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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塵埃落定(今日份大章)

翌日,‘身體不舒服’的彭卓去請了一天的假,說要去醫院看看,就更別說彭卓了。

領導痛快的批了,誰還沒有個生病的時候啊。

隨後這一天,彭卓沒有去醫院,而是游蕩在這片地方的大街小巷里。

把張五的身份信息通過聯系方式分發給了張五手下的線里。

苦張五久矣的人們會解決掉張五的,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動手。這是彭卓心里的想法。

果然,當上了一天班的那些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附近,看到了藏著的東西。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但有一點,甭管誰放的,這人一定和張五有仇就對了。

少數人能想的到這一點,想拿他們當槍使,干掉張五。

可他們想不想呢?想的。就憑張五掀翻了他們的平凡生活,就想著干掉他。

更別說,他沒事就來要點錢了,精明的還好,不給他,敷衍著。不精明的、性子偏軟的被他要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盡管這份信息上沒有標明張五是‘犯罪分子’,但是讓他們確定說的就是他們這個上線就夠了。

不約而同的,都沒有先動手。

而是等了幾天,結果都沒有信兒。

最先沉不住氣的已經在張五家附近偵查了好幾次了。

一周很快過去。

周六晚上,人們歇班的日子。

有幾個自覺已經探查好的人,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是抱著同一個目的。

趕來了張五的房子附近等著夜晚再動手。

偏偏張五這晚上是慣要去賭一把,瀟灑瀟灑的。

就這樣,陸陸續續來的這幾個人就在那等著。

來的人多了,這藏人的地方就那幾個,想藏哪不得轉著看看。很快的,幾個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就相互見面了。

看著相似的打扮,大家都不傻。

也沒想著怎麼著。其中一人問道︰「張五?」

其他幾人頓時也不覺得驚訝,有些預料之中的點點頭。

就這樣,單人謀殺變成了犯罪團伙。

在這等的無聊。幾人還略微商量了商量計策。

比如誰堵哪個方位之類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來干嘛的,大家可以說是心照不宣了……

與此同時,張五提著自己的酒菜回來了。

還沒到進門的地方呢,按理來說,就是等張五進門後,幾人跟著進去干掉他就行。

可到底是第一次干這種活,幾人討論的也只是簡單的堵門之類的,沒想著說什麼時候行動啊之類,有了紕漏。

結果造成了張五剛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還沒等進門呢。

就有急性子沖了出來。

該說不說這人也是,看話本看多了。你沖著他去就行,還喊他的名字干什麼!

還沒喝酒的張五,是清醒的。

此時看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大漢,喊著他的名字朝他沖了過來,月光下,手里的東西還反光呢,什麼玩意兒?匕首!

張五二話不說就把手里的酒菜朝大漢扔了過去。

大漢一躲,啪。酒瓶子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張五轉身就跑了。

剩下的幾人本來看到他沖出來,也被迫的跟著沖了出來。

此時看到張五跑了,哪還成啊!還不趕緊追。

但是剛才大漢一擊不中,幾人的心氣掉了一半,此時又逢這是張五的‘地盤’,這巷子七拐八拐的,又四通八達的。怎麼可能有張五熟啊。

幾人追了有兩條巷子就被甩開了。

就這麼的,張五跑了。

不死心又找了很長時間的幾人,再沒有找到。心下都氣的很,紛紛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只有一開始動手的那個人,掉了個大臉,以為自己多勇 ,其實是他破壞了大家的計劃。

不死心啊,又回到了張五門前的地方,等了一會兒。沒等著。

把剛才張五朝他扔過來的酒菜檢查了一番。發現,除了酒瓶子碎了,菜都是好的。

于是順手給帶走了。反正張五知道他們是誰嗎?知道了還敢找他們聯系他們嗎?再說吧……

張五跑的胡呼哧呼哧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停下就完蛋了。

別的不提,就看那大漢人高馬大的,還拿著匕首,這是要弄死他啊。什麼仇啊,這是。

怪道人在危急關頭的潛力是無限的。

張五一直跑了至少得小5公里,10來里地才停下。

什麼時候停下的呢?是身體承受能力到達了他所能到的極限,腿一軟,往前摔了過去。

趴倒在了地上,他才回過神來。

不過饒是如此,張五的第一反應是扭著頭,伸著脖子往後看。

直到看到,確實沒有人跟上後,才一口氣喘了出來,剛才半躬著身子跪坐的姿勢也塌在了地上。

隨後就是一連串的急促的像狗一樣的哈氣。

直到把自己那口氣順好咯,才停下的。饒是如此,嗓子里也像要咯血一樣,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張五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是慢慢的站起來。隨後開始走動了。

慢慢的朝著‘上司’家的方向挪去。

彭卓這天吃完了飯正在家里準備休息呢。忽然听到了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個點會是誰呢?彭卓心里想到。

