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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白鼠

新人冷哼一聲,對青衣人看不起自己的態度表示很不滿,「不就是一枚完美級凝嬰丹?拿去。」

他拋出一個儲物袋,被青衣人用法力卷走。

青衣人打開儲物袋,隨後滿意的笑道︰「不錯,這些寶物,確實能夠換到一枚完美級凝嬰丹。」

說完,青衣人拋出一個小盒子,「完美級凝嬰丹就在這里面。」

新人打開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澹紫色,雲蒸霞蔚。

「沒錯,的確是凝嬰丹。」

新人將完美級凝嬰丹收了起來,不再跟青衣人多說,徑直飛入了順遠山坊市之中。

青衣人也沒有多說,只是略帶詭異的看了一眼新人的背影,隨後閉上了眼楮。

「有問題。」

張無延察言觀色,一下子就發現有問題,不過他暫時還不知道,問題究竟在什麼地方。

于是,張無延細致回想,青衣人跟那個新人之間的交流,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在他的腦海中回朔,並且入微的慢放。

過了一會兒,張無延眼中流露出一絲冷笑,「我明白了!」

他不再關注青衣人,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關注在新人的身上,事情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還需要拿這個新人來做研究進行驗證。

張無延和他並不認識,所以壓根沒有救他的想法,反而把他當成實驗用的小白鼠。

只是這個小白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小白鼠。

小白鼠進了順遠山坊市之後,就租了個洞府開始修行,張無延也不知道他在修行什麼。

順遠山坊市中的洞府,都能隔絕元嬰級的神識探查,張無延也沒辦法,不過他還是時刻監控著小白鼠租住的洞府,等到他出來之後就知道,結果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希望你凝嬰成功。」

張無延心中默默的說道。

要是小白鼠失敗了死了,那張無延的猜想就沒辦法得到驗證了。

不過他既然買到了完美級凝嬰丹,能夠增長三成的凝嬰成功率,想來失敗的可能性還是不大,只要他不太倒霉就能成功跨入元嬰境界。

果不其然,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張無延就看到順遠山坊市上空出現了異象。

「有人凝嬰成功了?」

「是誰?」

「好羨慕啊!」

順遠山坊市的人都看著異象,臉上流露出艷羨的表情。

跨入元嬰境界,代表著從此又多了五百年壽元,這如何能夠不令人艷羨?

方冰傾和沐瑾楠出現在張無延旁邊,「這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

張無延點點頭,「應該就是他,先看看他的情況如何。」

萬象宗雖然禁止凝嬰丹交易,但並不會阻止別人凝嬰,這種事情是不能干的,干了就會惹眾怒,即便萬象宗也承受不起。

異象消散之後,一道人影從洞府之中飛了出來,果然就是張無延一直觀察的小白鼠。

他離開洞府之後,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飛出了順遠山坊市,張無延的神識緊緊跟著他,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果然跟我所料的差不多。」張無延心中冷笑,「凝嬰丹是有問題的。」

此時的小白鼠,臉色陰沉至極,絲毫沒有因凝嬰成功而感到高興,反而是一副仿佛被殺了全家的表情。

他的眼中,泛著冰冷暴虐的殺意,這是針對于那個青衣人的殺意。

這一切都在張無延的意料之中。

他之前細致入微的分析了,小白鼠和青衣人交流的所有情況,包括他們的語言表情以及眼神,最終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青衣人發的毒誓。

他的毒誓是這樣的——我保證我的凝嬰丹沒有任何問題,若是說假話,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乍一听,這個毒誓並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確保凝嬰丹沒有問題。

實則這個毒誓有大問題。

一般人或許看不出其中的問題,但對于經常發誓騙人的張無延來說,他敏銳的發現了這個毒誓之中的問題。

那就是「我保證我的凝嬰丹沒有任何問題」這句話。

青衣人保證他的凝嬰丹沒有問題,這似乎是為了取信于小白鼠,實際上是為了蒙蔽他。

小白鼠也沒有想到一個事情,那就是凝嬰丹如果不是青衣人的呢?

