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真有你的。真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啊。’咱們院里，要說誰厲害，還得是你厲害。別人辦不了的事兒，找你準沒錯兒。
看今天這事兒給辦的，那叫一個利索。」許大茂的好話，是不要錢的往外扔，好像就怕秦淮茹听不夠似的。
秦淮茹心里雖然妥帖，但是臉上卻一臉‘懵懂’的樣子。
嘴上也更嚴謹了︰「許大茂，你說的話我怎麼听不懂啊？什麼我給辦的利索？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行了，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就回去了啊。這干了一天的活了，我也累了。得回家去歇著了。」秦淮茹換下了剛才的表情，換上了三分不耐煩、三份疲憊。
許大茂心想︰你辦都辦了，還在這裝呢。這里又沒有別人，你裝給誰看啊。
不過嘴上還是笑著說道︰「秦姐，看你這話說的。今兒你去傻柱跟前打飯這事兒就挺利索的不是嘛。還跟他有說有笑的。這不是挺好的嘛。」
秦淮茹趕緊問道︰「許大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天天在一食堂吃飯，傻柱是一食堂大師傅，我跟他說兩句話不是正常的嗎？怎麼到你嘴里就不是好話了？
行了，走了。我得回去了。」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不接話茬。也不氣餒。伸手從身上掏出了準備好的5塊錢。
遞到秦淮茹跟前，說道︰「秦姐，咱們就別裝了。今兒你這能順利的在傻柱面前把菜給打咯。這就是你應得的。怎麼樣？」
秦淮茹本來想走的，看到這5塊錢頓時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不得不說，這錢是真香啊。五塊錢呢，買面能買多少斤啊。
蒸饅頭又能蒸多少啊，吃不完，根本吃不完。自己家一到月底就拉饑荒。也不是沒有錢，一點兒壓箱底的‘棺材本’還是有的。
但是誰會用那個啊？還得是手里有的現錢來得實在。有就花，沒有就不花。所以，這5塊錢就顯得很實在了。
「許大茂，你給我錢干嘛？我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兒幫你。」秦淮茹嘴上說著，可是卻一直盯著那個錢。
許大茂笑呵呵的︰「秦姐，這是什麼話？要是別的，這錢不給誰，都不能不給你。你是咱們今天的功臣，是有功的。」
許大茂越是這樣笑眯眯的說，秦淮茹越覺得害怕。心里也更加的警惕了。
看著許大茂手里的這5塊錢。秦淮茹咽了兩口口水。然後更加堅定的選擇了不要錢！
「許大茂，你今天這是胡言亂語什麼呢？我可告訴你，你說的這些個話。我是一句也听不懂。行了，無功不受祿，我可不要錢。走了，回家吃飯。」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的背影，直到走遠。
呵，呸。一口吐沫吐在一邊。
「裝什麼。還不要錢。婊子哪有不要錢的？賤皮子。」許大茂惡狠狠的說道。
「你自己辦的事兒，不是你不要錢，就不是你辦的？歸根結底還是你。你是主要負責人，跑不了的。」說完，也回家去了。
與此同時，這個平靜的四合院掀起了一絲波瀾。
不少家庭，開始跟自己一家人講起了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幕。
***
翌日上午，四合院里的有工作的都走干淨了。
五月的天，氣溫已經能達到二十多度了。
于莉吃完飯，照例慢悠悠的出門去轉一轉。眼看這日子越來越近。人家也說了要多動一動，多走走路。
一想起在醫院里，傻柱急赤白咧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現在這個情況，要是不缺錢的情況下，盡量就住在院里。畢竟根據檢查，其實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雖說孕婦現在看起來很健康。但是，終究是第一次生孩子。真要在家里出現征兆，到時候很有可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因為慌亂，而錯過了送來醫院的時間，那可能會對孕婦和孩子都有不少的傷害。」