然後一個不大確定,已經被他定義為死人的形象浮現了出來。

彭卓先是把自己的裝備穿戴好。隨後把防身用的東西都貼身帶好。出來了。

來到門口,彭卓問道︰「誰啊?」

張五在門口道︰「領導,是我。張五。」

還真是他,彭卓心里想到。

隨後,把拎著的東西給收起來。

然後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問道︰「張五,什麼事?這麼晚了還來?」

張五肯定得來啊,不然都沒命了。

張五看了看後面,總還是覺得有人追他。于是說道︰「領導,咱們要不進去說?」

听到這話,彭卓直接走了出來。

關上了門,帶著張五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

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晚了。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某,我非得給你個教訓不可。」恫嚇是問詢的手段之一,對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問詢手段。

張五眼楮里閃過一絲凶狠,不過盡快消散了。

隨後問道︰「領導,今天晚上我回家,發現有人拿著匕首在我家門口等著我。想要殺我。

而且後面還有好幾個跟著的。當時那個人沒有捅到我,被我給跑了。

然後那幾個人在後面追了我一路。我就急急忙忙的逃了。連家都沒回去。」

彭卓低頭看了看張五,說道︰「那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呢?讓我給你報仇?你知道那幾個人是誰嗎?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嗎?」

張五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什麼也說不上來。

就是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想辦法來到這里啊。沒想到彭卓給了他這樣的說辭。讓他很是失望。

不過此時靜下心來,反倒能把整個事件想的清楚一點,剛才光想著逃命了,腦子里一團漿湖。

那幾個要捅死他的換衣服干嘛?裹得嚴嚴實實。他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句話想到正題上了。

張五心里想到︰那些人絕對都在哪見過,就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突然,張五腦子里靈機一動。

想起來了,是那些‘下線’!

張五臉色更難看了,他不知道‘下線’的具體情況,可那些下線卻知道了他的具體情況,還模到了他的家里來,想要干掉他。

這就實在讓人受不了了。他們怎麼知道的?

想到這,張五此刻腦子好像開了光,轉的飛快,有人給他們的,誰知道自己的情況,還能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大家?眼前的這個領導。

再加上這個領導一直對于自己重啟這條線,顯得很抗拒……

盡管很不相信,但是張五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事實的真相了。

張五試探性的問道︰「領導,這次對我動手的好像是那群不听話的人啊。」

彭卓喔了一聲道︰「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張五道︰「有幾個的身影,我都很熟悉,都是蒙著面,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就都想起來了。」

彭卓好像一個捧跟的嗯了一聲。

張五看了一眼彭卓的表情又道︰「領導,咱們這里除了您,還有別的人知道我的具體信息嗎?」

彭卓瞥了張五一眼道︰「那應該是沒有人了吧。或許是你行事太張揚了,被以前的人認出來了。」

這話一出,張五就沒話說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沉默。

張五的鼻息都在加重,畢竟現在情況有點明顯。他覺得想要讓他死的人在他眼前站著,自己剛跳出了狼窩,又跳進了虎口。

氣氛凝固的讓張五害怕,尤其是看到彭卓在一直看著他。

他不得不又試探性的問道︰「領導,現在我的處境很危險,那些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都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唯一活命的辦法,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信息,相互握著對方的把柄。

您看那份名單,能給我一份嗎?不然我一旦被他們發現,他們還是會想著除掉我。」

這既是對彭卓的試探,也是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

彭卓說道︰「名單以前被你的上級丟失過,險些令大家全軍覆沒。我不能給你。」

張五心里很是憤怒,隨後更是卑微的說道︰「領導,那您能借我點錢嗎,我想去鄉下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順便辭去上線的位置,這上線誰愛干誰干吧。我不敢了以後也不敢了。」

最後一句話就是說的三聲敢,就怕彭卓听不出來。

同時張五心里對彭卓惱怒,恨他幾次不幫忙,根本沒有把他當成過自己人。

還想著此次遠走之後,過一段時間把彭卓給舉報了。

可彭卓老警察出身,看過了多少的罪犯的眼神,他一直盯著張五,就是想看看張五到底還能不能活。

現在這微妙的表情和憤恨的眼神,讓他心里嘆息︰還是得自己動手啊。

隨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把子錢來。反正不多,有零有整的,也就10來塊錢,這還是今天買東西帶錢出去的,不然這年月,誰閑的沒事帶這麼多錢出去。

彭卓把錢遞給了張五。

張五雙手接過來,開心的數了數。

因為是低著頭的事,就看到一抹光閃過了他的眼。

張五第一反應把錢向彭卓一扔,就跑了出去。

可這次確實是換人換地方了。

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彭卓的地盤。另一個是剛跑了多遠,兩條腿上充滿了酸軟的感覺。