青衣人只保證他的凝嬰丹不出問題,可沒有保證別人的凝嬰丹不出問題,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凝嬰丹壓根就不屬于青衣人,那麼出了問題自然也就與青衣人無關,他發下的毒誓自然也就不會應驗。

看透這一點之後,張無延立馬就明白了,凝嬰丹百分之百是有問題的。

青衣人的確不是萬象宗的人,所以他的第一個毒誓也不會應驗。

就是不知道,青衣人到底屬于哪個勢力?他必然不是自己一人,他背後必然還有著一個龐大的勢力。

沖出順遠山坊市,小白鼠找到青衣人,睚眥欲裂的怒吼,「你卑鄙無恥!」

青衣人緩緩睜開眼楮,對小白鼠的到來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事已至此,你罵我也沒有任何用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不夠小心謹慎,以後你就乖乖的為我們做事吧。」

小白鼠怒不可遏,恨不得把眼前的青衣人活吃了,但卻一直都沒有對他動手,似乎有某種力量束縛著他,讓他只能無能狂怒,而不能真正的出手。

「你自己冷靜一會兒吧。」

青衣人冷漠的說了一句,隨後閉上眼楮,不再搭理小白鼠。

小白鼠跑出很遠,憤怒的咆孝驚天動地,炸碎了數座大山。

過了許久,勉強冷靜下來的小白鼠,才又回到了順遠山坊市附近,見到了青衣人,第一句話就問道︰「既然你們控制了我,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吧?」

「我總不能連掌控我性命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吧?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青衣人瞥了他一眼,冷笑,「你問我?我問誰呢?」

小白鼠愕然,「你……」

青衣人澹澹道︰「沒錯,就是你猜想的那樣,我也是被人控制的,我也身不由己,連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別人手里。」

小白鼠沉默了,片刻之後滿臉的苦澀,「我早猜到凝嬰丹不會這麼容易得到,沒想到還是被貪婪蒙蔽了心智,如果我再小心謹慎一些就好了。」

青衣人嗤笑,「我當初也是你這樣的心思,有用嗎?沒有用,認命吧!」

小白鼠不再說話了,接下來他的命運,就不再由他自己掌控了。

生死全部操縱在別人的手里,可以讓他活,也可以讓他死。

張無延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就連青衣人都不知道他背後的主謀是誰,他也不可能調查出什麼東西來。

當然,張無延也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調查出什麼結果。

這種事情,與他無關。

哪怕是天下大亂,張無延也不會去管,而是會躲起來等到亂局過後再出現。

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弄到正常的凝嬰丹。

張無延找到方冰傾,「方道友,你去順遠山坊市外買一枚最低等級的凝嬰丹。」

方冰傾驚訝,「你不是說凝嬰丹有問題嗎?還買他做什麼?」

張無延道︰「買回來我看看,它到底是什麼問題,如果能夠解決凝嬰丹中的問題,豈不是很好?」

「而且,我還可以研究凝嬰丹,說不定能夠研究出它的煉制丹方來。」

坐在一旁的沐瑾楠神色動了動,看了張無延一眼。

研制丹藥,這又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師兄路白鷹。

大師兄當年就是這樣,不畏艱難險阻,研制出了治療白骨孽毒咒的丹藥,救了他們的師父顧鳶一命。

雖然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回憶卻一直在沐瑾楠的腦海之中,十分的清晰,到死也不會忘卻。

「好,我去買一枚凝嬰丹回來讓你看看。」

方冰傾立馬行動,離開順遠山坊市,去外面購買凝嬰丹。

以兩人的財力,連完美級凝嬰丹都能買得起,就更別說買一枚最低等級的凝嬰丹了。

很快,方冰傾就帶著購買到的凝嬰丹回了順遠山坊市,並且交到了張無延的手中。

張無延拿著到手的凝嬰丹,進入了修煉室之中。

看著手中的凝嬰丹,張無延的神識滲透入其中,想要看看其中到底留了什麼樣的暗手。

抱著這樣的心態,張無延對手中的凝嬰丹,進行了最為細致入微的探查,神識將凝嬰丹的每一個最微小的地方都不放過。

「沒找到。」

張無延抓著凝嬰丹,並沒有找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這並不代表手中的凝嬰丹就是安全的,只能說煉制凝嬰丹的人煉丹術比他更厲害,神識也比他更加強大,因此張無延才一無所獲。

這也更加說明了,青衣人的背後,絕對有著一個極其龐大的勢力,說不定是和萬象宗同等級的勢力。

無奈,張無延只能離開了修煉室。

「怎麼樣?」

方冰傾問道。

張無延搖頭,「什麼都沒有發現。」

方冰傾和沐瑾楠對視一眼,兩人拿過凝嬰丹查探了一番,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特別是沐瑾楠,她說道︰「這枚丹藥跟我服用的凝嬰丹差不多,只是靈氣要稍微低一些。」

