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我心里有點緊張是怎麼回事?」陸燼說道。
安燃笑著回答︰「陸燼大佬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被一對老頭老太太給嚇住了?」
陸燼輕笑了一聲︰「越是在乎的,越是緊張啊!」
安燃抿著嘴唇笑了︰「放心吧,我爸媽人都很好,很和氣很好相處的。」
陸燼點點頭,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開車到了安燃家。
安燃家在市中心鬧中取靜的一條小街上。
獨門小院,環境很幽靜。
听到腳步聲,安媽媽已經從大廳走出來,走到了院子里。
「媽,我們回來了!」安燃喊了一聲,然後輕輕捏了捏陸燼的手。
陸燼趕緊鞠躬說道︰「阿姨,您好」
見到女兒身旁那個相貌俊美絕倫,氣質出塵月兌俗的小伙子,安媽媽立刻看直了眼。
「哎呀,這位就是小陸吧?」她的臉笑開了一朵花,「你好你好!」
她說著,上前拉住了陸燼的手。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末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孩子,阿姨看著就喜歡!」
安媽媽的過度熱情把陸燼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安燃開口了︰「哎呀,媽,您看您,一點都不懂得矜持!」
安媽媽白了她一眼︰「矜持什麼?我看小陸心里喜歡,還不能說嗎?」
安燃噘嘴︰「起碼進屋再說吧?」
安媽媽︰「啊,對對,你看我都高興糊涂了!小陸,快,快進屋!」
說完,拉著陸燼樂呵呵地往屋里走。
安燃覺得這會兒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大廳。
安爸爸見到陸燼,也迎了上來。
安燃看得出,爸爸也很喜歡他。
沒辦法,誰讓這家伙長得膚白貌美大長腿、體健貌端氣質佳呢!
陸燼把手里拎著的高檔營養品遞過去,然後大家坐在了沙發上。
安爸爸和安媽媽一會兒遞水果,一會兒倒飲料,忙得不亦樂乎。所有注意力都在陸燼身上,根本沒空管安燃。
安燃在一旁酸溜溜地瞅著,自己拿了個隻果,自顧自地啃了起來。
安燃︰「媽,我好像三四個月沒回來了吧?」
安媽媽搖搖頭︰「記不清了。誒,小陸啊,听說你自己會做飯?哎呀現在會做飯的男孩子可不多見啊!」
安燃︰「爸,今天午飯有沒有我最喜歡的西湖醋魚啊?」
安爸爸擺擺手︰「等會兒問問人家小陸喜歡吃什麼再說!哎,小陸啊,听說你是自己開調查事務所的?工作累不累?」
安燃感覺心靈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誰才是他們的親骨肉啊!
索性窩在沙發里,一個人桑心地剝開心果吃。
直到安媽媽叫安爸爸到廚房里去看看炖的雞湯好了沒有,兩人一起去了廚房,安燃才輕輕嘆了口氣。
「想不到啊,你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我爸媽給拿下了!」
陸燼笑著摟住了女孩的肩膀︰「小傻瓜,還吃起了飛醋?叔叔阿姨喜歡我不是好事嗎?」
安燃點點頭︰「那倒是。」
陸燼朝廚房那邊看了看,問道︰「我需不需要過去幫忙?」
「不不,千萬別去!你不明白,我爸我媽兩個人一塊兒去廚房,準是偷著說悄悄話去了。」
廚房里,安爸爸和安媽媽還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
「老安哪,這小伙子真好!不僅人長得帥,而且談吐彬彬有禮的!」
「嗯嗯,小陸的家庭教養很好,氣質和脾氣也好,我看哪兒都好!」
安媽媽一臉得意︰「哎呀,我就說嘛,我閨女這麼優秀,早晚能給我帶一個稱心如意的姑爺回來!」
安爸爸撇撇嘴︰「嘁,前些天長吁短嘆懷疑閨女心理有疾病、取向有問題的,不是你是吧?」
安媽媽捶了安爸爸一拳︰「胡說八道!哪有的事!」
安爸爸笑了起來︰「好好,都是我造謠行了吧?」
兩人從廚房出來,安爸爸又問陸燼喜歡吃什麼。
陸燼說自己不挑食,然後主動提出到廚房里給大家露一手。
安媽媽立刻搖頭︰「小陸你第一次上門,哪能讓你下廚房呢!下次,下次你再給叔叔阿姨展示你真正的技術!」
午飯的餐桌上,一家人吃得開開心心。
安媽媽說道︰「小陸啊,我這個寶貝女兒啊,性子硬,脾氣急。她要是欺負你,你一定告訴阿姨,阿姨幫你罵她!」
「媽,您說什麼呢?」安燃抱怨道。
陸燼笑了︰「阿姨,燃燃很好,從來不會欺負我!」
安媽媽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飯後,老兩口又和陸燼聊了好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安燃和陸燼才離開安家。
「燃燃,以後周末沒事的時候,就帶小陸回家來吃飯啊!」安媽媽說道。
「是啊,小陸要常來啊!」安爸爸也說。
陸燼︰「好的,叔叔阿姨,我以後一定常來!」
老兩口目送著陸燼的汽車消失在視線之外,才轉身回去了。
……
一大早,陸燼帶著方璐出去辦事,唐四海在事務所里看家。
九點剛過,一個穿著中山裝、白發蒼蒼的老者敲門走了進來。
唐四海禮貌地起身,問道︰「老先生,您請坐,有什麼事情可以幫您?」
老者還未開口,先嘆了口氣。
「小伙子,听說你們這里能夠調查一些……一些比較特殊的案子,是嗎?」
唐四海明白老者口中的「特殊」指的是什麼,點了點頭︰「是,您可以把您的訴求講一講。」
听到這話,老者的眼眶竟然微微發紅。
「那太好了!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們幫幫忙!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兒子啊!」老者的聲音顫了起來。
唐四海趕緊給他倒一杯茶水遞過去︰「老先生,別著急,慢慢說!」
老者喝了一口熱茶,情緒才稍稍平穩了些。
「我姓溫,我兒子溫鵬上個月突發心髒病沒了。」溫老伯說著,用手背揩了揩眼角。
「本來老來喪子就已經很痛苦了,可是我兒子去世後,卻一直不得安寧!」
原來,溫鵬頭七之後的一個夜里,溫老伯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見溫鵬瞪著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眶,向他們哭訴,說自己成了孤魂野鬼,無法投胎,十分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