醫生這話說的很委婉，但是傻柱該精明在這，也不拖後腿。很是听懂了人家醫生的話。
面對于莉想要回家的決定，舉雙手反對。
「我不同意，咱們家不差這點兒錢。就在醫院住著。這馬上就要生了，再回四合院。那四合院離著醫院這邊再近，來也得需要時間啊。
而且咱們家你主內，我主外。不能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事兒就得听我的。就住院了。」
于莉笑嘻嘻的，心里也覺得很溫暖。覺得自己選的這個爺們是真沒錯。但是溫暖歸溫暖。
她實在是覺得，在醫院住著沒什麼用。不用浪費那個錢。
而且這離著醫院還這麼近，也就不到二里地。真要覺得不得勁了，再去也不遲啊。在醫院住著，一股刺鼻的味兒就不說了，在這里總覺得很壓抑，不舒服。
尤其是自己母親，從小到大去的醫院還少嘛。每次都是愁眉苦臉的。她總是看在心里，覺得醫院不是個好地方。哪怕是到了現在依然是如此。
所以，盡管自家母親現在身體好多了，病灶去除。但是消瘦的模樣卻一直這樣。這也是她懷孕了，沒有叫母親來照看她一下的原因。就是不想讓自己母親這麼累。
也是傻柱耳根子軟，于莉這麼擰，再加上于莉懷著孕。最終什麼也沒說，還是回家了。不過傻柱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回到家去，就借了張板車過來，名為借，實為‘租’。給人家說好了，什麼時候媳婦生了，用完再還回去，到時候按天算錢。又說好了價錢。
本來人家那戶人家不想要來著，誰承想傻柱做事兒也是個有章法的，愣是先給了兩天的錢。
回家之後，傻柱把那板車給搗拾的干干淨淨的。又準備好鋪上的塑料袋和被子褥子之類的。
一家人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連一大媽最近也懈怠了，直接就常駐在于莉那。
今天上午，也是于莉剛起來沒一會兒。一大媽還沒來呢。
這轉悠著轉悠著就來到了洗手池子這邊。來這邊看看有沒有出來洗衣服的。拿個馬扎坐在這邊听大家聊八卦也挺好的。
別說，還真的有。這干的挺早啊。于莉心想。
「嫂子，這一大清早的就干起活來了？這麼勤快，大哥知道嗎？」于莉笑著問道。
這家嫂子也是個伶俐的，平常一慣跟于莉走得近，也是個會調笑的。
但是今兒見了于莉卻愣是沒說出什麼話來。只是愣愣的看了眼于莉。
敷衍了兩句就沒再說別的。于莉也覺得奇怪，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這心里掛念著，嘴上也不含湖，就直接問了出來。
「嫂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咱們姐妹倆，有什麼說什麼啊。別藏著掖著的，都讓我心急。」
那嫂子也是實在人，昨晚上听著自家爺們兒說的今天的事兒，就直接給于莉說了。
「我也是听說，在軋鋼廠食堂里，柱子跟那秦淮茹，有那什麼聯系。」
這話本來就含湖，有什麼聯系？不過是打菜和被打菜的聯系。不過嘛，有許大茂‘無意間’傳出來的話，讓大家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看到的就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到的。
再加上國人傳話，都喜歡加上自己的一點理解和‘億點點夸大’，所以這話其實傳的已經有些偏離軌道了。
偏偏這嫂子也不好意思說出‘有染’這個字眼來，說的含含湖湖的，反倒讓于莉听了更容易往那不好的方面想。
這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尤其是于莉一想到傻柱在軋鋼廠背著他和秦淮茹搞那些有的沒的。她就生氣。
氣的就是傻柱瞞著她亂搞。這一激動，一生氣。
肚子就覺得一陣陣的痛。于莉也有經驗，頓時覺得不好，知道這是要生了。剛想說什麼呢，疼痛加劇。一恍忽就要往下倒。
幸好這位嫂子就在旁邊，眼疾手快的就給扶住了。
看著于莉這樣兒，也是慌了神。
連忙喊道︰「快來人呢，快來人呢，于莉要生了。于莉要生了。」
這麼一喊，在家的婦女們，听到的頓時都露頭了。不多時就跑來好幾位。
嘰嘰喳喳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有機靈的，已經跑到中院去叫來一大媽了。
有幾位大姐扶著，于莉好歹是回過點神來，看著邊上圍過來越來越多的大姐、大姨們。
