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獎之後林灰又去見了黃靜。
至于為什麼要去見黃靜？
因為在此前不久林灰收到黃靜發來的消息。
黃靜稱要給林灰一個驚喜。
能是什麼驚喜？
林灰想到了此前不久和黃靜關于線上辦公軟件展開的談話。
莫非黃靜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換林灰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別說是搞將軟件搞出來。
就是能搭好一個框架也有點不和常規。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有些事情別人做不到，林灰可能輕易做到。
同樣有些事情林灰可能做不到或者說很難做到，別人卻可以輕易做到。
涉及到線上辦公軟件這方面的事宜。
對于像林灰這樣的「技術腦」做事情的話第一時間想到的無疑是從無到有的開拓。
但黃靜這種資源渠道通達並且擅于利用資源的人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很可能是采用資源整合。
而資源整合明顯要比從無到有的開拓節約時間。
在比如，黃靜干脆就能夠知道哪里有現成的線上辦公軟件。
如果黃靜真的是有合適的渠道的話，事情很快有眉目也不是不可能。
林灰依舊是在北域國際會議中心見的黃靜。
果不其然，和黃靜的見面印證了林灰的猜測。
黃靜稱其再美國有個朋友的企業打造的一款名為F.FSG的軟件比較符合林灰昨天的描述。
因為沒什麼市場，其朋友最近要準備將該軟件整體轉讓。
林灰大致看了一下黃靜準備好F.FSG這個軟件的demo。
好家伙，這軟件再完善一下不就是飛/書麼？
或者說飛/書青春版？？
如此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又仔細看了一下，林灰覺得以時下的眼光看這個軟件還可堪一用。
林灰跟黃靜也算是比較熟悉了。
林灰也沒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黃靜道︰
「黃姐，你朋友搞得這個軟件既然打算是整體轉讓？
他大概打算多少錢進行轉讓呢？」
黃靜注意到林灰稱呼上的小細節。
「黃姐」，這種說法看起來是更加客氣了。
卻無形之中增加了一些距離感。
林灰在以前似乎從來不是這樣的。
至于為什麼突然如此？
莫非是因為林灰先前在國際中心已然捕捉到了她情緒的異常而在日常中有意無意保持距離？
還是說這些只是她因為「做‘賊’心虛」而想多了？
黃靜覺得應該是後者吧。
或者說黃靜寧願覺得是後者。
如果是前者那也太羞恥了……
巨額財富能消弭一些世人眼中的鴻溝。
但林灰所擁有的遠遠不止是巨額的財富。
林灰即便是不刻意去保持同她的距離她和林灰之間也是相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的。
事實上黃靜對于先前的行為也比較後悔了。
不過黃靜也更清楚那樣做了只是後悔一時。
不那樣做卻大概率會後悔一生。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完全沒戲。
人活在世界上不可避免地具備了社會性。
因為社會性的存在因為不同的位置人們不得已戴上了各種各樣的面具。
從而來掩蓋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殊不知社會性的根源卻是人性。
因為人性的存在偶爾做些頭腦發熱的事情似乎也無可厚非。
黃靜找到了原諒自己先前沖動的理由。
不過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
現在不是執著于過往的時候。
至于現在，黃靜要做的是擺在自己的位置。
「黃姐」就「黃姐」吧，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社會性標簽」。
