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起來的時侯卻發現許言也醒了,正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路聞齊拽許言的胳膊,許言卻像傻了一樣,絲毫反應都沒有的躺在床上,表情呆愣著,仿佛感知不到外界。
拉不動叫不醒,路聞齊只能咬咬牙扛起許言艱難的跑到門邊,握上門把手。
與昨天不同,這次的房門很容易就打開了。
門打開了,路聞齊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連忙隨手關上房門。
門是能打開了,可還是沒有路啊!
走廊里火光沖天,很多渾身焦黑的人形在走廊里瘋狂的拍打房間的門。
路聞齊剛剛開門的動作引起了那者焦尸的注意,他們聚集過來瘋狂的拍路聞齊的房門,用身體撞,用頭磕,用指甲撓,試圖破門而入。
路聞齊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滿腦子都是剛剛走廊里那一幕。
太多了……那麼多焦尸……
這門能不能擋住啊!
房間里的溫度還在升高,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劇烈,許言依然沒有反應,有絲絲縷縷的煙霧從門縫鑽了進來。
路聞齊連忙跑到書架旁邊,用力的推著書架,將書架堵在門口。
房間里的煙霧越來越多,路聞齊從櫃子里拿出提前準備好了礦泉水和毛巾,用水浸濕兩塊兒毛巾,一塊兒捂住許言的口鼻,一塊兒捂住自己的,防止煙霧進入口鼻。
「許言許言!你清醒沒有?我們要死了要死了!」
昨天也是這樣,越是危險許言越是喜歡掉鏈子。
「許言!!」路聞齊突然趴到許言耳朵大聲叫著他的名字,「許言許言!醒醒啊啊啊!」
一直很清醒的許言︰「……」這要是繼續裝下去,他會不會變成聾子?
許言手指突然動了動,眼珠轉了一圈,歪頭看向滿臉欣喜的路聞齊。
就在路聞齊的笑容剛露出一半時,許言突然咧開嘴,笑的詭異急了,腦袋轉了一圈依然面向路聞齊。
一圈,三百六十度。
路聞齊被許言突然就轉了一圈的頭嚇了一跳,嗷的一聲跑到堵在門口的書架前。
「你上誰?!你把許言弄哪兒去了!」
許言腳步僵硬的走到路聞齊跟前,伸出手想要踫路聞齊,路聞齊這才發現,他的手也是向外的,像是被從關節砸斷一樣,皮膚青黑,像是僵尸片里的僵尸一樣。
那雙指甲發黑的,扭曲的手伸到眼前,路聞齊突然呸了一聲,「滾蛋離我遠點浪費我的水浪費我的毛巾,渣男!」
許言︰「???」這是驚嚇過度,瘋了?
路聞齊突然身子一矮,從許言胳膊底下鑽了出來,一只手按著濕毛巾捂住口鼻拔腿就跑,許言追在路聞齊身後,一人一鬼圍著房間繞圈,直到房間里煙霧越來越多,加上逃跑讓路聞齊體力不支,在繞著房間跑了八圈之後,路聞齊壯烈暈倒。
許言︰「……」這就結束了?
低頭盯了倒在地上的路聞齊好半天,許言才舉起自己那雙指甲有十厘米的手。
類似的情況在其他房間也有發生,基本是每層樓都有這麼一間被特別「關照」的房間。當然,沒有1313和1444狠,只是嚇唬玩家而已,並沒有動真格的,而1313和1444都是沖著要命去的。
只是他們遇到了祁嶼,所以最多才看一個有可能是
實名外套!
唯二兩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沒有人……
那是那兩個死了室友的玩家,只能自己一個人住的倒霉玩家,可偏偏就是被所有人認為最危險的兩個房間兩個人,卻什麼都沒有遇到,甚至自己本人都不見了身影。
兩間空房間……呵,怪不得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槐被卷在被子里抱了一晚上,渾身都暖洋洋的。
祁嶼體溫高,跟個火爐一樣,隔著一層被子都把祁嶼暖的熱乎乎的,沈槐甚至還有點不想起來,然而沒賴床幾分鐘就被老板催起來了。
「沈槐啊,你炸閘門了?」
沈槐回的快速,想也不想就切了了︰「沒。」
老板哼了一聲,「你看我信嗎?」
沈槐沉默一秒,懶得搭理老板,直接甩出一句「愛信不信。」
路聞齊今天很不對勁,看到許言就躲,除了埋頭吃飯還是埋頭吃飯,還一個勁的往祁嶼旁邊擠,用各種方法和許言拉開距離。
許言一臉無辜疑惑的看著路聞齊,瑟瑟縮縮的問道︰「路、路聞齊,怎麼了、嗎?你怎麼、怎麼用、那種眼神、看、看我?」
那眼神,那表情,真是無辜急了,仿佛還因為室友的有意疏遠而感到難過,導致說話更結巴了。
路聞齊身子一僵,尷尬的笑笑︰「呵呵、呵呵呵……沒事沒事。」
沈槐抬頭看了裝委屈裝無辜的許言一樣,眼神有些古怪。
他怎麼不知道許言還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