于莉撐著神喊道︰「家里，家里有板車。送我去附屬醫院。」
這話算是拍板了，隨後趕來的一大媽听到了旁邊的人的告訴的她，這是于莉的決定。立馬組織院里的人收拾上板車，一群婦女拉著于莉就去了。
也是慶幸，傻柱在李守良的建議下，把一切該收拾的，該帶的都準備了一套出來。不然還得現找被褥、換洗衣服、盆子這一套。
另一個就是附屬醫院離著南鑼鼓巷這邊只有不到二里地。是真的挺近的。
四五個婦女，兩個拉著的，幾個推著的。愣是跑出了不輸爺們的速度。當然了，也可能是都是年輕婦女的事兒。都正是有勁兒的時候。
一大媽落在後面了，剛開始也跟著來，走了快一半，發現都沒帶錢，又著急忙活的回去拿錢了。前面的人先送于莉去，她拿了錢再過來……
李守良正在車間里指點人手藝呢。忽然進來個人來到他跟前說道︰「李師傅，外面有人找。」
李守良還沒來得及問是誰呢。
那人接著說道︰「好像是一食堂的何雨柱何師傅。而且好像挺著急的。」
李守良心奇，這個點兒來找他干什麼？道了謝打發走他。
李守良囑咐了兩句，就趕緊出來了。
出了門，沒走兩步就看到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傻柱。
「柱子哥，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兒這個點兒來找我。」
傻柱一看到李守良趕緊說道︰「兄弟，快著點兒。趕緊跟我回去一趟。你嫂子在醫院呢，要生了。」
李守良有點猜測，此時算是確定下來。畢竟這個點兒，傻柱過來車間找他，沒什麼別的事兒。
「那咱們趕緊走著，取車子。」
兩人一路疾馳，李守良邊跑邊問道︰「誰來送的信兒？」
傻柱也是回道︰「李家嫂子。我已經現在讓劉嵐領著她去找雨水了。讓雨水帶著她回去。咱們倆先走著。」
知道那人被傻柱安排好了，李守良也沒再管。取了車子載著傻柱一路疾馳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兩人在前台一問。人家就給說了。
沒辦法，實在是印象深刻，幾位女同志給推著板車來的。多厲害啊。
兩人照著給的方向，一路模索著來到了目的地。
然後就看到了幾位熟人——一大媽、齊家嫂子、劉家嫂子等幾位。
各個都一點聲響沒有，靜靜地在那坐著等著。一大媽還閉著目養著神，只不過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一樣。
看著傻柱和李守良聯袂而來。幾位大姐都站起了身子。
「傻柱，守良，來了。」
兩人點點頭，先是稱呼了一圈。隨後傻柱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幾位大姐，我媳婦呢？」
這話是明知故問了。
好在幾位大姐都是明事理的人，不然自家的活還沒干完就幫著跑前跑後的，現在還給來這麼一出。
李守良眼見傻柱已經又不過腦子了。自覺主動的上前幫著傻柱處理處理這件事兒。難得他還有這個樣子，不過那慌亂的樣子，看的出來，也實在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李守良簡單的招呼了兩句。隨後就來到了一大媽跟前。
從李守良過來之後，還沒跟一大媽說話呢。正好也在一大媽這里了解了解今天發生的事兒。
一大媽倒是事無巨細的把她知道的說了。但是也僅限于她了解到的那些。畢竟于莉懷孕之前還有一段呢。不過是一大媽沒在跟前不知道罷了。
說了一大通，李守良也算是明白了。
隨後李守良拽著傻柱把幾位大姐挨個的勸回家了。
幾位大姐臨走的時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會兒不用李守良囑咐了，傻柱自己也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幾位嫂子，今天這個事兒實屬是有些匆忙了。您幾位嫂子先回去。等我回來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這兩個字眼不是什麼好字眼，但是留在這里人多了也沒有用，都在這等著還不如讓這伙人回家呢。而且用在這里，傻柱還存了幾分報恩的心思。
隨後就是李守良、傻柱、一大媽在這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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