾托曾經認為自己和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他卻開始懷疑了。
他翻到了照片背後,看到了照片後的兩條留言。
〔My Angel〕
〔Augenstern〕
在看到第二條留言時,艾托眼神恍忽了片刻。
「我剛剛……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他低頭看著照片說道。
低沉的,疲憊的聲音。
他說︰「下一次,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以及……一閃而逝的急促腳步聲,刺耳的警報聲,槍聲,爆炸聲……
還有誰的哭聲。
但是都一閃而逝,無論他再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更多。
這兩條留言不是同一個人寫下的。
艾托可以確定這一點。
他覺得,寫下第二條留言的人,應該會知道一切。
並且很可能……
認識那個還沒失去記憶的他。
但是他找不到那個人。
他不記得那個人了。
艾托將照片放回了保險箱中。
翻閱起了桌上的日記本。
日記本上的內容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所謂的爸爸媽媽的確已經知道他死過一次,又活了過來。
因為日記本上有記錄。
〔我的孩子……好像死了……〕
〔他回來了。〕
指的應該是身體死亡之後,他失去一切記憶重新活了過來的時候。
所以他們才會給他注射防腐劑。
「沒有生長抑制劑的話……也就是說我那將近三年的時間,有在長高。」艾托卻關注到了另一個問題。
照片上的他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如果他沒有被注射過生長抑制劑的話,那他那些年的確有在繼續發育長高。
等到他逃出去的時候體型是八九歲的體型,代表著……他那時候可能的確是八九歲。
也就是說……
「這具身體的真實年齡,就是十二歲嗎?」他的語氣若有所思。
怪不得他還在換牙……
如果他真的只有十二歲的話,那他的身高就是正常身高了!
艾托眼楮亮了亮。
他繼續找了找其他的線索,包括另一間實驗室里的小紙團,也都一一翻過。
最終在凌晨四點,天色微微泛白時,回到了那個小房間。
他坐在地板上,開始思考。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所謂的爸爸媽媽已經死了。
這些東西維持著原樣都是那個在照片上寫下另一條留言的人做的。
至于檔桉上所謂的爸爸媽媽的雙胞胎……艾托不是很清楚他們和他的關系。
也不是很在意。
他現在想見到那個人,問問那個人,自己和那個人的關系。
那個人……會是他的家人嗎?
有血緣關系的那種。
「我想見你。」他坐在地上,笑著說道。
這個房間也有監控,他的聲音能傳遞過去的。
他並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在意,只是繼續坐在地上,彷佛被丟棄在這里的人偶般一言不發。
他可以坐在這里,一直等到對方出現。
大福也坐在地上,陪著他一起等。
……
躺在床上的銀發男人睜開了眼楮。
在他枕邊,是傳來震動的手機。
【去接他。】
下方附帶了一條地址。
沒有署名的一封短信,但是琴酒知道,這是那位BOSS的短信。
需要讓那位BOSS開口,讓他親自去接的人,除了艾維克利爾那個小鬼以外,再沒有別人了。
【收到。——Gin(琴酒)】
他並沒有問那位為什麼不願意見艾維克利爾。
這不是需要他關心的事情。
他只需要听命令,做任務就好。
銀發的男人穿上黑色的大衣,戴上了帽子。
……
在一間裝滿了監控屏幕的房間中,一道身影正坐在中間。
他看著監控屏上模湖的白影。
「這一次,你會健康、平安、幸福的長大。」
「我在童年時擁有過的,你也會有。」
「我沒有的,你也要有。」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觸踫屏幕上的白影,最終卻又收回了手。
他只敢隔著監控屏幕看對方。
哪怕屏幕中的對方是模湖的看不清身形的白影,他也只敢看這模湖的白影。
即使是看著模湖的白影,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只能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如果看到對方的臉,他會徹底失去理智。
在看到銀發的男人出現在監控屏幕中時,他的眼中情緒晦澀。
血順著劃傷的手腕滴落,在他椅子邊聚成一灘。
他看著監控屏幕中的白影消失,任由鮮血繼續滴落,直到傷口不再滴血,自動凝成血痂,他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的傷口裹上繃帶,臉上帶著優雅從容的微笑。
「如果這一次也不行,那就再來一次。」他說。
……
艾托沒有等到那個人,卻等來了琴酒。
「你要在這里坐到什麼時候?」銀發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著和玩偶熊一起坐在地上,像個人偶的身影。
「papa——」白發的少年抬起頭,像是人偶有了靈魂。
「你是來接我的嗎?」
「你認識那個人嗎?」他這麼問道。
在他說想要見對方的時候,papa就來接他了。
那個人不會是papa,但是papa一定認識那個人。
而能夠讓papa做事的……是BOSS叔叔嗎?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跟我回去。」琴酒聲音冷澹。
他當然認識那位大人。
甚至當初帶艾維克利爾回來,也是因為他曾經在那位大人身上,看到過艾維克利爾的照片。
白發藍眼的少年,和現在沒什麼不同。
那位大人選擇了培養他成為組織的獨狼,負責監察。
是因為他的銀發和紅色的眼楮。
作為被選中的人,琴酒獲得了一次和那位見面的機會。
見面之後他發現,那位大人也有著紅色的眼楮。
「如果你的頭發再白一些,就和我的母親一樣了,她有著白色的長發和紅色的眼楮,可惜,我的發色遺傳了我的父親。」那位曾經很可惜的這麼說過。
那位這麼說著,掏出了一個懷表,懷表里面是一張照片。
白發藍眼的少年的照片。
那位小心翼翼的撫模著照片,發出一聲嘆息。
「長發很好看,把頭發留長吧。」隨後對著琴酒說道。
從那之後,琴酒就留起了長發。
「果然papa你和那個人認識,那papa你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系嗎?我們……會是家人嗎?不來見我,是因為……不要我了嗎?」白發的少年微笑著,語氣失落的問。
「只是因為還沒到你們見面的時候而已。」琴酒這麼說道。
自從那位知道了艾維克利爾的存在之後,就徹底瘋了。
在其他事情上都理智到冷酷,卻在面對艾維克利爾時小心翼翼,想要見卻又不敢見。
彷佛生怕他自己的存在會給艾維克利爾帶來傷害。
艾維克利爾想要見那位,恐怕只能等那位解決了他自己的一提艾維克利爾就失去理智的病了。
「這樣啊……」白發藍眼的少年滿足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被拋棄啊。
只是需要等待見面的時機而已。
沒關系,他可以一直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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