以林灰堪稱恐怖的成長速度，黃靜不覺得將來能有多少人能配得上林灰稱呼一聲「姐」。
面對林灰的詢問，黃靜道︰「大概的價位區間是在450萬美元到550萬美元之間。
太具體的價格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有意的話我可以在中間幫你們牽線。」
450萬到550萬美元？
就林灰現在的財富而言，這筆錢倒是不算多。
但林灰有錢，不等于林灰要花冤枉錢。
要知道，對于一個軟件的開發來說，幾百萬美元絕對不能說少了。
450萬到550萬美元的價格區間，即便是取中值500萬美元，也已經折合成人民幣三千萬往上了。
要是純粹開發軟件的話3000萬元的開發費用是一筆相當不菲的費用了，要知道當初像農藥前期版本的項目經費都沒太多。
像F.FSG如果幾百萬美元買過來能一步到位還好說。
問題是雖然現在的F.FSG再改進一下已經有點早期飛/書那味了。
但涉及到一個復雜線上辦公軟件，這種成體系的軟件就算是改進的話也不是改幾行代碼就完事了。
這種成體系的軟件真的鼓搗起來很麻煩。
後續升級肯定是離不開真金白銀。
這就不太好了，花幾百萬美元買回來一個軟件後續還得瘋狂往上砸錢？
這豈不是相當于買了個爹伺候？
反正如果是450萬到550萬美元的價格區間的話，林灰覺得不妥。
不過從無到有似乎還是要重走一遍別的線上辦公軟件開發的路。
同樣有舍近求遠之嫌？
莫非現在這個時間節點線上遠程辦公注定是生不逢時？
似乎是看出來林灰的顧慮，黃靜詢問道︰「昨天雖然听你說了一些，但其實我依然不是很理解。
在現在各地大肆興建辦公樓努力致力于現實交流的情況下。
能冒昧地問一下麼，為什麼您反而會對線上辦公軟件有濃厚的興趣呢？」
林灰之前和黃靜聊線上辦公軟件的時候聊得比較含糊，更沒把初衷告訴黃靜。
現在到了這份上似乎也沒必要再繼續瞞著。
林灰道︰「你該不會以為線上辦公系統/軟件這方面的思考是我一時頭腦發昏的產物吧。」
說實話黃靜內心深處真有過這種想法。
甚至于一度以為這是林灰作為一個技術宅的終級狂想。
不過結合認識林灰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黃靜覺得林灰確實是痴迷于技術，但絕對不宅。
現在看起來有點「宅」只是因為暫時沒太多周邊的人能入林灰的視線，從而容易融入其圈子而已，所以顯得林灰有點宅。
這件事明顯不怪林灰啊，只能怪林灰目前周圍的人不夠優秀。
反正現在的黃靜是相信的隨著林灰的層級越來越高，今後身邊志同道合的人也會越來越高。
歸根到底，有些人雖然看起來很孤僻，但實際上並不是孤僻，只是人家不跟你玩而已。
退一萬步講，林灰關于搞個線上辦公軟件的想法即便是技術宅的終極狂想又如何呢？
林灰也有將之落實到位的實力。
別說是要搞線上辦公軟件，就是林灰直接放出話去說要認真開發一個跟wechat同體量的軟件
企鵝市場部也不得不認真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沒辦法，一個有實力的人，即便是說話聲音再小，甚至是似說玩笑話那般開口，那也是擲地有聲。
與之相反，沒有哪個實力喊得再大聲說得再正式也沒用。
而且林灰不光有實力，也有財力。
以林灰現在的財富，想上月球有點難。
但想上太空還是能安排一下的。
沒辦法，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黃靜可是很清楚林灰現在的財富的，保守估計資金突破十位數。
而這只是暫時的，同蘋淉還有超級細胞方面成交的訂單，林灰還有一大筆尾款在路上。
屆時林灰的財富大概率還是要翻一番。
實際情況可能比這還要夸張。
畢竟以黃靜對林灰的了解。
林灰不可能安安靜靜地等著合同上的金額的到位的。
在此之前林灰是一定不甘于寂寞的。
雖然不知道林灰宏大的理想究竟指向何方。
但就目前來看，林灰的目標絕不會是止步于十億美元或是百億美元。
這也是黃靜篤定跟隨林灰的重要原因之一。
錢不錢的都是小事情，能夠目睹林灰這個傳奇一步步的誕生就是最大的價值。
