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日過去
周銘神識搜索完了方圓千里的海域,愣是沒有找到青蛟那個家伙。
現在他都準備放棄尋找了,畢竟再找就要往深處去找了。
在亂星海這種地方,妖獸有點多,好多地方他都不敢用神識查探,深怕招惹到大佬,出來搞他。
來外星海這段時間里,他真的是感到心力憔悴,每時每刻都緊繃著精神,一有危險便要趕緊跑,不然可能就跑不掉了。
這尋找碧靈島還是遙遙無期,什麼時候能夠找到還是一個未知數。
「哎,心累,青蛟你這個傻子不會跑路了吧。」
他準備在等一個月,青蛟那貨要還是沒蹤跡,那周銘便真的準備放棄了。
一月時間對于修仙者來說,也就一眨眼的事就到了,這天,在結束修煉後,周銘心里便已經放棄尋找青蛟了。
不過只要他還活著,那麼等他的實力強大了再來尋她,不過到時候要是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解釋清楚,那麼他就要給它一些苦頭吃。
收起周圍的陣旗,周銘辨別一下方向後,便向奇淵島的方向飛去。
奇淵島
這次一直找不到碧靈島,再加上他身上的靈石已經快要見底了,這次他便準備去奇淵島把身上的妖獸材料。
全都給賣掉換成靈石,不然他連都藥草無法催化,更別提煉丹了。
他現在真的是快要山窮水盡了,在不賣點東西回回血,他自己真的是連修煉都無法維持,畢竟吃丹藥和干吸靈氣這有很大的區別。
他現在的距離離奇淵島大概有七百多里,在他全速趕路的話,估計也就五六個時辰的功夫。
但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因為那樣子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在接近奇淵島後,周銘更是把修為掩蓋到築基期。
還是老一套,扮豬吃老虎,這種行為,真的很爽,沒辦法,苟習慣了,就不容易改。
就這樣,在這最後一百里距離,他愣是花了三天時間才到,不得不說很苟。
……
周銘站在空中,辨認了一番,確認這座島嶼就是奇淵島後,這才緩緩降落而下。
他神識散開,瞬間便看到奇淵島唯一的城市——黑色城,城內的信息頓時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
黑色城,天涯閣。
「你們听說了嗎?」
一個黑袍青年修士四處看了看,然後便一臉神秘的看著同伴,小聲說道︰「你們听說清風門的事情嗎,我听說清風門的掌門清風真人都受傷了,門下弟子更是一個個的死傷慘重。!」
「清風門死傷慘重?!」
聞言
同伴心中便是一驚。
由不得他不驚訝,要知道清風門可是元嬰修士建立的門派,這種等級的門派,對于他們這種築基期的修士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現如今突然听到就連這種門派都損失慘重,那得踫到多麼恐怖的敵人啊。
要知道清風門單單結丹期的修士,就有十余位,更別說還有清風老祖坐鎮。
要知道,這清風老祖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元嬰期修士。
「這樣的門派,還能死傷慘重,他們真的很難猜出到底遇到了什麼勢力,難道是有其他門派聯合在一起攻打清風門。」
同伴心中不解,于是便順著話問了出來。
「這當然不可能了。」
見同伴很是好奇,黑袍青年也不再賣關子,于是便笑了笑道。
「我听我朋友說,清風門這次在外出獵殺妖獸時,與一名結丹期的修士起了沖突,這才導致損失慘重的。」
「咳咳!」
周銘這時候走了進來,故意咳嗽兩聲,吸引住了幾人的注意。
他神識強大,幾人的談話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听他們這麼說,他才想起,原著中好像出現過這種情節,不過那是因為韓老魔用陣法獵殺妖獸太過分了,才導致的妖獸暴亂,從而引發了獸潮。
不過這要真是韓老魔也來亂星海那就好玩了,在他取走傳送陣和大挪移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來到亂星海,只能說主角光環真牛逼。
不服不行啊,畢竟他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還把韓老魔的一些機緣都給提前霸佔了,可人家就是硬生生的還是踏入了修仙界,在上次見到時,韓老魔都已經突破築基了。
而且這听幾人這麼說,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就說明韓老魔竟然也來到突破到了金丹境界。
這種事情要真的是真的話,那他得趕緊的尋找但碧靈島了,絕對不能讓韓老魔先找到碧靈島,不然的話,他就該哭了,必須得抑制韓老魔的發育速度。
于是他便向幾人打听一下消息,但可惜的是,他們知道的也沒有多少,大多都是道听途說,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
畢竟清風門死傷慘重,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發出來。
既然打听不到什麼,那他也懶得再問,還是等離開後,他自己去打听一番消息再說。
「我有一批二品妖獸要賣,其中還有二品巔峰妖獸。」
周銘看了一下幾人,面色淡淡的說道。
「二品巔峰妖獸?」
聞言
幾人心中暗暗吃驚,對視了一樣,要知道二品巔峰妖獸可是相當于假丹境界修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獵殺的。
于是其中那名黑袍青年站出來道︰「前輩,我這就去請管事出來。」
言罷,他招呼了身邊的修士,好好招待周銘,絕對不能冒犯了貴客,而他則是一路小跑,進入後邊的閣樓之中。
「前輩,這邊請!」
等黑袍青年離開後,剩下的兩人恭恭敬敬的帶著周銘,進入了一間頗為雅致的房間內。
見此
周銘點了點頭,跟著二人來到了房間內。
「環境不錯。」
環顧了一周後,見房間四角都種植著幾株翠玉青竹,亭亭玉立的,而且還靈氣十足,讓人聞起來,便感到精神一震。
光從這點細節,就能看出天涯閣的品味,和財大氣粗,要知道這種靈竹,可不簡單,如果要買的話,每一株都要大幾百靈石呢,這房間內的靈竹加起來便是一兩千靈石呢。
「前輩喜歡就好,這是我們天涯閣用來招待貴客的房間。」
听到周銘的話,二人連忙回道,同時手上也不停下,殷勤的給周銘端茶倒水,勤快滴很。
對于二人的殷勤行為,周銘也不點破,他們的小心思,他很明白,
無非就是看他修為高深,想要討些好處罷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行為,可以說是達不成了,畢竟周銘可不是那種別人殷勤巴結後,他就會往外掏東西的人,他這麼摳,而且他自己都快要窮死了,哪有閑錢賞賜給別人。