「越是這樣,才越加說明它是有問題的。」

張無延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絕對不可能讓方冰傾服用這枚凝嬰丹。

寧願讓她不用凝嬰丹自主凝嬰,也不能使用這枚凝嬰丹。

看那小白鼠的下場就知道了。

張無延可不想讓方冰傾,淪落到同樣的下場。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方冰傾道︰「要不就暫時放棄找尋凝嬰丹吧,我可以自主凝嬰,雖然成功率會稍低一點,但我對我自己很有信心,我能成功的。」

張無延還是搖頭,有信心是好事,但這種事情不會因為你有信心就一定成功。

信心和成功是兩碼事。

「別急,我們約定了二十年時間,還早著呢。」

張無延冷靜的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就觀察那個青衣人,我總覺得還有一些事情要發生。」

方冰傾無奈道︰「好吧,听你的。」

三人就在順遠山坊市之中住了下來,張無延的神識時刻監視著青衣人和小白鼠。

換一個地方找凝嬰丹也沒用,想要得到凝嬰丹,終歸還是要從他們的身上入手才行。

還有十多年的時間,張無延就不信,發現不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只要能夠得到有用的東西,就算幫助不到方冰傾,對他日後的凝嬰,也會有不小的幫助。

他雖然距離金丹九層巔峰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也要未雨綢繆,不能等修為達到了金丹九層巔峰再去找凝嬰丹。

還是那句話,借助于方冰傾和沐瑾楠的氣運,他才更有可能得到凝嬰丹。

光靠他自己的話,很難很難。

張無延的耐心等待,並沒有白費,大約在三年之後,事情終于有了一些變化。

小白鼠被控制之後,一直和青衣人待在一起,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張無延一直在懷疑,青衣人背後的人控制了小白鼠,總得讓他做事吧?

控制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辦事,總不可能是控制了人就擺在那里看。

小白鼠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沒有被擺著看的價值。

果然,人來了。

青衣人和小白鼠畢恭畢敬的站立著,迎接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

此人的修為也才元嬰一層,但地位明顯比青衣人和小白鼠高得多。

「使者。」青衣人指著小白鼠,恭敬道︰「此人就是我三年前拿下的,名為唐流。」

黑袍使者看向小白鼠唐流,黑袍下的腦袋微微點了點,「不錯。」

雖然只是兩個字的評價,青衣人卻很高興,唐流則面無表情的行禮,「見過使者。」

黑袍使者冷笑,「看來你並不服氣。」

唐流道︰「沒有。」

黑袍使者繼續冷笑,「你服不服氣都不重要,我們只需要你乖乖的為我們做事就行。」

黑袍使者知道,這些被控制的人哪有服氣的,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不服也得服。

「使者。」唐流看著黑袍使者,恭敬道︰「請問使者有什麼吩咐?」

黑袍使者道︰「我這次過來,就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安排任務。」

順遠山坊市這里有一個青衣人就足夠了,唐流自然不可能閑著,他的任務少不了。

唐流表示沒有意見,「一切听從使者安排。」

「跟我走吧。」

黑袍使者一揮手,朝著順遠山坊市東方飛去,唐流緊隨其後。

張無延目光一動,同樣跟上了兩人。

不過他的速度畢竟不如這兩人,所以只能使用《渡滅幻身術》跟上。

路上。

唐流突然問道︰「使者,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在為誰做事?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黑袍使者停了下來,沖著唐流冷喝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再問這種事情,我就立即殺了你!」

唐流囁囁喏喏,「使者,對不起,我不再問了。」

黑袍使者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就在這時,低垂頭顱的唐流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冷芒,一道白色的精芒從他的胸口之處射出,正中毫無防備的黑袍使者後背。

「噗!!」

黑袍使者口噴鮮血,被一下子轟到了地下。

唐流從空中降落下去,腳踩到黑袍使者的身上,冷冰冰的看著他。

黑袍使者瞪著唐流,震驚無比,「你,你,你怎麼?」

唐流澹澹道︰「我怎麼敢對你動手,我怎麼不受控制,對吧?」

黑袍使者低沉道︰「你不簡單,你到底是誰?你是萬象宗的人?」

「我是誰,我有什麼來歷,你就不用問了。」

唐流扯掉黑袍使者身上的黑袍,露出一個中年人的面容,「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黑袍使者哈哈一笑,「原來如此,我可以肯定,你就是萬象宗的人,你是萬象宗派出來調查我們的人。」