此時一跑,沒有兩步就被追上了。

彭卓放慢了腳步,等張五站起來轉了過來。

張五狠狠的看著彭卓道︰「為什麼?你為什麼殺我?自始至終我都很尊重你,一直听你的話行事。為什麼?」

彭卓說道︰「你什麼時候听過我的話?」

張五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你放過我一回,我從今往後,一定不再發動什麼行動了,就老老實實的,當什麼都不存在。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搞什麼動作了。

就老老實實的,每天上班,下了班有錢就去耍一耍,沒錢就回家。放過我。」

彭卓沒多說話,他干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不是沒逮過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他用身邊上司,同事,以及自己多年的從警經驗來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陰溝里翻車’都是不稀罕的。

更別說誰知道張五有沒有後手。他見過太多因為大意丟掉性命的事了。其中包括他的一位上級領導。

彭卓掏出了準備防身用了匕首,藏在手間,正對著張五沖了上去,張五站著歇了一會兒,腿酸消除了點,此時看到這種情況,心知彭卓不會放過他。

又轉身跑了幾步,然後被彭卓追上,繞道身前,幾下子制服,只見彭卓先是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隨後一刀干淨利落的干掉了張五。

張五眼里帶著疑惑與憤怒離開了世界。

他根本不明白明明能在背後捅死他,為什麼非要繞到正面來。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解決掉張五,彭卓顯得很平靜,他以前也解決過窮凶極惡的人,對此他沒有一點心里負擔。

事情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回去之後忘掉那份名單。以後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他是‘上司’的事了。

結束了,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當一個警察了。

隨後,彭卓拿著衣服止住了自己的傷口,確定張五確實死亡之後,敲開了離著近的一家院子的門。

找到了這個院的管事的,讓他跑著去警局叫來了,晚上值班的警察。

幾人合力把張五的尸體帶回了派出所,並對那個去派出所的人進行了警告,不得泄露……

一個星期以後,隊內表彰︰于十月中旬晚,彭卓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一犯罪分子的搶劫,幸而在孫允的見義勇為下,擊斃了歹徒。特此予以減少實習時間,提前轉正以示鼓勵。

掌聲雷動。

現場知道真相的︰彭卓、孫允、值班警察、孫副所長。

值班警察笑嘻嘻,因為統一了事實真相︰孫允救完人之後,因為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不大適應就回家了。而沒有和大家呆在一塊。為此他含淚得到了一張手表票和100元。

孫副所長是知情的,因為他是孫允的叔叔。胡所長快要退了,孫副所長正年富力強。

彭卓更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心里有負擔,這麼多年他有功就讓,要不就是分散功勞。

現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升了。孫副所長屬意他任副所長。

值得一提的是,孫允不是別人,就是這段時間彭卓一直帶著的小年輕警察……

「崎哥兒,張五消失了。」查三兒說道。

劉崎問道︰「消失了!確定嗎?」

查三兒道︰「確定,昨天晚上遠遠的吊著,跟著他。可沒想到他卻反跑出來了。我急忙避開,就看到有人追著他出來了。有好幾人追著他。

到了白天,張五也沒回來,晚上我就過來找你了。」

劉崎心道︰這是有按捺不住的了。有人同樣給他傳了信兒,可他沒有動,一則他知道張五的信息,並且一直跟著,二則他猜測就是那個‘上司’干的,目的就是為了借大家的手干掉張五。

果然昨晚上有人行動了。

能徹底結束嗎?畢竟這相當于全部的人站在張五的另一邊。

劉崎抬起頭道︰「查三兒,再辛苦一下,帶著你的人再盯一周。要是張五沒有回家。就撤回來,你們的行動就算全部完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答應你的,你兒子的事我也一定會做到。」

查三兒听完也很是激動,畢竟能不干危險的事就不干,看樣子那個張五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只不過看著情況不是崎哥兒動的手,還是另有其人。

不過干這活,就是要嘴嚴,嘴不嚴的都干不長。現在他也要‘休息’了。過了這個星期,他就是街道辦安排的臨時工了。以後也算半個工人了。

一想到這,他也是美滋滋的。

笑著跟崎哥兒道了聲放心,走了。

一個星期後,查三兒盯了一個星期沒有人回來,甚至家里的東西全然沒動,最後兩天,查三兒發現家里進了人。他不認識,不過不妨礙打听。

一打听,是這片街道辦的,來收房子。

得到了準確消息的查三兒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崎哥兒家門,報告了這個好消息,崎哥兒听了也很是振奮。當即結清了那波厚報︰二百塊錢。算上前期資金,足有三百塊錢。

隨後崎哥兒趕到了任澤森的家里,告訴了他好消息。

任澤森很是振奮,他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他和劉崎用這份假圖紙,來把張五騙過來然後動手。

現在是‘那位’動的手,什麼事也沒有了。看那位的表現很顯然也是一個不想折騰的人。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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