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傻柱听到這兩人說的這話,明白過來是什麼事兒之後,傻柱就在考慮這個事兒的後果了。
首先,既然這倆人包括,剛才他轉的這一圈,得有一半的人說這個事兒。都穿著車間的工裝。傻柱估計這都是鉗工車間的人。
這事兒很顯然已然是傳開了。傳開了不要緊,傻柱其實並不怎麼害怕,因為這個事情的始末他是最清楚的。
清白,清白,還是清白!
秦淮茹一上來就求到了一大媽、他還有雨水的身上。一下子把守良身邊的人算是一網打盡了。而且這事兒一出來的時候,守良還不情願。
這事兒知道內情的誰都看的出來,守良對于秦淮茹,是真的敬而遠之。
他其實一直都有些奇怪,秦淮茹從來沒有對守良使過什麼計謀,耍過什麼心眼吧?守良怎麼會對她好像還挺防備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的腦子記不住。難道是秦淮茹和賈東旭他們對他仙人跳的時候?雖然這計謀是對他用的。
但是卻把守良給嚇著了?見識到賈家一家的心思之重?所以有了現在這個情況。傻柱想了很久,也只能是這麼個解釋了。
不然實在是想不到怎麼解釋守良對秦淮茹的疏遠了。
其實這要是讓李守良知道了,也得評價一個︰雖不中,也不遠矣。
傻柱雖然對于事情判斷錯誤,但是對于結果是不錯的。
李守良是見識到了秦淮茹在劇中的手段,見識到了這個娘們的心思深沉。所以一開始就對她避而遠之。
雖然這兩年也有過解救‘棒梗’之舉。但那也不是特意的,那都是為了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任何一個踫上小孩被欺負的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我相信都會出手的。
即使這個時代的人,那一腔的熱血也只會更濃烈,而不是更薄涼。
在李守良看來,秦淮茹這個娘們,和秦京茹其實都差不多。
都是跟什麼人學什麼藝。不過區別在于秦淮茹聰明,她能掌握自己在這里學的東西。她想學什麼手段,就學什麼手段。是主動的。
秦京茹就不行了,秦京茹並不那麼聰明。她跟著許大茂學壞的過程都是被動的。她並不能分辨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秦京茹這樣的,要是跟一個好人,其實說不定也能當一個好人。
秦淮茹這樣的,就不一定了。她太聰明,主見、主意太正。她這樣的人很難說走什麼路的。
秦淮茹這樣的,要是當自家媳婦兒,倒是行。但是要是人家媳婦兒。那你就只能祈禱他男人能干,還得長命了。
不然就要時刻警惕這個事兒了。因為你一不小心就會掉入她給準備的陷阱。
加上李守良到這里的年代已經是60年了。人家秦淮茹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想要從根本上解決秦淮茹這個‘源頭’已經不用想了。
那就只能是敬而遠之了。就這麼著,秦淮茹這幾年來還總時不時得冒出來呢。這要是給了好臉,那還不得見天的往跟前湊。
話說遠了。傻柱可不知道李守良對秦淮茹的想法,只能隱約的察覺到李守良的態度。再加上他又知道事情的始末,絲毫不擔心守良和秦淮茹之間有事兒。
但是吧,他雖然是不擔心。但是他身為李守良未來的‘大舅哥’。有些事兒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尤其是對于這個事兒的態度。實際上他不想對面前的人怎麼樣的。甚至是對這兩個人放兩句狠話都欠奉。
為什麼呢,他一開始就轉了一圈了。這事兒知道的人太多了,根本不值得再掩飾了。
而且他表明的這個事兒的態度,不是想表明︰他對這個事兒不滿意。
他一個‘未來的大舅哥’要是站出來對這個事兒發表態度,那太容易改變很多人的態度了。這不行!