就算林灰讓黃靜的期望落空了，林灰選擇了甘于落寞。
但問題是即便是林灰不去作為，很多時候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在林灰價值逐漸凸顯出來之後，林灰正在變得越來越重要，甚至很多事情都會莫名其妙把林灰卷入其中。
當然這些是以後的事情了。
黃靜想听听林灰對于線上辦公軟件這方面的想法。
只听林灰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我對線上辦公構思很久了。
雖然線上辦公可能有很多弊病，但還是比較符合我的需要的。
而且很大程度上線上辦公系統也是林灰不得已的選擇之一……」
林灰大概敘述了五六分鐘。
听著林灰的陳述，黃靜知道了林灰想法。
說起來雖然有點復雜，但林灰的想法無非就是兩點。
首先是林灰擔心將來學業上的一些未知數導致前途的不確定。
在這種情況下線下辦公的投入反而容易加劇沉沒成本。
反而是線上辦公更適合林灰現在這種情況。
其次是林灰覺得線上辦公有利于一些「掃地僧」級別的技術人員的匯集。
對于第二點原因黃靜倒是有所耳聞。
很多安全公司在技術人員的選擇上會采用這種很駭客風的辦公方式。
不過傳統科技公司很少听說有這種做法。
而且就算真的能匯集來有性格的技術人員也不一定是好事。
因此對于林灰表露的第二點原因黃靜不置可否。
而且黃靜覺得第一點也就是涉及道未來路線選擇的不確定性才是林灰不得不搞一個線上辦公軟件的初衷。
說到林灰未來的發展這確實是個問題。
給林灰安排一個固定的規劃路線？
有些人的成長軌跡是有跡可循的。
有些人的未來卻是不設限的。
林灰的未來就是不可限量且不可度量的。
規劃成長路線什麼的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于林灰第一點考慮黃靜很快就找出了相應的思路。
……
既然林灰對于線上辦公有自己的想法，黃靜就順水推舟地表示支持。
不過就林灰搞線上軟件的初衷，黃靜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之所以弄線上辦公主要是因為對未來的一些不確定因素麼？」
林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
黃靜道︰「如果僅僅是學業上的因素其實我覺得你倒是不用擔心。
即便你追求的是學術上想達到一定的高度之後再正式涉足商業也不會太麻煩。
以你的實力，想順利完成學業其實並不會耗費你太多時間的。
甚至于如果你願意采用一些非常規的措施的話可能只要不到一年的時間可能就足夠了。
除非是在類似于西點學校這樣的軍事院校或者說比較倔強的公立院校比較難操作。
別的高校，尤其是私立高校，只要你願意，全美/國幾乎任意一所私立高校你都可以輕松搞定。」
似乎是怕林灰不相信，黃靜緊接著補充道︰「雖然長久以來，美/國大學的教育體系以精英教育著稱，頂尖高校一貫奉行精英教育的原則，但在實際執行的時候卻並不是唯精英論，很多時候教育上的一些規則的執行都是相當靈活的。
就拿大學生錄取來說吧，雖然不少美/國頂尖的大學都宣稱主要根據學生的水平而不是其他要素來進行錄取。
但是事實上，美/國大學體系之中極少有誰真的是這麼做的。
美/國大學在錄取的時候實際執行的規則很靈活。
要知道，美/國是一個校友文化非常發達的國家，同樣水平差不多的學生，美/國的高校往往會優先錄取校友子女。
這種策略被美/國大學美其名曰稱之為‘傳承’，出于對這種‘傳承’的考慮，很多時候在進行錄取的時候，毫無公平可言。
這種所謂的‘傳承’與其說是‘文化的傳承’不如說是‘供養與被供養’的傳承。
和國內的大學主要依靠撥款不同，美/國不少大學都是依托于獲得捐款來獲得主要經費。
而美/國大學的校友群體是一個學校獲得捐款的主要來源。
作為美/國大學的衣食父母，捐了款的校友自然期待學校的回報，而學校的回報只能是學術上的投桃報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