「那又如何?」唐流腳下用力,冷喝著,「快告訴我,你的背後到底是誰?」

黑袍使者道︰「你以為憑我的資格,能夠接觸到這種秘密嗎?我其實跟你們一樣,都是被控制的。」

唐流心中一驚,本以為這黑袍使者,應該是那個搞事的勢力的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被控制的?他竟然也什麼都不知道?

唐流沒有懷疑黑袍使者說的話,換做是他主持這件事情的話,也不會輕易派出自己的人,而是會一直用被自己控制的人來做事。

他的臉色十分陰沉,沒有調查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的身份肯定也暴露了,接下來就麻煩了。

這一切,都被張無延看在眼里。

「我還小看了這小白鼠,他竟然是萬象宗的人,而不是什麼傻子。」

張無延暗暗思忖著,「看來他服用的凝嬰丹之毒,就是被萬象宗的高人解掉的,或者說,他壓根沒有服用那枚完美級凝嬰丹。」

張無延真想把這唐流抓起來,把事情逼問清楚,或許他就能夠找到解除凝嬰丹中毒性的辦法。

只是唐流的身上肯定有萬象宗的元嬰印記,這種事情他也就只能想想,不可能真的對唐流出手。

「我就說,萬象宗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進行調查。」

萬象宗采用的還是釣魚執法的辦法,只是那個背後作亂的勢力太低調謹慎了,不是那麼容易被調查出來的。

張無延沒再繼續看下去,立馬回了順遠山坊市,對方冰傾和沐瑾楠說道︰「我們趕快出手,干掉那個青衣人,搶走他身上所有的凝嬰丹。」

方冰傾和沐瑾楠納悶,不知道張無延為什麼這麼著急。

張無延沒有多做解釋,先把事情做了,以後再慢慢解釋。

唐流既然是萬象宗的人,還在調查這件事情,他已經打傷了黑袍使者,青衣人肯定也不會放過。

張無延必須要趕在萬象宗出手之前,先把青衣人給做掉,拿走他身上所有的凝嬰丹。

哪怕這些凝嬰丹都是有問題的,張無延也要拿走。

有問題的凝嬰丹,那也是凝嬰丹,就算現在用不到,等他實力強大之後,必然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

說不定他還能根據這些凝嬰丹,研制出凝嬰丹的丹方。

三人飛速離開順遠山坊市,在張無延的指揮之下,對青衣人發動了偷襲。

星月閃爍,寒天冰地,其中更夾雜著一縷駭人心神的滅魄神光。

青衣人來不及做出多余的反應,就被轟碎了元嬰,死無葬身之地。

張無延拿走他的儲物戒指,和方冰傾沐瑾楠二人迅速的遠離了順遠山坊市。

三人殺死青衣人走後約一刻鐘,幾道人影來到了青衣人所在的地方。

「人被殺了!」

「該死!到底是誰干的?」

「別讓我知道是誰干的,否則我一定把他捏死。」

萬象宗的幾人怒不可遏,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憤怒的喝罵幾句,然後無奈離去。

「張道友,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施展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沐瑾楠驚嘆的看著張無延,張無延施展出的《太陰妖煞滅魄神光》讓她都感到絲絲心季。

一個金丹四層,竟然能夠施展出讓元嬰強者都心季的攻擊,她肯定是萬分震驚的。

張無延心中暗笑,我早就當著你的面施展過一次《太陰妖煞滅魄神光》,只是你當時沒有看見罷了。

方冰傾緊蹙著眉頭,「施展那麼強大的攻擊,肯定不是沒有代價的吧?」

張無延心中暗道,怎麼可能沒有代價,代價就是萬年壽元。

他口中卻說道︰「當然有代價,那是一門特殊的秘術,施展一次就要爆掉一件下品法寶。」

方冰傾心中微松了一口氣,一件下品法寶罷了,只要不是以張無延的身體為代價就行。

下品法寶多的是,爆掉十件她都不會心疼。

如果是以張無延身體為代價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張無延施展那個秘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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