他要表明的態度︰他不管這個事兒。而且這個事兒是假的。
傻柱看著眼前這倆因為他遲遲不說話,又有想要癱下去感覺。
笑道︰「干什麼?我說這麼害怕干嘛?至于嘛?我又什麼都沒說呢,你們就害怕成這個樣。那以後怎麼辦啊。」
傻柱看著兩人很是戲謔。這倆人挺有意思的,但是就是把他想的太壞太狠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法不責眾。
雖然用在這里並不貼切,但是也差不多的意思。更何況這里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這樣的事兒。這麼多人都在談論,要是只治了他們倆,也實在說不過去。
不能因為他傻柱就听到了這個兩人說的不行,就對他們倆……
那不成了打擊報復了?這事兒要是辦了,損害的還不一定是他的名聲。畢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少人都知道。人家說不定會賴到守良或者雨水頭上去,那可不行。
「行了,你們倆就別在我這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了。我不知道你們倆是真的害怕,還是裝的害怕。
實話說,我並沒有要怎麼著你們倆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在這瞎幾把說的這個事兒,是純屬子虛烏有。
秦淮茹是我們院的一個寡婦。是三個孩子的媽。她長得就是再漂亮又如何?你們嘴里的李守良李師傅呢。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家才不過20,年紀輕輕的就走到了車間里的高位。
說句不好听的,就是對象不是我妹妹。人家這條件,想找個什麼樣的找不著?實話說,沒必要。也沒有這麼饑不擇食。
所以,我才這麼說。你們呢現在不明真相的,給點捕風捉影的信兒就恨不能把天捅個窟窿出來。
哎,這不是把人家給害了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眼前這倆人除了點頭還能干什麼呢?只能是瘋狂的點著頭,現在傻柱就是說是這倆人的爹,這倆人估計也會點頭。
先對付過去,這是兩人的想法。過了今天要是再找上來,那倆人可不會認了。
傻柱點點頭,也沒再怎麼著,就走了。他看出來了,他說這麼一大串。其實是不大管用的。還不如剛才那個誰把錢拿出來的時候,大家來的重視。
其實傻柱也不是沒想過要對兩個人動手,讓這兩個人知道知道什麼是說錯話的代價。
但是轉念一想,這知道的也太多了。管也管不過來的,還不如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樣能讓這倆人心里時刻喘喘的。多管些日子。
有什麼事兒,也得等到晚上回去再說。
……
且不說傻柱在食堂這邊發生的事兒。
一車間外,兩人的騷情話傳的滿天飛。但是一車間里卻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兒一樣。一個個的都裝作沒看到。
李守良要是知道了,準得啐這伙人一口吐沫。一個個的都好像不知道一樣,那兩人的小話是怎麼讓別的車間的人知道的?不能是自己‘長腿’飛出去的消息吧。
而車間里發生這樣的事兒。車間主任作為車間里最大的老大,不能不對其關注。
陳主任早年間就是個抓風紀抓的很厲害的人物。包括秦淮茹剛進廠進車間的時候,被人傳的小話,也是陳主任出手止住的。
這回傳的怎麼說呢。陳主任到是沒有說別的,也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只是先把李守良叫來了車間辦公室里。
李守良執壺給兩人倒上茶。
主任看著對面乖覺的李守良,笑道︰「打算怎麼辦啊?」
這話問的李守良一臉懵。
「什麼怎麼辦啊主任?」李守良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感覺。
「還跟我裝?跟我有什麼藏著掖著的?」陳主任斜著眼看著李守良說道。
這更讓李守良傻了,什麼跟什麼啊?
其實真不怪李守良。這說人小話,你會當著當事人說嗎?可能就有人說了,李守良不知道,那李守良那些好哥們兒之類的就不會告訴他嘛?