而且這兩個人,還只是兩個陌生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還沒有那麼大方,有錢也不會給的。
一刻鐘後。
「歡迎道友來到天涯閣!」
聞言
周銘便看到,一名身著青色錦衣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見此,周銘也不好在坐著了,那樣太不禮貌了,而且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麼的熱情,他也不好給人家臉色看。
「周天,見過道友!」
「原來是周道友啊,幸會幸會!」
馬國星笑著說道︰「听說周道友要出售二品巔峰期的妖獸,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
周銘輕拍儲物袋,頓時一頭二品巔峰期的妖獸尸體出現在了房間內。
地上的妖獸即使是一個尸體,但仍然散發著淡淡的威亞,這讓房間內,那兩位勢力弱的小修士不由退後兩步。
等反應過來後,二人便是一陣臉紅,丟人丟大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在一具尸體面前,嚇得後退。
「完了完了,這下子,肯定會被管事的懲罰了。」
「二品巔峰的青靈蟒?!」
看著地上的妖獸,馬國星便是面上一喜,連忙追問道︰「道友,這青靈蟒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想要獵殺可是困難無比。
道友是怎麼獵殺他們的?」
「怎麼?你們天涯閣收東西,還要問清楚來歷不成?」
對于這種刨根問底的修士,他一向都不怎麼喜歡。
畢竟,他總不能說這種級別的妖獸,我一劍一個,殺起來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吧。
那樣的話他何必還要遮掩成築基期修士呢,扮豬吃老虎不就白扮豬了嗎。
听到這話,馬國星臉色便是一滯,然後姍姍笑道︰「道友勿怪,都怪我怪我,不應該多問的。」
「哈哈,那倒是沒有,在下也是一時好奇。」
干笑兩聲,「道友有多少妖獸,都一起拿出來把,我天涯閣全部都收,價格方面,絕對不會讓道友吃虧的。」
听到這話,周銘不置可否,從取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里面裝著的都是一些妖獸尸體。
結果後,馬國星神識一掃,看著儲物袋中的眾多妖獸尸體,也是感到心中一驚,但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沉吟了片刻,他這才道。
「這些東西,我以兩萬靈石收購如何,不知道這個價格,道友是否滿意。」
「兩萬塊靈石?!」
听到這個價格,周銘臉上便是一沉,因為這個價格遠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按照他的估價,他的這些東西完全能夠賣出三萬靈石的價格。
在說完後,馬國星看到周銘臉上的變化,便連忙解釋道。
「道友有所不知。」
他淡淡一笑,不急不躁的說道︰「以往的妖獸的確不是這個價格,不過,在最近半年里,獸潮頻頻發生,以往難得一見的二品巔峰妖獸,現在也不是什麼太過稀罕的東西了。」
「這市面上流出的妖獸太多了,而物以稀為貴,所以這價格自然也就相應減低了一些。」
說完,他就盯著周銘,也不著急。
「原來如此。」
听他這麼說周銘也是點了點頭。
市場的供需關系,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沉吟片刻,他便說道︰「兩萬靈石就兩萬靈石吧,既然道友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我也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
「好,那就多謝周道友了。」
見周銘答應下來,馬國星心中也是松了口氣,于是便拱手道謝道。
「嗯。」
在周銘反應後,馬國星也不再遲疑,右手一揮,頓時兩百塊中品靈石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桌子。
神識一掃,見靈石數量沒錯後,周銘便把靈石收進了儲物袋中。
「既然交易已經完成,那麼周某便告辭了。」
說著,周銘便雷厲風行的站起來便往外走,看到如此果斷的周銘,馬國星長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道友慢走!」
看著離開的周銘,馬國星不由皺著眉頭。
一旁的黑袍青年,見此,不由小聲的說道︰「管事,我們把靈石追回來,總不能就讓他就這樣拿著這麼多的靈石離開吧。」
听到這話,馬國星臉上露出思考的深情,不過在想了想後,說道︰「算了,這個修士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二品妖獸,而且其中還有二品巔峰的妖獸而能夠殺死這麼多的妖獸的人,想必也不會那麼簡單,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在扮豬吃虎,隱藏了修為。」
聞言
黑袍青年頓時不在說話,因為馬國星的話,很有道理。
能夠殺死這麼多的妖獸的人,有很大的幾率是築基以上的修士,而築基上面的修士。還能有誰,肯定是結丹修士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名結丹修士起了殺心,黑袍青年便感覺到了渾身發涼。
甚是後怕。
要知道結丹和築基期的差距,可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一個結丹修士,想要弄死他,簡直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另一邊
在離開後
周銘便一直用神識監測著天涯閣的人,在听到他們的對話後,周銘不由微微一笑︰「還算聰明,知道自己隱藏了修為,不然他手中又要有幾條亡魂了。」
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在城中多轉幾圈,在沒人看到後,他爸身上的衣服什麼的全部都清理干淨,並變化了面貌。
在出來後,就是一個掉在人群中誰都不會注意到的面孔,而且他的修為,更是遮掩到了築基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