呵呵,這事兒看怎麼說了。
人家要是背後說你的小話,人家自然也不會當著你哥們兒之類的人說這個事兒。當然了紙里根本包不住火。
這些人或者事兒在之後或許有泄漏的可能。但是這一中午的時間還不可能這麼快。李守良那些小伙伴都不清楚。那李守朗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或者說背後傳小話的人也是了解李守良的行動軌跡。自然就把他給猜的死死的。
「你真的不知道啊?」陳主任看著李守良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忍不住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啊主任?我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也省得我亂猜了。」
李守良實在是不知道到底什麼事兒。
陳主任看著李守良,忽然覺得非常有戲劇性。
主角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偏偏這一個中午過去,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連他都信了,還在想怎麼委婉的拒絕他的無理要求呢。
現在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了。戲也看不成了,李守良還是那個潔身自好,心有成算的李守良。Z
「行了,告訴你吧。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能這麼離譜。
是這樣的,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咱們這突然出現了個好玩的事兒。在咱們鉗工車間系統里,傳的挺真的。
這個事兒,就是你和咱們車間的秦淮茹有一腿。也不知道這秦淮茹使了什麼手段,把你給迷得五迷三道的,愣是把這麼一個人給你弄到底下,親自上手教她做活。」
「誰,秦淮茹?我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真的假的?我怎麼沒听說過這個事兒?這是不是惡作劇,還是鬧著玩的?」
李守良驚訝差點把一口茶從嘴里給噴出來。
「不是這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秦淮茹今年都三十多了,都快三十五了,還是三個孩子的媽。上面還有個好吃懶做的婆婆。」
更別說這人本人是一個什麼心腸的人。就這麼一個人,李守良怎麼會看的上?
「主任,這不是鬧著玩的吧?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今年才20,已經是咱們車間赫赫有名的人了。我和她差距這麼大,還有人編排呢?大家不動動腦子嘛?」
陳主任倒是看的開︰「他們不是沒有這個腦子。是面對一個很平凡無趣的真相、一個很有趣的假新聞。你說你會相信哪個?」
李守良當即表示道︰「那我選擇相信那個很平凡無趣的真相。」
「咳咳。」陳主任被這句話噎了一口。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艮了?陳主任想道。
「行了,我就是這麼個比方。那個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多說了。
哎,我叫你來,本來是想著敲打敲打你的。畢竟你不知道。這個事兒才一中午就有點傳的沸沸揚揚的意思了。你啊自己做好準備。
因為我本來也被這事兒給傳的,有點不大確定你是什麼心思了。但是我現在又突然看開了。因為就憑你剛才幾句對秦淮茹的評價。
我就知道你倆是真的沒有事兒。」
「主任,這話怎麼說?我就不能是真有事兒?」李守良調侃道。
陳主任拿著筆順手在李守良頭上一敲︰「就憑你這句話你就不會有事兒。白耽誤著我的時間,還為你小子擔心著。」
「主任,那可賴不著我啊。這不都是你自己瞎想的嘛!」李守良表示堅決不背鍋。
「行了,多余的我就不說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過我的意思是,盡量‘動作’小一點兒。又或者忍一忍等著考核過去了再說。
又或者是‘清者自清’,你這主角不去管這些,那一群自討沒趣的人自然也就散去了。
至于你和秦淮茹,我對她這兩年也是有所關注的。畢竟她在咱們車間,也算是個‘不穩定因素’,所以我對她格外的關注。
這不是個‘耐得住’車間寂寞的人。也就是她的命不怎麼樣,不然呵呵。所以面對這樣一人,既要有自己的心思,也要注意影響!」
李守良點頭表示明白。就是主任不說自己也注意著呢。
別的不說,李守良現在就不確定這事兒,是誰傳出去的。是嫉妒的人?還是秦淮茹自己‘禍水東引’,讓大家都知道。以此來謀劃更多的事情。
對此李守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李守良實在做不出,在不明真相的時候就對‘嫌疑人’下手。頂多只是把她‘監視’起來算完。等出結果再做打算。
從陳主任辦公室里出來,李守良回來車間,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這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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